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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斤对八两。”蓬蓬说。
“谁是半斤?谁又是八两?”封眠似乎非要在扇雉和夕雾二人中分出胜负输赢。
蓬蓬说:“真要比拼的话,夕雾很有技巧,不见得就输给扇雉,但是比力量战,扇雉胜夕雾就绰绰有余。”
俩小鬼害惨她了!
她现在才是正在的马失前蹄啊,居然着了这俩毛丫头的道儿。
夕雾现在追悔莫及。
扇雉早就看夕雾不爽,说:“小偷并不是一个光彩的职业,这也值得你炫耀?今儿就给你长点记性。”
夕雾有些后怕,她就知道扇雉不是个善茬,故而近三天她都没敢招惹扇雉,结果还是没能躲过。
“没有啦,就小郡主说的,我跟人打招呼的方式有些特别。”
“你糊弄鬼呢,你和小郡主也不是昨儿才认识的。”
自打夕雾先后光顾了世子和慎三,扇雉就想着找机会教训下夕雾,给她点颜色瞧瞧,也让夕雾知道马王爷长了三只眼。
这不,机会来了。
这还得托了小郡主和蓬蓬的福,给她找了一个收拾夕雾的由头。
夕雾犹在解释:“我就是觉得那珠子挺好看的,就取来玩玩,我没想据为己有,真的。”夕雾不止一次在封眠那里看到那颗猫眼石,她来自二十一世纪,讲真,那颗猫眼石她都无缘得见,绝对的稀罕物,封眠居然拿稀世宝贝当玩意儿耍,暴殄天物啊,夕雾就想借猫眼石来瞧瞧,猫眼石和现如
今的小孩子们玩的玻璃弹珠有什么区别?
研究发现,猫眼石货真价实的好宝贝呢。
夕雾的想法,扇雉自是无法理解的,只当她起了异心。
“滚犊子吧你,偷儿就是偷儿,狗改不了吃屎。”还敢说没有据为己有,你此刻手里紧紧攥着的又是什么?
“我手打开,肯定就摔坏了。”小郡主太可恶了有没有?她明明归还了,她就是不接手,还让扇雉把她逮了现行,她现在也算人赃并获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索性不解释。
猫眼石能多玩一会儿是一会儿,反正,贼名已经背上了。
封眠和蓬蓬两个见成功挑唆了扇雉和夕雾,两个小淘气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土,十分臭屁的跟上扇雉,她们就是想看看,扇雉会怎么处置夕雾。
“你说扇雉会不会挠花夕雾脸,那样的话,我们算不算帮凶?”扇雉最厉害的武器就是她的指甲。
蓬蓬说:“应该不会,她是你娘的婢女,扇雉不敢胡来,顶多给她吃些苦头。”
夕雾待她还是不错的,封眠有些不落忍,“扇雉会不会吊打夕雾?”
封眠看见扇雉将夕雾给挂在黄金室外的门板上了,夕雾吊在那儿不能动,两只脚来回直踢腾。
“难说。”扇雉手拍拍夕雾脸,笑得十分狰狞,蓬蓬觉得重打和轻拍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扇雉把夕雾给收拾了。
扇雉拍拍手,招手她俩过去,“帮忙看着,别掉下来,我进去瞅瞅。”
蓬蓬看着夕雾现在的糗样儿,就问:“那要是掉下来呢?”
“那就再挂上去。”扇雉说完,抬脚进去了。
“那得挂多久啊?”封眠看看夕雾,再看看离开的扇雉。
蓬蓬说:“肯定得扇雉气消才行。”
“啊?”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夕雾要如厕怎么办?”总不能还挂这儿?
夕雾眼睛一秃噜,点头如捣蒜:“我要如厕,我憋不住了,快尿出来了。”
蓬蓬承袭了彭竹安的劣根性,就说:“憋不住就尿吧,反正丢人的是你,又不是我们。”
夕雾冲着蓬蓬翻白眼,“臭丫头,等我下来,我饶不了你。”
“等你下得来又再说,慢慢在这里凉快哈,走,我们去那边玩。”
蓬蓬底气足的很,等夕雾下来,她跟她爹早都回家去了,夕雾总不能追来她家里来收拾她吧,再说了,她爹又不是吃素的,还能让她吃亏。
小饿小困小累小渴乘云梯上来,每人手里托了盘子,白先生一早交代过,侯爷和大老板来了,就能上菜了。
穿过拐角,小饿一行托了盘子过来,走路轻盈如风,熟门熟路来了黄金室。
小饿只顾着手上托着的盘子,也没注意,所以,当他们绕过回廊,进来黄金室时,给门上挂着的一个‘活门神’吓着了,小饿偏头向左对夕雾行注目礼。
“嚄?”前面是小饿。
“哦?”接着是小困。
“噢?”然后是小累。
“喔?”最后是小渴。
“喔什么喔?又不是母鸡,装什么下蛋公鸡?”夕雾冲着那四个猛翻白眼。
不多时,那四个从里面出来,一致偏头向右。
走在第一的还是小饿,“呵呵。”
走在第二的还是小困,“嘿嘿。”
走在第三的还是小累,“吼吼。”
走在第四的还是小渴,“哈哈。”
“笑个毛线。”夕雾一脸从容,目送那四个伙计走了。
白镜早就注意到这边,优哉游哉踱出门来,就是装作看不见她,将那门板推出去,要不是夕雾脚在对面墙上及时蹬那么一下,他的鼻梁肯定得撞扁不可。
然后,夕雾感觉门板又转了回去,等她定睛再瞧,厅里,封淮等人已然就坐,唯扇雉不在,估计在里间陪持盈说话。
餐桌上在座的几个男人也都看见了门上挂着的夕雾,全都用那种同情的目光看她。
这些人的钱袋先后都被她光顾过,彭竹安除外。
白镜说:“你难道都没什么话要说?”
说什么?
她在这里挂了好一会了,他们不也一样看见当没看见。
夕雾鼻子冷哼一声,没理那老白脸。
白镜回去桌边坐了,冲着慎三笑笑。
慎三知道这一定是扇雉的杰作,刚刚扇雉回来时,脸上喜气洋洋的,他还想什么事令她如此开怀,原来是修理了夕雾那贼丫头。
慎三执壶,封栖亲自斟酒,敬在座的四位长辈,封淮带头举杯,彭竹安可给馋坏了,其他三人举了杯子,彭竹安却举了一只大碗。
封淮手刚落下,彭竹安咕嘟咕嘟,就跟喝凉水似的,碗显见已经空了。
“你这是多久没饮酒了?馋成这样子,一会儿一身酒气回去,你要怎么向家里的母老虎交代?”
彭竹安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回去再是回去的话。”
封栖又为几人满上。就听封泽扬袖说:“来,干了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