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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跳,用走的。”江景怀严厉地看着蹦蹦跳跳的儿子,沉声说道。这是养孩子还是养兔子。
孟书言立刻乖乖挺直身体,不由自主想要嘟嘴。想起爸爸上次跟他说不能嘟嘴,他又连忙抿了抿小嘴。
爸爸果然没有妈妈好说话的。
江景怀这才稍稍满意,大手牵起他的小手,就要往外走。
“等等,等一等。”田桑桑有些傻眼,拉住江景怀的衣服,迷糊地问:“你们要去哪儿啊?真要跑步?”
江景怀目光一沉,视线落到她手上。
田桑桑立刻讪讪地放开手。
他这才漠声道:“你不是在问废话?”
呵呵。田桑桑气得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只穿着一件紫色的长睡裙,“我说,你们跑步都不征求我的意见吗?”
尤其是江景怀,擅自做主,有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孟书言眨巴了下大眼睛,眼里闪过抱歉之色。确实忽略了妈妈的感受。
“怎么?”江景怀好整以暇地俯视她:“你也要征求参加晨跑?”
“别给我转移话题。”田桑桑一只手叉在腰上,毫不畏惧地瞪着他:“你知不知道他才几岁?你让他去跑步,腿跑断了怎么办?不要用成年人的标准要求一个三岁小孩。”
让幼儿园都还没上过的小盆友去跑步,田桑桑还就从来没有听过这说法。这不是在虐待儿童?!
孟书言委屈举手:“妈妈,是四岁。”
江景怀赞同地摸了摸孟书言的脑袋,投给田桑桑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我的儿子没你想得那么娇弱。”
“左右孩子不是你生的,你当然不心疼咯。”田桑桑冷冷一笑。
孟书言左看右看,爸爸妈妈怎么好像要吵架了?
“妈妈。”小家伙走过去,拉了拉妈妈的手,仰头稚声道:“是我自己要跟爸爸去跑步的,我是自愿的,你不要怪爸爸。”
“言言,不要怕。”田桑桑蹲下身,轻声问:“是不是他强迫你的?”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总是格外崇拜父亲,认为父亲怎么怎么伟大,很容易被大人牵着走的。
“没有,爸爸没有强迫我。”孟书言擦了擦汗。
田桑桑心疼地问:“可是跑步很辛苦的啊,你能坚持得了吗?”
“我不怕吃苦。”孟书言坚定地握起小拳头,“妈妈你相信我。”
好吧,这是被灌了迷魂汤了。
“那你去吧,跑慢一点,不要逞强,跑累了咱就歇歇,这不是参加奥运会,没必要苛待自己。”田桑桑想了一套说辞:“咱们呢,不是为了跑步而跑步,而是要把跑步当成一种人生的思考。跑步不在乎你跑得多还是少,在乎的是在跑的过程中得到了什么感悟。从前有一个作家,他为什么会成为比别人厉害的作家,就是因为他在跑步的时候,还不忘构思自己的小说。所以啊,跑步只我们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但我们不能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孟书言的小脑袋快打结了,努力消化着妈妈的话。
这段话太拗口了……
“你妈妈的意思是、”江景怀温声对儿子道:“跑步的时候不能三心二意,要一心一意。”
“哦~”孟书言吐出一口气,大眼弯弯,“妈妈我知道了,我会加油的!”
“姓——江——的——”田桑桑站了起来,笑得龇牙咧嘴。
江景怀冷眼瞥她,“衣服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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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桑桑惊讶地低下头一看,什么衣服穿好,这不是穿得好好的吗?
换好衣服,洗漱一番,田桑桑摸了摸肚子,有点饿。把饭下锅了,她走到客厅里,掀开食盖,打算把糕点拿一块出来填填肚子。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桌子上的糕点只剩下了三块!
昨天她明明做了二十块的。
家里被她收拾得很干净,没有老鼠,她知道。蟑螂这种生物应该也是不存在的,即便存在,也不可能一晚上就把糕点给搬运走。除非这不是蟑螂,而是蟑螂侠。至于小奶茶?
