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章

一碗麻辣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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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从办公室出来, 左闻溪又看见几个护士围在一起嘻嘻哈哈,于是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你们几个又围在一起聊什么呢?还没下班吧, 都想扣工资吗?”

    以往,护士听见她这么说, 都会四下散开, 可今天却有些反常。

    “左医生, 你打算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啊?”

    “什么?”

    左闻溪一头雾水, 完全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

    见她和自己装糊涂, 护士笑嘻嘻的把手机递到她眼前。

    看着屏幕上的照片和文字内容,左闻溪的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了。

    “这个不就是陈家二少爷吗?左医生你藏的够深的啊,要不是被人爆料, 我们都不知道你……”

    护士还在七嘴八舌的讨论, 可左闻溪已经完全听不进去,转身踉踉跄跄的跑回办公室, 拿出手机给陈季和打电话。

    正在和助理说话的陈季和听到手机振动,下意识的眉心皱起, 看见屏幕上的名字时, 舒展眉头挥手让助理离开。

    “左左,怎么了?”

    “是不是你找人做的?”

    “什么东西是我找人做的?”

    陈季和现在完全就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新闻啊, 我跟你说, 赶紧把那个新闻撤下来, 要是让我爸妈看见,咱们俩再也不用见面了。”

    说完之后,左闻溪就挂了电话,捏着手机浑身发抖的站在办公桌前。

    《陈家二少爷疑似恋情公布,女方系某医院外科医生!》

    看见这个标题,陈季和整个人都不好了,拍着桌子让助理不惜一切代价,把新闻撤下来。

    “给我查清楚是哪家的记者干的,把新闻给我换掉,立刻马上!”

    想着刚才她说话的语气,陈季和气得想掀桌。千算万算,他都没算到会有这一出。

    过了一会儿,跑出去的助理又哭丧着脸跑回来。

    “三…三爷”

    “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话音未落,就看见助理一脸惊恐。

    “查到了,是周家大小姐亲手撰写了文稿。”

    “哪个周家?”

    问完之后,陈季和就自己想到了答案。

    “你是说周子文他妹妹?”

    一脸哭相的助理把头点的很有节奏感,如果是别的小记者、小报社还好说,可这毕竟是周家。

    “继续去做交代给你的事,我打电话问问周子妍。”

    助理点头,转身跑了出去。

    陈季和拨通电话之后,不等周子妍开口,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周子妍,你丫翅膀硬了是不是!敢派狗仔跟踪我,拍照还发新闻,信不信明天我就把你那间破报社给拆了!”

    坐在沙发椅上的周子妍,揉了揉饱受摧残的耳朵,慵懒的和电话那边暴走的男人打太极。

    “什么跟踪,什么新闻,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是吧,行,你有种!那我就让你们家老爷子亲自来问你。”

    听陈季和提到父亲,周子妍立马慌了。

    “别别别,哥,我跟你开玩笑的,我爸他最近身体不好,你可别那我的事去刺激他。”

    “那你现在知道在说什么了!赶紧把那新闻给我撤下来,把你派来的狗仔都收回去,不然我就打断他们的狗腿。”

    难得见到陈季和气成这样,周子妍也有些措手不及。

    “哥,你先别生气啊!新闻呢,确实是我们这发的,不过天地良心啊,我真没派人跟踪你。”

    “你想说,是好心的市民拍到了照片,然后匿名发给你的?”

    “当然也不是这样,是赵捷给的,怎么来的,我就不清楚了,你自己去问他。”

    想着自己这个月的业绩,周子妍觉得还有必要再抢救一下。

    “还有,新闻已经推送出去,就撤不回来了,我们是个公共平台,不是一般的博主。”

    陈季和听完,怒极反笑,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看来你是想回家和你爸好好聊聊你前夫的事。”

    “诶,别,我错了哥,你等我想想,给我两个小时的时间,我找新的内容把你的替换掉。”

    “两个小时?两个人就已经弄得人尽皆知了。”

    现在,周子妍总算是get到陈季和的担忧了。

    “什么意思?你不想让人知道啊?不想对那个女孩子负责任?话说陈季和你怎么也和赵捷一样渣了……”

    听着电话那头周子妍义愤填膺的语气,陈季和顿时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你懂个屁,给你十分钟,把那条新闻删掉,不然明天我就先推了你的报社,再去找你们家老爷子喝茶。”

    时间给的太短,压力太大,周子妍也瞬间爆炸了。

    “卧槽!十分钟?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和你开玩笑,赶紧去做,把所有的新闻都撤下来,还有相关的热搜。”

    挂了和周子妍的电话后,陈季和赶紧给左闻溪打过去。

    “左左,是我,你听我解释,那照片真不是我找人拍的。”

    如果是前几年,他也许真的会用这种方法来逼她选择,不过这几年的孤独和思念,让他的心,也稳重了很多。

    “我想到了,你不会做这么蠢的事,刚才太着急,所以说话有些冲,你别生气。”

    “我没气,只要你不生气就好,新闻的事我已经找人去做了,很快就能撤下来。”

    “已经晚了。”

    “什么意思?”

