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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揍了我一顿之后,快速地离开了。
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见周围很多围观的同学,因为习惯了在他们面前出糗,也就不觉得多么丢人。
“傻逼,舒服了吧!”林朋看到我被打,异常高兴,脸都笑烂了。
我知道是杜小梦的事,但看着他如此嚣张,气不打一处来,又想起早上他抱着我的手臂让杜小梦打我的一幕,恨不得杀了他。没办法,他就是见风使舵的小人,那边风顺朝那边。想到刚才他带人打我,知道现在他也惹不起,只能报以怨恨地目光。
“看什么看?挨打还没够,是不是?”他嚣张地仰着脸,一副欠揍的表情。
我哼了一声,不再搭理他,自顾自地收拾东西。到了放学时,背着书包往回走。刚走出校门时,突然看到赵刚强带着刚才几个打我的男生堵在面前。
我刚想往回跑,谁知赵刚强一脚将我踹翻。我急忙翻身,想要爬起来,那几个家伙早已冲上来将我围住。我气的大骂,“赵刚强,你没完了是不是?”
“你特么才知道啊!得罪我就是这么一个后果!麻痹的!小梦那贱人让你玩了没有?草泥马,你坏老子的好事,自己落了什么好?”赵刚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对我又是一脚。
我身上很痛,但更受不了的事心里的那股怒火。一整天,我都被那股火熊熊燃烧着。我太窝囊了,被杜小梦欺负,还当着家长的面给她下跪求饶。刚才跟林朋打,接着又被他带人打。我简直把人间的怂发挥到了极致。
这已经是今天第四次挨打了,我不甘心地盯着赵刚强,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怂包,老子早就警告你了,不要多管闲事,你特么不听,后悔了吧?晚了!你看看,哈哈,看看你那表情,跟特么小兔子死地,怎么?兔子急了能咬人?”赵刚强戏谑地嘲讽着,同时跟那些人一起打我。
我被打的满地找牙,知道这么下去非被他们打死不可。身体感受到他们下手越来越狠,拳打脚踢朝着要命的地方招呼。我急了,感到身体承受能力到了极限,死死盯着赵刚强,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
“噗……”赵刚强一口痰吐在我脸上,嚣张地骂道:“记好了,只要你在学校一天,我特么就天天打你!”
没法活了!真的没法活了!
我知道赵刚强家里有人有钱,同时又是未成年人,他犯点事,大多能摆平。即便出了人命,估计也做不了几年牢。我浑身颤抖,抹了一把头上的痰,黏糊糊而恶心的味道和感觉让我一阵阵地冲动,压抑在心里的火气腾地冒出来。
“我特么就弄死你!!”
我窥见旁边一块翘起的板砖,一把抓在手里,猛地扑上去,板砖挥舞如风车,狠狠砸过去。
赵刚强没想到我会拼命,不由自主地一抬手,想挡一下。“咔……”一声脆响,隐约像是骨折了。
“啊……”赵刚强一声惨叫,疼得脸都变形,他愤怒的咆哮,想从气势上压住我。但看到我的眼神里透漏着搏命的目光时,突然露出惊恐之色,转身就跑。
我特么哪里让他逃走?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不死一个誓不罢休!
“草泥马,你站住!”
我像疯了一样,扬着板砖穷追不舍。
其他人吓傻了,一个个呆若木鸡,始终不敢乱动,生怕被我盯上。
“你给我站住!我们一命抵一命!”我一边跑,一边怒吼着。
赵刚强抱着手臂,哪里肯站住?他像受惊地兔子一样,一溜烟拐过几道胡同后,消失地无影无踪。我狠狠地将板砖砸在地上,连摔几次,将其彻底摔碎,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心中怒火也逐渐平息。对着赵刚强地消失的地方大声骂道:“草泥马地!有种我们以命换命!”
书包还在校门口地上,我揉着手臂慢慢往回寻找书包,心中兀自纳闷,这个赵刚强,怎么跑的那么快?不是很牛逼吗?不是很痞吗?原来他也怕丢命啊!
“小卓,你怎么了?”珍姨站在校门口,远远地看着我走近,她弯腰捡起我的书包,拍打了一下上边的土,“又跟人打架了吗?唉,你一天到晚打几次才甘心?”
她的口气里有点责怪我,我也毫不在乎,接过书包扛在肩头。我很想告诉她,我一次架都不想打,可有的时候,总是有人自己找上门,我也没办法的。
珍姨见我不说话,也就不再多说,带着我往她的公寓走去。走到胡同口,我有点犹豫,拿不准到底去不去。珍姨很奇怪地看着我,说道:“你怎么了?快点跟我回去,我给你擦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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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寓楼,房内早已收拾的干干净净,气息焕然一新,没有了昨日的淫靡气味。可我还是忍不住朝着沙发和书桌望了一眼。脑海里想起昨天的乱象。
珍姨拿了云南白药,帮我清理身上的伤痕。我疼的呲牙咧嘴,却坚持不出声。因为我不想在珍姨面前再一次显得很窝囊。
“小卓,昨天和今天打你的,是不是赵刚强?”珍姨问道。
“昨天……”我以为她没有看到,没想到其实注意到了。也许是因为太尴尬或者是急着洗澡,她没有问吧。
我的眼眶有点酸,心里暖暖地,感觉她是真心关心我的唯一一个人了。便点点头,说是,就是赵刚强。他还说每天都要打我。
“太不像话了!简直就是流氓,真搞不懂警察为何不抓他们。”珍姨非常生气地一摔云南白药,“你怎么不反抗?难道就这么任凭他们打?”
我摇头,说:“我反抗了,今天我想拿我的命换他的命,拿着板砖追了他很久,可惜……他跑了!”
珍姨到吸了一口冷气,拍着胸脯瞪着我,愣了一会儿,说道:“小卓,你别吓我,千万不能出人命!嗯,从明天起,每天上学放学都跟我一起走,我倒要看看赵刚强有多嚣张,敢不敢当着我的面打你!”
我点头答应,看着珍姨这么认真,忍不住笑了,说这可真是反了,我其实应该做护花使者,可现在,花却来保护我这个使者。
我是无心之谈,珍姨听了,却怔怔地瞪着我。似乎勾起了她的什么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