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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花妱阁第一层,放眼望去与普通饭馆最不同的是消费者都是一些以文会友,对酒当歌的雅士。深吸一口气,这饭香酒香味就十分满足了。
夏可同碧儿挑了一个地方坐下,不久一个小二就提了一壶清茶走过来。小二打扮的利利索索,让人看一眼就很舒服。
“两位小姐是来吃饭的还是听书?要吃饭跟小的吩咐,要听书啊就配着这壶茶。”小二声音明朗,说话字字清晰。
“吃饭,把这花妱阁最好的招牌菜随便来几个。”说起来她们忙活一早上,肚子的确是饿了。
小二得到指令后,点点头回了后厨。
有一件事让夏可比较疑惑,便是这花妱阁的第四层“碧儿你不是说着花妱阁共有三层么,刚刚明明在外面看到的是四层。”
其实这件事碧儿也一直纳闷:“小姐,碧儿几年前看到的这花妱阁的确是三层,这第四层不知道怎的冒出来的。”
夏可看碧儿的表情应该不假,但第四层有没有她不在意,在意的而是这第四层究竟是干什么的。从花妱阁这个规模看来,花妱阁的掌柜不是一般人。世界多数的钱掌握在这些富贵子弟的手中,而这花妱阁挣得就是这些人的钱。想到这里,一个想法在夏可心中油然而生。
不一会,五个各有特色的菜肴被小二端上来。夏可与碧儿茶足饭饱后,夏可喊了小二过来结账。
“一共是680两银子。”小二笑着说道。
碧儿眼都要瞪出来,知道花妱阁物价贵,现在吃后才知道比自己想的还要贵许多!
夏可倒是不为其然,掏出一千两的银票给了小二,随后又开口:“我问你,你们这的第四层是干什么的?”
小二的笑脸微微一僵,又很快恢复原来的笑容。“第四层不营业,其他小的就不知道了。”
夏可将小二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于是说道:“那就请把你家掌柜请出来,我有买卖同你家掌柜商谈。”
小二听完只好点头哈腰的跑上了花妱阁的第二层,好一会小二又笑眯眯的走过来说道:“我们掌柜请两位小姐上去。”
夏可勾唇:“那就劳烦你带路。”
随着小二上了第二层,这第二层颇为安静淡雅。大多以竹子作为装饰,夏可想这掌柜也必定是一位正直富有情趣的不俗之人。
“两位小姐,里面就是我们家掌柜。”小二领着夏可两人在走廊的最尽头停了脚。随后推门而进,通告了一番后请她们进入了房间。
踏入房间后,只看得房内坐一人。头发随意散着,他的眼睛深不见底又透着一丝温柔。那高挺的鼻,修长的眉,微微勾起的唇,靠着窗户专注看书的神情与这第二层的气氛融为一体,仿佛他便是这种氛围的来源。
看到有人进来,那男人放下了手中的书。“两位小姐请坐。”
夏可拉着碧儿在男人对面坐下,注意到了桌上的那本书已经泛黄,纸页因为经常被翻看的原因已经有些破损。
“公子很喜欢看那本书?”
男人看了一眼书又看向夏可:“的确。”
夏可并没有再问下去,直接转回了话题:“小女子之所以来是为了同公子合作的。”
男人拿起茶壶给夏可两个人各倒了一杯茶,又拿起茶杯开始品味,最后一言不发。
夏可只好继续说道:“我想入股。”
男人被这新词勾起了兴趣,问:“不知要如何入股?”
夏可这才想起来,入股这词古人是听不懂的于是开始解释:“就是我投资一部分钱,到时候花妱阁盈利也要给我分成。”夏可努力将话说的简洁又通俗易懂。
男人喝了一口茶把茶杯放下,打量起夏可:“不知小姐能投多少?”他的花妱阁最不缺的就是钱和有钱的人。
夏可最终也看破了这一点,她从哪男人的眼中看出了轻蔑,沉思一会又说道:“这个就等小女子回去细细想来,该投资什么给公子了。”既然花妱阁不缺钱,那就投资他最缺的。
男人眼睛中露出了一些赏识,这女人不是常人,或许是个有趣又有用的可用之人。
“好,那鄙人就等着小姐再来。”男人语气中透露出的好奇让夏可稍微有些安心。
夏可乘机问道:“小女子心中有一疑问。”
男子饶有趣味的回问:“不知小姐心中的疑惑是什么?”
“这花妱阁第四层……为何不营业?”
男子顿了顿,答道:“这个鄙人无可奉告。”夏可只好停止询问,越有秘密的东西她越要调查个仔仔细细!
“不知是否能告知公子的尊姓大名?”这也好方便她调查,摸清一点底细总是好的。
男人笑了笑,淡淡道:“花满枝。”如此诗意的名字让夏可有些吃惊,一个男的竟用这样女子气息十足的名字。但细细想来,这名字又很配此人。
“那花掌柜,几日后小女子定会回访。”夏可站起来准备走时,又听得花满枝问道:“不知小姐芳名?”
