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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可接着快速 做了几个汤菜,炒菜一起端上桌子。看着桌上的生日蛋糕,不知不觉的露出微笑,易闻風会喜欢吧。
六不像早就已经对这 个圆圆的大家伙十分的感兴趣,在蛋糕上面飞啊飞啊,碍着夏可所以才没有一口吞下。
“人类,这 个东西看起来好好吃,不如我们现在就吃了它吧!”六不像伸过头去闻,有一股好好闻的奶香味,好想吃啊……
夏可打掉六不像的手,瞪着他警告:“现在还不许吃,敢吃一口剁了你!”
一定要等到易闻風来了,许完愿才可以切蛋糕,每个人都少不了。
六不像知道夏可只是警告她,不会假戏真做。但它非常相信,它要是惹怒了夏可,肯定会被扫地出门。
夏可感觉这样成不了惊喜,想了想,叫六不像黑炭和碧儿附耳过来。
大家听后,一致的点点头,所有人都躲到里屋。就只有夏可在外面静静的等着,听六不像和黑炭的指令。
六不像和黑炭就负责从里屋的窗户趴着,等看到易闻風后。就对夏可喊,目标已经来到,夏可也能做个准备。
说白了,就是个看哨的。
太阳已经落山,天边的余晖消失不见。半圆的月亮高挂在天边,隐约能看到几颗星星陪着孤独的月亮。屋里很安静,门虚掩着,使里面漆黑一片。
伸出五指,在空中摇动,才能稍微看到手指的轮廓。
随着时间的推移,夏可有些焦躁。用手指在木桌上一下一下的敲打,屋子里就只有这点声响。
就在夏可疑惑易闻風会不会来的时候,终于听到里屋传来小声的呼喊:“来了来了,目标出现!”
夏可玩心大起,躲到门后,心猛烈的跳着。就像小时候玩捉迷藏,想要被找到又怕被找到的焦躁心情。
门十几秒后被打开,夏可猛然跳出去,希望能吓到这个男人:“嘿!”
惨痛的现实是恶作剧以失败收场,轻微的叹口气,开始暗示的咳嗽起来。
里面的人听到暗号咳嗽声后,碧儿急忙把蛋糕托在手里,小心翼翼的走出去。
“跟我出去一趟。”易闻風黑着一张脸,声音冰冰凉凉的,让夏可有些适应不来。
夏可勉强维持着笑脸,皱着眉峰对易闻風笑道:“今天是你的生辰,你忘了吗?”
其实夏可也是明知故问,算是提醒一下易闻風,让气氛缓和回来。
易闻風冰冷的眼神刺痛了夏可,薄唇抿成一条细线,再度开口已经多了一丝不耐烦:“跟我出去一趟。”说着,不由分说的去捉夏可的手腕。
“可,可是,你还没生辰呢,我给你准备了蛋糕啊。你先尝尝,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嘛……”夏可的手腕被易闻風狠力握在手中,记忆中易闻風重来没有这样握她的手腕。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那次她被当成刺客的事情,惹他生气了?手腕处传来的疼痛让夏可心中升起一种无名的烈火,今天是你的生日,老娘忍!
