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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栖双臂环住持盈细腰,嘴唇啃咬持盈耳朵,在她耳边颇暧昧的说:“要不要一起洗?我不介意的。”
你不介意我介意。
晌午在穹庐,他就老使坏。
持盈赶忙从他怀里挣出来,低声催促:“别闹,当心着凉,快些进去。”
“进去哪儿?”
持盈就是再没见识,也知道他说那话深意,毕竟,晌午不小心看了穹庐的壁画,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羞臊啐他,手脚麻利收拾了他换下的衣物放进木盆,一阵风似的跑了。
持盈去夹壁找画水的时候,画水正在灯下描花样。
“大晚上的描这个,恁伤眼睛,明儿再描也一样。”持盈凑过去看,画水抬手去捂,还是被持盈眼尖看到了,原来画水再描芍药,不,确切说是焦骨牡丹。
“我画得不好,你别看。”
“挺好的,就是花蕊这里,得稍加改动下。”持盈也没点破,执笔修了几处关键所在,画水哈喇子都快掉出来了,“持盈姐姐画得真好看,姐姐教教我。”
“今儿不行了,我得去趟半壁楼,你帮我记得留门。”
“持盈姐姐,你可快去快回啊。”画水笑着应了。
“我一会儿就回来。”待持盈掀帘出去,画水又在灯下开始描牡丹。
持盈在半壁楼外来回踱步,她想,她爹应该就快回来了吧。
就在持盈踱第五圈的时候,身后一个影子迅疾靠近,有布巾蒙上她口鼻,持盈登时人事不知。
大邺宫。
凝辉殿,烛影幢幢。
封淮正陪恭帝下棋,蒋广田就在旁侧坐着看,也不多话。
恭帝显然心不在焉,一双眼睛直给殿外瞄,似乎在等什么人?
“皇上,该你了。”
恭帝轻应了句:“哦,好。”
随随便便落下一子,恭帝开始又给外面瞅。
有内侍进来在多福耳边说了句话出去了,多福见封淮泰然端坐,眉眼低垂,小碎步近前,恭帝恻耳过去。
多福在恭帝耳边低声说了两字:“成了。”
恭帝听了,心头一喜,刚想交待几句,蓦然发现封淮还没走,恭帝挥挥手,表示知道了。
多福退立一边。
恭帝拈了白子在指间轻捻,抬眼瞅瞅封淮,心中惊叹,他怎么还不走呢?这都一天了,该处理的政务都处理完了,他怎么赖在宫里,还不走?
恭帝起身,伸了个懒腰,掩嘴打哈欠,说:“很晚了,今儿要不就到此处吧。”
封淮没说话,指间拈了黑子,静坐以待恭帝。
“明日吧,朕今儿委实困了。”恭帝说罢,又张嘴打了大大的哈欠。
多福眉头一挑,过来问:“皇上可是要出恭?”
恭帝忙待点头,“对对对,出恭,出恭。”恭帝急匆匆出了含辉殿,多福随侍在侧。
封淮保持那个姿势许久,蓦然,一把扫落棋盘,黑白子落了一地,再抬头,封淮脸色阴沉的可怕。
蒋广田刚要起身,封淮手按在他肩头:“不急,有鬼六在,不会有事。”
“可……”蒋广田握拳。
“总要彻底绝了他念头的好,这时节出去,功亏一篑!”封淮负手立在殿内,没人比他清楚,他才刚要多克制,才会没有一把掐死那老色鬼。
封淮一再保证:“不会有事,我向你保证,仅此一次。”
侯爷都如此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恭帝借口出恭,出去后就没回来,而是绕道去了养虚殿,多福小跑着跟上他,“皇上您慢点儿,她现在和死人没分别,想跑也跑不了。”
“啥意思?”该不会把人给弄死了?
恭帝停了步子。
多福说:“哪能够呢,就是用药过量,到现在还没醒,可不正方便皇上晚上行事。”
“你这死东西吓朕一跳。”恭帝抬脚进了养虚殿,多寿在内殿来回搓手,显然已经恭候多时。
“奴才恭喜皇上,贺喜皇上。”那姑娘真心漂亮,只希望魏其候发现前,皇上赶紧成事儿,多寿喜滋滋迎上来。
恭帝只问:“人呢?”
多寿回头看内殿,“在里面呢。”
恭帝觉得整颗心都飘起来了,就连走路都有些打摆子,脚下来得更欢实了,一头扎进内殿,但见,明黄帘帏低垂。
多寿冲着多福挑挑眉毛,皇上心仪的姑娘他还不是手到擒来,多简单的事儿。
多福总觉得这事儿哪里不对,从魏其候府劫人,这也太轻松了吧!
何况,魏其候和那姑娘亲爹人现下就在含辉殿。
恭帝颤悠悠伸手过去,掀开帘帏,待瞧见榻上躺着的绝丽佳人,正是他肖想了一天一夜的小美人儿,整颗心都酥了。
再顾不得其他,就开始动手脱衣裳。
越是焦急,衣裳越是难解。
世人都说龙袍好,那是因为他们没穿过,等穿了就知道,龙袍其实一点都不好,穿起来麻烦不说,脱起来更麻烦。
“还不过来帮忙?”恭帝一声喊。
多福多寿屁颠颠过来了。
多福帮着恭帝又是解扣子,又是帮着除腰间金丝腰带,除龙袍的时候,不慎触到恭帝胯下高昂物,多福瞅了一眼,有些黯然,他那玩意儿六岁时就被切掉了,都不知道当男人啥滋味。
要么说当皇上最滋润,夜夜换美人,只是,皇上这心思动到了魏其候府,只怕要坏事儿。
多寿见多福一个人足够应付恭帝,心想,皇上急着办事儿,他何不去帮忙将那美人儿衣裳给扒了,也好趁机饱饱眼福。
多寿怎么想,就怎么来,只是多寿手还没碰到那姑娘一片衣角,就莫名其妙滚下龙榻。
恭帝眼皮一掀,看见从龙榻上滚下来的多寿,上去当胸给了多寿一脚,“你个死奴才,你想干嘛?”
他的美人儿也敢碰?
多寿捂着隐隐发痛的胸口说:“皇上不是着急吗?奴才是想这样或许快点儿,奴才该死,奴才……”多寿呼吸急促,眼皮一翻,躺地上不动了。
“脱美人衣裳这事儿朕用得着你,朕一辈子最爱干的就是脱女娃儿衣裳,你个急色鬼,比朕还猴急!”
恭帝骂骂咧咧,心中犹不解恨,又上去补了两脚。
多福跪下高抬了恭帝脚,帮他褪了龙靴,恭帝现在全身上下就剩下一条亵裤,恭帝挥手让多福出去。
多福瞥了地上躺着的多寿一眼,“皇上,多寿……”
“把他弄出去,留这儿等着看戏呀,美得他!”
他和美人儿恩爱的时候,这家伙万一醒了,惊着他的美人儿就不好了。
多福喊人进来将多寿拖出去。恭帝见人都走光了,这才掀了帘子,“小美人儿,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