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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这东西亮闪闪的,看起来蛮威风的样子耶,送你了。”
风眠带着墨四处进行大扫荡。
途径一间屋子,见屋子里挂着一幅亮闪闪的金盔甲,风眠爬上凳子,十分吃力的将那金盔甲给卸下来,招呼墨过来,给墨穿在身上,将带走绑好,当然,还不忘把配套的头盔给墨一并戴上。
风眠让墨走两圈给她看看。
墨就戴着沉重的头盔,穿着亮闪闪的金甲走给她看,还别说,好看归好看,就是老沉了,既然小主人喜欢,那它就勉为其难穿着吧。
“等下,我给你打扮打扮。”
风眠四处瞄,蓦然发现窗根下开得极好的一朵赵粉,风眠跑过去把牡丹头给折了,拿过来给墨别在盔甲上,风眠托腮瞅了瞅,满意笑起,“帅极了,就跟新郎官一样帅。”好像不对。
“错了,错了,就跟将军一样威风。”
小主人说好看,那就是好看了,墨很臭美,眯着眼,高昂了头跟着风眠出来,也不是墨非要高昂了头,是那头盔实在太沉,不昂高了头,头盔就把它眼睛挡了,什么也看不到了。
风眠带着墨又在相邻小院里搞了一阵破坏,回头,就看到她爹站在不远处冲她微笑招手,风眠乍见到她爹,知道她靠山来了,将银枪丢给了墨,憋着嘴向她爹扑过去寻求安慰。
“爹爹,你怎么才来啊。”风眠瘪了嘴就哭。
“这里不好玩么?”他觉得小丫头玩得挺嗨嘛,故而没有打扰,任她玩闹。
“主要我们不是心甘情愿来的,是那些人蛮不讲理,把我们的车子给劫了不说,还把爹爹送我的小银鞭也给抢了,就那山羊胡子恁坏。”不害臊,大人抢小孩玩物耍,就是不害臊。
裴玄度嘴唇凑到风眠耳边,悄声问,“想不想报仇?”
风眠猛点头,见他爹瞄了那山羊胡子一眼,风眠当下明白了。
毕仲秋没有真晕,他就是因为知道开罪了大公子,才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台阶,可他哪里知道,大公子家的宝贝也是个混世小魔王,毕仲秋竖了耳朵听,心里有不好预感。
风眠从裴玄度怀里滑下来,跑到地上装死的毕仲秋身边,在他身上一通乱翻,最后在他手腕找到他的小银鞭,本想给他一鞭子,想了想,到底是个老头儿,最后,风眠把他山羊胡子给拔了,这事才算完。
“墨,快跟上。”
风眠回头喊墨,墨跟得很吃力。
此刻的墨头上,身上穿戴着沉重的金甲,两只前爪抱着枪杆学人呈站立姿态,走路甚艰难,累得墨直喘气。
墨低头瞄着下方被绑着不能动的小鹦鹉,墨觉得蛮好玩,伸了爪子挠一挠,就挠了根羽毛下来,这小东西的毛色居然跟它的不一样,还是五颜六色的毛发,真丑。
墨再挠,小鹦鹉再抖一抖,墨接着挠,五颜六色的羽毛沾了墨一爪子,墨抖了抖爪子,抖不掉,以为是小鹦鹉放阴招,两只爪子一秃噜,小鹦鹉身上五颜六色的毛发全给墨秃噜光了,这下看着顺眼多了。
抬头,不见了小主人,墨抱着枪就追,到底还是直立行走容易摔跤,索性衔了枪杆四只腿着地跑,枪杆太长,好几次刮蹭到庭院里的花花草草,势必噼里啪啦掉下地,摔个粉碎。
听闻那小孽畜在府中胡闹滋事,晋国公裴释基就想,一个四岁大的孩子再淘还能把房顶给掀了不成,可当他出了会客室,看到府里遍地狼藉,他也不得不信那小丫头确实有掀天的本事。
“都她一人干的?确信没找帮手?”
“还有那只与她形影不离的黑豹子。”不是帮手,也是帮凶。
“你们怎也不拦着,任她胡闹。”那混小子得把他闺女宠成什么样儿,这也太任性胡为了些。
“哪个敢啊,那黑豹子一声吼,全给吓蔫了。”
“要家伙什干嘛使的?要脑袋干嘛使的?阖府上下好几百人干嘛使的?我就不信还对付不了一只豹子!”
“国公爷去看看就知道了,那豹子不似一般的豹子,咱们实在拿它没招啊。”盛管家还在诉苦,突然眼睛盯着某处,手指那处,喊:“国公爷快看,刚跑过去那就是。”
盛管家怎么觉得那东西身上的行头恁眼熟呢。
封淮随后出来,笑道:“裴公可是遇上什么麻烦事儿?”
裴释基却道:“家门不幸。”
出了一逆子也就算了,还给他生了一个无法无天的孙女,他不过召他们回府一聚,貌似给自己揽了麻烦回来。
封淮早就听到了墨的吼声,知道定是风眠到了,一时兴起,就起了见一见的心思。最近朝政事忙,虽说风眠隔三差五来侯府找明哲玩,可他好几次都没碰上,今儿散朝回府途中,恰听闻晋国公劫持了持盈的马车,封淮知道要坏事儿,故而顺道过府来看看,正好,他也想风眠那小人精了
。
“哟,这不过节不过年的,裴公今儿府上这是要大扫除?”封淮心里明镜儿似的,这一看就是墨干的好事,能指使墨胡作非为的就只有风眠了。
“都是那小孽障干的好事,侯爷见笑了。”
封淮自然知道是风眠带着墨大闹国公府,一时起了看戏的心思。
“毕先生?”
盛管家忙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毕先生,你的胡子呢?”
毕仲秋看到裴释基,再瞅一眼朝着这边来了的黑豹子,捂脸放声痛哭:“国公爷,求您给做主啊。”
毕仲秋的哭声惊到墨了,嘴一松,枪杆掉地上。
裴释基听到响动,回身,银枪上绑着的小鹦鹉,已经毛都不剩。
“裴公莫不是打算今儿烤鸡翅膀招待我?”银枪缚拔毛的鹦鹉,封淮心中好笑。
裴释基重重喘气。
墨自然是认识封淮的,跑过来,围着他摇着蓬松尾撒娇。
“你的这身披挂搭得很不错呢,很威风喔。”封淮朗声大笑。
裴释基这才注意到黑豹子身上穿的,头上戴的,裴释基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去拔剑,才想起在家中,他从来没有佩剑的习惯,气得捶胸顿足。
那是我的战甲啊,居然穿到一只豹子身上。
裴释基杀了这只黑豹子的心都有。
封淮的笑声惊动了风眠。
“风眠。”封淮唤。
“侯爷,你也被他们给劫持来了?”风眠看到封淮,欢喜的很。
封淮将小人儿抱起,捏了捏小巧鼻头,笑道:“对啊,你能助我逃出去么?”“嗯,这个不难,这府里的人全是草包,不经吓。”风眠的话令裴释基无地自容,不由得就将气撒到了裴玄度身上,沉喝一声:“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