“易闻風,有什么事过完生辰在说也不迟啊!”夏可也有点生气,手臂用力想要脱开他的束缚。
碧儿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保护着蛋糕从里面慢慢走出来。上面还燃着几点星光,那是蜡烛。
易闻風被那个东西吸引住视线,和平常一样勾起漂亮的嘴角。松开夏可,径直走向碧儿手中的蛋糕。
夏可稍稍松了口气,在心里安慰自己,雀跃的跑过去高兴的说:“许个愿,然后在吹……”
就下一幕,夏可这辈子都忘不掉。
易闻風扬手把她精心准备的蛋糕狠狠的拍在地上,吓得碧儿连忙退后了两步。
接着,易闻風用靴子无情的踩摔在地上的蛋糕,边踩便发出乐在其中的笑声。嘴角高高的上扬,几近痴狂的踩着烂成一片的蛋糕。
每一脚都重重踩在夏可心里。
夏可脚下像生了根一样,动也动不了。僵硬着身体,忍不住的浑身颤抖。睁大了双眸盯着易闻風的恶行,双唇微微开着,细看能看到它的轻微抖动。
煞白的脸上写满了不敢相信,眉毛皱到了最底,气息渐渐紊乱。为,为什么……五指慢慢缩紧,指甲掐进血肉当中,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她花了好长时间准备的蛋糕,就被易闻風踩在了脚底下!蛋糕不重要,蛋糕真的不重要,她的心好疼,被踩碎了一样的疼。踩在易闻風脚下的不是蛋糕,而是她的心。
再去看发疯的易闻風,是他,易闻風就长他这个样!眼眶浸满了泪水,鼻子酸的让她哽咽。艰难的摇摇头,把眼泪硬生生的憋回去,他不是易闻風,他不是!
“你疯了!!”夏可红着的眼睛里有怒火在烧,她不敢在说话,她怕她会忍不住发出哽咽的呜声。
哪张在熟悉不过的脸,转过来看着她。露出她看了多少次的笑脸,却已经变了质。
她就像一个小丑,以为在珍贵不过的礼物,用双手捧着给他。结果,结果就是被扔到垃圾桶里喂给狗吃!
就是这张脸,每天对她坏笑着喊娘子。就是这个人,每天陪在她身边给她安全感。就是这个人顶着这张脸!在她冷了怕了的时候搂她入眠!
可现在,在她面前的是谁?还是那个人,还是那张脸,她没有理由去质疑这个人不是易闻風!他就是易闻風,他就是哪个混蛋易闻風!
愤怒的咬着牙齿,看着哪张实实在在的贱脸,她……她就是打不下去手!
易闻風像料到她不忍心动手,所以笑脸越来越大,直到那笑脸刺穿夏可的心。
六不像和黑炭在里屋找到火种,就听到外面夏可的怒喊。没有夏可的咳嗽声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但外面静的出奇,焦急的冲出去时,只剩碧儿倒在地上,和和着泥土的奶油蛋糕一起在地上躺着。
夏可发现她连打这个男人都没办法做到,明明她恨得要死,可她就是下不了手。
所以她选择了逃避。
扭头朝外面狂奔出去,冷空气刺激着她的肺部。双腿不知疲倦的往前跑,天黑透了,她甚至看不到眼前的路。
那只冰冷的手再次光临她的手腕,粗暴的拽着她有目的地的走。因为夏可的挣扎和救命声,让易闻風手刀用打晕她,自此失去了意识。
“嘶??”
夏可在醒来的时候,她看着周围僵硬的石壁死了心。自嘲的裂开嘴笑笑,她睁开眼之前还想,如果是梦就好了。
观察着这里的环境,只有对面是透光的。这里和牢房没有区别,除了入口就只有一个不允许人透过的小窗户,就像上次关六不像的牢房。
看来逃出去是没可能的了。先把这个放一边,易闻風囚禁她是为了什么?她实在想不通。
心就像被轧过一样,她不想去想别的,倒下去浑浑噩噩的睡起来。她以为睡觉能够让她远离疼痛,就算能,有人也不允许。
在毫无防备之下,她被易闻風泼了一身的冷水。被用这种粗鲁的方式叫醒,没有人会高兴。抬眼去瞪这个让她永生忘不了的男人,却引来了他的讥讽:“还有力气瞪本王,看来光用泼的还不够。”
夏可眸中闪过一抹冷冽的疑惑,他到底想干什么?
“人已经泼醒了,接下来看你的。”易闻風冷冷说完,转过身,深邃的黑瞳闪过一点红光,可惜夏可没有看见。
易闻風走后,几乎是和他擦肩而过了一个女人,从昏暗的烛光下走出来。
万万没有想到,站在她面前的会是夏梅儿!
