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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妒忌
绫罗垂下眼帘,露出一丝水光,加上抿紧的唇角,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无涯走上前,将绫罗挡在自己身后,一张黑脸看着莫离:“莫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莫离没有说话,而是在莫离身边的木兆上前一步,抬手又将燕王府的人给召来:“李统领,你说我们什么意思?我家姑娘将那些水霸王击退,你身后这位绫罗姑娘方才不帮忙也就罢了,还要反咬一口。这又算什么?”
木兆本就厌恶无涯,现在无涯还敢当着她的面来欺负莫离。
真当燕王府无人了不成?
无涯并不了解景云的所有势力,也就不曾见过木兆。
自己当初的位置被天冬占据,莫离身边又多了一个木兆,天冬和景云不在的时候,俨然就是燕王府的第二负责人。
无涯自然也是对木兆不满的。
这就好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似的。
“不过是燕王府的一个下人,竟然敢这般无礼!”
无涯鄙夷的瞥了木兆一眼,并没有要与木兆解释的样子。
似乎和木兆解释一番,会拉低了他的身份。
“是吗?”
莫离哼了一声,抬起手,虽然一身湿漉漉的,看起来很是狼狈,却丝毫不损莫离的半点气势。
湿了的刘海有几缕挡在眼睛前头,加上莫离还未散去的阴郁之气,整个人都显得很是阴冷。
“李无涯,你该不会是忘了,你与你那位夫人,当初也是燕王府的下人!”
轻视的看了无涯一眼,又将目光落在了绫罗的身上。
李无涯算个什么东西?莫离压根就不放在心上。
真正让莫离答应这次赌局,视作对手的,只有绫罗!
“绫罗姑娘,这次的赌局,不知道是谁赢了呢?”
在莫离的身后,燕王府的人气势全开,虽说木兆这次带来的大部分都是家丁,中间还有几个小丫鬟。
可这些人自小就在燕王府里长大,景云虽然没有怎么去管,可燕王府从燕老王爷开始便形成的严谨气息也一直传了下来。
比起一般府邸的丫鬟家丁,燕王府的这些人简直是高了不知道多少个层次。
加上莫离也是胸有成竹的样子,竟然将这些金甲军也给吓着了。
绫罗暗自咬牙,眼下这情况对她实在不利。
水霸王究竟是怎么出来的,刚才莫离和自己都有施法,真要计较,她也脱不了身。
可水霸王是被谁杀死的,这在场的人可都是看的清清楚楚。
“是......莫姑娘!”
因为身子娇小,脚步又往无涯的身后退了一步,便更是看不见人影。
莫离光听声音就知道,绫罗肯定是不服气的。
随后,脚步一转,莫离转向那些站在护城河边看了全程的百姓道:“那几个孩子皆是被刚才那些水霸王害死的。这河中水鬼已经全部给我交代了,如今水霸王已除,我明日再过来查探一番,必定还盛京一个安宁的护城河!”
其实,莫离也不确定那些孩子是不是真的被这些水霸王害死。可,总归是与这些水霸王有关联。
河边那些柳树的事情,还要等景云回来了,与他说了燕老王妃的事情之后才能下定论。
盛京城这趟浑水,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清晰了。
雾蒙蒙一片,还总是有人出来干预。
“是吗?”
人群突然被人分开,景胤阑一身浅金色的锦服,手持折扇走了出来。
头上带着金镶玉的发冠,长长的璎珞坠下。眉眼和景云很像,只是现在他不再模仿景云了。
那一身贵气,是莫离之前未曾见过的。
俊朗英气,薄唇嫣红。
“那河边那些柳树,又是如何呢?莫姑娘可否解释一番?”
景胤阑之前就在人群里,一直没有出来罢了。他就是想要看看,莫离这次要怎么赢!
目光从无涯的身上掠过,鼻腔发出一声轻哼,停在无涯的耳朵里,像是犹如雷霆一般。
莫离抿着唇,突然鼓起掌来,看向景胤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赞赏。
“七皇子,果真是体察民情!”
旁人听不出来,景胤阑还会听不出来莫离语气里透出的讥讽?
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愫,走上前,与莫离面对面的站着。
“那是自然!这护城河的事情如此妖异,不能不管。”
“好!”
莫离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既然七皇子想知道,那我就告诉大家!柳树有打鬼之效,想必这些应该有人知道。这秋季柳树发芽,是因为那些水霸王的缘故,暗中催动柳树发芽,为得就是驱散柳树上的灵气!”
莫离眼睛都不眨一下,扯谎张口就来。
她之前在盛京内又是破案又是抓鬼的,没有一次失手。这些百姓不懂的,自然会相信莫离。
也正是因为这样,莫离才敢说的这样理直气壮。
柳树的事情只是李贵妃的一面之词,尽管莫离愿意相信李贵妃,只是还没有确定的事情,她不想当着景胤阑和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再者,柳树的事情她自己也没有得下结论。现在还是隐瞒比较好!
“当真是如此?”
景胤阑音量放低,只有莫离与他周围的人才能听清楚。
“自然!”
莫离坦然的迎上景胤阑的眼睛。那双与景云极为相似的眼睛,此刻被权势浸染,压根就看不出来莫离刚刚认识他的时候,透出来的自然和善。
看着莫离既是坦荡,又是厌恶的眼神,景胤阑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眼神微微动容,双手藏在广袖之中捏的紧紧的,指甲嵌入了手心的肉也不自觉。
“既然莫姑娘这么说,那本皇子便相信莫姑娘。这护城河的事情,是莫姑娘赢了!”
景胤阑说完,头也不回匆匆离开。
刚坐进马车里,伸出手,缓缓张开,手心里渗着血迹。
“阿离......”
景胤阑靠在马车上,闭上眼睛,重重的吸了一口气。
这么多天了,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还是不能将莫离忘了。
过的越久,事情越多。他就越煎熬。
一面是权,一面是情。
景胤阑愈发的羡慕,也愈发的妒忌景云。为什么他可以二者兼得,而自己,却只能选择一个?
为什么这个世界如此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