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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青悠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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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v章购买比例为60%  而且这人长得也好看,五官大气耐看, 面部轮廓清晰, 从侧面看上去更显得棱角分明。他的眼窝很深邃,这样一来就越发显得他的眉形锋利,他不笑的时候总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可是他面容稍微温和起来的时候, 那深邃的一双眼睛会透出一种诱人的□□,大概是这种反差感让他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这种魅力会让很多女人都招架不住。

    方晴不免在心头大呼可惜,前世她一颗心都扑在白旭尧身上, 竟然完全无视掉了身边这个极品, 这种有权有势有颜又有身材的绝版男人在哪里找?而且这男人还是自己的老公, 前一世自己竟然从未对他多看过一眼, 简直白瞎了她捡的这个大便宜。

    康司景警觉性很强,很快就感觉到门口不对劲,他停下动作,沉声道:“谁在外面?”

    方晴心头咯噔一声,不过她很快收拾好情绪,正了正表情在门上敲了敲。

    “进来。”康司景的语气依然不怎么好。

    一听到他这语气方晴就感觉自己似乎将事情搞砸了,她突然有点怯场了, 总觉得自己这么进去会触大霉头。

    在门口思索了一会儿方晴才推门进去, 她脸上堆着笑, 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尴尬, “我给你端了水上来。”

    看到来人是她, 他微微愣了愣,随即便若无其事道:“放着吧。”

    方晴便乖乖将水放在跑步机旁的一张小桌子上,康司景见她放下了还没走,便问道:“还有事吗?”

    实际上在来之前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要怎么用一种很平常的姿态跟他提孩子的问题,这会儿她却觉得这事情实在不好开口,总感觉话一说出来就会显得特别不害臊。

    “那个……我……”她挠了挠头发,努力说服自己还是打退堂鼓吧,可不知道为什么,支支吾吾一会儿之后她竟然道:“刚刚我妈妈打电话过来,她跟我说康家那边在催我们,他们说你年纪不小了,嗯……是该有个孩子了。”

    这话就像是突然将周围的空气都抽干了一样,世界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

    方晴突然发现自己这性格特别有意思,该怂的时候一点都不怂。

    康司景沉默了一会儿,起身拿过一旁的帕子擦了擦身体,不同于方晴的窘迫,他整个人都表现得很自然,仿若方晴跟他谈论的关于生孩子的问题是多么稀松平常一样。

    做完这些他又走到桌旁将水杯端起来小口小口喝下去。方晴的目光也忍不住随着他的动作移动,却见他修长的手指端起水杯,微微仰着头,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他高耸的喉结,随着喝水的动作,那喉结来回滚动着……

    然后她的眼睛就不自觉往下,扫过他结实的胸肌,然后块块分明的腹肌,再往下……刚刚他坐着倒是没看清楚,原来他竟然有着这么性感的人鱼线。

    方晴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男人的身体这么结实,想来那方面也不会差吧。

    “你在看什么?”

    就像是干坏事被人当场抓包,方晴囧得要死,她急忙移开目光,却还是争辩道:“你不穿上衣,我眼睛没地方放。”

    康司景没说话,慢条斯理向她走过来,此刻的他简直就像一个移动的荷尔蒙,她只觉得一股浓浓的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刺激的她就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康司景走到她跟前站定,高大的身躯给她一种强势的压迫感,她不敢看他的脸,眼睛也不敢往他身上瞟,就只能垂着头看地上,简直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等着惩罚的学生一样。

    康司景盯着眼前的脑袋瓜,嘴角微勾,用一种故意压低的声音问她:“你想要?”

    带笑的语气,因为声线压低了便透着一种磁性,就像是一种蛊惑一样,简直诱惑力十足。

    方晴猛地抬头向他看去,说真的,她被他这话惊呆了。

    却见他双眸微眯,嘴角似弯非弯,那上扬的眉尾隐约透着一种坏。

    他说“你想要?”是在借此问她想要孩子呢,还是想要那啥?可是不管是哪一种,此刻的他看上去都像是在……调-戏她。

    方晴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对她一向客气,高傲又难接近的康司景竟然会说出这么直白的话来。

