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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依依冷声道:“那几个姑娘啊,陶妃娘娘可是说了,那是特意给你挑选的姬妾,个个花容月貌家世清白,还能随时陪你四处……咳,我本来都准备答应了,你这么急匆匆的把我拉走,不是可惜又是什么?”
孟拓神情微僵,眼眸中闪过一丝厌恶,随即说道:“没什么可惜,我还不想纳妾,无论你今天是否答应,她们都进不了王府。”
姜依依神情一振,忙问:“为什么,为什么不想纳妾,真是怕浪费时间吗?”
孟拓眸光侧转,声音幽幽,“或许吧,时间不等人,我已经没那么多的时间了。”
“可是……其实……那也花不了……”姜依依纠结了。
她其实想说纳妾并不会浪费他的时间,只要他想,自然有人为他操持,他完全可以像平时一样,无非是睡觉的时候身边多出不同的人来。
可是,这样的话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孟拓侧移过去的目光再也没有回转过来,仿佛那里有什么神奇的东西牢牢吸引着他。
一时间,轿子里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沉默,好在,安王府很快就到了。
早早等候在安王府门口的关少新冲了过来,一把掀开轿帘,大声道:“子安,你总算回来了,姜依依呢,她跑哪去了,我找遍了整个……咦,你怎么在这,你们两个怎么一起回来了,还坐在这么小的轿子里?”
姜依依神情一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刚想出言反驳,孟拓抢先一步,起身出了轿子。
“我们在皇宫里遇见就一起回来了。”他说着转身伸出了手,“王妃,下轿吧。”
王妃?他叫谁,自己吗?
姜依依有些愣愣,脑子里又闪现出许多念头,手却不自觉的伸了出去,两手相碰,一阵酥麻,孟拓和姜依依齐齐一颤,两人的手差点就分开了。
“你们……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关少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刚要分开的两只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对方,姜依依不由看向孟拓,却见他也正看着自己,眼神平静,手却在微颤。
“进府吧,你不是还有事情要请教王妃吗?”他牵着姜依依朝王府大门走去,不去理会好奇心爆棚的关少新。
“事情?对对,我昨天折腾了一夜也没弄明白,姜依依,你等会一定要好好跟我说说,那个药方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是补充气血的法子,可是人喝了却……”关少新闻言忙朝两人追去。
提到他关心的事,孟拓和姜依依之间的诡异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药方才是能让他牵肠挂肚的事。
走进王府,孟拓就不着痕迹的放开了姜依依,宽大的袖子遮住了他缩回去的手,轻颤中带着淡淡温热的清香。
骤然失去厚茧的触碰,姜依依怅然若失,心里偷偷暗叹,感情真是个琢磨不透的东西,明明知道彼此的关系,也知晓了自己的内心的决定,但真正面对时,还是手足无措。
算了,上辈子没遇见过的事,今生遇见了,出现种种症状也很正常,多想无益,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握紧拳头给自己鼓劲,看向孟拓背影的目光充满了坚定。
“姜依依,我说了这么老半天,你到底听见了没有?”关少新的大嗓门让姜依依嘴角一抽,握紧的拳头很想朝他脸上招呼,只是孟拓回身的动作让她瞬间脸带笑容。
“听见了啊,不就是那张补充气血的药方嘛,很简单,那不是吃的汤药而是药浴的方子。”
关少新呆住了,喃喃道:“药浴?我说怎么吃下去会是那样的反应,原来不是吃的汤药啊。”
他突的一个激灵,用力拍了拍脑门,懊恼道:“我真是笨啊,还好没出什么事,要不然……嘶,不对啊,那张药方不可能是药浴的方子,药力不够,只是浸泡的话根本没有效果,不,应该是效果甚微,姜依依,难道这又是要配合什么阵法使用?”
姜依依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是。”
关少新不信,说道:“不是?不可能,如果不是像那张酒方的使用方法,我不信真的仅仅是浸泡就能补充气血。”
姜依依突然贼贼的笑了,“关大夫,其实那张药方不仅仅能补充气血,它的作用还要更大。你先别急,我知道你不相信,所以我们可以来打个赌,如果我赢了,你就要答应我一件事,怎么样?”
关少新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好,我赌了。如果说这张药方有其他的使用方法我信,但要说它的作用还远不止补充气血,我就不信了,我三岁学习医术至今,还就不信连这点也看不出来。”
姜依依望向回身看着她的孟拓,笑道:“王爷,麻烦你找人准备几个大木桶和热水,还有几个侍卫到演武场,我和关大夫要在那里试一试那张药方。”
“好,周坤,按王妃的吩咐去准备。”孟拓满口答应。
他看着姜依依的目光深邃,他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他知道,她不会平白无故和关少新打赌,瞥了眼信心满满的关少新,他心里居然莫名升起一丝为他默哀的情绪,有些没有来由,却清晰无比。
“你们先去,我回去准备一下就来。”姜依依朝孟拓笑了笑转身就朝星月院走去。
关少新看着姜依依的背影有些疑惑,他拐了拐孟拓,说道:“子安,你说这个姜依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和我们打着这个赌,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孟拓面无表情,说道:“不是我们,是你。”
关少新不满的瞪了孟拓一眼,嘟喃道:“明明是必输的赌局,她偏偏要赌,难道……哎呀,我刚才忘了说赢了要什么赌注,子安,你快帮我想想,问姜依依要点什么好呢?”
孟拓望着他沉默无语,想要提醒他还是小心自己输了的后果,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都不知道这种想法从何而来,怎么说,他一向不会说不确定的话。
关少新早就习惯孟拓的这种模样,丝毫也不奇怪,自己暗自琢磨赢了之后要点什么,药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