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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鸟铳枪响和驳壳枪急促射击声,张春水急忙带着几个人跑回来支援,副班长等人已完成了反抗者所在木楼的搜查,正押着两个躲在木楼里的壮丁下得楼来。
两个壮丁走得一瘸一拐、鼻青脸肿的,看来他们在木楼里被打得不轻。
畅鹏对着急的张春水说声“没事”,让他继续去组织寨民集中或清理,呼喊着挥手,让听见枪声都往这边跑的士兵们继续去执行任务。
这一下苏小明不管怎么说,死也不离开。
畅鹏无奈,让其余人全去参加搜索,独独留下被捆绑着的阿福。
上两千人的寨子,自己总共才几十个人,四处去搜查,人手不够啊!
好在原本便是寨子人的僮奴士兵,知道哪里不需要搜查、哪家的僮人没有问题,否则难免出问题。而更多热心的僮民和好事的僮人在弄清状况后,不但积极配合熟络的僮奴士兵,还加入到清查任务中。
往往一僮一汉一组的两个士兵,后面跟着十几个僮民,被清理和搜剿对象,连逃跑都没有机会。
一时间,张春水和各班士兵们散布在寨子四周,整个寨子嘈杂声四起,但各自的任何却完成得上好。
结果,苏小明在这次突袭任务中,比跑来跑去的各班士兵都累,他可一直紧张的警卫着,端在手中的冲锋枪没有放下来过。
畅鹏坐在石阶上悠闲地抽着烟、等待着,寨子里唯一具有战斗力的兵丁已抓获,他知晓接下来的都不需要自己再操心了。
果然,当阳光把石板上的晨露逐渐驱散时,张春水前来报告,寨子所有人全部集中到了鼓楼,僮奴士兵的喊话和行动很有效,寨子里的民众大都非常配合。
整个行动过程中,只有两家富户稍有反抗,可就那几支连火药与铁砂都来不及上的鸟铳,根本构不成威胁,任凭几把砍刀不足以形成有效抵抗,参与清缴的士兵几枪托,将那家主和他家的壮年人打到在地,剩下的妇孺老少便老老实实听候吩咐。
被及时制服的反抗者,被一拥而上的僮民捆绑结实,直到被押解去到寨子中心的鼓楼,都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的下场绝不会好。
听过简单的汇报后,畅鹏起身走向鼓楼,张春水与苏小明几人押解着阿福跟上。
一行人来到鼓楼,看到黑压压一大片的寨子僮民聚集在一起,大多人没有恐慌的表情,想是他们都已通过僮奴士兵知道了情况,大家伙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不少孩子、小姑娘吃着着士兵们给的干粮,男女老少谈笑风生、指指点点,更有围着僮奴士兵说长道短的,好不热闹。
看来那昌富头人真是坏事做绝、不得人心。
几人穿过周边黑压压的一撮撮人堆,来到鼓楼前方的一个高台上,下方的众僮民顿时鸦雀无声,想必僮人们知道今日的主角,便是眼前这不知什么来头的人。
当即开动口舌的畅鹏,通过阿东的翻译,对群众们做了一番“忆苦思甜、农奴翻身得解放、人民当家做主、检举揭发恶势力”的演说和动员。
不多会,寨子里干过坏事的家伙便都被僮人们指认,张春水指挥士兵,把他们一一的揪出来,捆上押着跪在鼓楼边的空地上,他们的家人则被集中到一个角落看管着。
坏人们除两个死硬份子外都表示投降,‘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畅鹏让阿东叫僮民们再一一指认,罪大恶极的、民愤大且有人命的家伙,便拉到死硬份子一边去,结果总共有12个遭人恨的家伙“中奖”。
畅鹏快刀斩乱麻,立即让各班士兵轮流集合,命令士兵以班为单位,将那12个“恶人”均分为4批,当着全寨子人的面,押往一旁的石墙根,当众执行枪决。
口令发出,排枪打在犯人身上,全是窟窿眼,第一个最惨,执行的士兵不忍心,都没往要害射击,那家伙叫得比杀猪声更凄惨,张春水连忙补枪,真不愧是老兵。
第二排就好多了,心软的人知晓打准便不痛苦,那一排枪打去,胸口都打烂。不少僮人呕吐连篇,不敢再看。
阿忠、阿财、苏小明分别参与执行一批批的枪决,这个铁血举措,对寨子里的不良家伙起到重要的威慑作用,同时也是对士兵们的训练,以消除他们的恐惧感。
往后的战斗中,让没有杀过人的士兵去进行战争,怕死和怕杀人的人将死得最早。
其实畅鹏也在锻炼自己,今天的自己便没能下得去手,如果不是不对称战斗,后果难以预料。他硬着心肠,强忍恶心和呕吐感,眼睁睁地看着这血腥场面,今后难免做噩梦!
