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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如其来的发展不光惊呆了小野虎太郎带来的一干人等, 连美咲都万万没想到素日和蔼可亲的阴刀殿下也有抽刀杀人的时候。
更叫她心惊胆战的是殿下从突然拔刀到杀死小野家老, 全程表情分毫未变连眉毛都没抬!
望着青年俊秀白皙的侧脸,美咲情不自禁颤了颤。
跟她同样反应的还有那群武士侍女, 所有人只呆呆望着阴刀,看着他慢慢将长刀从小野虎太郎腹中抽出, 尸体轰然倒地, 迅速扩大的鲜血染红了草席。
“啪啪啪啪——”
清晰的掌声在寂静无声的房间中响起, 左侧的金箔海波纹屏风被移开,露出后面两位观众。
左腿屈起盘腿而坐的银发青年。
端庄跪坐双手交叠的黑发女子。
宇智波白仁和渡辺佐和子。
如果说前者的出现还能被人理解,那后者的存在就叫人摸不着头脑了。
美咲甚至还忍不住羞红了脸心道, 白仁大人怎么这么不知味, 叫其他城的人还是公主殿下看了人见城的笑话。
下一秒青年略带笑意的温柔嗓音解答了众人的疑惑。
只见宇智波白仁放下手, 侧头冲渡辺佐和子笑道:“公主殿下可听清楚了?日后有人问起, 公主殿下可要为我家殿下解释一番啊。”
哦!原来是个见证人!
众人恍然。
而渡辺佐和子也非常上道, 轻轻颔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小野虎太郎的尸体:“这是自然。家臣叛乱理应处死。”说着她的目光缓缓上移, 落在了人见阴刀身上。
苍白虚弱的青年用手遮住嘴,轻轻咳嗽了一声, 他右手上的刀还沾着血迹。鲜血汇聚在刀尖,一滴一滴落下。
前任未婚夫妇相互审视, 最后渡辺佐和子率先移开了视线,垂下眼帘, 乖巧地盯着自己膝盖上衣服的纹路。
而白兰站了起来, 伸了个懒腰, 袖着手穿过屏风,看向那群已经被制住的武士侍女们:“这些人殿下打算怎么办?”
阴刀这才从渡辺佐和子的身上移开目光,看向那几名叛乱者。
其中侍女美芝在阴刀的视线中双腿一软,一下瘫倒在地上。她瑟瑟发抖,跪在地上膝行了几步,扯住阴刀的下摆苦苦哀求:“殿下!请饶了我殿下!小野大人说如果我不听从他,他就要杀了我!我也不想背叛殿下的啊!殿下请饶了美芝吧!”
她声音凄厉,姣好的面孔因为害怕和痛哭扭在一起,涕泗横流好不狼狈。
这样的美芝让刚才愤怒不已的美咲也忍不住移开了目光。
就连旁边的白仁大人似乎都被这样的凄惨的哭求触动了,脸上笑容收敛起来,正色看向沉默不语的年轻城主:“阴刀殿下,怎么办?”
