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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抿怀恐慌的 皱紧眉毛,眼神慌乱的四处瞟看。是听父皇的话,浪子回头。还是该去救恶灵兽,关键是他要怎么救?就凭他一个人,根本对抗不了易闻風。
额娘……
恶灵兽看到易抿怀的 犹豫不决,把最后一线希望从易抿怀身上抽出。调动这几天储存的灵力,从铜镜中逃出来。
一个紫黑的 幽灵般的东西从铜镜当中冒出,只剩几片灵体的恶灵兽狼狈的朝殿外飞出。
恶灵兽接近入口时,整个大殿发出金色的光芒。恶灵兽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这金光很刺眼,使它睁不开双眼。
“呃啊啊――”
不甘心的怒吼着,千万个不愿最终还是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收入镜中。恶灵兽回过神时,镜面被易闻風画上了金黄的一点。恶灵兽在想出去时,再也无法从里逃出。
能让恶灵兽永远没有办法再生的办法没有,能让它没办法在世间做恶的方法他这倒是有一个。
神秘人用余光瞟了眼发出异光的大殿,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屑,转身迅速逃走。
易抿怀无法接受事情的突然转折,捂住耳朵关闭自己,扑通一下硬生生的跪摊在地板上。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眼泪就是克制不住的涌出,流满面部。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呜咽示弱的声音,脆弱的抖动身体。
完了,一切都完了……
都是他没用,没能守护好恶灵兽,没能留住额娘。额娘,儿臣不孝,儿臣无能,儿臣好想见你……
“怀儿,别在犯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额娘身体不好,难道你还要你病弱的额娘在地下都不能安心,都要为你操心吗?”
“怀儿,跟父皇回去,去好好跟你额娘认个错。”
夏可望着父子俩离开的身影,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十分不爽。咯吱咯吱的握响拳头,嘴角上扬友好的笑着。
“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嗯?”
易闻風回给一个宠溺的笑容,去摸夏可的脑袋:“乖,先上马车。”
马车上。
马车随着马夫的呦呵声,和着马蹄声颠簸起来。夏可调整了一下坐姿,冷着脸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对面的男人贱贱的一笑:“当然。”
夏可是本着易闻風只要肯说实话,她就一定不会大发雷霆。可预想的和差距总有些差距,夏可听后甚至都想把面前的男人扔出马车!
从头到尾,她都是被蒙在鼓的哪一个,连着夏梅儿一同瞒着她。
“你宁愿将计划告诉夏梅儿,都不肯同我说?”夏可冷冷道,越说还越来气,她竟然连夏梅儿都比不过。
话出造到易闻風的反对,接着不忙不慢的解释着:“这计划本就定的慌忙草率,而且就殿前的那幕,娘子可是本色出演。”
易闻風就猜到夏可定会去取铜镜。况且如果把计划告诉夏可,和夏梅儿发生的口角就需要夏可的演技,就算演的在真总会让人怀疑。
听到易闻風的解释,夏可真心觉得易闻風真的不能在贱,看他在这件事上费的心思的份上,她就不在计较了。不过,她可没说过她是一个不记仇的人。
于是,夏可的恶搞易闻風计划正式实施。
例如:把易闻風端起来的茶水换成盐水,刚送进口中就差点要喷出来。在比如,在易闻風沐浴时,把换下来的和新准备的都拿走,只剩一双靴子。
易闻風心里跟明镜似的,不用猜都能知道全是出自夏可之手。夏可却能装出不懂又无辜的样子,让易闻風没了办法。
夏可就打死也不承认,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样子贱出了新高度。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永远不倒的墙~
大概是因为不满于夏可背地里干的那些事,在房事方面总能折腾的夏可死去活来。以前对夏可多少会考虑她的感受,少做一次或力度轻一些。这几日以来的几次,过程中全然把夏可的话当耳旁风,像发狠的猛兽一样猛烈进攻。
是夜,充斥着情/欲的房间终于只剩下微弱的喘息声。月光下夏可疲惫的脸庞,闭上双眼就沉沉的睡去。身上布满着易闻風留下的痕迹,随后被易闻風像搂心爱的玩偶般搂在怀里。
夏可睡的格外沉,但还是因为照在眼皮上的阳光而从梦中苏醒。
“哎哟……”夏可活动着酸痛的身体,脸扭曲成一团,龇牙咧嘴的样子很是好笑。
勉强坐起身子来,扶着酸软的腰,视线停在了还在沉睡的男人身上。握起拳头,在英俊的脸庞上空,发泄的挥了两下,才鄙视的朝男人哼鼻子。