    方晴顿时就涨红了脸,她现在无措又窘迫,可纵使如此,此刻的她竟然还有脸分析,是极力否认自己的想法呢还是顺水推舟干脆承认自己就是想要,再直接将他扑倒。

    分析来分析去,她觉得前者太矫情,后者又太不符合她的性格,混乱的想法在脑海中打架,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矜持,康司景这样的人并不喜欢那种作风孟-浪的女人,所以千万要管住自己,要管住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她竟然非常脑抽的冲他说了一句,“我要……”她指了指他的肌肉,“摸你的肌肉。”

    一说出来她就想自抽嘴巴,这跟直接说我要有什么区别,说好的矜持呢,这样一来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饥-渴-难-耐了,更别说康司景了。

    不过既然话都已经出口了那就没有反悔的余地,她只能硬着头皮,用着快哭出来的声音问他:“可以吗?”

    “……”

    他没说话,面色倒是也没什么变化,也就是说她这些话并没有触怒他。

    他没有回应,周围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下来,在这样的氛围中方晴就更觉得尴尬,方晴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干笑道:“我只是觉得,作为妻子摸一摸丈夫的肌肉好像也没什么的,哈哈哈,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呵呵。”

    方晴说完就想咬舌头,越描越黑了麻蛋。

    然而就在方晴打着哈哈打算直接撤的时候就听到一直保持沉默的康司景用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语气说:“方小姐,我可以误会你这是在挑-逗我吗?”

    “……”

    命令式的语气中带着怒意,袁心安被袁家那两个老家伙宠坏了,一来了脾气就变得蛮横又霸道。上学的时候因为身边就只这么个朋友,方晴倒是对她诸多忍让,可是现在嘛,她又不欠她的,凭什么要惯着她的公主病。

    康司景看到方晴被重重拍了一下,当即就皱了皱眉头,然后示意门口的保安过来,方晴也是很不爽,直接将袁心安推开,冲走到近前的保安道:“我不认识这个人,以后这个人再来这里直接赶走就好了。”

    保安点点头表示绝对会维护小区的安全,不会让陌生人进去打扰到业主休息,然后便拽着袁心安的胳膊将她往远处拉,保安力道很大,动作也很粗鲁,袁心安被他拉得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待得回过神来,她便挣扎着向方晴嚷道:“方晴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方晴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可是你的堂姐!”

    方晴根本没有搭理她,上了车便直接进了小区。

    被康司景看到这一幕方晴觉得挺丢脸的,一上车便冲他道:“抱歉,让你见笑了。”

    康司景道:“没关系,那个人是谁?”

    “她是我堂姐,上学的时候我跟她是朋友,不过上大学之后就很少联系了,后来有一次碰到以前的同学聊起来,我才知道原来上学的时候她经常在背后捅我刀子,我上高中的时候被人诬陷过,名声很不好,这些都是她做的,所以对于这样的人我不想再和她扯上关系。”

    康司景点点头,“你这么做是对的。”

    不过方晴也清楚,袁心安绝对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打发的,她多半还会再来找她,在她再来找她之前她得想个办法,让这个想占她便宜的人彻底死心,只是让方晴没有想到的是,袁心安动作这么快,第二天就闹到了她的公司里。

    方晴到公司没一会儿门口接线的陈姐便冲她道:“方晴,一楼接待处来电话了,说是有个自称你堂姐的人想见你。”

    说真的方晴刚刚听到这话的时候是震惊的,她没有想到袁心安竟然这么有能耐,还找到了她公司里来。

    她在这边上班也没几天,知道的人不多,袁心安也没有办法从别人那里得知,所以她怀疑她昨天就没有走远,一直偷偷藏在翡翠庄园附近。

    方晴是下午的时候拿到新车的,第二天就没有再让康司景送她,而是开着她的新车去上班。袁心安大概是昨天听到保安跟康司景打招呼叫他康先生,所以第二天听到保安跟她打招呼叫她康太太她就猜想是她,然而她就一直偷偷跟着她的车来到公司。

    方晴并不想因为袁心安影响了工作,便冲陈姐道:“你帮我跟楼下说一声,让她先回去,我等下再去找她。”

    袁心安的性格她很清楚,所以她打算先稳住她再说,不然等下她闹起来了更麻烦。

    方晴也没有想太多,开始准备工作要用到的文件,没过一会儿严萌也来了,方晴看她跑得气喘吁吁的便冲她道:“现在离上班时间还早呢,干嘛跑得这么急?”