阴刀表情寡淡地垂眸注视着跪在脚边的女人,她的脸颊下方那片草席已经被她的泪水打湿,颜色变深,消瘦的身体缩成一团,剧烈地颤抖着,仿佛一朵在狂风中不断战栗的花苞,随时都可能被暴风撕碎。
良久之后,在所有人都以为人见阴刀动了恻隐之心时,他叹息一声,毫无血色的嘴唇轻轻张开:
“直接处死。”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决定了这位侍女的结局。
听到这个判决,美芝再也支撑不住,整个软倒在地上,连哭泣的声音都瞬间消失,眼神空洞地被随后上前的武士拖走。
白兰啧啧几声,双手环胸,看了一眼被拖走的侍女,又看了一眼阴刀,最后看了看阴刀脚边的尸体:“我还以为你要原谅她呢。”
阴刀摇了摇头,甩掉佩刀上最后一丝残血,锵的一声收刀回鞘:“把小野的头割下来,悬挂示众,旁边写清他被我处死的原因。”
待所有的叛乱者,无论是活着的还是死去的都消失之后,人见阴刀猛地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像是被刻意压制的病魔的反扑,刚才还如一汪深潭般让人捉摸不透的贵族青年皱紧眉头,一手掩唇,不断嗽咳,甚至连呼吸也开始紊乱起来。
最后,在美咲的惊呼声中,人见阴刀眉头一松彻底晕了过去。
留在和室里的人,包括一直端坐在一旁的渡辺佐和子都看见晕厥的城主袖子上,一大滩触目惊心的红色。
迟来的医官匆匆赶到,一进屋便把屋子里一干无关紧要之人赶了出去,包括白兰和渡辺公主殿下。
见没有自己的事,白兰只好耸耸肩,按照事先说好的,先送佐和子回去。
走在侍女来去匆匆的走廊上,不紧不慢逆流出去的两人显得格外显眼。
而在这样与其他人明显区别的情况下,渡辺佐和子不由得感觉整个世界都与他们隔开,唯有她自己和身边的这位青年站在一起。
他们是一起的。
这个认知让向来骄傲的公主再次红了脸。
藏在袖子下的手指绞紧了衣料,渡辺佐和子藏在浓密眼睫下的眼睛偷偷瞥了一眼银发青年,再偷偷瞥一眼。
他线条清晰的侧脸,微微含笑的薄唇真是好看啊。
他银色的长发,白皙的皮肤真是漂亮啊。
还有那双最叫佐和子倾心的眼睛,异于常人,通透魅惑的紫色眼睛——
“公主殿下这么看着在下,是有什么事吗?”
紫色的瞳孔微微移动,含着笑意对上了佐和子偷偷窥视的目光,让后者的脸颊彻底爆红。
所幸慌乱了一阵过后,佐和子不算慢地重新镇定下来,她左右一看,发现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站在了自己的客房外,不远处属于渡辺城的侍卫已经看到两人。
佐和子咬咬牙,鼓起勇气,伸出手轻轻扯了扯银发青年宽大的衣袖:“能到旁边一叙吗,白仁大人?”
宇智波白仁顺着她的话停下脚步,却没有跟着她走到旁边角落里的意思,而是笑眯眯地望着佐和子:“公主殿下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佐和子羞怯又哀怨地瞪了他一眼,确定男人无可转圜后,叹了口气,看了一眼那两个离他们不算远也不算近的侍卫,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好吧,就在这里吧。”
银发青年噙着笑,安静等待。
他比佐和子高上一些,垂下头倾听她小声细语时,几缕碎发便从耳后垂了下来,如同几泓月光,又似天上的星河垂落人间,白色的睫毛浓密如雪,悄然落在佐和子的心尖。
刚刚鼓起的勇气突然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渡边佐和子捏着袖子,只知道呆呆地看着青年雌雄莫辩的俊美脸孔。
她不说话,白仁也不催,只笑吟吟地等着,满眼都是意气风发。
渡辺佐和子轻轻吐了一口气,又深吸一口,让砰砰直跳的心稍微慢一点,这才细声细气开口:“白仁大人在人见城快乐吗?”
银发青年眨了眨眼,没有说话,眼中的笑意倒是更浓了一些。
这给了佐和子更大的勇气,声音略大了一些:“白仁将军文武双全,是难得的英才,不要说将军连城主也做的。”
这次宇智波白仁有了明显反应。
他轻笑出声,瞥了一眼佐和子的脸,紫色的眼珠在堆雪似的睫毛下转了转:“难不成公主殿下想叫我效仿小野虎太郎?”
渡辺佐和子连忙摇头:“不!当然不是!我怎么会让将军背负那等恶名,我的意思是……大人看我如何?”
宇智波白仁直起身,从下自上扫了一遍佐和子,那目光十分具有穿透力,同时却又十分柔和,就像……就像一只温柔的手掌强硬的穿过外衣,缺又温柔地抚摸过佐和子的全身。这让她的眼睫颤了颤,面上红晕更深。
“公主殿下是位难得的美人呀。”佐和子听见青年沙哑的嗓音,小刷子一样扫过她的耳廓,“娇俏可爱,惹人喜爱。”
渡辺佐和子努力控制自己的嘴角,好让那笑容不那么直白,更为矜持些:“那……那……那大人愿意娶我吗?”
