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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尼奥没有回答,反而抬起了头,显然赞成苏诚对自己的评价。
苏诚眼神一冷,道:“但是,你们要杀死一名女性警察,并且启动了绞刑架,没有丝毫的怜悯和犹豫,这也是你们荣誉中一种?”
迪尼奥许久后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想这么做一定是有必要的。”
苏诚看许璇:“去啊。”
“喂,我是警察。”许璇很不满看了苏诚一眼,还是离开了病房。
苏诚就和迪尼奥聊天,聊正义,聊精神,从中世纪的骑士精神开始说起,但是很可惜一到了现代,迪尼奥就不说话了。
半个小时后许璇就回来了,坐回了苏诚身边,将一份英文打印文件交给苏诚,苏诚看了一会,似乎和自己猜测的没错。苏诚道:”迪尼奥,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我说个A市故事。有一名歌手他帮助穷困地区学生上学,每年都支助很多学生。可是有一天,这位歌手生病,是癌症,他自己连医药费都拿不出来。可是部分学生家长打电话给他,要钱。他解释说自己现在没钱,希望他们能靠自己解决,可是换来的是一通谩骂。“
苏诚看着迪尼奥接受翻译,道:“因为政治等原因,无数的难民涌进欧洲。德国人开放了边境,一些德国人不高兴,说自己是纳税人。而难民则回复:我们受够了歧视,你们要是不满意,可以移民离开德国。德国饿死难民了?枪杀难民了?不,相反德国提供了很多物资,但是难民给欧洲带来了什么?奸杀、强()奸、抢劫、杀人、盗窃、****男孩……欧洲政客们仍旧给予宽容的对待,甚至包括被害人家属。这激起了右派人士反对,称呼他们为难民狼。但是宽容的欧洲人始终占据多数,即使是自己的女儿被奸()杀,而政客们为了选票当然是根据民意来行事。欧洲的治安恶化越来越严重。疑似狼难民们不仅只寻求生存的权利,开始寻求工作,福利,宗教,甚至是政治权利。”
苏诚道:“欧洲从不缺乏极右人氏,只不过因为二战之后,歧视,宗教冲突被美化。政客们主流价值观就是尊重信仰,反种族歧视,出现了无数的圣人。极右势力在政客和舆论的压制下,势力单薄。十年前难民潮开始出现,八年前在意大利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恶性案件,一名乘坐轮椅的女士在使用公共厕所时候,被六名难民****并且杀死……”
迪尼奥拍床而起:“停。”
苏诚问:“你不是听不懂英文吗?”
迪尼奥情绪激动道:“十字军东征时就应该把疑似狼人全部杀光。我们给了他们面包,水,工作机会,安全。他们给我们鲜血,践踏我们美丽的家园,让我们的亲人,孩子活在恐惧之中。而那些圣女婊们还在接收他们,圣人们大张旗鼓歌颂我们的品德,但是我们得到了什么?我们的亲人被伤害,我们的税收被蚕食,即使这样,他们还不满足。人的欲望是无法满足的,你给了他面包,他就需要水,给了他食物,他就需要女人,给了他女人,他就需要房子……他们不是蝗虫,他们是狼,他们的血液带有恐怖份子的基因。当某一天,狼的需求无法被满足时候,那将是地狱降临欧洲的时候。难道我需要说再多的恐怖袭击吗?难道我需要统计下这几十年来死于恐怖袭击的平民人数吗?”
许璇等迪尼奥暂停,问:“这和李霸有什么关系?”
大姐,问问题时机很对,但是问题问错了,你应该问,这和意大利黑手党有什么关系,而不是和李霸有什么关系。
果然迪尼奥愣了数秒,而后情绪开始稳定。因为李霸只是他的间接目标,李霸掌握的东西才是实质目标。从激愤回到了现实,迪尼奥深吸口气,鄙夷道:“你们也好不到哪去,你们的一些城市部分街区已经被黑人占领。我们最少还有勇士,而你们只有键盘侠。”
苏诚对许璇道:“吃午饭了。”
……
午饭是快餐,地点在Z部门一组,跑酷团案件综合会议,马局参加旁听。
24小时来,警方封锁了机场码头,还有出城的交通要道,对所有明显特征的外籍人士进行盘查,但目前一无所获。按照周断的说法,并不是没找到他们,只不过无法怀疑他们。
苏诚吃着炒面,许璇上台,道:“根据苏诚和我的了解,基本肯定这是一伙欧洲极右翼人氏组成的一个团体。怀疑有官方身影,苏诚的推断是,极右翼人氏使用一些官方资源训练这个团体。这个团体的目的并不是在肉体上消灭难民,而是在政治上消灭难民。”
马局打断:“怎么理解?”
