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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鬼怪之事,王先生向来是不信的。
第一夜,他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哭声很快停止了。
直至第二天傍傍晚,王先生坚持认为昨夜不过是他一个梦罢了。
第二夜,再怎么欺骗自己的王先生无法忽视夜半时传来的女鬼的啜泣。
女鬼的哭声一声长,一声短,在抱怨命运的不公,在呼喊着王先生去救她,救下她这个可怜的女人。
另一天清晨王先生逃也似地跑出家门,投靠他那个做风水的姑姑,那姑姑是村里的奇人,多少阴阳事都是她姑姑一一接手。
村里出了邪门的事无一不是她姑姑处理的。姑姑见他狼狈模样,忙从二楼下来迎他:“我的乖侄子,好些年没来姑姑这了。”
还不是王先生一直觉得他姑姑这人神神叨叨的。说明了来意后,王先生寻求破解之策。
她姑姑便从身旁的百宝箱里拿了一双筷子。那筷子名为,双竹,王先生以前看过这对筷子,听说是姑姑的宝贝。
王先生一看那筷子便觉这回必然有救了,姑姑都亮出传家之宝了,想要降服一女鬼又有何难?
他临行前姑姑拉住他的手,叮嘱道:“若是这筷子真的立起来了,记得按照姑姑的话做啊。”
“你姑姑让你怎么做?”听及此处的阴十安好奇心雨越来越重。她曾听过风水师的名号,却不知道风水师是做什么的。
喝了一口茶的王先生继续道:“那是老家流传出来的一个法子,别处是不知的。”
王先生如今想来,也觉得甚觉有趣:“那双竹,是一双能感知阴气的有灵气的东西,若是屋内有鬼,那么这双筷子会在金水上立起来。”
金水这是防鬼必备的东西,阴十安知道并且也用过了,筷子在金水上可以立起来,这简直闻所未闻。
“可不是嘛,那时我听姑姑说的时候,还以为姑姑是迷信,乱讲。”拍了拍腿的王先生脸色变得晦暗不明,“可你知道吗,时事情可就巧在这了。”
带回筷子后的王先生心里仍旧直打鼓,毕竟鬼怪的事情说出来谁又会信呢,他一开始先让筷放在金水上,那筷子倾斜在盆上,王先生盯了那筷子盯了一个上午,见那筷子没什么动静,干脆就没盯了。
去了公司一趟又回来的的王先生打开灯,此时已经是深夜,他洗好澡回到卧室,发现一件令他感觉到毛骨悚然的事情。
那金水上的筷子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帮助下竟然笔直的立起来到了,他想起姑姑的话,赶紧拿起金水往自己身上泼。
一个晚上,王先生都没有关灯,到了半夜,他又听到了来自女鬼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哭声,他抱着枕头颤抖了一夜。
清晨到了,心惊胆战了一个晚上的王先生直接跑到了他姑姑的住处,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她姑姑当即跟王先生回了一趟家,一进屋,她就开始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口中念着什么咒语,只是片刻功夫。
那筷子消退了,满身是汗的姑姑看起来虚弱极了,没有多说说什么话,人便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王先生讲起来讲的很带劲,听得很投入的阴十安听着他说到这便戛然而止了。
“之后呢?”诸葛锦一直处于很淡定的状态,他问出了重点。
将杯子放下后,王先生叹了一口气:“后来,公寓里什么事都没有了。”
看来那公寓了真是有鬼。确认了这一点,阴十安两人想知道的自然不止这些东西。
“你那个姑姑住在哪?”面无表情的诸葛锦喝了一口水,盯着王先生
本以为只是问个话那么容易的事情的王先生忽然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王先生最后告诉了二人,告别了王先生,诸葛锦带着身后的阴十安离开了咖啡厅。
“怎么会想到去见他姑姑?”直到现在仍旧是一头雾水的阴十安见他目标明确,便疑惑相问。
“你没察觉出何处奇怪吗?”头也不回的诸葛锦飘出这几个字。
自顾低头喝咖啡的阴十安自然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仔细回想起来,好像有一个问题一直存在。
“王先生……怎么看得到你?”终于找到问题所在了。
由于先入为主,阴十安看得见诸葛锦,不代表作为普通人的王先生也看的见。
王先生的表现太过自然,以至于她都要以为诸葛锦是个人了。
见她终于转过弯的诸葛锦拍了拍她的脑门:“这还不是正解所在。”
虽然是拍,诸葛锦那一拍十分轻柔,像是河岸柳枝拂过,凉凉吹来。
“重点在哪?”虽说她张口问她,她目光全都被诸葛锦那只骨骼分明的手给吸引住。
一路向前的诸葛锦终于回了她一句话。
“他故事中巨大的漏洞。那便是,他说他看不见鬼。”噙笑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讽,诸葛锦的目光格外的坚定。
“对啊,他说他看不见鬼,但是他看得见你啊!”后知后觉的阴十安低呼一声。
那王先生为何要撒谎,既然是从局子里过来救他的,他本应该是事无巨细全然说明,反其道而行,莫非,他有鬼?