夏梅儿手里拿着皮鞭,撮着嚣张的笑容,慢悠悠的走进来。她眼神冷厉,看夏可就像看死人一样无情。
“姐姐,会有点疼,你可要忍着。”
夏梅儿没给夏可说话的时间,挥手就是一鞭子,打在夏可左膀上。夏可本能的想要躲开,反击。可这时候她才发现,她的四肢各有一条两根手指一样粗的铁链子,禁锢着她的动作。
实实的挨了好几鞭子,被打的地方又辣又痒,像有千万只虫子在爬。头上出了一层冷汗,尽管身上再疼,打下来的鞭子再疼,她也咬着牙不发出一声痛叫。
就算她落到如此地步,她也不要对恶人示弱。即使活成阶下囚,尊严也不可以被人随便践踏!
背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夏可死死的护住前面,用背部抗住这一鞭又一鞭。不知道什么时候晕过去,又被冷水再次泼醒,继续用鞭子抽打她的忍耐心。
等到第三次被泼醒时,夏梅儿好像厌烦了这项刑法。走到旁边的架子上,拿出一袋白色的东西,轻笑的靠近夏可。
夏可脸色没有一点血色,疼痛让她保持清醒,额边流下大滴大滴的汗水。背后已经是狰狞的一片血肉模糊,她只感觉整个后背都麻了,稍微扯到一点就会疼的她掉眼泪。
“姐姐,让你尝尝这个的滋味吧。”
夏梅儿没有废话,她不会拿语言折磨人,只会用实际行动去坐实她恶人的座位。
“呃!……”
夏可还纳闷那是什么东西,原来是食用的盐!现在她背后想必早就惨不忍睹,皮肉都在往外翻,夏梅儿是真的在伤口上撒盐。
她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疼痛,眼前一黑,晕过去。夏梅儿淡淡她看一眼,把手里的盐全部撒到夏可的伤口上。起身去拿了木桶,可这次连水都已经泼不醒夏可。
夏可好像离开这个地方,哪怕逃到梦里。梦里有最美好的事物,而且没有疼痛。
她在梦里穿着美丽的裙子和蝴蝶翩翩起舞,躺在绿草花朵中仰望天空。忽的,天空下起了雷阵雨。雷阵雨又如何,她不怕,只要能在梦里,只要能久久睡去。
可有人打扰了她的美梦,那个男人拿着蛋糕摔在她脸上,用力拨开脸上的厚厚奶油。指甲不小心抓到了那个男人,于是他用力踹她,狠狠的踹她。
夏可从梦里惊醒,身上传来的痛感,让她起身去看情况。易闻風正发力抬起脚,如果她在不醒,想必那一脚还是会落在她身上。
“你们想干什么?”
没有人回应她。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是想杀了她,就现在赶快给她一个了断。她已经不想活下去了,不想了。
易闻風玩味的笑起来,走到夏可面前蹲下,嫌弃用手勾起她的下巴:“让你的妹妹好好和你叙旧,本王明天再来看你。”
收回手,拿出丝帕用力擦着,像是怕感染上什么细菌。愉悦的冷哼,离开了牢房。
牢房里又只剩下夏可和夏梅儿两个人,不分上下的对上对方的视线。夏梅儿的眼神冰冷又沉稳,就像在一夜之间长大。
夏可知道皮肉之苦在所难免,放弃挣扎哑着嗓子问:“你就这么恨我?我以前怎么没有感觉。”
起码让她被打的明明白白,就算夏梅儿爱易闻風,现在她还不是和夏梅儿一样?失去了一切,甚至比她还要惨。
“我当然恨你,你抢我的挚爱,害死我的妹妹,你说我不该恨你吗?”夏梅儿语气平稳,她在极力压制住愤怒,猩红的双眸一动不动瞪着夏可。
“你说我害死你的妹妹?”