话一出口,就再无收回去的道理,佐和子索性豁出去了,抬起头直直看向宇智波白仁的眼底:“娶了我,就相当于娶了我身后的渡辺城。到时候,白仁大人就是下一任城主!”
换成其他男人在这里,早就欣喜若狂了,当初渡辺翔就是如此。
可宇智波白仁偏偏不,他诡异地笑了笑,眼睛眨都没眨:“可我甚是喜爱宇智波这个姓氏,不想改姓渡辺怎么办?”
有些难办——佐和子想起家中的父亲,有些头疼,可一对上宇智波白仁含笑的红唇,那点烦恼又不算什么了,瞬间烟消云散。她下了决心,低声承诺:“没关系,我能答应大人,不改姓氏。”当初渡辺翔最开始是没有姓氏的平民,所以在得到“渡辺”为姓时才那样欣喜若狂。
而宇智波白仁显然出身不俗,看他那张光滑白皙的脸孔和细腻修长的手指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至少不需要劳作谋生。
如果是这样优秀的青年,或许父亲也会破例吧。佐和子心道,在她的设想中,宇智波白仁会拒绝的可能微乎其微,就算不冲着她这个人,就是佐和子背后的渡辺城,也很少有人能拒绝这桩稳赚不赔的美事。
结果,宇智波白仁的反应再次出乎渡辺佐和子的预料。
只见他笑了笑,张口毫不犹豫答道:“好啊。”
不等佐和子狂喜,他越过佐和子的肩膀似乎看见了什么,微微一愣,随即又接着道:“是不可能的。”
刚刚上扬的心情猛地摔倒了谷底,四分五裂。
渡辺佐和子瞪大眼睛。
她的视线中,异美绝伦的银发青年漫不经心地笑着,重新弯下腰,在她耳边低语:“抱歉呐,小公主,我对你没兴趣。”
“你太无聊了。”
沙哑的嗓音,柔和的声线,宇智波白仁用温柔的语调说出无情的话,那句子像一把利刃,将佐和子欢腾雀跃的心切成了几块。最叫她愤怒的不是宇智波白仁的拒绝,而是他那种拿她开玩笑的态度!
先是一口答应,复又改口说不可能,最后还半开玩笑地说她无聊?!
这个恶鬼一样漂亮又冷酷的男人将佐和子好不容易捧出去的真心摔得粉碎。
白兰直起身,最后望了一眼脸颊发红眼圈更是开始发红的渡辺佐和子,打了个呵欠,转身往回走:“夜已深,请公主殿下早些歇息吧,白仁告辞。”
走出没几步远,身后便响起女子幽幽的诉怨:“你会后悔的。”
“嗯?”
白兰回头,渡辺佐和子背后的墙头上刚才那只黑猫已经消失了,而佐和子则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冷冷重复:“你一定会后悔拒绝了我。”
白兰忍不住又笑了,竖起食指贴在嘴唇上嘘了一声:“晚安,公主殿下。”
无视掉刺在背上针芒似的视线,她一路晃晃悠悠回到自己的屋子,宇智波斑赫然已在门口等候良久,见白兰一进来,便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白兰装作什么都不知情,伸了个懒腰,歪了歪脖子:“真累啊,真遗憾,斑先生没有看到好戏。”
小黑猫默不作声,仿佛一团漆黑的阴影突兀地屹立在烛光中,猫瞳一片冰冷的灿金。
白兰脱掉木屐,赤脚从他身边走过,一边走一边松开绑住头发的布带,刚刚解开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小黑猫:“不睡觉吗,斑先生?”