完事后,畅鹏命令张春水带1个班,由班里的僮人士兵领着,去搜缴、没收、清理恶人们家中的财物和财产,将财物全部集中起来,并宣布“一切缴获要归公”的原则。
再与阿忠带几名僮人士兵,在寨子里圈一个相当独立的角落区域,把被枪决的和投降“坏人”们的家属,按户集中,留给他们基本的口粮、农具、牲畜,从今起让他们自力更生,短期内不准离开寨子,到寨外耕种需人看守,“坏人”们则集中关押、有待处理。
被搬迁的穷住户与“坏人”家的好房子进行置换,高兴得合不拢嘴。不在搬迁范围的穷人,后悔没有多指认几个“坏人”出来,当然这是坚决不允许的。
正当寨子里开始杀猪宰羊、“坏人”家的多出的牲口和物品正在均分给穷人们时,几个僮奴士兵与寨子里的几个老人,来到畅鹏面前,为还被绑着的阿福求情,说他祖上是好人、对寨子里的人多有照顾、他得报三代仇恨等等。
啰啰嗦嗦的,听得畅鹏耳朵发麻、不耐其烦,不得已下令解开阿福,命令与阿福跪成一排、等待着被“处理”的一班士兵,去把所有尸体抬出寨子外面埋掉。该死之人挖个大坑随便埋,不该死的一个个埋好。谁乱杀的,谁给死人磕头上香。收回阿福的枪支,贬回寨子不再是士兵。
处理完,畅鹏吩咐僮奴士兵和老人们,要求他们向寨民说清楚,因为寨子还没稳定,不能让外寨人知道这里的情况,希望本寨子的人暂时不要和外寨接触,寨民们近期内没有必要尽量不要外出,如有需要必须由僮奴士兵随往。
可不能让这些无知的土人们影响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如是今日的行动被四处传播,自己将失去对今后有可能再次快速占领别个寨子的先机。有了准备的寨子,突袭效果必定不佳、难度将加大大不少。
占山寨可是自己立足于这世的基础,对于今日占领马里山寨子的异常顺利,即是偶然也是必然。昌富和他的兵丁丝毫没有防备,才有了这几乎根本没有发生战斗的结果。
昌富与他的走狗不得民心是他们覆灭的必然,得民心者得天下,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年代,恐怕有民心的上位者并不多,这就为畅鹏利用僮族和少数民族民众奠定自己的基础提供了可能。
随着今日的成功,畅鹏更有信心拿下这一方水土,作为自己来到这世生存与发展的起点。
目的达成的僮人们一一离去,阿福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畅鹏!
直到被较为亲近的族人拉开,他方抬头眼巴巴地望着畅鹏,只见他嘴唇动动,但他所掌握的汉话不足以表达心里动态,又或许已知道他的作为真的错了,阿福极不情愿地走开去。
走出第一步就好办了,让阿财领两个人去营地带回后勤班妇女和孩子们。畅鹏自己则在苏小明和阿忠的带领下,去往鼓楼左边木楼,一栋张春水和阿东特意挑选、给他留下的的住所。
木楼很干净,里面却放着不干净的钱财,即是从所有“坏人”的家里收缴来的浮财。
房里放满了缴获没收来的财物,金具银器、宝石玉器、珍贵药材、各种兽皮山珍和缴获的武器等等,应有尽有。经过一番清点,银元3万多个,银块两大箱,连小黄鱼都有30根,初步估算,价值不低于10万大洋。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山寨有这么多的财富,令畅鹏更期待袭取更多更大的寨子,“解救”更多的劳苦大众!
