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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了这两个 人,抒怡去找林煜庭汇报情况,明明看似一件非常简单的谋杀案,经过了与那两个人的谈话后,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深藏不露的花娘,与死者关系神秘的书生,都有杀人的动机,除此之外,还有钱进未婚妻,同样令人怀疑。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 第一步先要查清楚钱进与死者之间的真正关系。这件事涉及到两人隐秘,外人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抒怡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人,那就是死者在宜春院时贴身伺候的丫鬟。听闻她们两个人名为主仆,实则姐妹情深,也只有她有可能知道她和他不为人知的约定了。
“林煜庭, 我去找那个丫鬟,今天在宜春院时我问过她们,说是那丫鬟在她主子被赎身后回老家探亲去了。”将盘问情况汇报完毕,两人又分析了案情后,抒怡主动请缨。
林煜庭一听要去外地立刻反对,“找人的事我另外派人去,你负责查曹府。听说那位也是个厉害角色,以庶女身份,掌着半个曹府。这未婚夫,还是她自己挑的,曹家主母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是嘛?连夫君你都觉得厉害的人,那可是不简单,本姑娘还真的会一会了!”抒怡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林煜庭。
“是厉害,但也过于狠辣,也比不了我的怡儿,刚柔并济,文武双全!”吃醋了?林煜庭心情极好,甚至夸张的拿鼻子在抒怡身上嗅了嗅。
抒怡对这人时刻不忘占便宜的心态感到无语又无奈,想到两人还在刑部,紧张的往四周打量,看附近有没有人会看到。
“放心吧,他们懂眼色的很。”林煜庭趁机将人圈进怀里,在她嘴角轻了下。
可不是懂眼色嘛,只要他们在一起,不管是谈公事还是干嘛,他们跑的比兔子还快。除非两人开口留人。弄得他们每次碰头都跟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她现在都被这家伙带的脸皮越来越厚了,他时不时做些亲密的举动,她也没有开始时的抗拒了。“那你做什么?查花娘?”京城的腊月,比江南还是冷多了,抒怡首次在京城过冬,尽管已经穿的非常厚实,还是不习惯。窝在林煜庭怀里,浑身暖和多了,她都不想出来了。索性这会儿也没旁人,她就任性一会儿。
林煜庭摇头,“各地复查的案子都还堆积着,我要处理那些。这个案子,有你和几个主事就够了。”若事事都要他亲力亲为,他岂不是会累死!
“啊?那些案子不是每年年前都要处理完毕吗?这离过年就几天了,还堆在刑部?敢情咱们出京那段时间,刑部没有另派人处理啊?”她记得出京前,刘师爷就在看那些卷宗了的,这么久了,刑部那么多官员,难道都没人做这事吗?
“各地上报的案子,到了刑部,通常会根据量刑情况逐级指定人员复审,到了我这儿,都是犯了重罪要判死刑的案子和复审过程中发现量刑不当或者查错了的案子。一般情况下,这类案子是由侍郎和尚书一起复核的,但是,咱们的尚书大人把这份工作完全交给我了,所以,我若不在,这些案子就必须耽搁下来。”
所有人都说是他林煜庭过于霸道恋权,凭着与皇帝的关系,硬生生将刑部尚书架空,可是谁又看到了他这个侍郎被迫做了多少不属于他的事!
“之前几年也是这样吗?去年冬天我记得你也在外面忙了一个多月,那时候貌似在渝州,我当时也在,听到身边人提到过一句,也没听说案子被耽搁了啊!”那时候,她完全就是一个游戏江湖的纨绔,早就被渝州城的美食晃花了眼,知道定国公貌似姓林,跟她父亲私交不错。但也没有要去拜访的意思,听过一遍就放下了。谁能想到世事变迁,不到几个月的时间,她竟然就嫁给他了。
原因是去年刘师爷将案子分类后归他管的全部让人给他送去了,自己每天抽时间看。今年刘师爷也让人给他送了,但他先是拼命追查成王下落,后来又受了些伤,身边还多了个知冷知热的人,养伤那段时间,连偶尔察看暗卫送回来的消息都要被唠叨两句,更何况是复查案子了。难怪抱剑上次说他成亲后越来越矫情了,一受伤就要休养,连他自己都觉得,身体越来越金贵了。
他知道抱剑是跟他开玩笑,但他却很享受,金贵怎么了,矫情怎么了,说明有人关心心疼他了。
“今年不是受伤了吗,耽误了。怡儿去年冬天也在渝州?是不是丢过什么东西?”不自觉抬手摸了摸胸前,林煜庭看着抒怡,满脸笑意。
抒怡却误会了,觉得这家伙是在嘲笑她,伸手捏了捏他脸颊,气鼓鼓的道,“不许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容易招贼,自从开始闯荡江湖,几乎没有哪次出门不遇上小偷。我就纳闷了,难道我长得很像有钱又任人欺负的嘛?”想到跟这家伙第一次见面时,也是因为自己遭遇小偷,就憋屈的很。
林煜庭也想到两人在京城的第一次碰面,忍不住笑,心道,谁让你就长了这张骗人的脸呢!“除了钱袋,还有别的没?”
