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挑三口上好的福寿棺,送府里

夏夷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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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棺材铺。

    封七领着封茂和杜同知进来,封淮黑衣黑面穿梭在一排排,堆积如山的棺材行里,摸摸,拍拍,敲敲,最后在其中一口棺材前站定,手犹抚着上面繁复的花纹坠饰。

    “二叔。”

    “嘘”封七扬指示意他噤声。

    哦,封茂抿嘴,两个少年有样学样,也是这里摸摸,哪里敲敲。

    蒋广田和后记棺材铺的后老板就跟在封淮身后,封淮走,他们走,封淮停,他们停。

    封淮转身,他们二人侧身,低头,随时待命。

    等了半晌没见封淮说话,后老板丝毫无惧先行开了腔:“不牢侯爷亲自跑一趟,侯爷大凡需要遣人说一声,小的给您送货上门服务。”后老板抹了额头冷汗一把,豁出去了,能进来他店里的,多少都是有需要的,他做过发财梦,神官们,就是没有梦见过朝廷一

    等大员魏其候爷会亲自登门挑棺材。

    “成色尚可。”两字,厚实。

    可见老板是个实在人。

    发死人财,贵在问心无愧,看来,此人深谙此理。

    “侯爷来后记算是来对了,不是小的吹,小的这里的棺材包侯爷用后还想用。”怎么说话呢?

    得到蒋广田一记警告眼神,后老板发觉失言,忙转了话题。

    “侯爷可是想挑个……福寿棺?”没听说侯府要治丧,那就一定是添寿。棺材也分很多种,首当其冲,第一种一定是给死者殓葬用的,还有一种是晚辈为家中长辈祈福添寿备的,再有一种就是他新近研发的一种新的敛财途径,升棺发财当摆件用的袖珍棺,放在书桌,书架,床

    头,随身携带都不成问题,贵在寓意好。

    后一种的袖珍棺比较偏时尚些,很得盛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青睐。

    前不久,裴记古董行的裴老板就订了一口袖珍棺,说是要送人,让他用色鲜亮些,活泼些,主要还要明丽大气些。

    他想,裴老板定是要送给心上人的,好事成双嘛,他就多送了他一口一模一样的情侣棺,买一赠一嘛!

    侯爷今儿初初登门,这是好兆头呀!

    “广田,挑三口上好的福寿棺,回头送回府里。”

    三口!

    瞧瞧,大人物就是大人物,一开口就是三口棺,他想不发财都难。

    侯爷订这多棺材干嘛,蒋广田踌躇片刻,终应了声:“是。”

    要么说做生意的眼睛得特别毒辣呢,后老板自打魏其候爷进来,就有这种直觉,魏其候爷绝对绝对是个孝子啊。

    福寿棺,那是给老人用的,魏其候府除了长公主,好像没什么老辈儿的,侯爷另外两口棺是给谁预备的?

    难不成留给自己?

    后老板管不了那许多,有钱不赚那是傻子,后老板满口应承下来。

    “小的这就去准备,一定让侯爷满意,另外,小的再额外赠送侯爷一口,哦,不,两口升棺发财,好事成双嘛。”

    “难道不是买一赠一?”

    侯爷连这个优惠大放赠都知道?

    “对对对,买一赠一。”

    “我家里还有八个孩子,唔,漏了一个,确切说,是九个,那就一人一口袖珍棺,后老板?后老板?”

    “侯爷和你说话呢,发什么愣?”蒋广田扯了扯后老板袖子。

    “好好好,九口,难得侯爷喜欢,小的一定让侯爷满意,九九归……女儿红嘛,呵呵……”后老板轻轻掌嘴,差点又闯祸。

    “如此,有劳后老板。”

    “侯爷客气,客气。”后老板擦擦额头冷汗,苦着脸走了,侯爷也恁会做生意了,三口棺,他还得贴九口袖珍棺,好歹让他赚点儿嘛。

    蒋广田一头雾水,又瞅了封淮一眼,跟上后老板。

    封七等人见走的剩下封淮一人,这才走上前来,“爹,同知大人到了。”

    “下官见过侯爷。”

    “嗯,杜大人也观察了大半日,对此案可有决断?”

    “侯爷容禀……”

    ……耳朵刚刚瞟见一抹淄衣纱帽进了后记棺材铺,那是少管驿的杜同知,耳朵惊出一身冷汗,他和他家公子今天刚从那里出来,别又因了这事给关进去,他再也不想去那地方了,环境脏乱差不说,伙食那就不

    是人吃的。

    “公子啊,同知大人就在那边,要不,咱趁早扯了吧,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地上得多凉啊,万一再给关进那地方,又得个把月才能得见天日啊。”

    这妇人,他们招惹不起,不说给钱,也不说不给钱,就这么耗着,他家公子目前是个什么状态,耳朵不知道,总之,耳朵耗不下去了。

    耳朵瞅瞅躺在车轴下,蜷着身子一直动个不停的自家公子,有些不落忍。

    “已经都这样了,总不能让公子我空手而归?再等等。”

    还等?

    那好吧。

    又过去半个时辰。

    耳朵见他家公子似乎动得越发频繁了,就问:“公子,你饿不饿,渴不渴啊?想不想喝水?”

    “别,别提那个字。”

    “哪个字?”

    “就那个字。”

    “到底哪个?”

    朱栩用口型说了一个水,耳朵更加迷惑了,“为什么不能提……水”耳朵也用口型说了一个水。

    “反正就是不能提。”公子我就是被水给害惨了。

    都赖那妇人,说什么他躺在这里,她怪不好意思的,就请他喝了两碗茶取暖,然后,他就发现一个事实,他喝多了茶,有些内急,现在唯一的想头就是如厕。

    风口上,红泥炉发出的汩汩沸水声,还有那壶嘴发出的哨音,越听,他的那种感觉就越强烈。

    不行,得想法子转移下注意力才行。

    朱栩转了转脖子,说:“耳朵,把枕头给我往前挪点儿,我好像落枕了。”

    唉,公子,你说你这是何必呢?

    耳朵遵照吩咐,将枕头往前推了推。

    你看,出门碰瓷,还自备枕头,这得无耻到何种程度?

    老伯爷早晚给他这不肖子活活气死不可。

    “耳朵,耳朵。”

    “公子,我在呢。”

    “没叫你,我是说我耳朵好像进东西了,快给我看看,我感觉像虫子在爬。”他最怕毛毛虫了。

    “哦。”

    公子可是老伯爷唯一的独苗,这要是有个闪失,他赔不起。

    耳朵蹲在地上,帮他家公子查看耳朵。朱栩耳朵微微抖动,说:“错啦,不是这边,是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