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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是死一样的寂静,每个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仿佛所有人都被困在一块巨大的坚冰里,只要稍微挪动一下就会引发巨大的坍塌。
如同雪崩前夕,如同风暴将临,一切都安静地不可思议。
终于,彼得打破了这可怕的寂静:“你哥哥认罪了会怎样?”
奥利维亚坐在桌子边上,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桌子上,脸贴着冰冷的盘子,说道:“会被判死刑,然后红极一时,死掉。”
她本来想讲最后即便是越狱,也只能做杀人犯及杀人犯以下的工作,这辈子就别想翻身了。
但是她才不想在一个正义的超级英雄面前说这种话,毕竟作为一个反派,和超级英雄结交那一天就应该做好背叛他的准备,奥利维亚可不希望自己对这个超级英雄给予过多的希望以至于越界——毕竟他那么微不足道,且又可爱。
可爱的超级英雄是最低级的,奥利维亚想着。
高级一点的超级英雄应该长得丑一点,或者穿的吓人一点,这样才能赢得反派的尊重。
可是彼得完全不具备这一切,他简直像个无害的小天使,实在是太令反派不齿了,奥利维亚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背叛的价值。
彼得指着电视:“奥利维亚,照你之前说的,这个喜欢作秀的杀人犯栽赃你哥哥是为了打败你,是这样吧?”
奥利维亚的脸埋在盘子里,艰难地动了动,算是的点头。
彼得转向电视,又转向把脸埋在盘子里的奥利维亚,他焦虑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是不是抬头看向奥利维亚,整个人处在挣扎的边缘,几度张嘴都没有说出话来。
有些事情虽然刚听的时候觉得蛮好笑的,但是真的实施起来,还挺让人紧张的。
彼得不断地焦虑地把他的脚转来转去,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奥利维亚?”
奥利维亚脸上压着盘子压出来的印,一脸生无可恋地转头看向他。
彼得问:“对你们来说,如果下了战书对方却不接受挑战,是不是最大的侮辱?”
奥利维亚痛苦地说:“理论来说是这样。可是他都把我哥哥关进监狱了,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彼得小心翼翼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假如你在这时候忽然有了新的对手呢?”
奥利维亚在盘子里摇了摇头:“他不会给我这个机会的。现在我在纽约估计找不到对手了。”
彼得站在一边,清了清嗓子:“你觉得我怎么样?”
奥利维亚:?
彼得立刻给她解释:“我不是说真的要做你的对手,我是说我们可以先这样做,然后他会来想办法先把我打败,这样我们就有机会能找到他。我是说这只是计策而已,不意味任何实质性的承诺,真的!”
奥利维亚完全没听懂他叨叨一大堆在讲什么,只是苦恼地说:“但是你不能去别人那里抢对手,会破坏规则的。再说这样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她说到这里,忽然停下来仔细地打量彼得:“等一下,你已经是一个超级英雄了,你的名声已经够差了,还能差到哪里去呢?”
彼得:“……”
奥利维亚同情地说:“我是说,还有什么事情能比你是一个超级英雄更糟糕、更丢人呢?我们就来这样做吧!”
彼得:“虽然我不了解你吗反派的鄙视链是怎样的,但是我真的很好奇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地位。”
奥利维亚掰着手指算了一下:“你这样只救小人物的超能力者,大概就是排在医生后面,自杀者前面吧。”
彼得:???
艾萨拉在旁边说道:“自杀者最差劲了,没什么比自杀者更烂了。”
奥利维亚及时反驳:“不,斯塔克那样的超级英雄应该比自杀者还烂一点,毕竟他老是动不动就救全世界。”
艾萨拉说:“你不能这样算,这对斯塔克不公平。他在成为超级英雄之前是个军火商,这应该可以给他点面子的。”
奥利维亚耸肩:“但是军火是个墙头草……”
彼得夹在他们两个中间,听他俩忽然开始吵斯塔克和自杀者哪个更烂,无奈地再次做和事老:“好了你哥哥被诬陷杀人又认罪了,我相信这个……斯塔克和自杀者的话题可以以后再聊,真的。”
艾萨拉说:“你别忘了,你哥哥刚才就认罪了,这种行为和自杀没有两样。”说着,在奥利维亚旁边怂恿她;“他不光让你哥哥做了一个下流的杀人犯,甚至还逼他做了一个自杀者!你们家的名声要彻底毁了。”
奥利维亚猛地转向彼得:“我们不能让哥哥变成一个自杀者,我们必须挽救这个局面。我们得把这件事做成他先假装认罪再引出幕后凶手,把这件事彻底隐藏下去,这个丑闻绝对不能成真,就像有人为了慈善捐款但是不表明身份那样。”
彼得:???
虽然他已经尽力了,但是还是没办法跟上奥利维亚的思维。
奥利维亚说:“我们必须立刻开始行动。彼得,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合作把他引出来。”
她坚定地说:“这么大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说着,一把拉过彼得的手:“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在他之前杀了他想杀的人嫁祸给彼得,第二,把我抓进监狱。”
彼得:“???”
彼得差点没吓死:“我怎么可能杀人啊!我是一个超级英雄啊!”
奥利维亚把手伸到他面前:“没关系,你还可以抓住我的把柄把我关起来。”
彼得:??
彼得有点紧张:“你……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奥利维亚看着他脆弱的神情,目光中流露出了一丝不忍:“我做过十恶不赦的事情。”
彼得那一瞬间就慌了。
难道……难道奥利维亚杀过人?或是真的炸了什么地方?还是她贩卖毒|品,绑架儿童?
可是他已经对奥利维亚有了那么深的感情,这让他这么能真的狠心去下手把自己的重要的人送去死牢呢?
那一刻,彼得陷入正义和情感的两难局面里。
然后,他听见奥利维亚说:
“我偷了斯塔克的贾维斯。”
彼得:“……”
奥利维亚用一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表情对他说:“要知道,贾维斯可值很多很多钱呢。”
彼得一把抱住了奥利维亚:“谢天谢地,你真是吓死我了!”
奥利维亚:“???”
这世界上没什么比超级英雄更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