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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针灸与五禽戏
我一听说要学本事，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了，我说师伯你快点教我，我快点学会好去救干爹。
师伯看我这迫不及待的样子点头又摇头，说我这心是好的但是越急越完蛋。
他拿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往下按了两下说道：看来你现在就是一张白纸啊，我还以为你多少能学出一点气来，至少下丹田应该炼出一丝气来的。
我不由汗颜，我跟干爹时间实在太短，正气歌也不过背了几遍，这一口卵子阳气哪里能这么快炼出来。
师伯说道：我会给你开一些书目，周易参同契，太上感应篇，针灸大成还有黄帝内经怎么都要会背才行。不过现在给你补理论知识还真来不及了，我只挑重要的给你说一说吧。我们这一门说起来并不神秘，我们是道门当中的一个分枝，被称为炼气士，简单来说我们就是炼一口气的人。
炼一口气的人？这话听起来有点神奇啊，仿佛我看过的修真小说一般。
师伯接着说：其实炼气士并没有那么神奇，说白了其实就是气功，只不过现代人所学的气功大多失之真意，追求太过虚妄的境界了，而我们炼气士，却一直秉承着上古传下来的修炼之法，修炼一口气，以期延年益寿。
我听得入了迷，想不到干爹一个劁猪匠，竟然还有一重身份是大名鼎鼎的炼气士。
师伯让我闭上眼睛，拿手指隔空在我眉心处划了个圈，问我道：有没有感觉？
我点头说道：一种痒痒的感觉。
师伯道：每个人都有三个丹田，上丹田在眉心处，又被称为紫府，中丹田在心脏下的膻中处，又被称为绛宫，下丹田在脐下三寸，又被称为黄庭。因此我们这炼气士一脉又分成三个派系，像你干爹就是修的黄庭，而我却修的是紫府，至于这位师叔祖，却是修的绛宫。这三个派系没有优劣之分，只不过是入门不同，最后都能殊途同归，不敢说长生不老，但是也能延年益寿。
我听得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就开始修炼。
师伯却一点也不着急，接着给我解释道：炼气士一脉自古流传，当中有许多杰出的人物，比如黄帝和歧伯，比如彭祖等等，大名鼎鼎的张三丰，便也是炼气士，他从南宋一直活到了永乐年间，寿命不可谓不长。离我们最近的一个炼气士传说便是刘清远，他一共活了二百七十五岁。当然一个人的生命并不以长短来论，固然生命的长度很重要，但是生命的宽度也相当重要，炼气士需要有一个特质，那就是能见到一般人看不到的气，加以修行，便可以利用气，使用气。
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一些，同时心中的向往更是大大增加。
师伯拿出一根针来，让我伸出手臂，他在我手臂上扎了一针，然后捻动起来。
我只感觉一股热流从针尖传进来，越来越热，最后我竟然满头大汗，师伯转而反捻针柄，我又感觉突然寒冷无比，不由打起哆嗦来。
师伯拔出针去，问我：怎么样？
我说：师伯你这针是用什么特殊材料做成的吗？
师伯把针交给我，让我自己扎自己。我哆哆嗦嗦扎了自己一针，却根本没有热或者冷的感觉。
师伯道：这就是气的使用，在这在我们针灸之中专有一个名字叫补泻，三衢杨家的杨继洲，也就是针灸大成的作者，就是号称针灸三圣之一，他精通补泻之法，收集发掘自创了许多针灸补气泻气之法，刚才我给你施展的，一个叫烧山火，一个叫透天凉，是补泻之中较为常用的两种手法。我要向你说明的，就是气可以用在不同的地方。
我说：这个我听干爹说过，干爹说可以以气制气，只不过具体运用我却不清楚。倒是见过他一口老痰吐出三十米远的。
师伯看向师叔祖说道：师叔，你也演示一下。
师叔祖不满地叫道：请叫我东哥。
说着却脱去身上的长衫，在屋子里开始给我打了一套拳。
说是拳，其实也不是拳，而是一套操，但是师叔祖每一个动作做出来，都能让我感觉气质完全改变，他一共做了六个动作，却让我感觉置身在荒野之中，面对各式各样的野兽一样。
我叫出来：五禽戏？不对啊，怎么五禽戏有六个动作？
师叔祖收了架势对我说道：东哥教你个乖，这不是五禽戏，而是六禽戏，这套六禽戏却是华佗仙师改进过的，我樊家的传家之宝。
我一愣说道：不是说华佗发明了五禽戏吗？
师伯说道：其实五禽戏早就有了，在马王堆古墓里发掘出来的帛书当中就记载过一套跟五禽戏十分相似的东西，却是六禽戏，据说这是汉朝刘安发明的，一共六个动作分别是，熊经—练身功，鸟伸—练腰功，凫（野鸭）浴—练腰功，猿蠼—练臂功，鸱视—练眼功，虎顾—练手功。这跟华佗仙师的五禽戏却有不同，五禽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
师叔祖点头道：实际上华佗仙师传下来的五禽戏还有一式，便是鹰式，练眼功，我练的这个便有鹰式。
我有些疑问道：这五禽戏也不过是体操而已，在我看来跟广播体操没什么区别，为什么师叔祖，哦不，东哥你练出来却似乎有一种野兽的气息在里面呢？
樊东伸一手指摆了摆纠正我说道：你这问题问得相当业余，首先这叫导引术，不叫体操，它跟体操的区别是你要让气顺着你的经脉运行的，气重于形，这才会有效果。
见我一脸懵，他又解释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形意拳？
我点头。
樊东道：这形意拳就是重意不重形，意在拳先，我们这导引术，气在形先，形只是为了辅助你炼气的，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我半懂不懂，一时间接受太多信息，脑子快要炸掉了，于是又问了一个相当蠢的问题：那么三个丹田，哪个丹田修炼起来比较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