“嗯?”抒怡都被问得愣住了,除了钱袋,好像没丢别的,哦,对了,在渝州城时,丢过一块绣着一只趴在草丛里睡觉的小狗的帕子,“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见到过?不对啊,上面也没我的名字,就算你看到了,也不知道是我的啊?”
林煜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两块儿帕子,在帕子的一个角落处,一个绣着打瞌睡的小猫,一个绣着睡着的小狗,小猫小狗身下躺着的草丛和鼻尖处停着的蝴蝶一模一样。“为什么所有的动物都在睡觉?我若记得不错,你现在身上带的是块绣着在睡觉的老虎吧?”
抒怡瞬间囧了,能告诉他十岁以前幕天席地的晒太阳睡觉是她最喜欢干的事吗?后来年纪渐大,家里人严令禁止她再这么做,所以,她手里绣着各种表情动作的小动物的帕子就变成了一个表情。伸手夺他手里的帕子,被他轻松躲过,“这两个现在是我的了,到底为什么嘛?快告诉我。”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个表情最可爱。”抒怡随口一答,敷衍道。
林煜庭将两块帕子举起来,盯着上面的图案认真的看了一会儿,认同的点头。
“我那小狗的帕子你哪儿来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何时丢的,怎么就那么巧,到了他手里?
“渝州城东城大街‘迎客楼’,还记得不?”见抒怡摇头,他又道,“那天我去迎客楼用饭,走到门口处,碰到一群人在打斗,其中一人拿着剑乱砍,差点刺中一个小孩儿,关键时候,一个帕子飞来,将他的剑打偏,随后一姑娘从天而降将那个人一脚踢飞。帕子在人群中转了一圈,最后飞到我脸上。”要不是他反应快,鼻子差点被削掉了。
这么一说,抒怡恍惚有了点印象,貌似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好像正跟小柳两人说话,眼光余角瞥到那个小孩儿有危险,情急之下,掷出手中的东西,都没发现竟然是块儿帕子。幸好她用的是软剑,对柔软的武器有一定驾驭能力,否则,丢人事小,那孩子可能真会丢命。
不过,那帕子既然能够打偏那人的剑,想必力道不小,那……抒怡忽然伸手扣住林煜庭后脑勺,同时踮起脚,凑近他脸颊,仔细打量,嗯,没有伤痕。
也是,这家伙又不是文弱书生,一块帕子怎么可能伤到他!
“不对啊,林煜庭,你竟然骗我父亲!”抒怡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当时他们好像并不认识吧?一个陌生姑娘的帕子,他怎么会那么仔细的保存着?
抒怡并没有说明林煜庭骗她父亲什么了,但林煜庭也瞬间明白了,收紧圈着她腰的手,“这还跟自己吃上醋了?那时候,虽然不认识你,但你身边的小夕可并不陌生。看到他,你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所以,就鬼使神差收起了帕子。却没想到,世事变迁,回京不到三个月,就收到了护国公府世子的书信,竟是想将她嫁给他,来询问他的意见。
当时自己是什么感觉,他描述不出来,反正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抒怡却没想到他们俩还有这么一段,尽管知道就凭那一眼,林煜庭是不可能看上她的,但想到是因为知道帕子的主人是她时才保存时,心里就甜丝丝的。“你怎么都不告诉我?”抒怡埋头在他怀中,揾声揾气抱怨。
“自成亲以来,你一直跟只小刺猬似的,若那时候就告诉你,你定会以为我别有用心吧?”林煜庭揉揉她头发,满口无奈。
抒怡一时语塞,想想之前的行径,的确有那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