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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死为止，她都恨着
金艳听着他的话，猛咳了两声，“听到你这样的话，我就满足了，这样我死了，也安心了。”
就算是他骗她，她也愿意，她等了这么久，等的不就是这样的一句话。
至少，她死在付子浚的怀里，已经满足了。
“艳儿，你不要这么说，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等你好了，我就带你离开这里。”付子浚想要将她抱起，却被金艳阻止了。
“子浚哥，不用了，我已经不行了，你最后答应我一个要求，行不行？”金艳看着他，连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弱，就像会随时消失一样。
“什么事？只要你说，我都答应你，只要你没事。”付子浚到现在了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金艳转头看向了门边的秦雅滢，“别爱她，永远也别爱她。”
“艳儿。”付子浚看着她，她在逼他，她在强人所难。
“你没法答应吗？我要你杀了他们，你是不是也不会答应？我是被他们逼死的，被秦雅滢逼死的。”金艳一字一句说着，都在看着秦雅滢说的。
她的双眸几乎是冲了血一般地对着付子浚说道。
到死为止，她都放不下心中的恨，到死为止，她都要霸占着付子浚，她都要恨着秦雅滢。
付子浚将她抱在怀里，别的在他的眼中，早已经消失了，在他身边的女人，一个一个消失，用不同的方式消失。
“你，会为我报仇吗？会吗？你会吗？”金艳最终还是没有听到付子浚的回答，双臂无力地垂下。
“不……”付子浚吼了一声，在医生还没有到这里之前，金艳已经断了气。
秦雅滢将脸埋进了冷慕宸的怀里，“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曾经是很恨着金艳，因为金艳的一枪，而让冷慕宸在生死边缘挣扎着，现在，冷慕宸醒了，她也打算放了她，也许，让付子浚带她走，也是一件好事，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金艳会选择自杀。
其实，金艳就是为了要让秦雅滢一辈子都不得安生，一辈子都活在她死的诅咒里，所以，她才会这么做的，她一直都在恨着。
“这也不是你的错。”冷慕宸将她抱进了怀里，该发生的事情总是会发生的，无可避免。
秦雅滢也被这一幕吓到了，前几天她亲自拿枪对的金艳，今天却以这样的方式死在了她的面前。
“滢滢，我们回去吧！”冷慕宸一点也不愿意让秦雅滢在这里多呆。
秦雅滢转身看着付子浚抱着金艳，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你，也在怪我们吗？”
她看不出来付子浚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她可以懂，付子浚既然这次为了金艳回来，而现在又发生这样的事，对于付子浚来说，也是一种伤害吧？
付子浚看了秦雅滢一眼，许久之后才出声，“我现在能带她走了吗？”
他的眼神中是冷漠，也有恨，秦雅滢没有再说什么，看着他走出了公寓，才转头看向了冷慕宸，“慕宸，我们真的错了吗？”
其实，她在心里想，她没有错，她也是为了自己爱的男人。
感情，始终都是自私的，她秦雅滢也要自私，哪怕就这么一回，她想要自己心底里爱着的男人安然无恙。
“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你不用在意。”冷慕宸不是心硬，他不想要秦雅滢背负了太多的压力。
金艳的事与她无关，与谁都无关，她本来就该死！
秦雅滢这么多年受过的委屈，她也都是自己一个人杠过来，冷慕宸也是为她心疼。
秦雅滢怎么可能做到不在意？她和冷慕宸回了医院，就开始一直心神不宁，也许，她的心里还有着无法抹去的阴影。
“滢滢。”冷慕宸走到她的身边，“好了，别想了，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放在心上。”
他宽慰着她，放了，忘了，那么，她才会安心。
秦雅滢转头看着冷慕宸，“我想要去看看她。”
“不可以！你不许去！”冷慕宸怎么可能会让她再去参与到付子浚和金艳之间，“滢滢，你别忘了，当年，秦天虎是怎么对你的？金艳又是怎么对你的？”
秦雅滢怎么可能会忘？这么多年，她多少次都会在梦里回想着那一切，那段时间里，她简直是生不如死。
“我知道，我都记得。”秦雅滢靠近了他的怀里，“那我就偷偷地去看她一眼，不行吗？”
至少，她也想要知道付子浚把金艳葬在哪里？她就偷偷去看一眼。
冷慕宸知道秦雅滢很在意这件事，她就答应让凌以杰去查一下付子浚到底怎么安排金艳的后事，再决定是不是带着秦雅滢去。
付子浚站在一旁，两天没有睡了，他一直都陪着金艳，他回来晚了，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不管他和金艳怎么样，他还是将她当作最好的妹妹。
他和她没有男女感情，但是有兄妹的感情。
凌以杰出现在了付子浚的面前，“凌先生，你来是有什么事吗？还是冷少叫你来看看的，但是我想不管怎么样，都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付子浚直接开口对着凌以杰说道，他现在不需要冷慕宸的假惺惺，如果当时，冷慕宸愿意放了金艳，事情也许就不会变得这样了。
“是嫂子叫我过来的，她说等金艳下葬的时候，她也想来。”凌以杰只不过是来传个话的。
现在在冷哥的心中，秦雅滢占了最重要的位置，所以，只要秦雅滢提出的条件，冷慕宸都会答应。
“不用了。不需要。”付子浚还是冷冷地开口拒绝了他，事情演变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之间就只能是陌路人。
“我想嫂子要来，没有人能阻止。”凌以杰看着付子浚，他怕是不想看到秦雅滢才会拒绝的，但是，秦雅滢想要来，那就一定会来。
付子浚看着凌以杰离开的背影，他，阻止不了滢滢吗？其实，他不希望滢滢来，金艳对她的恨意这么浓烈，所以，秦雅滢现在来也没有什么意义，更何况，只会对她不好。
他不管当着金艳的面，答应了什么，可他的心里始终还是有着秦雅滢的，他就怕自己沉沦得太深，这一次回来，本来就只是想打算接了金艳就回去的，但是，结果却出乎了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