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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想死,这里什么地方,你想下?”阮义的口气有些不好,他说完就预热车子,随后又看了她一眼,“你饿不饿,带你去一个地方吃夜摊。”
夏淋点点头,她还是有些紧张,就怕晚上他想要约她去开房,她还没有那种心理准备,成人的爱情都很现实,没有那种风花雪月的浪费,更没有言情故事里的维美。
车子向前行驶,夜晚的街道很冷清,穿俊而过的都是呼啸的风,与偶尔才有的一辆车,夏淋的眼晴有些发困,她往后椅靠了一下,半眯着眼说:“你等到了叫一声我。”
阮义当了夏淋的男朋友以后,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可一切又潜在的消然改变,那天晚上,阮义说去吃宵夜,结果见到疲惫的她,就将她送回了宿舍。
这是第一次,夏淋进了阮义住的地方,他的房间和她的并没有多大的区别,都是二室一厅的公寓,其中有一个室,看上去就是小了一些的。
不过那天晚上,他们只是简简单单的同睡一张床,说出来也很是奇怪,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天蒙蒙亮的时候,从床上醒过来的夏淋,一睁开眼就望见了穿着一身休闲沉色系的男人,男人的五官看上去很沉稳,他见到她醒过来,就伸出胳膊,将她的头揽在他的液下。
“其实,阮义,你介不介意我是二婚的?”犹豫了许久,夏淋还是问出了口,她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看。
清晨看他的双眼,看上去很清澈,干净,不过他的胡须有点长了,黑黑的在下巴处,看上去不猥琐,反而添了些许的男人味。
仿佛从他眼晴深处看到了些犹豫和迟疑,夏淋等盼了一妙,就像是过了整整一个世纪,终于有些失望地垂下眸子,勉强地淡笑开了,“其实,没关系,算了,我就随便问一下。”
这个事情,就这么被隔置起来了,只不是在夏淋的心中划下了一种怎么也挥不去的自卑感。
见到阮义已经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去洗刷更衣,夏淋在外面跟他说了一声,“阮总,我先回我宿舍了。”
时间停在八点整,夏淋换好了黑色的职业装,化了一个淡妆,还是那双黑色便宜的高跟鞋,就走到了楼盘。
习惯性地先走到营销中心,再从营销中心的前台绕了一个大圈子,倒回后面的办公室,就在销售台处,小李,新来的销售员,将夏淋叫住,脸色有点偷偷摸摸的感觉。
两人一前一后,就走到了贵宾室,八点这个时候,刚缝是周一,来的客户并不多,冷冷清清的,贵宾室刚好没有人。
“什么事?”一向不喜欢在公司内部闲谈是非的夏淋,语气有些硬的开品问道,随后淡淡地关心了下他,“还习惯吗?”
小李挠挠头,看上去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憋了半开,又看了下入口处,才压着声音说:“淋姐,我跟你说,你还是离阮总远点,我们那个经理不是什么好人。”
“说什么话呢。”虽然是喝斥了他,不过她看着小李的目光还是友善了些,在这冰冻的窟窿里,还是有一个人,愿意和自己说上句好话,虽然不知他这话是不是挑拨离间还是什么。
不过,她夏淋可以拿来听,留多个心眼儿,上次无故地被打一顿,这事情可不是空风来穴。
自从阮义将当他女朋友的话出口以后,连接着一段时间,都是各种对她好,偶尔,他出国,都必定会带回特色的巧克力,或者一些特产什么的。
像大部分情侣一样,约她去看电影,逛街,不知不觉中,他们的感情又升了一点。
只不过,属于夏淋的心底防线,还是没有松懈,在她的爱情观里,一个男人,到达女人心里的路,无非就是到达她的阴…道。
大概一个月过后,这天下班,夏淋又如往常,收拾东西正要下班回去接女儿,因为这天刚好是星期五,可是她的左眼一直跳个不停,仿佛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当天晚上,她带着霍婷回了娘家,她想不到霍成竟然会打电话约她出去。
当然,夏淋还是应约去见霍成了,并不是因为什么旧情复燃,更或者纠缠不清,你要知道,当你在一个人身上,全身心地死之后,那种感觉,对方就好比一个完全的陌生人。
一个淡到不能淡的陌路朋友,他的存在,只是小小身影的父亲而已,见到了霍成时,几个月不见,夏淋敏感的发现,斯文的前夫有些憔悴。
并没有她想象中过的那么风观,她明明精算过,供材的那些利润完全能还清他欠下小生意的那点债务,吃穿还会宽松一些,可是眼前的男人,像是一个多月没睡一样。
“老…,不好意思,我有些改不了口,你过的还好吗?”本来要叫的老婆,他讪讪地收了回去,有些不安地再看了夏淋一眼,许久不见,总觉得这个老婆变的不一样了。
将手中的手提包摆放在坐椅上,夏淋才抬起脸,眼晴对上他的,神情淡淡地开口,“霍成,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没,只是想女儿了,你能不能明天带女儿回老宅一趟….”他眼晴里的光有些期盼,对于这种男人来说,能这么好声好气地跟你说话,是蛮看的起你了。
打心底,他就和他妈一样,是一个不折不扣势利,维钱是命的人,嘴里说着穷点没关系,可实打实的对句是一分一毛都算的特精的那种人。
当年,夏淋从月子出来,一个星期洗一次头,婆婆都哭的要命,说她这么爱干净,天天洗,不洗一天会死吗?