“既然他说了那么多假话,那他说的他姑姑的地址也可能是假的!”脑中转了转,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的阴十安猛地反应过来,见诸葛锦还往前走,正欲伸手去拉他,他便停了下来
停下来后的诸葛锦回头,稳住将一头撞在他身上的阴十安,他缓声道:“你错了。”
错?
错在哪?
迷糊地揉了揉眼睛,阴十安满脸疑惑,她诧异张了张口:“为什么?”
“如果你想保护某人,你会将对方的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么?”冷哼一声,诸葛锦倒退了两步,说也不说拉着她的手前行。
一个人,在在说自己的故事时,姑姑的故事反而喧宾夺主,这一招祸水东引,总得好极,这也不影响诸葛锦追踪此事。
阴十安心中大骇,如此想来,那时坐在她对面的王先生究竟有何目的呢?
用她精神力量感应过,那王先生是个人。
既然是人,为何要害人?
与她心灵感应的诸葛锦眼中寒意直达眼底,冷哼一声:“人,有时比鬼还可怕。”
立时,阴十安想起了一个人,那日在旅馆将她掳走的旅馆,身为人,却用人的精气来练习法术。
有些人比鬼可怕,有些鬼,身为鬼情不得以。
“喂。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想到这的阴十安无语了。
一开始诸葛锦的声音传入她的神识时,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后来的诸葛锦反而镇定自若地和她对话起来。
“是你的精神力动荡太过厉害,很容易被拉来共情。”知道她在想什么的诸葛锦笑的多了几分惬意。
这是原因之一,原因之二,是二人身心交融的极为完美,两人的记忆中残存着那日交欢的共情记忆。
两者拥有同样的记忆,让他们的共情越发的简单。
“这么坑。”吓得下巴都要错愕的阴十安紧张地不要不要的。
这就意味着……以后这男鬼想啥时拉她共情都可以了?
陷入了绝望边缘的阴十安好久才寻回自己的声音:“男鬼同志,我们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诸葛锦回头看她,那双黑眸染上几分猩红,他动情了。
柔软的触觉通过她的小手传达他大脑处,想起昨夜她的模样,他浑身也多了几分不自在。
以自控能力与自制能力超强而闻名于地狱的第八阎君,自制力像张白纸。
小手被对方捏在手心,要被捏碎一般的钻心疼痛带给阴十安不适的感觉。
抬头看去,男鬼的眼红了,他身体微微抖动,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一般,黑眸带着占有之色从她头开始,打量,一一不放过。
“诸葛锦,你可是魔怔了?”那锦袍之下,竟是他伟岸之物有了反应。
如今日头高照,阴十安两人站在人潮中。
“你先冷静一下。”急得焦头烂额,却又别无他法的阴十安身子微微颤抖,她手稳住他手,尽量将语气放缓。
从未碰上如此情况的男鬼也窘迫了,维护形象是关键,阴十安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啊。
男鬼将她的手往自身胯下伸去,阴十安简直不忍直视,火辣辣的目光艳阳高照般看来,他与她隔的这么近。
“再忍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阴十安被自己给气死了,还得忍受着身后迷了心智的男鬼。
褪去了平时那冰冷的伪装,将脑袋埋在她肩头的诸葛锦竟多了几分孩子气。
这孩子却一点也不孩子,他正不停地在她脖子上轻嗅,亲吻,让她寸步难行。
艰难地挪到了一个卫生间的阴十安感觉一瞬间腰会折断。
男鬼早已迫不及待将还没稳住身形的她翻了个身。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黑眸似海,他像海上的王者,他早已忍不住了。
阴十安战战兢兢伸手抵住他胸口。他胸膛冰冷如初,动作火热到让人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