夏可轻笑回道:“夏无春。”语毕碧儿随着夏可一路出了花妱阁。
“夏无春?心中在无春,有意思……”
出了花妱阁,碧儿憋了一肚子的话开始爆发:“小姐,你怎么就突然谈起生意了,还是跟一个男人。要是被易王知道了,小姐就危险了!还有还有小姐那桌饭菜这么贵,要是被易王知道小姐你这样大手笔的花钱肯定会怪罪的!而且还剩了好多。”碧儿说完这些脸都涨红了,听得夏可一个头赶两个头大。
“我说你家小姐还没嫁人呢,天天易王易王,说不定今天就来张休书把我休了,本小姐就自由了……”
碧儿一听急忙打断了夏可:“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快说‘呸呸呸’。小姐有易王保护着,二夫人她们才不敢欺负小姐,小姐可千万不能这么咒自己。”
夏可亲身体会到了封建迷信的力量,被碧儿的炮轰下只好说了‘呸呸呸’。一点都没有科学依据,迷信害死人啊。
一想到还有正事要办,夏可又严肃起来:“碧儿你知道这花掌柜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吗?”
“回小姐,碧儿不知。”碧儿这次倒是连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两人在回府的路上一言不发,夏可突然就灵光一闪激动的看着碧儿。
“小姐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碧儿你从花满枝身上看出了什么?”夏可反问。
“花掌柜很温柔,优雅,脱俗!”从没读过书的碧儿口中能出来这几个词,就更能看出这花满枝给人的气质是非常深刻的。
夏可又问:“碧儿你从花妱阁里又看出了什么?”
“嗯……花妱阁很大很豪华,但是又感觉很雅,尤其是第二层。”
夏可分析道:“这就对了,碧儿你看这花妱阁第一层豪华却又雅。第二层就更雅,这和花掌柜身上的气质是一样的。这就说明他喜雅。这城里富贵人家多了,有雅的有野的,而花妱阁内都是清一色的雅士,这又进一步说明花掌柜喜静,爱雅。碧儿还记得你说过第三层是类似于妓院的营业方式吗?这又和雅形成冲突。有两种情况:一是花掌柜表里不一,外在淡雅内在糜烂。第二则是……掌柜不只花满枝一人。碧儿觉得那种可能性大?”
“碧儿感觉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花掌柜不像是那种人。”夏可也赞同,那种气质可不是装就能装出来的。
夏可嘴角泛起弧度,胜利在望的样子:“那我们就从这里入手。”
碧儿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支持自家小姐:“嗯,虽然碧儿没有听懂但是碧儿相信小姐一定可以做到!”
听得夏可心头一暖,她的碧儿果然是她最大的幸运。“我们回府,省的被她们发现我们偷偷溜出来。”
“嗯!”
两个人悄悄的回到夏府中,将洞口掩好回到了竹馨阁。没想到,二夫人和夏巧巧却在房内坐着!
“好大的胆子!夏可你明天就要嫁入易王府,今天却偷溜出去疯玩,成何体统!”二夫人字正腔圆的喊着。
刚才钻进来时没有看见别人的脚印和动过洞口的痕迹,这二夫人找不到她就说她偷溜出府。即便是事实,但她不招凭一张嘴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二夫人,你可曾见过我偷溜出府?难道夏府的侍卫没长眼睛?”夏可冷了脸。
二夫人顿时无言以对,夏巧巧接着提枪上阵:“即便没有看见,但整个府中都没有你俩的影子,这还能说明什么?”
“说明你傻啊。”
“你说什么!”
“你说府中没有我们俩就说我们出府了,那岂不是一时满大城找不到你了,你就死了不成?”
“你!……”
“况且我这个做姐姐的实在不称职,没有教好妹妹的礼仪。”夏可突然面露凶色“本小姐是嫡女,妹妹你是庶女,你本就该见到我行礼。且不说我是你姐姐,请问妹妹你的礼仪去哪了?我说的是吧,……二夫人。”
夏巧巧吓得面如吃屎,二夫人更是不停地冒冷汗,夏可是嫡女,她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远不如夏可!现在夏可性情大变,又是易王的未婚妻,她现在来找夏可的事简直就是飞蛾扑火!
无奈之下又变了脸,好声好气的说话:“这是我的错,但夫人我也是为了可儿你的名声着想啊……”
夏可冷声道:“二夫人怕不是最想让我名声毁尽,最后被易王嫌弃嫁不进易王府的人吧!”
被夏可就这样拆穿难免面子挂不住:“可儿你……”
“滚。”
“你说什么?”夏巧巧又喊道。
“滚!不懂吗?”她夏可并不是因为易王腰板才直,而是自从她死了一次后她就不怕死了!自己活得自在,有尊严比什么都重要!
母女有气不敢撒,狗一样夹着尾巴溜回了自己的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