宇智波斑这才傲慢地扭头,只见昏黄的光线中,体态修长的女子已经脱去了羽织和外面厚重的棉衣,一头银发披散在肩头,笑意吟吟,眼光粼粼,,赤|裸的脚踝细瘦苍白,好像轻轻一捏就会碎掉,就跟白兰这个人一样,清瘦之极。
但是,只是看上去而已。
她这个人实际上比看上去危险得多,也坚韧得多,因为她总是能一把捏住人心最脆弱的地方。
小黑猫突然叹了口气,站起身朝等候着他的女人走去。
来到白兰脚边,盯着女子青色血管分明的脚背,宇智波斑突然低声开口:“那个女人有点问题。”
白兰瞬间明白过来他指的是谁。可惜宇智波斑说完这句话之后,又不开口了,径直绕过白兰回到他的软垫上睡下。
白兰站在原地侧头想了想,发现写轮眼有时候真的很作弊?或者说斑先生对危险特别敏锐?毕竟她想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渡辺佐和子哪里有问题?难道是说脑子吗?白兰自己先被这个冷笑话逗乐了。
想不出结果,索性放到一边。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到时候再说。
银发女子低低一笑,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床铺边,只是心中还是有一点小小的不甘,便回头看向已经安然趴下,闭目假寐的小猫:“斑先生,今晚要跟我睡吗?”
小黑猫跟木雕一样毫无反应,连呼吸时身体的起伏都没了。
白兰终于感觉自己掰回了一局,心中不爽一扫而空,神清气爽地掀开被子滑入床铺中,闭目前想了想最后又补充了一句:“人形也是可以的哦。”
这番邀请已经可以说是非常直白了,可惜小黑猫还是一动不动。白兰撇撇嘴,翻个身背对着黑猫真正入睡了。
直到她的呼吸彻底平稳下去,宇智波斑才睁开了眼睛,漂亮的金色瞳孔低头看了一眼现在的身体,猫瞳中划过一丝无奈,这才呼出一口气浅浅睡去。
三日后,没有发挥到任何理想作用的渡辺佐和子愤懑回城,而她离开的当日,人见阴刀因为身体原因连面都没露,只让宇智波白仁代自己送行。
临别时,渡辺佐和子还想做最后一次努力,可惜今天宇智波白仁不知怎么地,脾气比三日前差了许多,佐和子话都没说出口,就被他冷嘲热讽地堵了回去。
漂亮的银发青年讽刺起来,可谓是句句见血,不知情的人乍听还听不出什么,实际上听在当事人心上,却是一刀一刀往她心口上插。
渡辺佐和子彻底死心,之前的那份爱意更是在宇智波白仁的冷言冷语下化为仇恨,她咬着牙压下怒火,冷笑着登上牛车。随着队伍的启程,富裕繁荣的人见城逐渐远离,佐和子掀开窗上的竹帘,看向城门旁挂起的头颅,头颅旁还站着两名武士,防止乌鸦之类的鸟雀过来啄食。
按照人见阴刀的吩咐,小野虎太郎的头颅要在这里悬挂上一个月,以此让所有人见城的子民都看到背叛城主,试图以下犯上之人的下场。
阴刀的这番处理无可指摘,换成渡辺佐和子是他,只会做的更绝更狠。
真正让佐和子在意的是,以前的人见阴刀绝不会做出如此决定。
那个瘦弱青年的那一刀还深深停留在佐和子眼前,这几日时不时便闪现出来,让她皱眉深思。
放下竹帘,佐和子端坐回原位,咬着下唇思索——人见阴刀的这种转变对于渡辺城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原来的阴刀还稍显懦弱无为,如今多了份狠辣之后倒是成为了一名出色的城主。可惜,是别人家的出色城主。
这只会让作为邻居的渡辺城更加坐立不安。
“人见阴刀绝对不可能是自己想通了。”渡辺佐和子喃喃着告诉自己,她跟他也算是青梅竹马长大,还能不了解这个前任未婚夫么……若是没有外力,他只会那样病歪歪懦弱沉默到死!
