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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迎接他们的是南明公本人,当然还有侯爷说的那位‘客人’。
确切说是一大一小两位‘客人’。
明哲算不算客人?
他舅舅封栖,算不算‘客人’?
“嘿,小子,你这身披挂够牛的。”墨看见封栖率先冲了过去,摇着蓬松尾在封栖身上东蹭,西嗅嗅,那欢喜模样别提多热情。
风眠皱着张小包子脸看着一人一豹亲热,偏头,换个姿势继续瞧,她怎么觉得墨对明哲舅舅过于热情了呢?
“我舅舅还真是受欢迎。”
风眠白他一眼。
“哎,风眠,你这什么表情嘛,你一天到晚来我姥爷家玩,今儿礼尚往来,换我来你姥爷家玩,你怎么一脸不高兴啊。”
风眠说:“我没有不高兴。”
明哲偏头瞧了瞧,还是没瞧出来风眠有哪里不妥:“我来找你,你连个笑脸都没有呢。”
风眠的回答简直绝了:“对着你舅舅我笑不出来。”那是明哲的舅舅,又不是她舅舅,她有什么可高兴的。
“你还真是怪人,我舅舅回来,除了蓼风院那些人,大家都老高兴了,我告诉你哦,我舅舅马上就要成为世子了呢。”
“跟我有关系吗?”咱能不张口舅舅,闭口舅舅嘛,你有舅舅,我没有啊,你这样很打击人的,你知不知道。
明哲纳闷了,“哎,风眠,你今天到底咋了嘛。”
“没咋。”
“还有你娘,平时话那么多一个人,怎么我舅舅一来,你们一个个全都变哑巴了,是不是被我舅舅给帅到了。”
“去去去,我爹爹比你舅舅帅多了。”
“说话要凭良心的哦,你爹爹没我爹爹眉眼生得细致,更没法和我舅舅比,我娘说了,我们家都是高颜值。”
“说话要动脑子,恶心人的话你最好少说,当心我把你扫地出门,在这里,我说了算。”
风眠今天在晋国公府生了闲气,回到南明世家,又被明哲给打击,总之,她心里很不痛快。
封淮招呼二个小家伙在园子玩,他和蒋重天二人就在飞亭内下棋,间或问起傅丽则的事来。
“你该事先问问持盈的意思。”
“那天你传话给我说她病的很重,我就接她出来养病,待病好了,她就走了。”
“她能去哪里?”
“禅鱼庙,上个月五号已经剃度,法号,贞一。”蒋重天说这话时平静的很,显然也已放下。
封淮手拈棋子,僵了一会儿,这个结果,倒是他没料到的。
“持盈还不知道吧。”
“那孩子对她母亲积怨颇深,没敢让她知道。”持盈说到做到,早在傅丽则捅他那一剑,就断了母女情,说了不再见她,还真就避而不见大半年。
“你该不会真打算纳宫喜?”
“侯爷这消息打哪儿听来的?”
“来时我和风眠一车,听风眠无意说起,宫喜被你虢夺了掌家之权,府里都在传宫喜即将成为当家主母,我也就随口问问,你别放心上。”
“侯爷今儿可有看见宫喜?”孩子的话岂能当真?
“那倒不曾,按理不应该呀。”
蒋重天叹道:“她也走了,她不是宫管家的女儿,真正的宫喜早在三十多年前就死了,她说她是来自异世的一缕游魂。”
封淮一噎,“她说她是鬼,你也信?”
“我信,闻木樨两百多年没人住过,就是因为闹鬼,也是我心大,持盈选了那地儿,我也就随了她,谁知道,她住进去后就……好在燕堂散人法力高深,救持盈活命。”
持盈奉茶过来,两人都闭口不再交谈。
出了书房,没见着风眠和明哲,持盈看见郝仁,唤:“郝管家。”
“郡主有事但请吩咐。”
“可曾看见风眠和明哲?”
郝仁说:“郡主放心,小郡主和小公子在园子扑蝶呢。”
持盈听罢,摆手说:“无事了,你去忙吧。”
回到闻木樨,进门时,持盈突然喊,“出来。”
封栖现身,嘿嘿一乐:“居然被你发现了。”
换以前或许不行,自打她修习玄门秘览,稍有风吹草动,她就感觉到了。
“公子跟着我干什么?”
“我没跟你,是墨带我来的。”然后持盈看见隐在草丛中的墨,探头探脑,做错事般,瞧她一眼,很快,缩回脑袋。
“墨,看着点门,别放陌生人进来。”
持盈抬脚上了石阶。
封栖冲着墨点点头,“千万别放陌生人进来,一定守好门哦。”封栖堂而皇之进了闻木樨。
墨就蹲守在闻木樨外面,扇雉坐在墨旁边,抚了抚墨的丑脑袋,“我们就在这守门,给他们时间说说体己话。”
“这里我还没来过,你是主人,不打算带我四处逛逛么?”
闻木樨你敢说你没来过?
风眠难不成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持盈想想就来气,他怎能在与她温存三天三夜之后,就将她抛到九霄云外,从此对她不闻不问?
亏她不顾女儿家名节,追去别有冬天,死缠烂打,他对她依然不冷不热,真的好伤她心。当她得知自己怀了宝宝时,她好害怕,可那时候他远在别有洞天,没人能帮她,南明世家初初成立,她不能在那个节骨眼爆出未婚先孕的丑闻,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人匆匆嫁了,裴玄度就是那时节给她抛
出了橄榄枝,全了南明世家的颜面,给了她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封栖选择退让。
“说吧,说完你要说的,还请速速离开。”这里是女子闺房,他来,的确不合适。
“我记得谁跟我说过,她搬走后,允许我每天都过来串门,不知道那话是否还凑效?”
持盈关门的手一颤,惊问:“你想起来了?”
“哦,原来说那话的人,真的是你啊。”他来,就是找她讨答案来的,他有太多太多的疑问。
“你炸我?”持盈懊恼关门,封栖伸脚一挡,硬是从门里挤了进来,替她将门阖上,顺带落闩。“青天白日的,你关门做什么?没的让人误会。”持盈伸手去开门,封栖持握她双手,轻轻一带,将她收拢入怀,绵密的吻兜头罩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