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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脚丫失去着落点,慌乱地晃了晃,白皙可爱的脚趾想去够地上,却够不着。
视线一晃,苍贝贝在幼稚园内被她三叔抱着的画面注入脑海。
只不过那时候还小,而现在已经上大学了。
身体被平放在床上,眼睛上方是她三叔的浩瀚深眸,像宇宙在包裹着她。
“不要怕,三叔不会做别的。”
“亲吻也不能。您是我三叔,您应该去亲别的女孩,不是我。”
“三叔想亲的人,只有贝儿。”
“我会告诉爷爷二叔的。”苍贝贝威胁般的说完,就看到她三叔眸里的笑意,一点都不担心她的威胁,甚至都不生气。
苍贝贝就感觉那威胁像是空气一般被她三叔的笑给击散了。
“贝儿会么?”
“会。我一定会的。”
“贝儿准备和爷爷怎么说?说三叔这样亲你了?”
苍贝贝的小嘴又被亲了下。
苍贝贝僵着身体一动不动了,愣愣地看着她三叔。
“如果这样,三叔只能做得更过分了。”
“不可以!”
苍贝贝不知道她三叔所谓的’更过分’的事是什么,但那必定是不好的,教她害怕的。
幸好,在苍贝贝受惊之后,她三叔在寝室里待了会儿便离开了,并没有做‘更过分’的事。
和她三叔待在一个空间,她三叔沉默的凝视,很压抑。
就好像是他是真的来‘看’她的,看个彻底,才愿意离开。
苍贝贝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那紧闭的门。
为什么觉得那门脆弱如禅翼呢?
至少对她三叔来说,形同虚设。
脑袋里恢复了运转,可苍贝贝的唇舌的肿胀发麻感还存在着。
而且不知道吃了她三叔多少的口水。
她下床拿到镜子对照,唇瓣肿得很明显。
也很熟悉。
就像那天早晨起来,对着镜子看到自己红肿的唇,一模一样。
所以,她不愿意再在三叔那里住。
她完全不知晓。
那种无意识的任人蹂躏的经历很没有安全感,让她害怕。
“贝儿,你在么?”
在她三叔走后的没多久,再次听到门外蓝英爱的声音。
苍贝贝看了眼镜子里自己的唇瓣,转身上床,将被子蒙住鼻子以下的部位,便是红肿到能让人怀疑的唇瓣。
但接着又听到赵白银的声音:“苍贝贝应该不在吧?”
“在的。”
“是么?”门打开的声音,赵白银说,“果然在。睡着了?”
苍贝贝的眼睛是闭着的,感觉到有人走近床边,应该是在看她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蓝英爱的声音:“是睡着了。可是我记得她马上有一节心理课啊?”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赵白银问。
苍贝贝叹气,这两个人不会就这么把她拉起来吧?
千万不要,否则她的嘴巴怎么办?
“算了。等上课的时候我再叫她吧!可能跆拳道太累了。”蓝英爱说。
闭着眼睛的苍贝贝松了口气。
希望被蓝英爱叫起来的时候唇瓣的红肿已经消下去了。
苍贝贝听着赵白银拿了东西出去了,只剩下蓝英爱在。
蓝英爱不要上课么?
怎么一直在这里?
苍贝贝躺着躺着居然睡着了,醒来是被蓝英爱叫醒的。
苍贝贝睡眼惺忪的张开眼睛,看着站在床边的蓝英爱,从床上坐起身。
她这可不是装,配合蓝英爱的话正好。
“去洗个脸清醒一下。”
“我不想上心理课。”
“为什么?”
“无聊得很,会睡着。”
“贝儿,你的嘴怎么了?”
蓝英爱问这话的时候,苍贝贝的脚正往拖鞋里塞,视线是落下的,脚顿了下,眼里的情绪却掩饰得刚刚好。
“还没有好么?先前吃了芒果,有点过敏。”
“那要去看医生么?”
苍贝贝站起身去拿镜子,照着,左看右看:“还有点肿。不过比刚才好多了。不用看医生,小事。”
她三叔太过分了,把她嘴弄成这样的严重。
“晚点如果还没有好你可是要去看医生的,不然爷爷他们会担心的。”
“好。”
“我之前来找过你,三叔的人在外面拦着我。三叔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没事,就过来看看我。”
心理课上老师滔滔不绝,说这是在审讯犯人的时候最关键的一击,用得好,就能让犯人无所遁形。
这年头不需要严刑拷打,心理学就能解决。
还说心理学的最高境界是催眠术。
苍贝贝低着头玩手机,就觉得老师说得太过吹嘘,完全不想听。
但是为了尊重老师,她还是乖乖地坐着,做一个表面认真听课的好学生,努力不让自己睡觉。
每次看到曹琳琳,都一副恨不得生吞了她的眼神。
苍贝贝望天,当没有看到。
每次看到曹琳琳,都一副恨不得生吞了她的眼神。
苍贝贝望天,当没有看到。
不过苍贝贝倒是想着暂时不去找墨北凌了。
她想,这算是可以和平共处了吧?
只是曹琳琳太过咄咄逼人,就觉得墨北凌记不起她,不愿和她在一起就是因为有了苍贝贝的存在。
苍贝贝心想,她总不能消失吧?
这就有点不讲理了。
从教室里走出来,苍贝贝就听着肖严在耳边训她:“你上课怎么一直在玩手机?都不好好听讲。”
“那我除了玩手机还能玩什么?”
“……”
“肖严,这所大学有没有被人买下来啊?我什么风声都没有听到。”
“你是指我们进来之后?没听说。怎么了?”
苍贝贝没说话,是啊,她也没有听说。
那就是她多想了么?
可是她三叔进她寝室的来去自如让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就好像,这所大学是她三叔的。
她为了逃避她三叔,都已经离开苍家躲在学校里了,还要怎样?
天色像是笼罩了一层灰色薄膜,浅黄的路灯在指定的时间里亮起。
买了水果的苍贝贝一个人往寝室里走,旁边的灌木丛后仿佛站了个人,正在暗处盯着她。
“谁在那里?”
在苍贝贝问了后,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个身影就消失了。苍贝贝走至灌木丛后面,那里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