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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有谁?
“明崇礼呀。”
明崇礼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看见他,眼里直飞刀子,他刚笑呵呵问了句:“明先生这是打哪儿来?”
明崇礼二话不说,冷着脸,招呼也懒得打,竟是打马,扬长而去。
没风度!
慎三热脸贴了冷屁股,郁闷的不行,心道,我没招惹你呀,你咋见了我,跟仇人似的。
莫不是跟大小姐闹得不愉快?
封柔被人蒙蔽视听,凝眉看向鸣婵,却是什么也没说,显然对鸣婵的表现失望透顶。
“明先生没来过呀。”鸣婵来个抵死不认。
慎三对鸣婵只有三字评语:没担当。
错了,就要勇于认错,向大小姐认个错,大小姐顶多说她两句,又不会把她咋样,她这样遇到事情推脱责任的行为实在令人不耻。
侯府从来不缺婢女,有眼色的人比比皆是,鸣婵无疑是在自掘坟墓,慎三却知,鸣婵的好日子到头了。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过来了。
慎三喜道:“郡主到了。”
封柔有日子没见持盈,又侯了多时,率先下了‘清风亭’。
“大小姐。”马车还未停稳,持盈已经轻飘飘跃下马车。
“让大小姐久等了,是我不对,还请大小姐原谅则个。”
封柔看看半人高的马车,惊得咧了嘴,上前扶她一把,“你当心摔着,那么高。”
“哪里高?也不是很高嘛。”她什么感觉都没有呢,回头招呼郝仁等人:“你们都过来,见过封大小姐。”
郝仁等人得了持盈吩咐,一个个对封柔毕恭毕敬,“大小姐吉祥,小的们给大小姐请安了。”
墨跟着跳下来,就蹲在众人前面。
封柔啼笑皆非:“持盈你在搞什么啊。”
持盈笑道:“他们以后就都是我南明世家的人了,这可全都仰仗慎三和扇雉的功劳。”
“郡主客气了。”
慎三偷瞥了扇雉一眼,扇雉正好望过来,又不是我功劳,你看我干嘛,扇雉瞪他,慎三还看,扇雉再瞪,慎三却是笑了。
扇雉眉头皱成毛毛虫,笑什么笑?笑得一点都不好看,丑死了。
封柔一脸八卦,直撺掇持盈说说那群人的来历。
持盈说:“我好像闻到茶香,可是大小姐在煮茶?”
封柔戳持盈额头一指头,“就你鼻子灵。”
“那到底鼻子灵好还是不灵好?”
“说不过你。”
两人有说有笑,手牵手上了‘清风亭’。
“你们不用跟着了,我和郡主说会儿体己话。”封柔阻了鸣婵等人跟上来。
持盈要斟茶给封柔。
封柔抢先执壶,“哪能让你动手,你好歹伺候我五年有余,还没喝过我煮的茶,今儿绝对管够。”
“那就有劳大小姐了。”
“去你的,又跟我装生分。”
封柔凑过来问:“快说说那些人到底咋回事?”
“他们啊……”
持盈将来龙去脉跟封柔一说,封柔当下明白了,对慎三赞不绝口:“我终于明白爹为何单单将慎三给了小七,慎三果然很会办差。”
封柔下意识看向慎三,见慎三与扇雉正打眉眼官司,封柔撞撞持盈胳臂,凑近持盈耳边说,“哎,你有没觉得慎三对扇雉有那么点意思。”
持盈手持白瓷杯,轻啜一口茶汤,笑道:“连你都看出来了,那就差不离。”
“瞧你,说的我跟木头似的,我也有观察力的好吧。”封柔闷哼一声。
持盈正色道:“大小姐是否木头我不清楚,我倒觉得你是根钉子。”
“钉子?这话怎的说?”
“明崇礼才刚是不是在你这碰了钉子,风风火火打马走了,任我怎么叫他,他都没理我,除了你,我还真想不到有谁能将他气成那样?”
封柔将杯子放下,叹气,“这你可冤了我,我压根连他面儿都没见着好吧,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今儿始明白了它的真谛!”
“还不都赖……算了,不提她也罢。”想起都觉晦气,她瞎了眼,挑了鸣婵做丫头,可不就自作自受了。
持盈观封柔眼神自下方的鸣婵脸上溜过,隐约明白了几分,定是鸣婵从中作梗,惹了封柔嫌。
“谁说不是呢。”她待画水如姐妹,可画水又是如何对她的?要么说人心隔肚皮,你永远不知道她肚子里在打什么小算盘。
两人又闲唠了一会儿,魏其候府来人接封柔回府。
持盈下得‘清风亭’,看见一身戎装的慎一。
慎一公事公办,打揖:“郡主。”
“表哥你……”
“郡主以后还是直呼我慎一,抑或萧将军,那声表哥实在不敢当,还请郡主海涵。”慎一再不看持盈,待封柔车上坐定,慎一摆手,一行人走了。
“郡主别给心里去,他就是这么个倔驴性子,一时转不过弯正常。”慎一从来都是这么拧。
“谢谢你,慎三。”
自从他们父女正位搬回南明世家,慎一可是一回都没来过南明世家呢。
慎三秉持送佛送上西原则,直到持盈等人平安进了南明世家,慎三这才离开。
拾翠楼。
“这种腌臜地儿,你可是从不曾涉足,今儿能来,一定有所求,说吧,啥事儿?”慎五卧在横梁上。
慎三抱臂,就坐在慎五对面,说:“老五,帮我查一个人。”
“谁?”
“后记棺材铺伙计,冯大胆。”
“很重要?”这种小角色,也要劳动他何五爷出马?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他只负责查探朝中大员的一些事情,至于别的,不归他管。
“老五,帮个忙,这个人对我很重要。”
慎五耸耸肩,“好吧,你鲜少开口求人,我就答应帮你一回,下不为例啊。”
“谢了。”
“自家兄弟客气啥,记得请我去喝酒。”
“哪回喝酒能少了你!”
“对了,听你说起后记棺材铺,我突然想起件事儿,前阵子好像也有人在打听后记起火那事。”
“可知对方什么来头?”后记起火绝非偶然。
“这就不清楚了,来人行事较为谨慎,我跟了他一段,居然把人跟丢了,换作你,他肯定跑不了,都怪我身上这脂粉气太浓,让他察觉了。”
“侯爷可曾知道?”
“这种小事给我办砸了,我哪有脸说。” “我回去请示下侯爷,咱们再联络,拜托你了,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