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签到

枕边月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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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踝的痛很快减弱,王馨宁轻轻地把脚缩动了一下,钟扬这才发现她的脚很漂亮,异常白皙、异常柔软。

    王馨宁觉得脸上火烫,小声问道,“好了吗?”

    钟扬讪讪地松开手,“没事了,睡一觉估计就差不多了。”

    “嗯,”王馨宁想要继续走,但是左脚毕竟用不上力。

    “要不,我背你吧。”钟扬看看还有不少路,怕她脚上受力再影响到经脉。

    “只有我男朋友才能背我,你看着办吧。”王馨宁哼哼着。

    钟扬管不了许多,把后背对着她,“自己上来,不然走到学校都天亮了。”

    王馨宁还是第一次享受男人宽阔结实的后背,双臂就这么自然地挂在钟扬的胸前,整个身体被他这么托着,异常平稳满满的安全感。

    到了学校,老师和孩子们都已经睡了,此时一片寂静。

    王馨宁被安排在一间大教室边上一个相对独立的隔间,在这里已经算是享受最好的待遇了。隔间很小,勉强放了一张床,还有两个简易式衣柜,比钟扬在医院的宿舍还简陋,不过收拾得很整齐。

    “我先走了。”钟扬小心地把她放下。

    王馨宁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不舍,在这里三年的清贫生活使她的性格变得很淡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钟扬就产生了那么一丝看似是玩笑般的依赖,这种依赖一旦产生,却很难割舍,女人柔弱的一面就很自然地表现出来,“能不能留下?我怕。”

    “你怕?”钟扬有些困惑,“你在这里都生活了三年了,还会怕什么?”

    “我……”王馨宁无言以对。

    钟扬笑着说道,“我留在这里不合适,明天一早就赶去九河,你好好休息吧。”

    王馨宁默默点头,说不上失望,却有些失落。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江南?到时候我如果方便的话,就陪你去。”

    “真的?”

    “真的。”

    钟扬走了,王馨宁望着他消失在夜色中,心里平添起几分希望,她还想起了向南天,或许他的身份真的可以帮助自己摆脱那段荒谬的婚事。

    钟扬起得很早,与村长道别之后就转车去九河。

    九河市是一个相对落后的地方,发展速度远远跟不上长宜。

    钟扬找到举办年会的那家宾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不少人都是提前一天赶来开年会的,签到处也三三两两汇聚着一些人,显然都是两省有些名望的中医,关系熟络的彼此寒暄,当然他们的话题几乎也都离不开林泉。

    “听说那位公子得的不是病,而是被人强行用内功伤到了,很是厉害。”

    “我也听说了,京城都来过几位有名的大师,都没有办法入手,确实很邪门。”

    “呵呵,我就说嘛,这个悬赏不好拿。”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这位公子怎么就得罪了如此厉害的人物,看来还得接着受罪。”

    钟扬有意听了几句,便来到签到处,有两位年轻人正在做登记。

    “请问参加年会需要办理什么手续?”钟扬非常有礼貌地问道。

    其中一人抬起头来,却见钟扬年轻得有些不像话,以为他是哪家名宿的弟子帮忙来签到的,回答道,“出示一下邀请函和身份证明,我们负责登记。”

    “邀请函?”钟扬一愣,他并不知道其中细节,刘强倒是提醒要带上身份证,忙拿出来递给他。

    那人笑着说,“你当然没有邀请函,你帮你师父来签到的吧?你跟他拿一下就可以,至于你的身份证嘛,不需要。”

    “这样啊……”钟扬以为他们是要自己找柳文山拿邀请函,可是他没有柳文山的联系方式,正要打电话给刘强。

    “钟扬!就知道你会来的!”冷不防从旁边过来一个人,却是范凌。

    “范医生?怎么是你?”钟扬很是惊喜,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熟人,“你怎么来了?也是参加年会的?你可是西医。”

    “我学西医怎么了?难道就不能参加中医的学术交流?”范凌一本正经对他说,“自从那次一别,你让我完全颠覆了对中医的看法,回来之后就专门找了一些中医理论学习,越来越发现中医博大精深,现在是欲罢不能。所以,这次年会我一定要参加。”

    签到处的两人都认识范凌,范家在九河乃至南中省都具有非常高的声望,见钟扬与范凌这么熟悉,顿时不敢怠慢。

    范凌对他们说,“你们真是有眼无珠,他叫钟扬,是本次年会特邀的专家嘉宾,还不赶紧帮他登记?”

    “什么?”两人简直不敢相信,特邀专家的身份绝不简单,连忙做了记录,然后把房卡给了钟扬。

    周围顿时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只因为钟扬实在是太年轻了。

    范凌一看房号,乐了,正好跟他相邻,“走,我带你去房间,我还有不少问题向你请教。”

    众人一听,更觉奇怪,私下里议论纷纷。来自清源省的医生中倒是有不少人听说过钟扬,遭遇车祸不出半月自愈,在湖山只花了2个小时治愈脊柱严重受伤的军官……种种匪夷所思的经历如同变成了传说,钟扬自己都不知道悄然间就戴上了神秘的光环。

    第二天上午,组办方举行开幕仪式。主席台上,柳文山代表清源,范进也就是范凌的父亲代表南中,其他还有两位特邀的专家分列左右,都是五六十岁的白发老人,一人长发,一人长须。

    下面坐了五十多人,还有不少年轻人在旁边站立,显然是随同前来开阔眼界的后生晚辈。

    原本按照柳文山的安排,钟扬作为特邀理应坐上主席台,但是钟扬觉得太过张扬,还是和范凌一起坐在末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范家是东道主,仪式由范进主持。范进五十多岁,身穿一袭传统的青色长衫,讲话简短有力,儒雅之间显得很是干练,他非常简洁地介绍了两位特邀专家,他居然没有把钟扬漏掉,“还有一位特邀专家,他不愿意坐上主席台,但是我相信在座的对他都不会感到他陌生,他就是钟扬。”

    齐刷刷几十道目光转投过来,钟扬只好笑着站起来,双手搭在胸前,毕恭毕敬做了一个圈揖,谦虚地说道,“钟扬后学末进,见过各位前辈。”

    这种谦逊的风格顿时赢得了在场大多数人的好感,当然也有不少羡慕和嫉妒。柳文山目光极其柔和,丝毫不掩饰欣赏之意。

    旁边的范进悄悄问,“听说,钟扬是你的弟子?”

    “那还有假?我可是有师徒合同的。”柳文山满脸得意。

    范进暗笑,“老柳,你什么时候开始专攻砭术一道了?什么时候露一手,让老弟开开眼?”

    柳文山故作神秘回答,“没问题,改天让钟扬专程到你府上拜访,让他给你见识见识。”

    范进哑然,腹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