而佐和子在人见城呆的这三天里,根据她自己IDE所见所闻分析,唯一的外力只能是——
“宇智波白仁。”
想到那个阴柔俊美呃银发青年,渡辺佐和子表情更加难看,她撩开层层叠叠的宽大衣袖,露出白皙晶莹的手臂,原本娇生惯养的肌肤应该非常美丽,可惜此时这份美丽却被上面七零八落的深深刀疤破坏得一干二净。
新长出来的粉色嫩肉压在陈旧的褐色伤疤上,纠结的伤口坑坑洼洼,看上去好不可怖。
就算是唯一一点没有伤口的地方,那点白皙的皮肤在旁边伤口的衬托下非但没有一点美感,反而更显丑陋。
对于爱美的佐和子来说,本来这样的手臂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她宁愿生生砍下这条胳膊也不要叫它长在自己身上。在此之前,她也是这样做,三番五次想找办法砍掉这只手臂,却被她父亲强行打断,后面更是直接下了最后通牒声称佐和子如果敢继续那样尝试,他就把这个女儿丢进粪坑中。
这样一来,佐和子才消停了下去,往日只用衣服挡住这条胳膊,假装它不存在。
可如今,她心中有了憎恨的对象,反倒喜欢起这满臂的伤口起来。
渡辺佐和子轻轻抚摸着最新的那条伤疤,嘴角露出诡谲的笑容,眼神阴冷怨毒,饱满的红唇扭曲着轻声细语:“神明大人,请一定要完成我的愿望呀。”
渡辺佐和子走后,人见阴刀的身体依旧不见好转。
连日卧病在床,不要说出来走动了,连坐起也很难坐起,金碧辉煌的城主卧室里充斥着浓郁苦涩的草药味,旁边厢房还有僧侣在为其念经祈福。
白兰去看过他一次,那会儿阴刀刚喝下一碗药,稍微有了点精神,见她来了,目光闪烁,露出了苍白欣喜的笑容:“你怎么来啦?”
“来看看你啊。”白兰皱眉瞥了一眼美咲手中空碗中褐色的残留,有点同情这位拿药当水喝的青年,“很苦吧?”
阴刀笑笑:“已经习惯了。”他眼也不眨地盯着白兰,眼神温柔沉静,俊秀的脸孔线条柔和:“你能来,那些药就不苦了。”
白兰眨眨眼,没想到这位少城主说起甜言蜜语来也是位高手。她之所以来看阴刀,纯粹是实在闲着无聊,自从那天晚上她调戏了斑先生而后者没应声后,白兰看见那团漆黑就郁闷,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躲掉他。
整个人见城内城因为人见阴刀的身体恶化显得低迷颓唐,连街上小贩的叫卖声都有气无力,让白兰颇感无趣。
她没其他人可以去搅扰,只能跑来找阴刀。
看出她眼底的无聊,人见阴刀想了想,撑起身,靠在美咲拿来的靠枕软垫上,温声道:“不如……我来教你刀法吧?”
白兰一愣,美咲则瞪大眼睛,连忙出声表示不赞同:“殿下您这样的身体状况是没法用刀的!”
阴刀冲她安抚一笑:“没事的,我只做口头上的指点。”转而看向白兰:“想试试吗?”
白兰当然愿意,立刻喜笑颜开地答应了。
不得不说,其他人说人见阴刀天资聪颖,文武双全是有道理的,他看上去弱不禁风,实际上在刀法上造诣颇深,大概以前也是苦练过得,可惜拖着一副虚弱破败的身体,限制了他的发挥。
白兰在他的指点下,可谓进步飞快,一日千里,没几天就从刀都握不好的新手,变成熟练舞刀的老手。
阴刀在旁看着她拔刀挥刀,又灌下一碗粘稠漆黑的汤药,接过美咲递来的巾帕擦了擦干净的嘴边,感慨一声:“白兰的资质着实太好了,我从没见过进步像你这么快的人。”
被人夸奖,总是叫人高兴的。
白兰停下来,冲阴刀莞尔一笑:“还是老师教得好呀。”
人见阴刀楞了一下,随后笑容加深:“还是第一次有人喊我老师呢。”他抬头注视着英姿飒爽的银发女子,黑漆漆的眼睛深不见底,表层浮着一层薄薄的笑意:“能再叫一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