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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购买比例不到50%,48小时后才能看到最新章节哦 林颖儿故意又拿话挤兑叶长安,被她抵回去几次,加上闻人泠不理会这事, 顾鹏飞还会出言维护叶长安, 心中更是愤恨, 开始想动起手脚来。
“你不喜欢她,何必上赶着惹她。不理就是了,她也不会主动跟你说话的。”
“可我就是气不过!她一个穷的买不起车票的人,靠着张脸睡到西藏又睡回去, 那么脏还和我们在一块儿!还整天一副出淤泥不染冷艳高贵的样子,恶心死了!”
远处草丛里传来极细微的嗓音, 压的很低也掩饰不住主人的妒恨。
他们这行人走的是青藏线, 从西藏到青海西宁一路要经过荒芜的无人区,刚才林颖儿说想要方便, 顾鹏飞便把车停到了路边,让他们去草丛里。
其实那边离这里很有一段距离,不过叶长安作为修真者, 耳聪目明, 听的一清二楚。她斜斜倚着车门,掩嘴打了个哈欠,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反倒李郜白不平起来, “那女的嘴真臭, 居然这样说你, 真想撕了她!你就这样忍着她?”他可没觉得叶长安脾气有那么好。
“不气,”叶长安抚慰顺毛,“民间有种说法,不敬长辈,天打雷劈。怎么说我都算是她八辈祖宗,她逞一时口舌之快,接下来很是要倒霉的。”
“哈哈不会摔个狗吃屎吧。”李郜白随口一说。
那边,林颖儿神神秘秘出了个主意,“我这里有解决便秘的药,看了下功效和泻药差不多,我回头偷偷放进她喝的水里……”
想想仙女样的人儿时不时一阵腹鸣,捂着肚子忍耐又不好意思对顾鹏飞说,甚至可能忍不住拉到裤子里。林颖儿脸上显出恶毒的快意。
闻人泠秀眉一皱,“颖儿,你怎么这样。这件事绝对不行。”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不认识眼前这个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闺蜜了。
她们两个因为父母相熟的关系,从小就在一块儿,只是她成绩好,林颖儿却不爱学习。两人就算在同一个学校也一直不同班。在她印象里,闺蜜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有点女生的小心眼和脾气,但绝不是什么坏人。
可遇到叶长安后,林颖儿就像被激发了心中最黑暗一面似的。
这个想法掠过脑海就被她压下,她闺蜜怎么会是有这样黑暗面的人呢。
“总之不行,你也别去惹事,我要是发现也会阻止你的。”闻人泠再三告诫林颖儿后,转身回来。
林颖儿站在原地,怒火几乎冲昏了头脑,还说是闺蜜,这点忙都不帮!全向着外人!顾鹏飞也是,其他人都是!只要闻人泠态度往那一放,他们都向着她!
凭什么你这么好命,想要的都可以得到还不放在眼里。
手腕上忽然一阵灼热,林颖儿举手吻了吻自己手腕上的粉晶,嘴里低低念叨,“就快了。”余光一眨不眨盯着她修长昳丽的背影,黑沉沉的眸子像是嘶嘶吞吐的蛇信子,冷不防蹿出来咬人一口,带着噬骨的阴寒。
“颖儿快点。”闻人泠没听到跟上的脚步声,转头唤她。
一瞬间,林颖儿收起可怖的表情,带着甜甜笑脸加快脚步,“来了。”谁想脚下被杂草一绊,一个踉跄重重扑到地上摔了个狗啃泥,“嘶,好痛。”
“没事吧,”闻人泠连忙上去扶她,她一手撑着地爬起来,摇头道,“还好,”话语一顿,站直了身体愣愣看着自己的手,上面沾满着黏糊糊黄褐色的东西,散发着一阵恶臭。
闻人泠:“……”
他们会到这里方便,自然有别的人也会……
林颖儿好巧不巧,跌倒在一堆粪便上,不仅手上,脸上身上也沾着,惨不忍睹。
“气死我了尼玛#@¥%#!”林颖儿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国骂。
借助叶长安眼力看到这一幕的李郜白,笑的差点没跌到湖泊里,“居然真的摔成狗吃屎哈哈哈。”
叶长安好笑,“没想到你还是乌鸦嘴。”
那边,闻人泠脸色奇怪的回来取了林颖儿衣物,又拿了水过去。大家一看也多少猜到了怎么回事,见林颖儿臭着张脸换了身衣服回来,偷笑成一片,嬉笑道,“颖儿你慢点嘛。急什么。”
“要你管!”林颖儿回了句嘴,脸色又红又白,总觉得身上手上一股味儿,又开了大瓶的矿泉水想冲洗手上,顾鹏飞不悦,“你都用了两大瓶矿泉水了,多少冲一下就得了,这路上又没有补给站,要是没水喝怎么办。”
林颖儿眼圈一下红了,气得发抖。从来都是她追着他跑,他眼里根本看不见她。如果现在碰到屎的人是闻人泠的话,他早就忙不迭把所有水都拿给她了!
