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我假戏真做,你却早已脱身

木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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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则他就不会在那天晚上,将我一个人扔在地下赌场,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

    在他心里,谁都不能招惹,唯独我能。

    因为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身后全无靠山的女人。

    哦,对,还是个出身会所的女人。

    就算我真的因为他而被别的男人怎么着了,我也拿他没辙。

    可如果白虎不是能够帮我查出上官虹身份底细的最佳人选,那么就只有一个人可能帮我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犹豫又犹豫,想着自己到底要不要背叛秦念柯,拨通莫三爷的电话。

    不管我跟秦念柯现在是朋友的关系也好,是合作伙伴或者利益伙伴的关系也罢,我觉得保证我们能够和平相处的前提,是互相信任。

    如果我主动去找莫三爷调查上官虹,那显然就是我不再信任秦念柯了。

    就好像是他昨天晚上没有在我面前说实话,便说明他的心里也没有信任我。

    当我看到手腕上戴着的潘多拉手链时,我决定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我先不去找莫三爷,我要在今天晚上再重新问秦念柯一次,看他愿不愿意与我说实话。

    回家的路上,路过市场,我特意买了一些海鲜打算回家煮给他吃。

    我希望我的善意能够成为我们双方彼此坦诚的开始。

    晚上我到家的时候,秦念柯还没回来,我给他发了条微信,问他晚上回来吃饭吗?

    “回”。

    他就回了这么一个字,我却很安心。

    能够知道回来就好,那还不至于僵到没得聊的地步。

    我将螃蟹和皮皮虾蒸熟了,又做了蒜蓉粉丝蒸扇贝,端到桌上以后,就等他回来了。

    其实我一直都很熟悉等待的过程,尽管我其实是一个焦躁的人,我讨厌等待。

    即使是在以前谈恋爱的时候,我也很少向那群千金小姐们承认,是我追的秦念柯。

    但事实就是这样,是我主动追他,缠着他,希望他能够跟我在一起的。

    所以从认识他的那一天开始,我觉得他就在用切身体会给我上一堂功课。

    这堂功课的名字叫做“学会等待”。

    我从等待他跟我在一起的那天,等到他第一次送我礼物的那天,等到他吻我的那一天……

    后来是等待他给我每天发短信或是打电话,等待吵架之后他还愿意来找我,等待他在我们的每一个纪念日提起这件事。

    要真是这么说起来,这场恋爱似乎就是在等待中度过的。

    等了一次又一次,等了一天又一天,终于等到了我主动跟他说分手,好像从未相识过。

    兜兜转转了这么久,此刻我还是坐在这里等着他。

    其实等待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觉得时间过的异常的慢。

    明明平时觉得眨眼就过的一天,在等待的时候,却好像恨不得要精确到分秒去计算。

    屋子里此刻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我的耳朵里始终响着时钟的秒针走动的声音。

    “嗒—嗒—”

    就好像跟我心跳的节拍特别相似。

    我无聊的开始数每只皮皮虾背上的壳有多少道裂痕,可是秦念柯没回来,我就一点胃口都没有。

    不是我离开他就活不下去,而是他明明答应了我要回来吃,我这心里就好像徒然多了一个惦念的理由,自己这饭就没饭吃了。

    时针指向八的时候,秦念柯终于回来了。

    我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马上笑着跑到门口去迎他。

    可是这一次,是他人还没进屋,我便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

    比以往要淡,可还是有。

    我一瞬间就笑不出来了。

    双臂环肩做防卫的姿势,无比警惕地看着他。

    “怎么了,看你好像不高兴?”秦念柯回身将门带上,换鞋的时候这么问我。

    “我有什么可高兴的?高兴你又骗了我?”我皱眉,是真的一点也笑不出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秦念柯擦过我的肩膀走进屋子,将外套扔在沙发上,然后去洗手了。

    我走到沙发上,重新将他的外套拿起来,放在鼻尖下闻了一下,确认无误还是那个香水味。

    如果不是上官虹这个人对这瓶香水的味道太过忠诚,那就是她刻意要每次都喷同样的香水来膈应我了。

    我一把拿着那外套走到秦念柯面前,问他,“这是什么?”

    “我的西服啊。程菲你今天抽什么风,怎么打从我一进门就开始奇奇怪怪的?”秦念柯突然皱眉,低吼了我一句。

    可我一点也不在意,我知道他这是做贼心虚。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前几天还给我准备什么见鬼的生日惊喜,却原来已经私底下跟上官虹勾搭了这么久。

    他还好意思嘲讽我离开男人不能活?那他呢?我是不是也应该反过头来嘲讽他,是离开女人不能活?

    “我奇怪?我是挺奇怪的,为什么一直以来这么相信你,真的以为你秦念柯为人特别坦诚,什么都没有骗过我。论耍心思,我还真是玩不过你。之前有我为了你一句话,不顾一切地冲进赌场,连命都不要就为了你的交易;现在有我一天在家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不敢去见任何人,就因为害怕辜负你的信任。可是你呢?在我做这些的时候,你都他妈的在干嘛?”我心里委屈的要命,却又不愿意再在他面前哭出来。

    他真厉害,我在大半年的功夫在会所里总共就讨厌一个人,那就是上官虹,现在还他妈成了跟他上床的那一个。

    我认识秦念柯真是造孽,上官虹那个贱人现在指不定在什么地方嘲笑我呢。

    “程菲你怎么这么莫名其妙?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像是在无理取闹吗?我忙了一整天,中午饭都没吃上,晚上的局都推了就为了早点回来陪你,你看你这大晚上的是发什么疯?”秦念柯一脸无辜地看着我,那表情倒好像是我真的冤枉了他。

    我彻底服了,看来秦念柯真的是个有道行的高手,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演技派。

    我心思玩不过他,就连演技都没他好。

    我要是做贼心虚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装不到他这么无辜。

    所以他牛掰,他真的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