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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沈慕希都是阴沉着脸的,程天画自然也懒得搭理他,打开手机看起了今天的新闻。
宴会是在星悦酒店举办的,当车子停在星悦门口时,程天画打量着前方装饰得富丽堂皇酒店大门,一股热浪渐渐地袭上她的小脸,两颊绯红。
她和沈慕希就是在这间酒店开始的……。
她侧头偷偷看了一眼沈慕希,刚好接触到他渗透着嘲讽的目光。
“怎么?记忆犹新?”沈慕希很小人地报复起刚刚的礼服之仇。
“无聊!”程天画扯开安全带推门下车,快步往酒店里面走去。
由于她平时极少穿这么高的鞋子,又走得极快,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地。幸福沈慕希眼明手快地一把接住她的身子,将她揽入臂弯。
“素质……。”沈慕希在她耳边小声吐出这两个字。
程天画想起LILY的交待,如是放缓脚步,将双手挽在沈慕希的臂弯当起了优雅美丽的女伴。
宴会厅在二楼,二楼的落地窗外有一道旋梯连着一楼的花园,整个会场看上去宽敞大气。沈慕希和程天画走进去的时候,会场已经人聚集大批男女了。
受邀的嘉宾都是一些有钱有权的贵族人士,而主办方又是政府部门,所以受邀者能来的基本上都不会缺席。
程天画学着沈慕希从侍者手中端了杯红酒在手,她环视一眼四周,目光有意识地搜寻起某个身影。而不出她所料,林源和冯静果然一起出席了今晚的宴会,此时正手挽着手和一位中年男子愉快交谈着。
她不但看到了林源和冯静,还看到林婷,那位曾经恨不得用鞭子抽死自己的林婷正挽着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年轻男子,浅笑嫣然,乖巧可爱。
程天画有意识地搜寻林源的身影,不是因为想他,而是找准他们的位置尽量避免与他们碰面。特别是林婷,如果让她看到自己是跟沈慕希一起出席宴会的,估计会气得发疯失态吧?
正在恍惚间,程天画感觉耳际有一股热风吹了过来,她被吓了一跳,扭头才发现沈慕希正一脸不爽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她问。
“这位是林副市长夫人,人家正在跟你打招呼呢。”沈慕希浅笑着指了指对面的中年胖妇。
程天画忙欠了欠身道:“林夫人好。”
“你好,裙子很漂亮。”市长夫人扫了她一眼,笑得有些僵硬,扔下这句便从两人身边擦了过去,显然是被她刚刚的不敬气着了。
市长夫人一走,沈慕希原本挂在脸上的浅笑便瞬间消失,搂在程天画腰上的大掌使劲一捏,在她耳边冷声道:“现在不是对前夫藕断丝连的时候,给我注意点。”
程天画脸色一红,正想辩解,被迎面走来的顾子灏和施意打断。
“小画,你什么时候到的?我正想给你打电话来着。”施意笑眯眯地走上来,看到她身上浅蓝色礼服时眉头一皱:“又是蓝色,亲爱的你除了蓝色就没有别的颜色能入眼了吗?烦不烦啊,对吧,慕少?”
她的目光一转,停在沈慕希的脸上。
沈慕希扭头扫了程天画一眼,她只喜欢蓝色吗?他还真不知道,难怪她会那么坚持要这条裙子了。
施意转而打量起沈慕希,还很不客气地用小手揪住他的领带用力一拉,用警告的口吻说:“慕少爷,小画可是我最好的闺密,你要敢欺负她,我第一个不饶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沈慕希黑脸答道。
“最好是真的记住了。”施意手指一松,放开他。
程天画看着沈慕希发黑的侧脸,用眼神示意施意别闹。
沈慕希会听她施大小姐的?别天真了!