许璇道:“以受难民影响最深的德国为例,目前超过半数的民众对难民感到恐惧,支持难民政策只有35%。但是目前执政党虽然受到难民潮的影响,但是支持率还是比较高的。这伙人的目的很可能是要让执政党身败名裂。意大利黑手党在二战前就属于极端右翼,我们现在不知道李霸和这件事的关系,只能是猜测和推测。还有一个猜测,这是一个欧洲极右势力联盟。目前从政治看,欧盟各国都有极右势力的在野党,但是支持率都是比较低的。马丁,你既然是欧盟刑事法庭,能不能请你说下看法?”
马丁上台,道:“欧盟极右势力也称呼为新式保守极端势力,普遍人认为极右是文字上,政治上的倾向。而实际上极右势力已经在欧盟制造恐怖活动。最典型就是挪威惨案。新极右他们亲以色列,反疑似狼,近年来,特别是难民潮的冲击,导致极右市场扩大,越来越有影响力,甚至有主流化的趋势。他们口号是,我们是保守主义的殉道者,升入天国安享晚餐。新极右是具备一定武力的。但是在资料上,还没有出现这种特别训练的间谍式的团队。一方面是安全部门对极端狂热分子的监视,一方面是新极右内部存在分歧,新极右多数人认为学习疑似狼恐怖袭击是不可取的。所以在挪威惨案后,一直没有新极右的暴力事件。”
苏诚听到这里,敲勺子,大家看向苏诚,苏诚吞咽下一口炒面:“你们是警察,管那么多干嘛?谁来你们地盘犯罪就抓谁。能不能不把刑事案件变成政治案件。我们讨论案件,不要去讨论案件背景好不好?”
马局同意:“苏诚说的对,这是刑事案件。马丁,先休息一下,许璇。”
许璇重新上台:“死者,重伤和轻伤的迪尼奥全部是意大利人,按照我们判断,这个团队人数在四到六人之间,苏诚认为最少五人。姑且相信苏诚的判断,我们现在分析,一个头领,还有一名团队成员在逃。这个头领身份不好定义,但是另外一位团队成员我认为还是意大利人。”
许璇道:“从手指关节的灵活程度判断,已知的三名歹徒都不是黑客,但是我们有证据证明对方有一名黑客。苏诚认为头领不是黑客,那代表在逃的那位团队成员是黑客。会议前,我们已经向意大利安全部门提出申请,要求给我们一份他们监视的黑客名单,以比对近期进入A市境内的意大利人。不过意大利人做事很拖拉,这种要求要经过层层批准,我们很可能失去抓捕的机会,但是我相信,只要有足够多时间,我们能确定嫌疑人是谁。”
许璇道:“就目前证据来看,即使我们知道谁是黑客,我们也没有证据扣押他。另外,从两名法医被袭击来看,我个人倾向这是个六人团队,在逃的不仅有一名黑客,还有一名打手。”
苏诚举手:“我反对,我认为袭击两名法医就是头领。这个团队头领带有一些军事管理的味道,这个头领不仅需要指挥,也需要有好的身手。我认为只有五个人。”
马局问:“有什么办法追查?”
苏诚摇头:“没有,完全没证据,已经被抓捕几个人我们有证据,袭警,绑架等等。但是另外两个人非常干净。”
马局看向许璇问:“能不能从口供找到突破口?”
许璇道:“我认为基本不可能。苏诚有个钓鱼的提议,通过新闻发布会,让对方怀疑李霸还在某处藏有证据。”
苏诚忙道:“可行性不高。”这只是逼于无奈随意想的,可行性不高不说,而且还相当危险。
马局一盖档案:“也就是说这案件没办法再进一步了?”
许璇道:“物证组会再过一次所有的证据,但是我个人觉得希望不大,对方很专业,各司其职,很难有其他人相关的证据。就算有,也有很多辩解方法。这伙人非常死硬,我想这案件……”
马局道:“周断,再给你48小时,实在没有办法,就结案挂悬吧。”结案挂悬指的是可以对事实清楚的嫌疑人起诉,但是因为凶手并没有全部落网,并不算真正意义的结案,而转变为悬案。(路边社说有个法律漏洞,比如一个去做坏事,被捕后,供述自己是从犯,还有一名主犯。如果警方没有办法证明主犯不存在,又无法证明嫌疑人是从犯还是主犯,对嫌疑人在案件中地位无法定位,那么这名嫌疑人就有可能一直被拘押而无法被审判。也有可能会被定义从犯进行审判。路边社不是律师,随便扯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