    严萌来不及缓口气便噼里啪啦冲她道:“方晴,楼下来了个人说是你堂姐,哭得稀里哗啦的说她千里迢迢从乡下来找你却被你赶出门外,无亲无故在这边,大晚上的也没地方去,孤零零的在街上呆了一晚,那样子简直别提有多可怜了。”

    方晴身体一僵,握着笔的手指下意识收紧,她没想到袁心安比她想象的还要难缠,竟然还在她公司里撒起泼来,她现在倒是在怀疑,袁心安这么做只是想单纯逼她下去见面还是故意要让她难堪。

    严萌见她不说话便又推了推她道:“方晴你怎么不说话啊,那个人真是你堂姐吗,她现在楼下哭闹,好多同事都在看热闹呢,你要不要下去看看?”

    当然要下去,不然让袁心安这么闹下去那还得了?方晴正准备下去,却见门口又走进几个人来,都是宣传部的同事,方晴也没在意,冲几人点点头正要出门,其中一人却突然拽住她的手臂。

    方晴转头一看,这拽住她手臂的不是别人,正是何艺巧。

    何艺巧眉眼间透着淡淡的怒火,见方晴转头看过来她便道:“方晴,虽然我们是同事,但有些话我还是不得不说。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堂姐千里迢迢从乡下找你,你不管她就算了还让保安将她赶走,她跑了那么远,好不容易凑到来看你的钱也花光了,你这么做毫无疑问就是在逼她流落街头,你知道一个女孩子流落街头有多危险吗?你这样对你的亲人未免也太过心狠了吧!”

    何艺巧的这些话,每一个字都透着谴责的意味,方晴眯眼看着她,便见她满脸愤慨,却又愤慨得一脸理所当然,就像是卫道正义的侠士。

    刚刚何艺巧也说了大家都是同事,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算她再怎么有正义感,她和袁心安也不过是萍水相逢,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袁心安得罪同事确实太不划算。要么这个何艺巧太过头脑冲动,专干一些热血上来就不计后果的事,要么何艺巧就觉得方晴在她跟前算不了什么,就算得罪了她对她也没什么损失,或者说,何艺巧就是看她不爽,只要有机会就要借机找她的不痛快。

    方晴猜想大概是因为昨天她刚来,何艺巧借着锻炼新人的理由让她帮做事的时候她没有爽快接受,并感激涕零的表达她作为老人对新人的帮助让何艺巧对她不满了,又或者说,是她一个走后门的二流大学生却和她们这些高等学府毕业的人才一起工作让她觉得不公平了,所以一有机会就找她开涮。

    方晴觉得很可笑,这何艺巧就算要表明对她的态度也未免太急切了。

    严萌一向对何艺巧看不顺眼,这会儿便上前道:“何艺巧,事情都还没搞清楚你就数落方晴的不是,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何艺巧不以为意,冷笑一声道:“你耳朵是怎么长的,你哪句话听到我在数落方晴的不是了?我不过是想让她知道不能这么对自己的亲人,有些人就是这样,以为来了大城市自己也成了大城市的人,连自己的根都忘了,遇到乡下的父老乡亲都会假装不认识,当然,我希望方晴并不是这样的人。更何况,如今公司里不少人都在楼下看热闹,想来这会儿已经有不少人知道方晴是我们宣传部的了,要是往大了说,现在丢的是宣传部的脸,以后可就是丢的公司的脸。”

    严萌待要再怼回去,方晴急忙拉了她一把,因为何艺巧的话,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也都将目光向两人看过来,方晴也没觉得不自在,坦荡站在众人的目光底下,然后向众人诚恳说道:“关于我堂姐的事情,如果有什么地方影响到了大家的工作我表示很抱歉,只是人都是视觉动物,以为眼睛看到的都是事实,因此大家轻信了我堂姐的话也是情有可原。不过我堂姐所说并不一定就是真相,只是大家觉得她是弱者,所以就更同情弱者。”方晴拿出手机看了看,“现在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二十多分钟,我现在下去和我的堂姐当面对质,如果大家有愿意的,大可以到楼下看看。”

    方晴来到大厅中,果然看到许多人围在袁心安身边,就像严萌说的,袁心安这会儿哭得简直要多可怜有多可怜,那围在她身边的人,有些只是单纯看热闹,而有几个却格外热心,一边给她递纸巾还一边安慰她。

    马上就是上班时间了这些人还闲在这边看热闹,方晴也是佩服。

    袁心安很快就看到她,她流着眼泪,哽咽着,冲她苦笑道:“方晴,你终于愿意下来看我了。”

    围观众人看到当事人出现,当即就对着她小声指指点点,方晴全程面无表情,只冲袁心安问道:“你这是闹得哪一出?”

