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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欢温婉一笑,道:“我从来不偷男人的心,而都是男人主动送上来。而我为了你,愿意破例偷一次,不仅要偷,我还要把你抢过来,成为我的男人。”佟欢得意地凑到陆一伟耳边道:“你永远是我的男人。”说完,整理好衣服欢跳着离去。临走时,还不忘回头道:“我在你客房等你!”
一切都刚刚好,陆一伟来到休息厅时,张志远刚好穿着白色的睡袍走了出来。气色不错,满面风光,看到陆一伟衣冠楚楚地站在那里,惊奇地问道:“你没去?”
陆一伟道:“我怕领导们有事……”
“能有什么事,你现在去吧,我在外面等着。”张志远心疼陆一伟。
陆一伟原本愤愤不平,不过有了佟欢,已经很是满足了,推辞道:“真不用了,没事的。”
“哦。”张志远没再坚持,道:“一会拿三个信封各装2万元带上来,一会就挪步到隔壁打麻将。”
陆一伟变魔术似的从衣兜里掏出信封道:“老板,已经都准备好了。”
看到陆一伟想得如此周到,张志远很是欣慰,拍着肩膀道:“你办事,我放心!”
十分钟后,两位领导陆续走了出来,坐在沙发上抽了根烟,喝了杯饮料侃了会,等到李春妮出来后,一同进了棋牌室。
陆一伟赶紧进去端茶倒水,伺候各位入座。倒水的时候无意中看到李春妮上衣真空……
刚才的惊鸿一瞥,至今让陆一伟心跳不止。尽管女人那个地方都一样,可每一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魅力,李春妮属于成熟女人的魅力,让人欲罢不能,亢奋不已。他一直搞不明白,李春妮到底是谁得情人,以前听说是杨同耀的,怎么又和徐才茂、白宗峰滚到了一起?
就在他傻傻分不清的时候,一个细节让他目瞪口呆。只见,白宗峰的右脚抬起来,直接放到李春妮的大腿上,努力了几下,伸进了睡袍里……这一举动直接解开了陆一伟心中的疑虑。他万万没想到,大学时候还是乖乖女的李春妮,竟然如此放浪奔放,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看到李春妮一前一后迎合着白宗峰,陆一伟突然产生幻觉,坐在对面的人是夏瑾和,而白宗峰是林海锋,上演着一幕动作大片。要不是徐才茂大叫“糊了”,估计陆一伟冲上前去将白宗峰暴打一顿。
“志远,你对省里面调整田春秋有什么看法?”徐才茂主动为张志远解开心扉,直接问道。
张志远一边码牌一边小心翼翼地道:“早些时候就听说田书记要调走,没想到走得这么急,去省扶贫办当个主任,也挺好的。”
“是吗?”徐才茂摸起一张牌随手打了出去,抬头斜着眼道:“那你对李虎刚的调整又有什么看法?”
张志远坦诚一笑,摇了摇头。
徐才茂停止打牌,抬头望着陆一伟,陆一伟受宠若惊,连忙摆手。而白宗峰和李春妮正在打情骂俏,顾不上插话。李春妮干脆起身道:“抱歉,我去一趟卫生间。”
白宗峰也跟着起身道:“我也去,你们先聊!”说完,急不可耐地追随李春妮出去了。
房间里就剩下三人,都不是外人,徐才茂将牌摁倒,神秘地道:“那我再问你,为什么把郭金柱调到西州市呢?”
张志远依然摇头,表示不知。
徐才茂指着张志远无奈地笑了笑道:“志远啊,这官场就和打麻将,你虽不知道对方胡什么牌,但至少要记住他打过什么牌,通过他打的牌来推出他手中有那些牌,如果这么一分析,你心中的那张牌就是对方要胡的。你看看白厅长是不是胡五八筒?”
张志远侧着身子一看,发展白宗峰果然胡五八筒,而自己手里的五八筒正好是废牌准备要打,对徐才茂佩服得五体投地,忙道:“徐主任,恕学生愚钝,今后还希望多加指点和提携。”
徐才茂的面部表情控制得十分到位。比如说笑,他可以控制脸皮发生轻微变化,从而带动其他器官发生变化,拿捏得十分到位,这没几十年的功力绝对做不到。有些领导在下属面前喜欢摆出一副威严,自然得到想要的东西,却失去了找不回的东西,至少没人敢在他面前说真话。而徐才茂的表情,既威严可惧,又平易近人,实在搞不懂他是在笑,还是在生气。
徐才茂微微点头,将藏在手心里的五筒扔到麻将桌上,道:“领导嘛,自然要玩高雅,玩艺术,要是普通人能看懂,那就不叫领导水平了。在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就拿这次北州市领导班子调整而言,是一次高智慧的逐力。”
张志远和陆一伟对望了一眼,屏住呼吸接着往下听。徐才茂点燃一支烟,翘着二郎腿道:“先说说金柱同志吧,到西州市当个市长,这个结果对他来说很不错了,可他却看不到背后的危险,反而对省委的决定有些不满,好在谭老一直在保他,要不然他这个市长都没得了!”
张志远后背一凉,浑身发汗。不管怎么说,郭金柱都算自己的领路人,他的升迁也关系到自己的命运,他能留到北州市,对自己的仕途自然大大有利。
徐才茂继续道:“金柱性子直,得罪了不少人,我可以直言不讳地说,在推荐的时候,没有几个常委愿意投赞成票,这就是现实。北州市再不齐也是西江省的第三大城市,这个位子不是他想坐就能坐的,这是其一。还有一点,金柱同志因为侯永志同志的去世,一直耿耿于怀,如果他就地提拔后,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不得而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度衡之下,采取稳妥之策,实为上策。让金柱同志去西州锻炼下也好,要是真能做出成绩,也不枉省委黄书记的重托了。”
说完郭金柱,徐才茂又把问题回到田春秋身上,道:“田春秋这个人呢,就好比我手中这把牌,十三幺看似好打,实则很难。如果你选对了,可以胡十三张,如果运气不好,只能胡一张。假如你胡的这张牌刚好对方抓成了一对,基本上你就无望了,除非出现奇迹。胡十三张,在哲学上就是十只手指弹钢琴,懂得顾前顾后,思左盼右。你要是单吊一张,那就是剑走偏锋咯。”
“很显然,田春秋是麻将高手,他看懂了其中的奥妙,哪怕错胡五把牌,也要胡一把十三幺。正因为他是抓大放小,懂得规则的人,才聪明反比聪明误,曲解了上层领导的意思,导致越滑越远,最后作茧自缚。你们知道导火索在哪?”
“不知!”张志远和陆一伟连连摇头道。
“还记得侯永志同志的追悼会吗?”徐才茂问道。
“记得啊,省委黄书记还亲自到场了。”张志远道。
“嗯,问题就出现追悼会上。”徐才茂道:“我听说侯永志的妻子在追悼会现场为丈夫喊冤,有这回事吗?”
张志远不假思虑,点头道:“确实有,我就站在不远处,也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