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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恬转过头,望着王阿姨关切的脸,努力扯出一个笑脸,却比哭还难看:“没事。
“怎么了这是,怎么还拿着刀啊,有没有伤着自己啊?”王阿姨心急地左右检查着阮清恬的身体。
“王阿姨,我真的没事儿。”
阮清恬一面跟王阿姨说着,眼神却不由自主地望向那个远去的背影。不知从哪儿来的一阵大雾,将房屋、树木、街道遮去了大半。而她就站在原地,望着那个单薄萧索的背影,一步一步走进了那白色的雾障之中,再也看不见了。
他终于肯放弃了吧。
她以为自己会很开心,但是实际上,她并没有。
任浩铭回国的第一时间就给医院去了电话,询问阮奶奶的情况,但是却获知她已经出院了。任浩铭心里担心,其实更重要的是他想见阮清恬。
可是如果就这样贸贸然地去她家,即使是借口说看我阮奶奶,恐怕也是很牵强的吧,毕竟就算是自己和阮清恬也谈不上什么交情,更何况是一个七旬的老人。
他思来想去,最后还是一个电话打到了蓝晨的手机上:“蓝晨,你通知阮清恬,今天下午来试镜。”
“试镜?可是代言人的海报不是下个月才拍吗?”
“《江湖》的游戏是今年的重中之重,不能有任何闪失,今天下午先做一个统一的试镜,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你去安排一下。”任浩铭尽量冷静地吩咐。
“这,好的吧,我去安排。”他老板的脾气,蓝晨是再清楚不过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就代表这已经是他的最终决定,没有商量的余地。
蓝晨挂了电话,疑惑地皱着眉。
“怎么了?”
坐在他对面的林峰,一边把玩着咖啡杯中的小勺子,一边问。
“老板让我安排一下今天下午阮清恬的试镜。”蓝晨低了头,幽幽说了句。
“试镜?今天不是周日吗?”林峰问。
“就是说啊,大周日的还要工作,真是没天理啊。”蓝晨不禁仰天长叹,“好不容易有个休息的时间,说是来喝杯咖啡吧,结果还得给人安排试镜。”
林峰笑了笑:“行了,你就别抱怨了,人家国外根本就没有周末一说,一周七天,一天24个小时都得工作,不然经济能那么发达嘛。”
“你就奚落我吧,这游戏做完,你倒是清闲了,可是这后期宣传推广的活儿都得我盯着。”一想到铺天盖地的工作,一向看得开的蓝晨也忍不住怨天尤人几句。
“那我当初熬夜写程序的时候,你不也闲着呢吧。再说了,这种工作什么需要你来做了,Ale呢?”林峰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别提了,Ale的老婆怀了双胞胎,他休产假去了,现在老板是把我一个人劈开当两个人用啊。”
林峰扑哧一笑:“真是奇了怪了,他老婆怀孕,他休什么产假啊?”
“人家疼老婆呗,当初怀孕的时候,她老婆就想做掉,是Ale苦苦哀求了很久,她老婆才答应生的,结果一检查居然是双胞胎,她老婆就不干了。你也知道,她老婆是模特,特别注意身材,死活不同意了,最后还是Ale保证等她生的时候,他也休产假,帮她带孩子,她就专心减肥束身,他老婆这才同意的。”
“这,任浩铭居然同意了?”任浩铭那个千年老顽固什么时候这么通情达理了。
“当然不可能!”蓝晨立即用一种你太天真了目光看着林峰,“Ale谎称他父亲病危,需要照顾,这才请了半个月假。其实他老爸早就死了。”
“阴险啊阴险,男人真阴险。”林峰摇头晃脑,一副十分谴责这种行为的样子。
“这话说得,好像你不是男人似的。”蓝晨横了他一眼。
“难道你不是?”林峰不怀好意地反问。
“我当然是。只不过这男人啊,有软有硬。”蓝晨端起面前的咖啡,若无其事地喝着。
林峰抬眼望着他,作为一个男人,他的这张脸实在是长得太过精致了。
任浩铭拉开办公桌最上面的抽屉,里面空荡荡的,只有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小巧的蓝色丝绒盒子。他把它取出来,打开,里面放着一枚小小的月牙白的四眼纽扣。他把它捏在指间,仿佛揉捏着。
脑海中不觉浮现出阮清恬的模样。那张绝艳的面庞在危急关头爆发出的顽强的意志和坚定的信念,让他刮目相看。
从他认识她到现在,她就不断带给他惊喜。而最让他意外的时候,她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打开他的心房,在人不注意的时候就已经根深蒂固,盘根错节地缠满了他的整颗心,这是不是也可以算作一种趁人之危。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就想见到她,不顾一切地想要见到她。
下午三点半。阮清恬准时来到蓝晨说的那个摄影棚。现在奶奶病重,更是需要钱的时候,她一定要把这份工作做好了,说不定到时候还有奖金。
阮清恬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阮清恬啊阮清恬,什么时候,你也变成小财迷了。
阮清恬以为这应该是早就安排好的,她来了直接拍就可以了。可是等她到了摄影棚,才发现所有的人都好像是临时接到了通知,大家都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准备工作,反倒是只有她百无聊赖地坐着准备的休息椅上,看着大家来来回回,忙忙碌碌。
一个小个子,戴着鸭舌帽的女孩儿推着一排衣服从她的眼前滑过。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阮清恬还是不得不暗自赞叹一声:“好漂亮啊!”
早就听说GUF公司为了这个网游,精心筹备了三年,光是代言人的服装就是定制了十多套,每一套都是精心设计,无论是用料,剪裁,还是每一细节的设计都是独具匠心,美轮美奂。
刚才从她眼前扫过的好像是嫁衣吧,大红的颜色,佐以金线镶边,罩衫背后的图案似乎是一只展翅翱翔的凤凰。那个女孩儿已经推着衣架走出去好远了,阮清恬仍在想着那件华美的古服。
“喜欢吗?”忽然有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