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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是傍晚,夜色降临,路旁年久失修的路灯显的有些朦胧。
九月中旬的天气,这个时候气候已经不像八月份那样炎热,小区门口乘凉的老头老太太,都搬着小马扎回家看电视去了。
为了安全起见,我先是站在原地四处打量了一番,因为天色有些黑,也看不太清楚,我牵着纪晴的手,一步步走出小区。
小区门口停着一辆白色依维柯面包车,就堵在门口的位置,比起一般轿车较长的车身,一半在小区里面,一半在小区外面,透过前面的玻璃窗可以看到车内驾驶座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此刻正低头玩着手机。
奇怪,我心中有些嘀咕,为什么非要堵住门口,而且停在这个位置。
就在这个时候,中年男子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很快又把脑袋低下去继续玩手机。
我也没有多想,或许是人家有事,停车停在那个位置本来就是无心之举,一会就走了。
我拉着纪晴,侧着身子走出小区,一阵微风吹来,我耸耸肩膀,还真有些冷,我俩都是穿的单薄的半截袖,我看了纪晴一眼,她一手揽着我的胳膊,另只手抱在胸前。
“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买。”
“我不,我要和你在一起。”纪晴说话的时候,身子下意识的往我身上靠了靠。
我有些纳闷,你说这些个女人啊!时而猛如豺狼,时而温柔如水,一会儿让你滚蛋,躲你躲的远远的,一会儿又像胶水一样缠着你,不让你离开半步,难道就不能平均一点么。
有时候我觉得做男人挺可怜的,做的好了不行,做的不好了也不行,若是你做的事情或者说的话,没有做到女人心坎里面去,那么你将要承受的不仅是话语上的摧残,还有身体上的摧残。
所谓话语上的摧残,意思就是你犯了错后,肯定免不了一番河东狮吼,身体上的摧残呢,就是你还不能反驳女人,否则你的耳朵又要遭殃了。这还不算,这还只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你面子的,等回到家里,搓衣板,键盘,榴莲就等着跪去吧!
关键是你还不能和女人反抗,就算你永远是对的也不行,你可以想象一下,一种每月流血七天都不死的生物,你能占到什么便宜?
所以,对待女人的做好方式就是逆来顺受,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只要在你的心里,你有一个正确的认知就是了。
综合以上几点,在我的深思熟虑下,我并没有说什么话,伸手揽着纪晴的腰部,我认为这样是对的,因为他现在表现的温柔如水,所以我没有必要说出什么冷嘲热讽的话。
谁知,在我刚刚揽住她的腰部的时候,下一秒,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让我实实在在明白了,什么叫女人心海底针,纪晴一把推开我,“耍流氓啊!信不信我叫人了啊!”
我真是欲哭无泪了,“大姐,明明是你先碰的我好不好,我怎么给你耍流氓了,要耍也是你耍啊。”
“你给我闭嘴,给你说啊,别碰我,你看你那色眯眯的样吧,我看见就恶心。”
这回我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真的比窦娥还冤,见过不讲道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
这种情况下,我只好听从她的意见,聪明的选择了闭嘴。
见我在那里不吭声,纪晴抬腿就踢了我一脚,说道,“怎么,说你一句还不行了,说话啊,沉默就是最好的反击,你还想起义咋滴?”
我被这女人搞的当真有些不耐烦了,也没说话,继续往前走,点了一根烟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我想上厕所。”身后传来纪晴的声音。
我回头,又四处看了看,“这附近好像没有厕所,要不你去小区里面,我等着你。”
“嗯。”纪晴冲着我点点头,原路返回跑开了。
我蹲在地上则是吞云吐雾。
很快的,电话响了起来,我摸出手机一看,是纪晴打过来的,心里有些疑问,不是刚刚才分开嘛,这女人怎么打电话干嘛!莫不是上厕所没有带纸吧?!
带着疑问,我接通了电话,“喂。”
电话那头,纪晴的声音压的很低,都快听不见了,“余飞,快跑,刚才小区门口停的那辆车,是来抓你们的!”
我腾的一下就站起身,捂住手机背景光,同时跑到一个墙角的位置,“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我进入小区的时候,听到了他们的交谈,总共四个人,你快跑吧。”
听纪晴的声音,显的很是急躁的样子,不像开玩笑。
“那你怎么办?”
“没事,他们并没有发现我,我现在躲在厕所里,他们不会找到我的。”
我抬头,小区的方向走过来两个人影,这更加确定了纪晴的话,并没有骗我。
我快速说了一句,“你小心,别被他们抓到了。”
说完又快速挂掉手机,转身极速疯跑。
回头望了一眼那两个人,也跑了起来,这回我可以确定,他们的确是来抓我的。
白天不来晚上来,没有穿警服,看样子来的人并不是警察,若不是警察,他们肯定就是齐桓的人了。
后面那两人见我跑了,从后面开始大声呼喊,“站住!别跑!”
我心中一阵好笑,你别追我就不跑了,你追,谁不跑谁傻逼。
我对这附近也不是特别熟悉,大概跑了二十多分钟,七拐八拐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都是一间间平房,我甚至怀疑都跑的农村了,因为我看到街上有一垛垛秸秆。
我大口喘着粗气,幸亏我体力还是不错的,那两个人并没有追过来。
实在是跑不动了,我停下身子,顺手脱了半截袖围在腰间,感觉嗓子眼里都在喷火。
不行,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我四处瞅了瞅,街上也没有什么人,我找了一处不起眼的秸秆堆,抱了一些秸秆铺在地上,又把自己的半截袖铺在秸秆上,躺了下去。
我张大了嘴巴,贪婪的呼吸着,可是好景不长,很快的,不远处两道雪亮的灯光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