站在施意旁边的顾子灏打量着沈慕希和程天画笑盈盈道:“亲爱的你放心吧,慕少可是‘很爱很爱’他这位太太的,肯定不会让她受丁点委屈。”他特地将‘很爱很爱’四个字加长加重,笑容里满满都是嘲讽的意味。
其间的奥妙,也就只有沈慕希和程天画自己听得出来了。
程天画故意装傻陪笑,心下暗忖这男人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这么做的目的是针对沈慕希还是她?最好谁都不是,这个奇怪又危险的男人!
她偷偷看了一眼沈慕希,发现他脸上的笑意同样虚假得像戴了面具,出口的话也很狗血:“当然,只要是我的东西我都爱,谁也别想抢走。”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紧了紧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故意搂紧了她。
程天画终于感觉到两个男人间的火药味,只是她并不了解二人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爱恨情仇,即便知道了也轮不到她来管不是么?所以继续装傻是此刻最明智的选择。
好在这个时候又有新成员加入了,是远远就嗅到火药味的叶南斯,他笑笑地打量着二人道:“二位来得真早,不到VIP室里面去喝一杯?”随即又打量起两人身边的女伴,赞道:“今晚真是美女如云,特别是眼前的二位。”
“有眼光。”施意冲叶南斯竖了竖大拇指,笑得一脸妩媚。
在男人们聊商场,聊财经之际,程天画拉着施意来到宴会厅一角,用下颌指了一记不远处的顾子灏低声道:“你还在跟他交往啊?”
“当然啊,我说了我是认真的。”施意喝了一口果汁。
“那你知道他是认真的么?”
“如果不是认真的,就不会带我出席晚会了不是么?”施意笑着指指自己身上:“瞧瞧,上百万的行头,如果不是认真的会下这种血本?”
上百万而已……。
程天画无语,真想告诉她,顾子灏跟别个女人的分手费就是一辆布加迪跑车。
“可我总觉得你这样很危险。”
“你又来了。”施意受不了地翻起白眼:“这种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啦,我也听腻了,走,陪我上洗手间去!”
施意拉了程天画便往厕所的方向走,由于施意的动作过快,程天画被她拽得脚步一个不稳,身体一倾撞倒在一名男子的身上。
程天画以为自己会狼狈地摔倒,没想到身体却被人稳稳地扶在臂弯内,紧接着是一道熟悉的男性气息绕上鼻间。
林源,不用抬头她都能知道是他,这个男人她太熟悉了。
“对不起。”她想要从他臂弯里退出,他的手臂却紧如钢圈,死死地禁锢着她。
程天画愣了愣,抬头,接触到的是他深邃如井般的目光。
这样的目光,她有三年没有从林源的眼里看到了,为何偏偏在今天,在她已经嫁作人妇的时候对她流露出来?
难道才不足两个月他就后悔了吗?不,他怎么可能后悔,一身宽松裙装的冯静此时就站在他的身侧,怀着他的一双儿子。
“源,我们赶紧过去吧。”冯静脸色不佳地瞅了程天画一眼,拉上林源的另一边手臂。
林源却只是动了动手臂,仍然没有放开。
“给我放手!”程天画恼火地冲他低斥一声。
虽然她和林源的动作没有惊起什么大动静,围观人员却一点都不少,一直缠着沈慕希不放的林婷甚至还将沈慕希拉来围观看热闹。
而沈慕希那张帅气的面庞,今晚第无数次地紧绷。
“表哥,我记得……这女人好像是你带来的吧?”林婷看着被林源挽在臂弯里的程天画,满面嘲讽:“都跟我哥离婚那么久,我哥也已经有老婆孩子了,还这样纠缠不清,真是不要脸。”
“她不是我带来的。”沈慕希淡冷地撇下这句,转身走出人群。
“唉呀,拖拉死了,裙子扯烂就不要了呗!”施意不耐烦地上前在程天画身后蹲下,一手拉住程天画的腰部裙子,一手捏住林源勾在裙子上的袖扣用力扯了扯,却仍然没有扯开。