    袁心安手上还提着她的行李箱,身上衣服皱皱的,头发也乱糟糟的,看着非常狼狈,自然越发显得她凄楚可怜。她抹了抹眼泪,哭道:“方晴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我千里迢迢来找你你却将我拒之门外,我身上没钱了,连回去的路费都没有,我也是走投无路了只能来你公司找你。”

    所以,她以为来她公司找她了,故意让她丢人现眼,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就不得不妥协,让她住进她家,或者无奈之下给她一笔钱。

    她真是想得太美了,以为撒泼哭闹她就拿她没有办法吗?

    不知道是不是她反应太大了,他有些微诧异,不过语气倒是没什么变化,“于嫂打电话告诉我你淋了雨发高烧我就从香港回来了。”

    于嫂……

    怎么连于嫂都扯出来了……

    于嫂是她嫁给康司景之后请的帮佣,只是自从她和康司景离婚,她也已经十多年没看到过她了。

    方晴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此刻她并没有在那张熟悉的病床上,也没有在她老家的房间中,而是在她和康司景的家里,那是位于京市南面一处高档别墅,康司景为了和她结婚特意买的。

    粉刷成天蓝色的墙壁,有着蕾丝花边的窗帘,还有床上印有粉□□咪的被套……

    她在这边也生活了好几年,所以纵使和他已经分开十多年了,但是她一看到这里面的装修和摆设就认出来了。

    不过自从和康司景离婚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踏进过这里。

    真是太奇怪了,她为什么会在这儿?

    她又抬头看向康司景,他正一脸探究望着她,此刻的康司景似乎比她上次看到的要年轻许多。面容没有被岁月侵蚀,他依然英姿勃发,那深邃的眉眼上带着年轻化的英气和锋利。

    怎么会这样呢?

    方晴简直诧异极了,鬼使神差的,她直接跳下床跑到卫生间里。

    她站在盥洗台前,看到镜中那个人她顿时惊呆了。此刻她的面色虽有些苍白,不过脸颊却透着年轻的饱-满和水嫩,再也没有常年被病痛折磨之后的憔悴,而且从她紧绷细腻的皮肤状态判断,她似乎一下子年轻了十多岁。

    眼前这一切简直太虚幻了,明明做手术失败了,可是一睁眼她却回到了和康司景曾经的家里,不仅如此,她和康司景看上去都年轻了许多。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突然想到刚刚康司景说她烧已经退了,又说他接到于嫂的电话从香港回来。

    她年轻的时候身体一向很好,很少生病,嫁给康司景之后唯一的一次发高烧应该就是结婚两年之后的那一次。

    那一天她在外面找工作未果,正好又碰到天公不作美,她跑到一家咖啡厅外面躲雨的时候“正巧”遇到来这边喝咖啡的白旭尧。

    白旭尧对她冷嘲热讽一番,说她是见异思迁的负心人,因为他这些话她想起了和他的过往,心里有所触动,她心里难过极了,就在雨中淋了很久。

    她回来之后发起了高烧,于嫂就给康司景打了电话,可能也是怕她出事,那时候正在香港开会的康司景接到电话之后就赶了回来,一直到第二天她烧退了他才离开。

    她并没有感激他因为她放下香港的会议匆匆赶回来,甚至把她被白旭尧勾起的痛苦根源都归咎于他身上,她醒来之后便和他大吵了一架,并且提出了离婚,而她和康司景还有白旭尧三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纠葛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的。

    眼前的情形跟当年的场景几乎完全重叠了,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现在应该就是十五年前的那一天。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在手臂上掐了一把,很快就有清晰的痛感传来,她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梦。

    她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十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