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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事,必须得离开了。”刘犀对我说道。刚才看他总是接电话,看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更何况这次回家我也并没有邀请他来,只是无奈让他跟来。而如今他要是想要离开,我也乐意。
其实从心底里还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家里的处境,那样贫穷的农家让人本来就心生自卑。而现在我根本就不是当初那样的干净的人了,自然是更加不愿意。
“嗯,你路上小心。”我将那些物品都提到手中,然后对刘犀说道。他点了点头后就离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慢慢远去。直到他向我挥扬着手中的火车票,我才转身离开火车站。
他好歹也是自己带来的,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是要担责任的。我转战去了汽车站,在拥挤的人中穿梭着。我勉强上了最后一站车,将东西放在了前面。我抓住扶手站立着,和我一样站立的人也不少。
突然我感觉到有人性骚扰我,胸部和臀部总是被人摸,这让我很不自然。回趟家居然碰到了传说中的咸猪脚,我也是服了自己。他们似乎看自己没什么反应,居然更加肆无忌惮了。
有一个人的手居然摸到了我的前面,我用手拍开了那只咸猪脚。可是咸猪脚太多了,不管我怎么阻止,也无法阻止他们淫荡的内心。
借着车的上下颠簸,我浑身都被他们摸遍了。我看着那些坐着的乘客,我不相信他们会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人心大概已经被金钱利益而变得麻木起来,我就在这些咸猪脚中下了车。
一大老远我就看见了刘二伯他们,我朝他们挥了挥手,可能是我穿衣打扮和以前不一样了,所以他们没有认出我。我提着大包小包走到了他们面前,他们才认出我来。
“媛丫头,你的变化咋这么大咧?”刘二伯替我将东西提着,这些东西其实是我买来孝敬长辈的。里面就有刘二伯家的一份,我也提过一些东西。刘二伯是长辈,所以我也不好意思全部都拿给他提着。
“在外面找了份工作,学费的事我也可以自己解决了。”我回话着,然后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我母亲的身影。刘二伯大概是察觉出了我的疑惑,开口解释道:“你妈现在还在农地里忙活着,就让我来接你了。”
“媛丫头,二伯我给找了一辆摩托车,你快上去吧。”刘二伯指着不远处的摩托车说道。我点了点头,然后朝摩托车走去。刘二伯和大虎就乘着他家的摩托车先一步离开了,我坐在摩托车司机身后。
才一坐稳,摩托车司机就开动了,这是有多急才会这样啊。我默默地在心里吐槽着。
“姑娘,抓紧了。今儿个我还要回家和媳妇吃酒席。”在我刚刚吐槽完,司机大哥就来了这样一番解释。我抓紧司机大哥的后背,附和着笑道:“我理解大哥,但是得小心着开啊。”
司机大哥看样子是个善谈的人,一路上一直都在和我分享着一些发生在他身边的趣事。这趟回家旅途让我很开心,因为摩托开的快,所以我很快就到达目的地了。
而先走的刘二伯他们却比我要慢上一会,我将车钱数给了摩托大哥。刘二伯本来是要争着付车费的,但是在我的游说下只好让我来数了。
“刘二伯,这车钱你还是留给大虎买糖吃吧。”我捏了捏大虎的鼻子,从小大虎就和我很熟,总喜欢跟在我屁股后面要糖吃。那个时候穷,没得糖吃,可现在不一样了。至少我现在不缺买糖的钱了。
大虎听到我的话后,连原本滴溜溜的眼睛都被笑成一条缝了。刘二伯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然后拽着大虎的耳朵笑骂着:“还不会帮你姐姐把东西提回家,只要是吃糖了,你就什么都不顾了。”
“我知道了。”大虎从刘二伯的手里挣脱开来,然后躲在了我身后。见此状况,我也就只好对刘二伯笑道:“大虎他还只是一个孩子,所以吃糖很正常,而已刘二伯你就不要这样对他了。”
我接过刘二伯手中的东西,然后当面拆开了袋子将原本要给刘二伯的东西放在了刘二伯的面前:“刘二伯,这是我的小小敬意。请您笑纳。”这是我买的二锅头,从小就一个侧刘二伯特别喜欢喝酒,所以我就买了几瓶上好的二锅头给他。
