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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您到底是在干森么?”我完全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我那时候和老赵他们,还不是因为生存的问题,所以到全国各地到处去找到钱,而这方面的东西,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的。你小子是不知道,其实你爹也算是个文化人你着调么?”
“我还第一次听说了盗墓还能说的那么清新脱俗的,盗墓不就盗墓就好了?反正不就是那么回事?”我摇头说道。
“你以为文化人又是什么?文化人不过就是读的书比较多而已,别的什么也没有你知道么?另外,你知道为什么万历的陵墓给挖出来了么?”我爹笑道。
我摇了摇头。
“很简单:盗掘万历陵墓的人是郭沫若。”我爹笑道
“很早之前,郭沫若用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理由:反正就是为了弥补什么缺失一类的说法,要求把永乐大帝朱棣的长陵给挖了,结果就为了这点,后来却说起来是是为了‘练手’而先提出把万历给挖出来玩玩,结果就那么给批准了。”
“就这样,万历的墓地就给全部挖了出来,这才让很多例如断龙石一样的东西全部公之于众,并且还知道的帝王陵寝是在北斗七星上的。”
“但是因为这次的公开盗墓,造成了无法估量的破坏,以至于后来,新中国再也没有开挖任何一座皇陵了。”
“在我年轻的那个时代:也就是80年代,信仰的缺失让我们完全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些方面的问题,导致了那个时代什么乱七八糟的犯罪方式都在涌现,你自己也能想起来什么三反五反,还有严打一类的事情吧?我做这些事情,也就是那些时代方面的原因。”
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你和赵叔叔他们每次出去其实就是去盗墓?”
“没错,有时候就是我们自己做,有时候我们去给别人帮忙什么的,那时候我出去时候,经常都是为了干这个。”
“难道就是为了钱么?”我皱着眉头说道。
“当然就是为了钱,不然还有什么?那时候我在盗墓组织里面是半个‘掌眼’,同时也是很多情况下必须做进了墓以后的很多事情,也是个锅子。”
“什么掌眼?锅子?都是什么东西?”我完全听不懂。
“掌眼这个名字,在官方的解释是在艺术品、古玩收藏界有许多具备专业知识和经验的鉴定人员,他们能够对艺术品或古玩的真伪、年代等进行甄别并结合市场情况给出报价。这种对艺术品、古玩等藏品进行鉴定甄别的过程,在业内统称为掌眼。”
“但是在盗墓界,其实不是那么回事。”
“盗墓团伙的全班人马叫“一锅儿”。“锅”里的核心人物是“掌眼”,“掌眼”不仅有寻找古墓的本领,也有鉴别文物的能力。他们既可以是提供古墓线索的合作者,也可以是打算购买墓内文物的初级收购商。“支锅”是盗墓行动负责人,类似于包工头,负责筹措盗墓所需的资金、设备等。“支锅”的投入是有风险的,一单活儿干完,无论这一“坑”出货(文物)还是没出货,价值高与低,“支锅”都得向合作者支付事先谈好的价钱。事成之后分红,“支锅”能分到两份,其他人只能分到一份。“腿子”指盗墓活动中的技术工人。他们在盗墓过程中扮演着“项目经理”的角色,负责探寻墓地的具**置,以及确定里面是否还有文物等。“支锅”不在现场,“腿子”就有绝对的权威。在盗墓产业链中,最底层的是“下苦”。“下苦”多是农民工,从事挖掘工作。通常情况下,即使“支锅”盗取一座古墓的利润达到上千万元,一个“下苦”也只能得到几百元到几千元报酬。”
“所以我不是什么主犯,但是也是最关键的几个人之一,老赵他们几个就是锅子,专门负责下墓,但是为了他们的安全,我也经常负责直接下墓的各种事情。在那些年里面,我们搞定了十几个古墓。”
“你们居然搞了十几个古墓?你们在古墓里面到底找出了一些什么东西?”我惊讶的问道。
