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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糟了!”
我惊呼一声,浴室地面特别滑,许洋洋一只脚翘着,凉拖的鞋底早磨平了——她显然是滑倒了!
她摔得两眼模糊,但没有完全昏迷,手抚着莹白如玉的小肚子,嘴里轻声悲叫:“宝宝,我的宝宝.....”
“别怕!”我顾不得避嫌,把她横抱起来;她属于那种骨感的女人,个子挺高,但身体相当轻。
我右手直接绕过她的后背,按住了她的右乳,像个小馒头似的,弹性特好;她神色痛苦地看了我一眼,嘴唇动动没有说话。
我把她抱到床上,她这时低头发现了腿间的鲜血,不禁大放悲声,右手掐住了自己脖子,指甲顷刻间就把皮肉掐出了血。
“别闹了!失血太多再加上精神激动,你会很危险的!”我连忙爬上床去,攥住了她的手腕。
她挣扎几下挣扎不掉,竟然反过来抱住了我,仿佛我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在我怀里打着闹着,嘤嘤地哭了。
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安抚住,帮她裹了件睡袍,又叫来救护车;七手八脚把她抬上去以后,我也上了车,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腿上和腰上,也沾了好多的血,还散发着浓浓的腥味。
一想到这血刚才还是一条小生命,我的心好像被什么给咬了一嘴,感受到了许洋洋的痛苦。
几个医生护士环绕着她,正帮她止血,她皱着眉,脸绷得紧紧的,但仍然清醒着。
我忍不住了,凑过去问:“夏刚的电话是多少?我把他叫来!”
她估计也正在想念夏刚,嘴张了张,说出一个模糊的号码;我听清了,赶紧拿出手机记上。
在车上,我多了个心眼,怕夏刚说出不合适的话,刺激到她,所以到了医院后,许洋洋被送进急救室,我才拨打了夏刚的电话。
但是,我一连打了两个,他都没接。
我不禁憋了一肚子气,许多公务员都有个毛病,架子端的特别高,不接陌生人的电话,因为他们冥冥中总是有种“政治警惕性”,觉得别人一找他,就是求他办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一见是陌生号码索性就不接了。
看来夏刚就是这号人,那我也有办法,我跑进医生办公室,对他们三言两语说明情况,然后拿起座机,给夏刚打了过去。
这是第一中心医院,座机号码前几位是专用的,夏刚果然接了,语调仍然特傲慢:“第一医院吗?哪位呀?”
“我是许洋洋的同事,”我冷冷地说:“她怀了你的孩子,刚才不小心摔倒了,现在在急救,你快过来看看吧!”
“什么!”夏刚特别惊讶,但随即,那头隐约响起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刚哥,出什么事了?”
我心头立刻亮起一道闪电:“擦!女人,这么快!”
隐隐听到夏刚辩解了几句,随即他又举起了手机,声音不急不忙,装模作样的:“正在急救室是吧?好,我一会儿就过去.....”
“啪!”,不等他话音落地,我就挂掉了电话。
过了大约一小时,许洋洋才被两名护士从急救室推出来;她现在睡过去了,手腕上扎着吊瓶的针头,脸特别苍白,眼角还残留着泪痕。
她被送进202病房,我在走廊里,给幽姐和杨光分别打了个电话。
杨光还真够意思,半小时后,居然亲自来了,他说自己恰好来金霞区参加一场会谈,路过这里;许洋洋此时还没醒,梦里眉头依然皱着,杨光忧色深深,他没多说话,给了我一张银行卡,让我好好照顾她,医药费和营养品,无论多少钱随便花。
杨光走后,我立刻把许洋洋转到了一间单人病房,从附近的饭店订了鸡汤,给她买了一大堆营养品,还给她买了一套内衣裤。
等我忙完,她也醒了,她眼波流转,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吐出几个字:“......夏刚来了没?”
“........”我没有说话,把还冒热气的鸡汤舀起来,递到她嘴边。
许洋洋脾气真是大;她哇的大叫一声,手一扫,竟把汤匙打落了!然后她趴在被子里,撕心裂肺的哭起来。
我望着她不断颤动的脊背,睡袍滑下,白白的肩头露出了大半;我犹豫着,要不要把打电话时,夏刚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这件事告诉她。
我心里很矛盾;首先,夏刚这人很奇怪,他中午来找许洋洋时,听那口气,他分明还想挽回这段关系,但下午他就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而且听到许洋洋怀孕、摔倒的消息,还不马上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这么快就劈腿了?这有点不合逻辑。
另外,这是贴近许洋洋的好机会,经过一下午的忙乱,我脑子里的精虫都消失了--如果真上了许洋洋,别的先不说,仅仅对幽姐,我就没法交代,所以那个念头我也放弃了。
不过,我还是要把她拉到我这边来,我必须得想其他办法;我从没有做过这种乘人之危的事情,道德感还是把我折磨的很难受的。
最后,我狠下心来,拍拍她的肩头:“许姐,我有件事,跟夏刚有关,不知道现在该不该告诉你。”
许洋洋马上回过头,她眼睛瞪得好大,满是惊恐之色:“什么事?”
我把电话里听到的内容,毫不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她;许洋洋脸上先是划过一阵痛苦,继而,她也觉得怀疑,瞪圆了眼睛道:
“不!你是不是在骗我?我和他有六年感情,虽然最近在吵架,但我们一直都嘴硬心软,还没有铁了心要跟我分,他怎么会这么快就劈腿呢?”
我摊了摊手,冷静地说:“我只是把听到的情况告诉你,没说他劈腿了,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儿。”
许洋洋这时头发特别乱,她张着嘴,眼睛焦虑地转动着,忽然一伸手:“手机!”
我递给了她,她急急地按了一个号码,然而也没有打通;她又手忙脚乱给夏刚发了一条短信,等了好几分钟,又打过去,这次夏刚却直接挂掉了。
许洋洋难过的几乎要发狂,她用力把手机摔在被子上,双手抓着脑袋,痛苦地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情绪太激动了,挺直了腰,双臂举起,本就松散的睡袍当然大大敞开了;我被那一片正面的雪白晃得亮瞎了眼,连忙拿出给她买的内衣内裤,说:“先别管夏刚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去找个护士,帮你把这些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