原来是袖扣勾在裙子上了,那几位围观的好事女子无趣地转身离开,程天画也讶然了,扭头看自己后腰,却什么都看不到。
“话说你这裙子的质量还真挺好,花了沈慕希不少钱吧?”施意故意一边扯一边嘀咕:“看来得拿剪刀来了。”
“服务员,麻烦拿把剪刀过来。”施意冲一位路过的服务员招手。
很快,服务员就把剪刀送了上来。
“让我来。”林源拿过剪刀,换个体位蹲在程天画脚边,小心翼翼地将袖扣从自己的袖子上剪了下来。他没有剪烂程天画的裙子,而是选择剪烂自己的袖口。
“去洗手间把裙子脱下来弄吧。”林源将剪刀放回服务生手中,理了理自己缺了一块布料的袖口。
施意看了看程天画腰上挂着的袖扣,又看了看林源毫不在意的帅脸,气结讥讽道:“林少爷,你用不着表现得这么有牺牲精神,一条裙子而已,沈幕希还买得起。”
“买得起也不能穿着有个洞的裙子在宴会上走来走去不是么?”林源反唇相讥。
“我们走。”程天画拉过准备发飙的施意,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恶心的臭男人!”施意临走前还不忘甩给林源这么一句,林源倒是表现得绅士无比,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倒是一旁的冯静和林婷被气得在原地跳脚。
洗手间内,施意花了好长时间才将袖扣从程天画的裙子上拆下来,将扣子往洗手台上一扔不屑道:“从这粒袖扣就可以看出,林氏不加时日必将倒闭清盘,堂堂林氏总裁,戴这么劣质的袖扣到处招摇过市祸害别人!”
那粒被施意甩出去的袖扣在洗手台上滚动一圈,孤零零地停入角落。
袖扣确实一看就不值钱,款式也不新颖,只是……程天画却越看越觉得眼熟,她伸手将袖扣拾回,捏在两指间翻看起来。
这粒袖扣是她送给林源的,那一年她初入亚恩,拿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份工资,为了表示感恩,她托施意从日本带回来这对袖扣。
这对袖扣虽然材质不值钱,但上面的图案极具有象征意义,而且价格对那个时候的她来说其实一点都不便宜。
只是她不明白林源为何没有将它扔掉,反而戴着它出席了今晚的宴会。
林源的袖扣有很多,金的银的,镶钻镶玉……应有尽有,为何却独独戴了它出来?
“干嘛?还对他的东西恋恋不舍啊?程天画你能有点出息么?”正在补妆的施意发现她对林源的袖扣那样依依不舍,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
程天画将手中的袖扣递到她面前:“意,你一点都不觉得这只袖扣眼熟么?”
施意听她这么问,接过袖扣翻看起来,抬头盯着她:“不觉得呀。”
“是当初你从日本帮我买来送给林源的。”
“啊……。”施意张嘴惊呼,再次翻看起袖扣,随即点头:“经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我帮你买的那对。”
“你说林源他什么意思啊?”程天画无语。
“能有什么意思?”施意将袖扣扔回她手中,继续对着重镜子整理妆容,一边道:“袖扣是我亲手买的我都记不住,林源那个无情的家伙就更不可能记住了,无非是赶时间参加宴会,随手在饰品盒里拿了一对袖扣边走边扣。又或者是冯静那贱女人觉得这对袖扣挺别致的,亲手将它们扣在林源的衣服上。”
施意扭过头来,看着一脸怔怔的程天画:“亲,你不会是以为林源对你余情未了,睹物思人之际戴上你送他的袖扣吧?”
“怎么可能?”程天画嗤笑。
林源对她早就没有情了,又怎会对她送的一对袖扣有情?
施意说得对,林源有那么多的袖扣,怎么会记得每一对的来源?一定就像施意说的在赶时间之际随手从饰品盒里挑中了它,或者是冯静亲手帮他别上去的。
“最好是真的没这么想,不然我会看不起你的。”施意收拾好手袋:“走吧,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