“顾鹏飞。”闻人泠看她情绪不对,责怪了对方,拿了自己的水给她,“没事,你洗吧,我这还有剩。”
林颖儿靠着女生肩膀,感动道,“阿泠,还是你最好了。”
围观两人情谊的叶长安和李郜白齐齐抖了抖,李郜白说,“我想到一句话,脸上笑嘻嘻,心里mmp。你说她接下来还会不会更倒霉啊?”
“呵,可以期待。”某人好像点亮了新的技能。
果然,扑屎事件过后,林颖儿的霉运还没有过去。急刹车脑袋撞到车窗上撞了个大包、吃饭吃出半条虫发现另外半条被她吃进嘴里、喝凉水被呛到,喝热水被烫到,其倒霉程度令众人侧目,纷纷笑言她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李郜白默默缩着脖子装鹌鹑,庆幸吐槽老祖的话自己没来得及说出口。
倒霉事儿转移了林颖儿的注意力,她没再借故找叶长安麻烦了。而闻人泠发现,这个半路搭车的陌生女生,似乎很喜欢观察她。
冷不丁一回头,就发现对方笑盈盈地望着她。
忍了几次,忍无可忍质问,“你老是盯着我做什么。”
叶长安道,“你好看呀,总是忍不住就把目光放到你身上了。”其实是为李郜白着想,让他能多看看她。
“……”闻人泠几乎要以为对方是在嘲笑她,可她眼神诚挚,像是一泓秋水明澈动人,她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是纯然欣赏的,而不是带着恶意,闻人泠还是分的出来。
漂亮的女生在一起总会下意识进行比较,闻人泠从来没被同样美丽的女生用这样的目光看过,莫名觉得脸有些热,闻人泠移开和对方交汇的视线,低声道,“你也很好看。”
叶长安看着高冷的大美人红了脸,笑的灿然,在心里对李郜白道,“你眼光不错。”
李郜白却道,“你可以不用老是盯着她了。怎么说,我有点审美疲劳了。”
美人固然好看,但是在见识过叶长安仙人之姿后,李郜白悲哀发现,自己的审美水平被提到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叶长安,“很好。”原来是自己多事。
“我去!”小乾坤里突如其来的妖风,掀的李郜白一个跟头掉进湖里,半天才一身湿淋淋地爬起来,还一脸茫然搞不明白哪里得罪了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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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他们正在驾车翻越念青唐古拉山,叶长安从后视镜看到,闻人泠脑袋靠着窗户,闭着眼睛裹紧羽绒服,脸上带着一抹潮红。
“好像是感冒了。这种地方感冒,如果引起肺水肿是要死人的。”李郜白声音里带着担忧。
“顾鹏飞,”叶长安示意顾鹏飞往后看,“你看看闻人泠,她不舒服。”
“没事,”闻人泠费力撑开眼睛,“我吃过药了。”她素来不喜欢麻烦别人,能忍就忍着,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大家的行程,所以身体不舒服也没告诉别人。没想到第一个发现她不对的,居然是叶长安。
顾鹏飞望了眼后视镜,看到闻人泠脸色顿时担心起来,“你坚持一下,这一段路都是无人区,过了这里我们就找旅店休息。”油门一踩,加快了速度。
道路颠簸,闻人泠脑袋不时撞到车窗上,脸色更难看了。
“你躺我腿上吧。”林颖儿让闻人泠把脑袋枕在她腿上,给她喂水喂药,一副尽职尽责照料的模样。
没一会儿,车子行驶速度越来越慢,终于停下。
叶长安探出头望去,只见狭窄的路上车辆排成了一条长龙。
车队打头的曾辉下车打探了一转,回来狠狠抽着烟,“前面塌方出了事故,道路正在抢修。”
顾鹏飞一惊,“出事了?”
“嗯,听说飞石砸下,一辆车里的一家三口全都遇难了。这条路又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通车。”曾辉把烟头丢下,用脚碾灭,“不愧是赫赫有名的魔鬼路段,每年真是要死不少人。”
进藏区可以选择走两条线,比起要走318国道危险重重的川藏线,青藏线安全不少,只是全程海拔很高,要经过无人区,还有些危险的山路。
他们现在走的这条路便被称为魔鬼路段。来回只有一条道,一面靠山一面就是悬崖,山坡还经常发生滑坡,每年自驾游走这边都有出事的。
顾鹏飞看了眼昏昏欲睡的闻人泠,拳头握紧,眼角青筋浮现,气急败坏一脚踹在车轮上,“该死!偏偏这个时候堵上了!”