“这你就不用明白,只要明白我现在要你后悔来这个世上!”
夏可脑子一片混乱,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夏巧巧的死又如何与她有关,她已经活的一无所有,现在身上竟然还背负着一条人命?!
“所以,你的目的是要把我折磨致死?”
如今发现的种种,已经把夏可推入一个万劫不复之地。山盟海誓的丈夫亲手把她关起来,莫名其妙身上背负一条人命,各种刑法折磨的她生不如死。
这些她全部认了,她的人生竟又活的如此失败。她究竟做错了什么?昔日的柔情爱意全是假的,她最后一点希望也被那几脚踹的无踪无形。她以为重活一次她事业爱情双丰收,就在一夜之间颠覆了所有,她从一个人生赢家跌到满是触手的深渊。
“当然不,你还不能死。”夏梅儿微笑的玩着手里的细针,大发慈悲的告诉夏可真像:“易闻風已经被我们控制,他再也不会心疼你保护你。而我们的目的就是折磨你,从你口中得知灵兽的下落。”
夏梅儿的话给了夏可心中一个安慰,又把她推向绝望的境地。起码易闻風是被控制了,起码以前的那些时光都是真的……可当她听到后面那句话时,心已经被针扎出血来。她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就是一只还有价值的小羊羔。一旦没有了价值,就会立刻吞掉她。
夏可眼底的绝望的神情,被夏梅儿尽收眼底,嘴边笑容更大。压低声音,迷惑着夏可的心智,诱/导着她:“绝望吗?是不是想马上去死?”
夏可眼神没有聚焦的低着头,看着冰冷的石板。麻木的眨眨眼睛,已经不明白活下去还有什么价值。当然绝望,非常想死,死现在对她来说是一个解脱。
“不过……我是不会让你死的。你一天不说出来灵兽的下落,我就会每一天折磨的你生不如死。不仅让你的身体疼,而且还会使你的心疼。不想承受的话,就说出……”
“你休想!”
夏梅儿漂亮的眸中闪过一丝惊愕,夏可这个将死之人的气势突然爆发,让她竟有些措手不及。做的思想工作已经够多,身体上的折磨也让夏可痛不欲生,到底是什么精神力量能够一直支撑着她?
“想从我身上得知灵兽的下落,想都别想!”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眸此刻神采奕奕,散发着不屈的光辉。
从心里明白,她就不是一个硬骨头。这些折磨已经让她不止一次有想去死的冲动,她真的频临崩溃,无助和痛感深深包围着她。
就算这样,她也不能出卖自己的伙伴。六不像和她生活这么长的时间,那些都是些美好的回忆。反正她已是将死之人,不如用她卑微的命去换六不像的安全。
这样她死的还算有价值,想到这心里升起一丝丝安慰。痛苦的折磨被她抛在脑后,心已经死了,还怕什么痛苦呢?
夏梅儿已经失去了耐心,直到夏可昏死前,夏梅儿还在用针刺穿她的肌肤。夏可在说出那句话时就已经告诉自己,这些痛苦是无休无尽的……
这次,就算夏可已经醒了,她也没有力气爬起来。她的心已经不再迷茫,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明白。她的路无非就是死,只不过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
想说话,嘴里发不出一点声音。已经好久没有喝水吃饭,加上热量的流失,她现在是又冷又饿。
好几次的昏厥,让她以为自己就快要死了。没有难过,反而打心里为自己高兴。活着真的成了一个苦海,她拼命的在上面挣扎,找到了一叶扁舟。打击就像一层层巨浪把她打回原形,重新掉入苦海。
她麻木的不再挣扎,可水下的小鱼拖着她让她去呼吸,同时还张开有利齿的嘴咬烂她。
在死亡和活着的边缘徘徊,没有还活着的庆幸,只有无休无尽的啃咬。
好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