殊不知,这几乎是整个寨子经过一代代头人和不良富户,苦心经营数十年、甚至是数百年积累下来的财富。
这个年头,特别是封闭状态下的少数民族寨子和优势个体,吃饱穿暖之后便没有大的开销。
这里可没有要钱还要命的医院,更没有压着学生坑老爹的学校!他们连购买武器保卫自己的理念都没有,这么多钱财就这么放着,便宜了畅鹏这个穿越者。
那昌富更是个财迷,从他家里搜出来的财物占这里一半多,一个两千多人的寨子,装备着如此原始的武器。
看着一地的鸟铳、大刀、弓箭、铁头标枪,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扔了可惜,发下去不但没有用处,还增添一定的麻烦和危险,先放在一边吧!
钱物有些难处理,分给大家麻!自己的确很穷,今后的发展需要很多的钱。分掉也不合道理,如果每一次“干活”都把钱财分掉,岂不成了水泊梁山好汉,有酒大家喝、有钱大家分,还怎么干“革命”?
不分嘛!他们会怎么想,毕竟寨子是大伙一起拿下来的,这里所有的财物大家都看见了。
老兵今天在昌富头人家里,直接把钱财往自己口袋里装,往时打仗他们肯定也是如此。他们原来的军队会不会让他们上交,又或者当官的战利品全收进自己的腰包,所以他们不服、不肯卖命,甚至于怀恨在心。轻则作战不力、逃跑或叛变,重着在背后打黑枪!
考虑了一下,畅鹏决定,钱要发但不多发,当是响银和奖励,多出的当作公款,用来搞武器和发展经济,提高大家的生活品质。如谁战死牺牲了,给他家人抚恤金。如此得对大家说明,早说早好,不早点解决,难说突然发生个兵变什么的便大事不好。
所采取的方法还是忽悠!自己从小接受的教育以及多年的耳濡目染,受电视、书籍的影响,头脑里记载着“阿共”大量思想动员和洗脑方法,题材可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不相信搞不掂这些土老帽!
畅鹏正思考之际,寨子里响起了鞭炮和敲锣打鼓的声音,看来寨民们要庆祝他们的“解放”。
再一次认证了M伟人当初“以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方针是如何的正确,实践是辨证真理的唯一方法。
如此,更坚定了畅鹏采取“以解放农奴为借口,让劳苦大众为自己卖命”的手段,来实现“举着‘民众’主义旗帜、走‘自己’主义道路”的目的,不管过程如何,总之不白穿越一轮,呵呵!
哦!伟人现今在干什么啊!湖南正在创建初期的共产主义组织吧!
放心,咱不会涉及任何政治层面,华夏民族要靠共产党来领导,但咱先借用一点点您的“专利”,会支付报酬的,关键时候给你们一些帮助。嘿嘿,算是支付一定的专利费吧!
正待出门下楼,苏小明即进来报告,说几个寨子里的老头在楼下等着,来邀请长官去参加他们的庆祝会,接受全体寨子寨民的叩谢。
下得楼来,几个老头同时对着畅鹏行起了最为尊敬的大礼,唱起最为虔诚的赞歌。
完成任务后,四处张罗并布置警戒的张春水为确保安全,让阿忠、苏小明时时紧跟畅鹏。
这两人听到歌声,马上给畅鹏进行翻译和解释,说这是僮族对他们神灵“布洛陀”的大祭日及僮王驾临才举行的礼仪以及赞美之词,歌词与赞语多是‘天上的明月、照耀万物生长的太阳、大山里的神灵’之类的意思。
总之,被赞美者一定要接受,否则就是看不起他们寨子。
畅鹏心想自己不是什么神灵、不是僮王,搞什么祭礼和颂歌,老子受不起!
想是想,如此重要的礼节不好拒绝,耐着性子站着听着,苦熬了足有半小时,方听到一老者高喊几声。
紧接着,锣鼓、鞭炮声再次传来,两行青年男女,身着节日盛装、载歌载舞来到木楼前,阿忠做了个可以走了的手势,他自己却快步往后退。
畅鹏往前走几步,年轻的男女们即围上来,跳着舞、唱着歌,领着他慢慢向鼓楼中心行进,百多米路程,花了十多分钟。两旁的僮人挤在石阶道路边、木楼上,观望吆喝。阿忠、苏小明两人远远跑开,整个舞队中间只自己一个人。
众目睽睽地,就这么傻乎乎的慢慢走。
这太麻烦了吧!早知如此,自己也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