“古墓里的东西有多又少,很多启示都是空墓:很多灵墓我们进去之后就发现里面全部都被盗掘了,还有很多只剩下很少的东西:也许我们是进去的第三批或者是第四批的人,总之,你爹我当盗墓贼其实挺失败的:因为进去之后基本上就没找到多少东西。不过这也怪不了我:因为我不是什么专业的盗墓贼,所以我只是接受到了别人的信息然后再去看而已,所以我们几次出动,赚的钱其实也就和那个时代拉次货差不多。而且连风险其实都差不多。”
“盗墓的风险和拉货差不多?老爹你这个过分了吧?”我不解的问道。
“呵呵,你不相信啊?那个时代拉货可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全国到处都没有高速公路,都必须走国道,很多地方国道都很拥挤或者是不好走,就只能走省道什么的,哪个年代,还有所谓的车匪路霸,这个你也知道,另外还有一些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方觉得路从自己门前经过那就应该是自己的,于是就拉上个哨卡强收过路费,要是不给就打人砸车,很多路上的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厉害,无论货主出多少钱都没有人肯走,而且那个时代路也不好,走起来非常的麻烦,一不注意翻车或者汽车抛锚什么的也很多很多,那个时代开车那是完全是高风险的活知道么?那时候有个著名的笑话。”
老实说在一个坟墓边上聊天确实有点扯淡,但是现在我老爸说的东西实在是太惊人了,我也只能表示实在是太想知道,只好听着我爹继续调侃:你要逼着我爹说什么,那他说不定什么都不说,而让他随便说说,反而能让人更加的明白。
“以前听一个兽医说的,那时候一个什么动物园要进两只狮子,所以以前就搞了一次这样的运输,他们就组了个车队,弄辆尼桑开道,两辆大沃尔沃货柜车装了狮子,救护、保安、饲养人员一半随沃尔沃车,一半开辆金杯跟着走。
“一路上大家还在担心狮子,结果狮子倒是挺老实,可没想到人不老实,走到湖南境内,车队让当地老百姓给截住了。”
“老百姓要干嘛?”这地方我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老爸的故事瘾头上来了,那就要让他好好的讲下去,我也只好配合了。“
“要钱呗!这就是横行一时的所谓“车匪路霸”。可能是贫富差距造成种种矛盾,当地老百姓把经过的“国道”当成了“劫道”,时常拉上根绳子就收费。你交了钱呢,没走多远又一根,你不交呢?一声呼哨全村人就都出来跟你“讲理”。”
“那次尼桑开道的小伙子是退伍军人,开惯了军车的本来就有点儿愣,再加上三番两次的被劫,终于按耐不住,和人家理论起来了,接着的场面正如前面逻辑所说,全村人扛着钉耙锄头就来和您讲理。出事儿的时候老板就耍了个心眼,把金杯派出去找当地警方联系去了。眼看要打起来,警察同志就到了。”
“结果来了三个警察,但是并没有像老板想的那样问题就此解决。这村里的干部带着来闹,也算一级组织。人家地方警察不愿意得罪乡亲,又有经验,就建议老板多少给点儿解决问题了事。可是谈起来就没谱了,人家村民一看你居然还敢找警察?原来的钱数还不行了,非得到场的人人给“误农费”。”
“说着,来的人还越来越多,这账就算不清了。老板咬死了不能再多给,三千块钱,一拍两散。人家说你打发花子呢?就有愣头青要上来动手。”
“眼看警察同志们也拦挡不住,忽然只见村民们潮水一样奔逃起来,哭爹叫娘。”
“再抬头看,只见那沃尔沃车的货柜门,居然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从门里伸出个大鬃毛的脑袋来……”
“有关门放狗的,没有开门放狮子的,估计湖南老乡对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一定十分恼火。”
“按照我那朋友的说法,湖南是老区,虽然多少年不打仗了但老乡们遗传下来的反应依然敏锐,很清楚凭冷兵器和这玩意儿玩命无异自杀,一声呐喊就散了大半。有句话叫兵败如山倒,但什么地方都不缺中流砥柱,所以在狮子门口五六米之内,还真颇有几个不肯走的——就是脸色变成了和路边庄稼地一个颜色。”
“可能是在车里憋得久了,狮子伸出头来,就吼叫了一声。”
“周围几个不肯走的中流砥柱听了,完完全全地误解了,仿佛一下子反应过来,扔下家伙狂叫而去,特别是几个女同志婉转悠扬,那音量分贝就不是狮子能比的了,倒把这畜生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