    坐在椅子上的左闻溪,满脸都写着四个字:大限将至!

    “我爸妈已经知道了,诊所里的病人告诉他的,刚才给我打过电话,让我今天回去给他们一个解释。”

    说到这里,左闻溪心里就起了股无名火,一掌拍在桌上,脸上写满了憋屈。

    “解释,我要怎么解释啊!”

    听着那边咚咚咚的声音,陈季和慌了。

    “你别用脑袋撞桌子,冷静!”

    听到这里,左闻溪抬头,额头已经红了一大片。

    “我冷静不了!算了,我一会儿买机票回Z市吧,等我爸妈气消了,再回来。”

    “你别冲动!”

    现在,陈季和恨不得顺着电话爬过去,摇着她的肩膀让她冷静一点。她要是一走,他们俩可能真就没未来了。

    冲他吼了一会儿,左闻溪算是真的冷静了。

    “好了,我明白了,你忙自己的去吧。该来的总会来,我下班回去和他们负荆请罪。”

    现在,她的脸上已写满了舍身取义的悲壮,如果陈季和看见了,只怕会哭笑不得。

    “下午,我陪你一起去吧。”

    这种事,总不能让她一个女人扛着。

    “不用,我自己搞得定,到时候我就说那个照片是P的……”

    听着她的计划,陈季和的眉心又皱了起来。

    其实,他更想看见她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算是她父母怪罪下来,无论什么惩罚他都会替她抗住。

    可这一次,她还是选择逃避,陈季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真要等她父母对他改变看法?

    “好,那你记得提前演练,免得有破绽。”

    “嗯,我想好了,他们要是不相信,我就威胁他们回Z市,估计他们会从大局考虑的。”

    现在,左闻溪能拿出来和父母抗衡的勇气,也就只剩下这一个理由。

    挂了电话后,左闻溪喝了些温水压惊,虽然和他说的时候很轻松,其实她心里还是在发怵。

    “怕什么,最多就是一顿训,一口咬定是P的,是陈季和找人P的。”

    说到这里,她又觉得有点对不起陈季和,但为了自保,只能这样。人生啊,何其可悲。

    而陈季和挂断电话后,就陷入了沉思状态,直到助理进来说新闻都撤掉了,他这才如梦初醒。

    “我有事出去一趟,这里的事交给你处理,今天就不回来了。”

    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陈季和留下这句话就仓促的离开,让助理站在原地一脸懵逼。

    “不回来了?可一会儿还有个会啊!”

    想到这里,助理追了出去,一边追一边喊。

    “三爷,三爷,今儿还有个会没开呢,您不能……”

    助理的声音,被挡在电梯门外,看着已经往下的电梯,急得他直跺脚。

    下午,左闻溪难得的没申请加班,把该忙的事做完后,就背上包准备回家。

    开车回家的时候,给童橦打了个电话,让她时刻准备着来救场。

    “我说,你为什么不直接和你爸妈坦白啊,叔叔阿姨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多和他们解释,应该能让他们接受陈季和。”

    “你不懂,我爸妈现在提到陈家就会冒火。你记着啊,半个小时后,如果我没给你回电话,你就来我们家救人。”

    “有那么严重?”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快到家了,拜拜。”

    停好车子后,左闻溪带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往家走,却在楼下看见一辆略微眼熟的车。

    等她看见车里那支熟悉的唇彩时,脸色骤白,双眼瞬间放大,拔腿就往楼里跑。

    云雨过后,香汗淋漓的左闻溪趴在陈季和的胸口,盯着戒指发呆,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揪着被子坐了起来。

    “你这里为什么会有避孕套!”

    陈季和面上一怔,看着她杀气腾腾的样子,伸手把地上的包装袋勾了起来,扔到她跟前。

    “你看看上面的日期。”

    捡起那个小袋子,看清上面的生产日期之后,左闻溪面上一僵,故作镇定的把东西扔得老远,若无其事的趴回去。

    见她开始装死,陈季和忍不住要调戏她一下。

    “你想起来了?那盒套子好像还是你买的,睡完我的第二天,你就跟我提分手,你就仗着我宠你,一天到晚的欺负我。”

    “我没有!”

    提起这件事,左闻溪也是半肚子苦水,当初父亲逼她和陈季和分手,她哭过,也闹过,都没有效果。

    那天喝了很多酒,借着酒劲把他睡了,虽然是她主动的,可吃亏的也是她。

    “你少给我得了便宜还卖乖,那件事明明是我吃亏了。”

    她以为不会有多疼,结果却他在这间屋子里要了一整晚,第二天,走路都不别扭的她坐飞机回Z市,三天后,打电话和他说分手。

    “是吗?”

    那段时间,陈季和都像是个行尸走肉一样,浑浑噩噩,终日恍惚。

    每到夜里,就会想到她在自己身下哭诉、颤抖的样子,对她的思念就像是一种毒,附着在他的骨头上,可他却没有刮骨疗毒的勇气。

    对上他凶残的目光,左闻溪瘪瘪嘴把头低下了,她的手顺着他的手臂,摸到了他宽厚的手掌,静静的停在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