刘二伯一看到我手中的二锅头,眼睛都亮了。但是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媛丫头,这就生疏了。”连忙拒绝着,我将二锅头直接塞他手里,然后就拿着那些剩余的东西转身走开了,而大虎也是跟在我身后。
“二伯,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你。”我回头对刘二伯说道。刘二伯见此也没有再说什么了,而是像我挥了挥手。然后指向了大虎,示意我把他照顾好。
我揉了揉大虎的头,其实刘二伯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嘴上一直念叨着大虎这孩子哪里哪里不好,其实他在心里还是很疼爱大虎的。
“大虎,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我牵着大虎的小手,在电话里听说大虎在学校里很顽皮,学习也不怎么跟的上去。大虎听到我的话后就低下头,然后闷闷地说道:“还好,只是他们总是说我没有娘。”
听到大虎的回答,我有些心疼地对他说:“他们现在这样对待你,那你以后也要他们尝尝被贬低的滋味。而这样做之前,你就得好好学习,知道吗?”这才是我的目的,因为刘二伯在和我交谈时,我可以感觉到刘二伯很担忧大虎的学习。
而我现在能做多少那就做多少吧,至少尽了一些锦薄之力。大虎听了我的话后沉默着,然后又重重地点了点头。我高兴地想要揉了揉大虎的脑袋,但是这次却被大虎躲开了。
“我已经不小了,媛姐姐。”大虎一脸凛然地对我说着,这样的场景让我回忆起了当初自己在这村里的生活。永远都是这么得淳朴,干净,没有一丝的虚情。
而那城市却充满着麻木,无情,冷漠。金钱地位利益是他们所要追逐的东西,至于其他东西都可以被抛弃。我摇了摇头,将这些想法全部都从大脑里驱除出去。
我和大虎一路上说说笑笑,然后就到达了我家。看着这一转一瓦,心里一直想着的那一个地方熟悉的呈现在我的面前。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发现我爸并没有在家。而我妈的话,根据二伯的口述,她应该是在忙事情。
将东西都放在了桌子上面,我让大虎给我看守着。然后我就根据回忆去了我家的农田,一步一步的走近,我看到了那熟悉的背影。
“妈,我回来了。”我朝那个背影大声地喊道,那就是我的妈妈陈香。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妈妈是躲着我不想见我的,因为我那一个爸爸肯定用将她打了。
我妈一直没有回头,我看着她的背影觉得莫名有些心酸。朝着她跑了过去,我发现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涩。抱住她的后背,我闻到了小时候的味道。
“丫头,你回来了。”过了半响,我妈终于还是说话了。她松开我的手转身看着我,用布满沧桑的手给我整理着衣服,眼底里面也是满满的思念。
我点了点头,再次跟她说了一遍:“妈,我回来了。”我看着妈妈脸上的青痕,对她很是心疼。妈妈为了我做了那么多事情,结果到了现在还受着他的管制。
收起了锄头,我和我妈回到了家里。结果发现爸他也回来了,刺喇喇地坐在椅子上吃些我买回来的东西,那都是我给妈买的。心里虽然有些不悦,但他终究是我的爸爸。
“爸。”我冷淡地打了一声招呼,大虎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指着我爸说:“媛姐姐,我阻止他了的。但是……”大虎有些委屈地跟我诉说着,我揉了揉他的头说着:“反正这是给家里买的,爸他吃了也没事。”
妈妈走进了厨房里,我打算和她一起做午饭。而爸的话依旧跟个大老板一样坐在那里吃东西,在厨房里我偷偷地将一张卡塞给了妈妈,这是我抽空去办理的卡,里面有五千元,应该够妈妈用了。
“妈,在家里你好好照顾自己。”我轻轻地对妈说道。午饭吃得很香,爸他一直都没有谈论过我的学费。看样子应该是想要置之不理了,对于他,我真的没有太多的感情。
我觉得我能够心平气和地跟他相处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我以为我都可以好好地待在家里和妈妈在一起拉话常的。但这很明显就是我想多了,一通电话将我拉回了现实中。
当时我正在和妈诉说着在学校里的生活,当然是捡好听的说了。当妈问起我为什么这么钱时,我就告诉她自己找了一份翻译的工作,翻译挺赚钱的。
突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