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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扬不理会他们,径直把被褥掀开,把女人的四肢尽量放松,却也不禁一愣,此时眼前的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诱人了,火爆的身材全身几乎没有一丝赘肉,雪白的肌肤异常紧致,尤其是脸上略显苍白却因发烧带着红霞,这种病样的妖艳令人产生无限遐想。
钟扬尽管很有定力,但毕竟血气方刚,立刻谨守心神,用砭石疏通起经络来。一旦开始治疗,钟扬很快就进入了空明和专注的状态,她只是自己的一个病人。
这一切,居力都看在眼里,对钟扬更是敬佩。
砭石疗法在老中医眼中算不上稀罕,尤其是现代科学检测表明,砭石作为医疗手段,主要是依靠丰富的微量元素和矿物质结构,产生奇异的能量场,作用于人体皮肤表面可产生极远红外辐射,而砭石摩擦人体能产生有益于身体健康的超声波脉冲。也就是说,简单的摩擦就能产生不错的效果,然而钟扬却把这种效果激发到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钟扬的治疗很快就有了明显的作用,女人的皮肤随着砭石运行的轨迹微微泛红,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额头、手心、脚心等部位都有了排汗的情况,身体也逐渐缓和放松,慢慢恢复了一些意识,虚弱地向钟扬道谢。砭术前后持续了大约有十多分钟,钟扬把被子往女人身上一裹抱了起来,笑着说道,“居力叔,现在轮到你出把力了。”
居力嘿嘿笑着,把女人扛在肩上,毫不费力,“绝对没问题,只要你收我为徒。”
“你又来……我们平辈相交,” 钟扬苦笑。
“不,达者为师。”居力很执拗。
钟扬不再纠缠,转移话题,悄声说道,“她有隐疾,不过我暂时无法确定,你有什么看法?”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隐藏得很深,这次风寒有可能会引发出来,但不明显。”
“我就说嘛,你对医术的理解和经验,绝对比我强,难得这次有缘见面,我们就认个朋友吧,按年级,我得叫声叔。”钟扬很郑重地说着,“以后千万别提什么拜师了。”
居力也笑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们就平辈论,你喊我声大哥怎么样?”
“好!”
仍旧是灰蒙蒙的天,仍旧是时大时小的雨,众人折腾了一夜,都显得疲惫不堪,在五里桥边的山坡上等待,焦虑、烦躁、不耐的情绪渐渐滋生、蔓延。
“村长,这次您看走眼了吧?这小子那就是个半大的孩子,咱们一大帮子人就被他折腾这大半夜……”有人一开口抱怨,果然引起了不少人的附和。
村长一瞪眼,“都废什么话!?我只认理,你们自己说说,在坝上的时候,他说的那句话不占着理?我是村长,我就要为村里几百号人负责任!都给我闭嘴,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找些柴火,咱就在这里开伙了。”
“可是,咱们那么多人,总不能在这里一直待下去吧?”
“怎么不行?我们就在这里等消息,只要环山湖水位一退,咱们就可以回家。”
众人都不再言语,几个出挑的年轻人招呼着去拾掇柴火,各家带出的粮食却也不少,纷纷捐献出来,个别有不爽利的,却遭来村里不少数落,一时间热闹起来。
钟扬和居力一前一后赶来会合,居力扛着马秀兰,走得异常平稳,只是这情形很是滑稽,有些像是抢亲回来的山匪。
钟扬向村长把说明了情况,“她的风寒刚有起色,需要有人照料。”
村长立刻安排了一位热心肠的中年妇女,问钟扬,“环山湖的情况怎么样了?”
钟扬路上给张骁打过几次电话,可是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下意识感觉上游的情况还是不乐观,现在又联系了坝上留守的两人,情况还算正常,水库的水开始涨了,但是速度不快,几个小时内大概上了10公分的样子。
山坡上很快起了炊烟,一阵忙碌之后,暂时填饱了肚子,钟扬又开始尝试联络张骁的部队。
马秀兰着实出了身汗,又喝了点热粥,精神顿时好了不少,强撑着带着孩子来找钟扬。
“谢谢你!你救了我,村里人都不在,如果不是你找到我给我治病,我只怕这一觉就睡过去了,我先给你磕个头吧!”马秀兰说着,竟是要给钟扬跪下。钟扬慌忙把她扶着,“你这是做什么?”
马秀兰倔强地要坚持下跪,还真有些力气,钟扬赶紧双手搀扶,纠缠之间,不小心却碰到了女人的丰满,指间传来的惊人质感如电流一般,两人微怔,双目相对。
马秀兰臊得红了脸。
钟扬稍稍后撤半步,“我是医生,你是病人,治病救人天经地义,真的不需要客气。”
“医生收钱治病,我给不起钱。”
“我不收钱。”
“那怎么行,我马秀兰从不欠别人的,就算让我做牛做马也行,我这条命是你救的,那就是你的!”
钟扬傻眼了,居力就够轴的,没想到现在又遇到个比他还轴的。
幸好此时电话及时响起,钟扬示意居力帮忙解劝,在边上接了电话,是坝上打来,“钟医生,情况有变化了,刚才通话到现在才半个多小时,水位竟然已经涨了半米!”
“什么?”钟扬顿时紧张起来,“说具体点,水位上涨的水流冲击怎么样?”
“现在总共也不到1米,我们两个下去趟过水,远远望见水库入口那边好像有点泛白……”
泛白就意味着水流速度的加快,钟扬意识到了真正的危险已经逼近,赶紧吩咐,“你们那里地势偏低很不安全,赶紧从水库里上来!按照这样的水速,等水位离坝口2米之前,你们必须撤离,尽量绕开村庄往高处走,这个坝禁不起几次冲击。”
这个突发情况,让钟扬不禁为张骁和他的战士们万分揪心,几乎可以肯定的是,环山湖南岸已经全面崩溃,也就意味着用不了多久,下坝口也许将成为历史。
钟扬立即告诉村长这个情况,全体人员马上往山坡上转移,同时打电话联系湖山县救援指挥部,让他们立刻通知下游地区做好紧急疏散。又是一阵慌乱,钟扬让马秀兰跟着王馨宁他们一起撤离,自己则等待留守下坝的两人归来。
十五分钟之后,两人匆匆赶来。仅仅过了十分钟,原先山溪的故道很快被重新填满,随后又过了五分钟,滔天的洪水直泻而下,瞬间吞没了整个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