还才高八斗,满腹经文呢。怜香惜玉这四个字,改天她要好好教给他!发起狠来,就是一只发情的公狗……
想到着,夏可扑哧一声笑出来。男人皱了眉头,引的夏可忙捂住发声的嘴巴,警惕的滴溜着大眼睛观察着。
瞅见易闻風并没有醒,稍稍安心的放下手,蹑手蹑脚的爬下床。不过一会,夏可手里多出几件“日常用品”,不怀好意的看着睡梦中丝毫不知道自己处于危险之中的易闻風。
历史再次重现,易闻風顶着自己豪不知情的“艺术创作”被木宿撞个正着。
“噗…王爷,你,你的脸……”木宿强忍去消息,低下头不去看易闻風的脸,还会忍不住的跑出几声努力压抑的笑声。
易闻風经过上次的烈焰红唇事件,这次听到木宿的话立刻回想起那天的事情,黑着脸转身大步走回房里。
木宿只听到里面铜镜碎掉的声音……
在属下面前两次出丑,搁谁谁会好受。就算易闻風不舍得体罚或说教夏可,气急之下实行了冷暴力。
时间能够消磨一切,说不准过几天易闻風的气就会消了,易闻風也是这么想的。王爷这么想,王妃可不这么做。
夏可是真的认为自己是有些过了,打算去赔礼道歉。几次去找易闻風,都被木宿二话不说挡在门外,说是王爷不允许任何人打扰。无奈之下,夏可在门外连叫好几声,回应她的就只有一片寂静。
连着好几天,就在易闻風想着该怎么给夏可一个台阶下又不失面子的方法时,夏可的耐心被彻底消磨到底。
这天,夏可像突然开窍一样雀跃的去负荆请罪。手中拿着自己做的小菜,一壶酒来到鹰擎堂。
恭敬的把东西摆放好在桌上,乖巧的站在易闻風面前,委屈的摆出认错的样子。
“相公,你别生气了。”说着,夏可小动作的撇着易闻風的反应,又说:“这都多少天了……”
易闻風狐疑的看着夏可的反常,夏可会来诚心诚意的这样认错道歉?除非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看出易闻風眼中怀疑的目光,夏可心里干柴烈火的烧着,做作的蹩起眉头。秀眉伤心的垂下去,失望道:“你是不愿意原谅我吗?”
突然伸出三根手指,保证道:“我我我保证下一次再也不做这么幼稚的事情了。”放下手去抓易闻風,撒娇的摇他的结实的臂膀:“都怪我,好嘛好嘛……”
如果易闻風没猜错的话,一般夏可在他“敬酒不吃吃罚酒”后,肯定会立刻翻脸不认人。
于是说:“为夫还有事……”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那好,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夏可变脸比翻书都快,这倒是让易闻風对夏可放下了一半的戒备。
一言不合就暴脾气,这才是他的娘子不是?换上一张讨好的笑脸,让夏可在旁边坐下。
“娘子什么样,为夫都喜欢,敬酒罚酒为夫都吃。”
这肉麻的话反而让夏可忘了自己才是该心虚的那个,被激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胡乱的往脖子上摸了两下,嫌弃的撇了易闻風两眼。
经过这么一下,夏可也不心虚了,握着酒壶倒了两杯酒,理直气壮的推到易闻風面前:“敬酒和罚酒都要喝,可是你说的。”
易闻風笑盈盈的弯起嘴角,“那是自然。”被夏可完美的演技成功蒙骗过去,放下戒备喝掉两杯火辣辣的酒。
在抬头却见夏可正心不在焉的喝着茶叶水,本能的替夏可倒了一杯,做了个请的姿势。
夏可被易闻風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一跳,抿了抿嘴唇,推脱道:“最近胃不好,我喝茶水就行……”
眼神中的一丝心虚慌乱被易闻風察觉,起了一些疑心,易闻風甚至感觉自己刚才喝的那两杯会不会被事先做了手脚。
反正已经亲眼看到易闻風喝下去,目的已达成,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三两口把茶水喝干净,猛拍脑门:“哎呀,我该去喝药了。”露出个抱歉的表情:“就不能陪王爷了,下次臣妾在为王爷补上!”
说着夏可起身就往外跑,生怕药效太快,自己直接被易闻風就地正法咯。
易闻風这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在夏可刚刚离开了的下一刻,肚子里传出搅肠一样的痛觉。咕噜咕噜的不停响,疼的易闻風直冒汗。
夏可本来放的泻药也不多,只不过关键在于易闻風喝了两杯的剂量。就在易闻風不知道第几次虚白着脸回到屋子时,顺势坐在最近的一个凳子上。
握住桌上的瓷杯,突然间瓷杯变成了几片碎瓷片。若不是他现在流失了太多力气,不然这瓷杯将会变成一堆灰随着风吹走。
真是有胆量,敢给他下泻药,看来是他养的小妮子翅膀硬了,有本事和他对抗。本来害怕她会飞离他的身边,现在长大了的小鸟也会啄人了。
据说易闻風当天晚上一整夜都没能休息,无非就在重复一个过程:去茅房,回到房中,肚子里一阵疼痛翻滚后在去茅房。
身体被掏空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了。
又听说,夏可被易闻風强制带到鹰擎堂留宿了一个礼拜,每晚烛光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