车队的其他人纷纷过来查看,纵使大家都心急如焚,车辆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我去看看。”
叶长安在车上也坐的无聊,索性下车朝着前面出事故的地方走去。
路旁不少车主抽着烟,无奈等待通车。她独自穿行在无数车辆中,引来众人侧目。
很快来到事故现场,只见一块足有千吨重的巨石把越野车压扁如同一张薄纸,越野车上血迹斑斑。
两大一小三个人浑身血迹斑斑,身影灰蒙蒙的,茫然站在车边。
李郜白张了张嘴,如鲠在喉,“他们也变成了鬼。”
叶长安打量三人,“没有执念,他们很快会前去往生之地。”
李郜白舒了口气。当过鬼才知道做鬼的滋味并不好受,就不忍见别人也有这番经历。
“这里,再过来点。”
路政施工的人员正在指挥抢险车辆进驻现场,先是分割巨石,接着再用吊车移走。
叶长安手指微动,刚想给巨石施力好助抢险队尽快移开,却见后面被堵着的一辆越野车上,下来一个僧人。
一袭灰色僧袍,是个剃度出家头上有戒疤的和尚,双手拢着一串乌黑发亮的佛珠,一步步前行,长风拂过他的袍脚,低眉垂目清隽出尘,如同西天之上悲悯芸芸众生的佛。
叶长安眸光微凝,有一瞬的恍惚。仿佛看到很多年前,那个一身蓑衣宝相庄严的僧人,披着满肩风尘和落雪,不疾不徐朝镇妖塔下的她走来。簌簌白雪模糊了他的眉眼,淡的像一笔水墨山水。离塔近了便双手合掌,捻着佛珠开始念经。
--真是惨痛的记忆。
“四十九天了啊。”灰蒙蒙的影子蹲在茫茫雪地上,双手托腮,茫然望着远方,“这是尾七了,我要投胎也好,要下地狱也好,可我为什么还呆在这儿?”
没有人回答他,皑皑雪山静的死寂,连飞鸟都不会掠过这么高的海拔。
男子清俊的脸上显出点郁色,盘腿而坐身体轻得像是尘埃,在雪地上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五指朦胧散发着灰暗的光,没有实体--
他早就死了。
神情顿时一黯,双手笼在嘴边朝着虚空大喊“有没有人来救救我啊~”,不远处行尸走肉般飘荡的游魂转过头来呆滞地看了他一眼。
“可怕。”李郜白抱着自己抖了抖,虽然自己已经是幽灵了,可看到其他同仁也还是觉得发憷。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新好青年,从小接受唯物主义价值观熏陶,他原本是个彻底的无神论者。结果死后发现自己变成地缚灵,还被困在尸体方圆五公里范围内不得解脱,三观早就被冲的渣都不剩了。
正发呆着,吱呀吱呀的踩雪声由远及近而来,是一群登山爱好者。为首的是一个年约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头发虽然半白了,身体硬朗,扛着硕大的登山包,手中拿着登山杖气喘吁吁艰难前行,四个黑瘦的向导护在左右。
李郜白默默凝望着这几人,脸色不由自主露出复杂神情。
一个多月前,他曾经也是一名登山爱好者。拼死拼活好不容易坚持到了这里,立登顶珠峰只有最后一道坎儿。结果没出四号营地多久,一不小心失足摔下冰缝。
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变成了个游魂野鬼,整天掰着手指数什么时候可以去投胎。
几人视若无睹路过他身边,李郜白身形一动,游魂状在他们面前飘来飘去,又是招手又是做鬼脸,“喂喂,你们看得到我吗?”
然而,与之前尝试了十多次一样,没有人可以看得见他。
失望放下手,危险的预感如锋芒在背刺的人浑身一颤,李郜白脸色大变,“地动了?!”
死了之后他对天地自然的感觉不知道灵敏了多少,当下发现没对,嗖地一声蹿到老者身前,双手拼命挥舞,急得大喊大叫,“快跑啊!要雪崩了!”震感是从遥远雪峰波动开来的,然而在这种千山叠雪之处,一点点响动都能引起雪崩,更别说地震了。
“等下。”一行人当然看不到他,但经验丰富的夏尔巴向导也察觉没对警觉地停下脚步,一行人神色凝重,探头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