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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法子。”封栖端了木盆放下。
木盆里盛满了清水,封栖捉了持盈右脚踝。
“松手,听见没?”扇雉眼一睁,一瞪,亏你还是侯府公子,姑娘家的脚是你能看,能摸的?
持盈扯扯扇雉袖子,“你别冲他凶,小七也是一番好意,想帮我。”
帮?
她看他就是趁机吃郡主豆腐。
扇雉恼郡主惯他臭毛病,她又见不得郡主疼,遂软了声气,“郡主很疼,你轻点儿。”
他下手已经很轻很轻了。
后少铭替他师兄抱不平,“是小螃蟹造的孽,又不是师兄咬的,关师兄什么事儿,你对我师兄说话,注意着点儿。”
“闭嘴。”扇雉抬臂,后少铭撒腿跑了,跑进南屋门边,后少铭冲着扇雉做了鬼脸,叫她:“凶婆娘!”
扇雉跺脚,后少铭小脑袋瓜缩了回去,南屋的门重重关上了。
封栖将持盈右脚放进水里,屈指,敲了敲螃蟹壳,小螃蟹两只眼睛瞪得溜圆,然后吐了俩小泡泡,封栖又敲了敲,还没动静,然后,他继续敲,小螃蟹依旧吐泡泡。
持盈吸气。
那小东西每吐泡泡,蟹钳就收拢一下,她觉得小脚趾都不是她的了。
持盈深呼吸。
扇雉见郡主变了脸色,恶声恶气说:“到底行不行?”不行就别逞能。
“应该行的。”封栖还待敲蟹壳,持盈紧紧闭上眼,扇雉真的很想揍人。
“松了,松了。”后少铭率先发现蟹钳松开了,扇雉抬手就要拧他耳朵,后少铭双手将药奉上,“别别别,这是给郡主姐姐最好的止痛药。”
扇雉多了个心眼,问:“治疗什么的?”
后少铭说:“燕子房里有好些瓶瓶罐罐之类的,那天他不在,我就各样都顺了些,这个是治疗创伤最好的消炎药,管了放心用就是,我不会胡来,这点轻重我还拎得清。”
“下回要东西记得跟燕子说一声,别偷偷摸摸的。”封栖不赞同后少铭的做法。
“师兄教训的是。”主要是燕子那屋太难进,他冒了多大风险才混进去的,师兄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说,你也算立了大功一件,以后有需要,说一声,姐罩你。”扇雉摸摸后少铭脑袋瓜,在行囊里掏了一个烤番薯递给他。
“哇哦,烤番薯哎,我的最爱。”后少铭凑上去闻了闻,张嘴就待咬,扇雉说:“冷的哪有热的好吃,别急,回头我给你加热下,那才叫一个香。”
后少铭心潮澎湃,“那现在就去加热吧。”
扇雉白他一眼,“先安置好郡主再说。”
“哦。”后少铭偏头看了看,说:“多大点事儿,你们女人就是娇气。”
“娇气?好吧,你也给钳下试试就知道了。”扇雉逮了螃蟹过来,吓得后少铭直给他师兄身后躲,不小心碰到持盈伸着的右脚趾,持盈抽气。
小脚趾青青紫紫,上面的钳痕都深入骨头了,血淋淋的,禁锢一松,木木的,没什么知觉了,持盈只当她脚趾被钳断掉,憋了嘴就哭:“脚趾断了,我变九指了,我成残废了。”
“在呢,在呢,没断。”封栖手忙脚乱,除了帮她擦眼泪,也想不到别的好法子,,索性将她拢向怀里,抚着背顺气。
扇雉和后少铭二个面面相觑,末了,扇雉握着螃蟹钳子说:“都是你这不长眼的,郡主你也敢钳,一会儿就将你上笼屉给蒸了。”
“记得多放葱姜,少放蒜。”后少铭吞了口口水。
“就知道吃。”扇雉拿了螃蟹给后少铭衣领塞,吓得后少铭直告饶。
“你们俩个吃货滚远点儿,吵死了。”封栖脸色一沉,没见着这里还有个伤员呢,扇雉和后少铭二个安静了。
“师兄,你刚刚的样子好吓人。”后少铭第一回见他师兄发脾气。
“对不起,我无心的。”她的脚趾伤成那个样子,他心里一点都不好受,心里乱糟糟的,浑身不得劲。
扇雉将药瓶塞给封栖,“听说你懂医,郡主就交给你了,小铭子,给姐摘菜,姐姐给你做好吃的。”
“郡主姐姐不是说她来做的吗?呃,好吧。”不巧的很,郡主姐姐脚伤了,不能久站。
“我的手艺也不差的哦。”
“那敢情好,我来领路。”后少铭领着扇雉走了。
留下封栖和持盈。
持盈倒是难得的安静。
封栖颇有些尴尬,还是小心翼翼帮持盈上了药,拿棉布条裹好,持盈取了帕子帮他擦掉脸上泥巴,嗔道:“我给你脸上糊泥巴,你怎也不躲。”
“我躲了,你肯定不解气,索性我就不躲了,让你出出气,也就不疼了。”封栖说的是大实话。
持盈笑说:“你傻不傻啊。”
“傻不傻我不知道,他们都笑话我笨来着。”
“谁说的?”持盈恼了,敢说她的小七笨,她头一个不答应。
封栖说:“就缕月云开那帮弟子,他们是衡清山人门下弟子,还有凌虚阁那些人,也都笑话我,燕子不让我们出去生事。”
“绯衣也笑话你?”绯衣应该不至于吧。
“那倒没有,绯衣师兄一直对我很好的,就是梨芜师姐,对我颇有看法。”
“散人对你好吗?”
“好呢,燕子人不赖。”就是脾气有些古怪。
“我人也不赖,待时间长了,你就会发现我的好。”持盈从来没如此自夸过,这是第一回,反正她是豁出脸不要了。
“你只要规规矩矩,我还是很愿意和你说话的。”封栖最怕持盈对他毛手毛脚。
“那是人家喜欢你才会想亲近你,我要不喜欢,我才不会碰你一下,连看都懒得看。”
封栖没想到持盈回答得如此露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于是问她:“你喝水不?我倒水你喝。”
“我不渴,我就想和你说说话,你坐下。”她来玄天门就是想看他过得好不好,吃住可还习惯,确定后,她才能安心。
封栖在石杌子上坐下,抱了持盈坐于他腿上,二指抬了持盈下巴,颇深情的说:“你说,我在听。”持盈腻毙在他不经意的温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