她前夫更是奇葩,月子里,他说不吃一天肉会死吗?每天都几块清水排骨,捞出来没几块,说她命好的像皇帝的妃子了。
过去的每一天,就像在夏淋的心间用烧红的烫铁给络上个红印子一样,一回忆就痛。
这是真真实实的事情,夏淋从来不敢在她母亲的面前提起,更不敢向外人,任何一个人提起。
夏淋低下头扒了几口饭,眼框就有些发红,实在是吃不下去,看到这个男人,她就觉得这个将她的感情全然耗尽了,将她生命全然耗尽的男人,很可恨。
她拿起纸巾拭了下嘴,“霍成,明天是吗?也行,明天我带女儿回去。”说完,拎起包就匆匆离开了。
回到了家里,母亲刘惠早早地就在院门口等她了,她一见到夏淋就伸出手过去,“女阿,是去见阿成吧,阿成怎么说。”
“妈,你还不死心吗?你那么想嫁他,你自己去嫁。”这是夏淋长了二十四年,这么对她这个母亲说话的,母亲明显听了她这话后,神情暗淡了下来。
母亲和婆婆思想有点类同,都是封建社会的残余品,只不过婆婆为人太势利,爱钱如命。
一个星期,只有那么两天,夏淋早早的就给霍婷打扮的漂亮,将她带到了霍家,在门口等他们的是婆婆李英美,李英美一把年纪了,肥肥肉的横肉,还穿一些花哨的弹力衣。
将她又肥又矮的身姿暴露无遣,这婆娘,也是绝了。本是美好的一天,可这一天,却永横地刻画在她记忆里,人性的丑恶,有时是你无法想象的到。
火,到处都是火,烟,到处都是烟,烟和火呛的她几度要昏厥,可是有孩子的人都知道,做为一个母亲,没有看到孩子安全,她都没有办法安心闭上眼。
嘴巴,鼻间全是尿的味道,夏淋已经闻不到臭味,有的只有生还的希望,挣扎着,她将女儿举的高高的,她不能失去这维一的孩子,她已经失去了一个了。
老天,有时真的很残忍——
二百零五天,整整二百零二天,夏淋在病床上醒过来,她活了,孩子也活了下来,可是她的前夫,却消失了。
听过来探望她,小区里的妇女说,婆婆也在这个医院,在住院那边。
“阿淋,你命大哟,捡回条命,要不是老头子从农场回来,救了你们,你们现在都成灰了。”坐在夏淋床头的阿麽说着话,她一边给夏淋削平果。
夏淋只觉得全身的骨头像是要散架了一样,她挣扎地想起身,伸手想拨开针头,被阿麽给阻止了。
阿麽口里说的老头子,是一个从农区退休的军人什么的,具体的不大清楚,只知道当个保镖啥的没多大问题。
阿麽削了平果,递到了夏淋的跟前,“吃吧,我等下还要去看英美,英美也真是的,为了几个钱,已经出来了,又跑回去,又不是也不可能烧到她…”妇女叨唠了一下,夏淋听了,心底冷笑不已。
婆婆那人,嗜钱如命,看着她的红牛在洋房里起火,她能不急吗,她冲进去不是想灭火,就是想抢救堆在她床底下那箱子的钱呗。
阮义过来的时候,夏淋又睡着了,他在她的床头坐了下来,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说到底,是他害她的,那天,他真的不该那么冲,给他前夫难堪,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