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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361:暴怒
“不会的,凌月对那段记忆避之不及,也许忘了,对于凌月来说,是最好的,即便是她突然记起来,怕是也会不舍得勇气。”
素素神色微微暗淡,强扯出一抹笑容,“凌月幸福是最好的了.”
荣华殿,翎娅大发雷霆,一气之下,将屋子里大大小小的摆件,砸了一地的狼藉。
宫女太监跪了一地,膝盖被破碎而又锋利的碎片割破,血染红膝盖。
微不可闻的抽泣声,倒吸冷气之声,屋子里环绕着的翎娅气喘吁吁的愤怒咒骂之声,隔着朱红色的宫门,听的一清二楚。
小太监瞧着寂泠然噤声,吓得腾的一下子跪在地上,颤抖着声线,轻飘飘的喊了一句,皇上吉祥。
寂泠然脸色冰寒,阔步进了门,没有人通传,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翎娅的身后。
翎娅手里最后一件器皿仍旧是没有留住,慌慌张张的落在地上,瞬间和那一地的狼藉融为了一体。
翎娅身子僵硬的转过身,再转回来,脸上带了娇媚的笑容,“皇兄,你怎么来了?这群该死的奴才,怎么能不通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成?”
“是朕不要他们通传,隔着几道门都能听见你犀利的声音,你这公主的威仪难不成都送给了市井泼妇不成?看来,应该重新找个妈妈教导才是啊。”
翎娅倒茶的手一僵,脸上的笑意尽退,她是皇上与宫女一夜的产物,苦命的母妃难产而亡。
虽说养在太后膝下,却因是个公主,备受冷待,自幼被奶娘带大,身上的做派自然也是秉承了奶娘的言行。
寂泠然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不是朕故意挑你的毛病,你是公主,岂是别人一言两语,就当了刀使得,成国如今的处境堪忧,你理所应当替皇兄着想,古若嬛说的有理,民心需要安稳下来。”
翎娅听到古若嬛的名字,登时红了眼睛,“皇兄,不喜翎娅直说便是,若不是那妖女,成国如今也不会残破至此,她率兵攻打成国,理所应当提了她的首级,以振军心才是啊。”
寂泠然眼眸闪了闪,“杀了古若嬛,固然大快人心,然而只是一时之快,古若嬛一死,慕龙阙便会直接攻城。”
“成国毫无喘息之机,即便北甸国在后为依仗,也敌不过千军万马手持火器的北岳大军。”
火器,翎娅眼眸里闪过一抹精明,很亏低垂下头,故作委屈的撒娇。
“皇兄,你真不是喜欢那古若嬛,心中不忍,以至于放任她在成国为所欲为,即便她让百姓家破人亡,然而瘟疫依据,她可是招揽了不少的民心。”
寂泠然瞥了一眼一地的宫人,“都下去。”
宫人如蒙大赦,却不敢造次,悄悄的鱼贯而出。
宫门闭合,寂泠然一把将翎娅拥入怀里,贴着翎娅的耳畔,“小妖精,怕是想哥哥了,屡次三番的勾引。嗯?”
翎娅脸色微红,娇媚羞涩的模样,让寂泠然更是心猿意马,上下其手,转眼间,两人衣衫不整,床榻摇晃,暧昧顿时弥漫了整个屋子。
翎娅其实并不是先皇和皇后的亲生女儿,只是养女而已,和寂冷然并没有血缘关系。
门外宫人面无表情,似乎此事已经稀疏平常,各司其职,并无大惊小怪,交头接耳之人。
“翎娅,最近不要去招惹古若嬛,你是她的对手?”
翎娅贴着寂泠然胸口的头,一下子谈了起来,怒气冲冲道,“你就是对那个傻子余情未了,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娘了,半老徐娘,比得过我青春正好?”
寂泠然邪魅的勾起唇角,张嘴,轻轻地咬了一下翎娅的脸颊,“你个小妖精,莫不是不要了你皇兄的命不成?”
翎娅撅着嘴,“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要了她的命?”
翎娅的脸色闪过一抹得意,只不过她忘了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信不得。
“她的命谁都不能动。”
翎娅蓦地抬起头,撞上寂泠然寒若冰霜的眸子,不可罢休的追问。
“她古若嬛如今留在成国是一颗棋子而已,我不去招惹便是,可是犯不着如此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她夺走成国那么多做城池,这笔帐皇上莫不是忘了?”
