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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屏退左右,只留叶太傅叶飞一人,忽然泪出痛肠道:“其实我也知道曹操的狼子野心,你看他剑履上殿的嚣张模样,又哪里把朕看在眼里呢?但朕也是无能为力,只能任凭曹操处置罢了!”
叶飞听了汉献帝的真心话,心如刀割,紧咬嘴唇道:“请陛下放心,我要办法将你救出贼窝,辅助你登上至高无上的权力宝座,到时候陛下就可以重整江河,一展先主刘秀的风采,还我大汉何山,驱除鞑虏,一匡天下!”
汉献帝只顾默默垂泪,叶飞于心不忍,就走到帝驾身前,探身下去,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不必伤心。只需按照计划行事便可。”
叶飞在刘协耳边,说出了自己的通盘计划,汉献帝脸上多云转晴,欣然作喜道:“倘能如此,则汉朝大幸,汉朝的列祖列宗们也必含笑于九泉了。”
叶飞一方面告诫汉献帝要顺着曹操的意思,不必要过度顶撞曹操,另一方面,他绝对孤身涉险,去说服袁绍来救驾,只要袁绍从曹操手中夺得汉献帝,那么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便是袁绍,而不是曹操了。袁绍无谋之人,对付袁绍可比对付曹操容易地太多太多了——这正是叶太傅叶飞的通盘计划!
深夜,万籁俱寂。叶飞嘱咐了典韦几句,叫他好生照看汉献帝,自己人衔枚,马勒口,悄然潜行出了大寨,往濮阳而来,路经延津地界,已是三更时分,忽见前方一抹抹篝火闪现,几十个军士拿着长枪大槊及火把、灯笼等物巡逻守夜。
大寨依山傍水而建,非常巧妙,可攻可守,山背后留出一条路,以供随时逃亡之用,有备无患。
从此手法来看,布寨之人识变量,善处营陈,料战势地形无不如计,正是大名鼎鼎的河间名将张郃也!
此前张郃与许攸奉袁绍之命,一文一武驻守于此地,以备不虑,另外派遣原冀州降将鞠义为先锋,起马步军五万,与公孙瓒的部队决战于磐河,胜负未分。
此时的袁绍借着兵强马壮的优势,到处扩张自己的势力,向后夺得了并州、冀州、青州三大州郡,势力如日中天,下一步的目标直指幽州公孙瓒,兵锋所指,锐不可当,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袁绍定能攻破幽州,而成当时最庞大的一个诸侯,威震天下!
东方泛起鱼肚白,将士们防守一夜,皆面带倦容,此时微弱晨光之中,一骑骤马而来,许攸定睛一看,见叶飞单枪匹马而来,许攸摇扇而出,微笑着看着叶飞滚鞍下马,拜于道左。
许攸双手扶起叶飞,说道:“故人之间,不必拘礼。叶太守深夜至此,必有以教诲。”
叶飞还礼道:“不敢,有要事想见你们家主公,不知肯否通融下?”
许攸神秘一笑,说道:“叶将军是为劫天子之事而来吧?”
叶飞一愣,想不到许攸如此神机妙算,不用说就知道我来意,如此多谋善断之人,为什么袁绍不能加以利用呢?如国袁绍能够唯才是用,量那曹操,又怎敢正眼看冀州城呢?
可惜历史没有假设!
当下,叶飞陪着笑脸道:“许子远料事如神,实在令叶某佩服啊佩服。”
许攸蹙眉叹息道:“猜中了又有什么意思,上面的人未必能懂。”
说着这话,许攸眉目一皱,一副怀才不遇,郁郁不得志的样子跃然纸上。
这“上面的人”指什么,叶飞当然清楚。便笑道:“许子远只需带我面见你家主公便是,我自有一套言辞说给他听。”
“好吧,但是休怪我帮上你的忙。”
“多谢了,不必客气!”
叶飞拱手称谢,然后跟着许攸的屁股后面来到了袁绍的中军大帐之中。
叶飞拱手施礼道:“叶太傅叶飞扣见袁盟主。”
“叶太守不必多礼,论官衔,我还没你的大呢。”袁绍微笑着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原来此时的袁绍只是冀州太守,论官职,确实没有叶太傅叶飞的大。
叶飞笑道:“区区官衔,何足挂齿,谁不知道袁盟主才是诸侯之中的numeber1呢?”
害怕袁绍听不懂number 1是什么意思,所以叶飞特意朝袁绍竖起了大拇指!
袁绍最喜欢听人夸赞自己,顿时便对这极善言辞的不速之客——叶飞刮目相待了!
叶飞趁机说道:“不知道袁盟主有没有听说帝驾被人所劫之事?”
袁绍点了点头,说道:“早就听说天子遇李、郭之乱,从长安逃去洛阳,谁知又遇上了山贼,下落不明啊。”
叶飞说道:“我一路保驾护行,救出帝驾,谁知半路又遇上了曹操,曹操不由分说,就要劫驾幸许都,我因此特来找袁盟主商议此事。”
袁绍说道:“你是让我起兵去救献帝吗?”
叶飞单膝下跪在袁绍面前,说道:“天子落入曹贼手中,凶多吉少,请袁盟主速速发兵救援,迟了就来不及了!”
郭图见了,从文官对列中走出来,说道:“主公,切莫听信叶飞一面之词,而错过了大事。如今我军与公孙瓒的部队在幽州三城,相持甚急,如果分兵去救汉献帝,公孙瓒趁机追杀,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请主公明察。”
袁绍点了点头,说道:“郭公则所言甚是。”
话音未落,许攸长揖说道:“郭大人之见,只顾眼前利益,没有远见,非常短视。”
袁绍摆了摆手,看向许攸,说道:“许子远有何高见?”
许攸朗声说道:“倘若让曹操移驾幸许都,挟天子以令诸侯,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对诸侯发号施令了,这是关系到主公能否安邦定国的大事,岂能拱手让人,错失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郭图冷怼许攸:“不争取实地,却去争取一个傀儡皇帝,不是取死之道吗?”
许攸冷哼一声:“郭大人毫无远见,何必多说!”
郭图大怒,与许攸推搡起来,被袁绍大声喝止道:“我自己心里有数,不用你们多说,我也知道这是个机会,不能让曹操捷足先登了!但是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处理好,忧心忡忡,牵肠挂肚,叫我怎么去带兵救人呢!”
叶飞说道:“敢问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让袁盟主如此牵肠挂肚呢?”
袁绍蹙额叹息良久,方才缓缓说道:“我的二子熙,偶染风寒,一连几天都在咳嗽,不见好转,我因此六神无主,坐卧不安,哪有心思再去领兵作战啊,如果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也不想活了啊……”
袁绍说着,嚎啕大哭起来。
叶飞与许攸等人听了,愕然半晌,差点就晕了过去。
区区小儿的疥癞之疾,居然成了不肯出兵的理由,如此“深明大义”的主公,叶飞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了。
好半天功夫,叶飞才缓过神来,说道:“假设我能够治愈令公子的病,袁盟主能否出兵救出帝驾。”
袁绍闻言,欣然说道:“你能够把熙儿的病治好,我立刻借兵五万给你,夺回帝驾。”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许攸、田丰、高览、沮授等人听了,皆是黯然神伤,袁绍把孩子的疥癞之疾看得如此重要,国家大事,却不怎么上心。跟着这样的主公,不知道是祸是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