她看了眼窝在角落里肥嘟嘟的小奶茶。这货一向只喜欢吃荤的,不喜欢吃甜的,可以排除嫌疑。
她昨天只吃了三块,孟书言吃了两块,剩下的呢?
江景怀,他刚刚出门,不可能早上吃东西就去跑步的,那样不健康。
那么就是他昨天晚上吃了!
田桑桑笑了笑,目前只能想出这个结论。别看他装得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原来还是抵挡不了美食的诱惑。
好啊,终于抓住他的弱点了。
自诩抓住别人弱点的田桑桑,心情愉悦地走到厨房里忙活,大概过了三十分钟,客厅里传来动静。
穿着围裙的田桑桑从厨房里走出来。
“妈妈~”孟书言小脸因为运动白里透红,说话微喘。
他的脚一踏一踏的,正在做跑后调整。
“还好吗?习不习惯?”田桑桑上下打量他,没有外伤,内伤就看不出来了。“明天要不就休息下?”
孟书言眼含希望之光地对她道:“没事的妈妈,我会坚持的~~!”
田桑桑这才放了心,看来没有被摧残。这样想想,或许运动也不错,靠近儿子的时候,她就能感到一种感染力。这就是运动的力量吧,生命的价值。
她在心里想着,不由得去瞧江景怀。
江景怀的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脱的,披在肩膀上。他满头大汗,正静静地散发着荷尔蒙。
田桑桑的目光落在他的胸膛上,脸上羞赧,连忙垂下头。
不文明,又不穿衣服。
江景怀淡淡地瞧了她一眼,从她身旁经过时,忽然退后了一步,黑眸里闪过一丝疑惑:“你怎么一动不动?”
随着他的靠近,男性气息差点要把田桑桑绕晕。
她小声道:“你快把衣服穿上。”倒是快点走啊,老在她身边晃悠什么!
江景怀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赤裸的上身,似是明白了什么,饶有兴致地问:“你脸怎么红红的?”
田桑桑本就是低着头的,这番直接看到他那结实的肌肉,还有锻炼得极好的腹肌以及人鱼线。
“看我看脸红的吗?”他凑近了些。
要命了,这自带磁性的声音听了要怀孕。
田桑桑惊叹地捂住耳朵,抬起头快速瞄他一眼,又很快扭过头,目不斜视地看着墙:“不要自作多情,你那身材,也就骗骗那些老阿姨吧。”
这话说得中气不足。
忽然有什么触到了她的脸,原来是江景怀双手贴在她脸颊,把她的脸转过,正视他。
“江景怀,你把衣服穿上!”田桑桑炸毛了,猛地闭上眼睛!
已经做完调整,坐在沙发上嚼着糕点的孟书言听到动静,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们俩。
儿子在场,做父母的要立个榜样。
江景怀默默地把田桑桑拉到屋里,顺手关了门,把人推到门板后。
“一大早想什么呢。”他低低吐出两个字,“色女。”
田桑桑觉得太没面子了。为什么每次见到江景怀的上身就脸红。明明对他没意思的。
她忽然起了玩弄的心思,用漂亮的眸子瞅着他,正经道:“先生,你是谁啊?我老公不在家,但我绝对不会接受你的勾引,你快把衣服穿上。别以为长得帅有点肌肉就随便闯入已婚少妇的闺房,我告你我儿子可还在外头。”
江景怀的黑眸灼灼地盯着她,良好的自制力在听到这句娇媚的话时崩塌。
他道:“那好,我们动作快点,免得他回来时看到。至于你儿子,不要担心,我已经锁好了门。”
田桑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还能再无耻点吗?”
“我有点看不透你。”江景怀不置可否,眸光深深:“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想不想试?说得明白点。嗯?”
“有时候我真的想,就直接单方面撕毁协议。”
他忽然想起以往在军营时,听战友讲的那些荤故事。女人其实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她说不要其实就是要。什么都不要说就是干……
“想都别想!”田桑桑恨恨踢了他两脚,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