寂泠然脸色黑沉,声音冰冷,带着刺骨的寒意,“翎娅。”
寂泠然生气了,可是翎娅气不过,硬着头皮顶撞道,“翎娅忍气托生陪伴皇兄走过多少春秋,她古若嬛可是为皇兄做过一件事?皇兄若是对她动了真情,翎娅第一个不愿。”
啪的一声,翎娅和寂泠然两人皆愣住了。
翎娅捂着通红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寂泠然,扑朔的眼眨了又眨,豆大的眼珠接踵而至,一滴一滴落在绸缎的被面之上。
寂泠然心烦气躁,下了床,匆匆穿好了衣衫,离开了华荣殿,偌大的殿宇寂静无声。
空留翎娅一人坐在锦荣床榻之上,泪流成河,心碎了一地,却始终恨不起来,那个用情不专的男人。
翎娅恨极了自己,恨极了古若嬛,恨极了自己没有生一张古若嬛那般狐媚子的脸,能笼络住男人的心。
传闻,北甸安王爷为了古若嬛弃十万大军于不顾,只为了一夜对拜高堂。
鬼域领主杀天绝,美貌名动天下世无双,却独独拜在了古若嬛的石榴裙下,宁愿同坠深渊,也共赴黄泉,唯她不悔。
而她的皇兄寂泠然,却为了曾今的未婚妻而浪子回头金不换。多么可歌可泣.
翎娅擦了擦奔涌的眼泪,忽然笑了出来,笑的悲凉而又绝望。
“来人,把古二小姐请上来。”翎娅穿着金缕素衣,头戴碧玉云环金步摇,腰间一条银色软鞭,落落大方,带着几分英豪之气。
古连城脸色难看的很,胸口的伤刚刚结痂,入宫又遭受了一番折磨苦不堪言。
见了翎娅,本想哭着诉苦再将古若嬛好一顿贬损的话,哽在了喉头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翎娅不欢不喜,面上看不出一丝喜怒,静静的端着茶,一言不发。
只是看到那杯子转瞬间出现了一条条裂缝,温柔的茶水砰的一声迸发出来,而本该被殃及的翎娅却浑身上下不见一滴茶水,不带一片茶叶。
古连城暗暗心惊,冷汗直流,传闻中久卧床榻的公主怎会是暗藏的高手。
“抬起头来?”
古连城大脑一片空白,悠的被翎娅一把揪住了头发,疼痛难忍,梦哼一声,眼睛触及翎娅阴狠的眼眸,倒吸一口凉气,“公,公主,有何吩咐?”
“皇兄说,本公主金枝玉叶,不该给别人做刀使,本公主出师不利,这次陪夫人又折了兵,得不偿失啊。”
“公主,不是得偿所愿,烧了那座破庙,一百三十条人命无一人生还,好比剜了古若嬛的心头肉,公主出师大捷,可喜可贺?”
翎娅冷哼一声,一巴掌扇了过去,“可喜可贺?失了皇兄的心,亲手将皇兄推向古若嬛的身边,有什么可喜可贺?看来你是不见黄河不落泪。”
翎娅起身,只见几个妈妈拿着细长的针走了上来,这种法子是宫廷之中常见的惩办人的法子,让人痛不欲生的同时,找不出一丝伤口。
古连城被一个妈妈按住手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妈妈将细长的针刺入皮肉之中。
这种深入发肤的痛连带着头皮发麻,几乎将整个灵魂顷刻间送入了地狱,转瞬又拉回了人间。
大起大落之间,古连城的衣衫尽湿,整个人脱水一般,虚弱无力的摊在地上,就像是一坨烂泥。
古连城气喘吁吁,每一个被针刺入的地方阵阵发痛,折磨着她的身体。
以及疲惫不堪的灵魂,眼眶含着泪水,说话间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公主,民女,民女知错,请公主饶恕。”
古连城说出的每一个字都痛不欲生,心里的恨意翻江倒海,这些痛苦的折磨带来的滔天恨意,全被记在了古若嬛的身上。
翎娅摆手,两位妈妈脸色通红,退后一步,面无表情的立足在翎娅两侧。
仍旧虎视眈眈的盯着古连城,针在手上,明晃晃的刺眼,古连城浑身打了个冷颤,不敢直视,低垂着头,显得极为的卑微恭敬。
“公主,民女,有一计策,愿献给公主。”
“哼,你的那些雕虫小技,不过是小儿科,古若嬛什么手段,你没有试过?”
古若嬛的手段?果然绝情,却狠辣不足,不然古连城也不能安稳的活到今日,不断的想着法子算计她啊。
“若是她真的有什么手段?民女早就死了一千次。”
“那古若嬛以前是个被世人耻笑的傻子,现在也不过是个装腔作势的婊子,公主可清楚古若嬛未婚生子?如此不知羞耻之人,只不过是多了一块遮羞布遮住了骨子里的淫荡罢了.”
翎娅勾了勾手指,起了兴致,“起来吧,过来说话。”
古连城顿时松了口气,带着算计的笑容,走近翎娅,“公主,可以这样”
翎娅沉默的撇了一眼古连城,嘴角缓缓的勾起。
古连城心中忐忑不安,翎娅表面看着单纯,实则心思诡异,尔虞我诈的后宫之中,有几个能没有心机的?
古连城暗自后悔之时,翎娅的吩咐下,两个老妈妈再度上前,吓得古连城后腿了一大步,却见着面无表情的两个妈妈不约而同的做出请的手势。
古连城一路胆战心惊,直到被看见黄色的宫门,才缓缓的松了口气,“有劳两位妈妈,请回吧!”
然而古连城刚一转身,手腕就被紧紧的拉住,身体僵硬的转过身,声音变了调,“妈妈还有何事交代?”
“公主吩咐,务必将火箭制作图偷出来,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古连城颤颤巍巍的答应下来,待妈妈一松手,一溜烟,跑出了宫门之外,似是身后有鬼追逐着一般。
“公主,奴婢瞧着那位古二小姐,恁地不老实,此事交给她去做,似乎并不稳妥。”老妈妈迟疑着道出了心声。
“本宫做什么?需然你来指手画脚?”翎娅冷眼过去,戾气横生。
老妈妈顿时跪在地上,“奴婢罪该万死。”
翎娅脸色大变,笑容浮上表面,轻柔的扶起了老妈妈,“奶娘,何必与娅儿如此生疏,奶娘可要长命百岁,一直陪着娅儿的,奶娘不是忘了?”
翎娅娇嫩的脸上,笑不达眼底,眉眼中不怒自威,带着几分狠戾,常年的嚣张跋扈,早已将往昔那个胆小单纯的姑娘磨灭的一干二净。
老妈妈叹了口气,飞快的掩饰住眼角的泪意,“老奴自是愿意陪着公主一辈子的。”
翎娅满意的笑了,双手环在老妈妈的腰间,脸贴在老妈妈的胸口,缓缓的闭上双眼。
荣华殿几只乌鸦飞过,留下一连串的阴沉粗噶的叫声,谁知,这阴沉的叫声却是不走了。
似是院子里梧桐树光秃秃的树枝留住了乌鸦,让这叫声回荡在整个荣华大殿,久经不散。
“哪来的畜生,将他们赶走。”
小太监慌张的跪下,“公主殿下息怒,奴才们已经用长棍去打了,只是这乌鸦冥顽不灵,相中了那棵树,死活也不肯走.”
小太监急的快要哭出来了。
“那就把那棵树砍掉,本宫早就瞧着那棵树碍眼的很。”
小太监一愣,看了一眼老妈妈,弯着身子,倒退着出了门。
翎娅乖巧的扑进了老妈妈的怀里,“奶娘,娅儿已经长大了,梧桐树也老了,砍了它,娅儿心里才畅快,奶娘不会计较的?”翎娅似喜非喜的看着老妈妈。
老妈妈扯出一抹干笑,点点头,“公主欢喜就好。”
翎娅似是十分的欢喜,就像儿时一般,头在老妈妈的怀里来回的磨蹭着撒娇,“就知道奶娘对娅儿最好了”
梧桐树轰然倒地,那几只乌鸦围着梧桐树飞了几圈,被太监们轰走了,再也没有回来,粗壮的树身竟然渗出红色的似是血一样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