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发疯第一

信渡。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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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务器抽了

    警卫员看向舟祈豫,问道:“你要捐什么?”

    舟祈豫道:“北宋汝窑青瓷。”

    警卫员将他的话传达给电话另一头的人, 过了一会, 无奈地说道:“教授, 您别激动……哦, 他十几岁的模样吧。”

    警卫员挂了电话,对他说:“你稍等一会,教授马上就来。”

    舟祈豫被请进了贵宾室。他从背包里拿出一袋东西,放到桌子上, 解开绳结。

    当文物露出庐山真面目那刻, 老教授眼里瞬间放了光,整个人激动起来, 叫道:“这是汝窑的……汝窑的……”

    舟祈豫淡定地说:“青瓷。”

    得到捐赠者的回复,老教授一脸幸福,痴痴地凝望着盒子里的瓷器,“你看它的容貌多么秀丽,你看它的皮肤多么滑腻, 你看看它的肤色多么翠绿……”

    舟祈豫礼貌地说:“您慢慢欣赏吧, 不打扰了。告辞。”

    老教授沉浸在青瓷的美貌中无法自拔,直到舟祈豫走出了陕博大门, 才急忙回神打电话叫警卫拦住他。

    当然不是要把他也上交给国家。而是问了一些来龙去脉。舟祈豫撒谎不打草稿,闭着眼睛将牛吹上天, 完美地继承了师父的演技。

    “我是海归……祖上收藏的……我要报效国家, 回馈社会……不用不用, 我不缺钱……”

    即使舟祈豫再三拒绝, 老教授依旧塞给他一份红包,声称是保护国宝的奖励金。

    舟祈豫揣着这笔奖励金,一边走出博物馆,一边对将来做打算。他蓦然间想起自在禅曾经在上课时提问他们,将来要做什么。

    大师兄想要成圣,受万人敬仰。

    舟祈豫想要开一间花圈店,安安稳稳地过一生。

    但最后大师兄入了魔,而他成为了一代宗师。

    想到这里,舟祈豫也只能叹一句,世事如棋,变幻莫测。感叹完了,他也明白了自己要做什么。

    他要开一间属于自己的花圈店!

    百度了开花圈店的步骤之后,他知道自己需要一张身份证。

    身份证该怎么搞定?

    舟祈豫倚着电线杆,捶了捶自己的老寒腿。夜风吹了过来,哗啦啦地掀起一张广告宣传单,糊到他脸上。

    他揭下纸,上面写着:

    “妙龄少妇,因富商老公不能生育,特地重金求子……”

    “办丨证,电话xxxxx”

    灵机一动的魔祖,照着广告上的电话拨出号码,“喂?我要办丨证。加急的。”

    即使是加急的身份证,也要在第二天下午才能拿到。因此晚上的时候,他去公园里的长椅上凑合过了一夜。等到第二天,他拿到假身丨份丨证,去回民街后面的老巷子里,租下一间20平方米的小店。期间,老教授打电话给他,说天天快报的记者想要为他做一个采访。而做人一向低调的舟祈豫,当然是选择拒绝了。

    他去跳蚤市场买了一块掉漆的匾额,将上面的字剜去了,重新写上七个苍劲有力的小篆字

    ——好运再来花圈店。

    舟祈豫将匾额挂上小店铺,这么一来,就表示开张营业了。他鼓了鼓掌,算是给自己打气。随后慢慢爬下梯子,收了工具,往柜台后一坐。他拿出牛皮笔记本,认真地伏案写日记,抒发对自己还阳后所见的感悟。

    【天地所变换,既有变换,岂能长久乎?重返人间第五天】

    ***

    回民街虽然繁华热闹,但后面的小弄堂里却冷冷清清。就像从上古时期穿越到21世纪,从古墓踏入人间,恍若春秋一梦。

    即使身处孑然不同的世界,舟祈豫也适应的极快。毕竟身为一代宗师,最基本的职业素养就是在经历大风大浪时面不改色,千帆过尽后也能耐得住寂寞。

    他坐在屋外的小板凳上,聚精会神地看着隔壁书店里的电视剧《一帘幽梦》。

    男主角勃然大怒:“你失去的只是一条腿,紫菱失去的可是爱情啊!”

    舟祈豫自言自语,“这男主角居然可以活到全剧终。换台,不看!”

    显然书店老板也已经过了中二年纪,同样被剧情雷的外焦里嫩,赶紧拿起遥控板换台。正是切到了2016年度金梅奖最佳影片《醉花阴》。

    这是一部小制作的文艺片,却在当年的强敌环伺中硬生生杀出重围。最精彩的莫过于男主角许流年临死前,凝望挚爱的那一滴眼泪。

    豆瓣影评跟帖达到五十万,其中获赞高达十万的影评是:谢谢你带给我一滴锥心刺骨的至悲至痛之泪。痴情不过许流年,人间再无醉花阴。许流年不是简秋期,但简秋期把自己变成了许流年。金梅影帝,实至名归。

    豆瓣电影打分9.9,少了0.1分是因为男主角太低调。

    饰演男主角的人名叫简秋期。他从十七岁时出道就一鸣惊人,凭借一部喜剧片,拿下年度金梅将最佳男配角。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在娱乐圈大展宏图的时候,他又回去规规矩矩地参加高考。他填报的大学不是全国著名的戏精大学,而是偏远地区的医科大学。

    四年期间,他零碎地接戏,可都只是友情出演。其中不乏有大制作的知名导演邀请他担任男主角,但都被他以“演技不够”所拒绝。

    直到简秋期做足准备,在二十五岁时接下《醉花阴》,独挑大梁,从此一飞冲天。如今他已至二十七,恰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沉浮娱乐圈十年,从不闹绯闻,从不参加除了影片发布会以外的任何活动。

    “他是一个俊美的能令男女老少都疯狂尖叫的男人,一个神秘的能逼疯狂热粉丝邀请私家侦探调查他的男人。都说十年磨一剑,但简秋期只用了八年,就带给我们如此震撼的视觉冲击。今年,他将携雷霆万钧之势,再次磅礴卷来!简秋期能否卫冕金梅影帝?让我们拭目以待!”

    主持人或是是简秋期的迷弟,全程花痴报道,听得舟祈豫鸡皮疙瘩起了一阵又一阵。他等了一会,见书店老板已经沉迷于简秋期的魅力无法自拔,迟迟不换台,因此搬起板凳回到店里。

    新店开张七天,至今没有一单生意。倒是有许多阿婆、阿公,晚上散步的时候,会过来送他几个苹果。舟祈豫虽然实际年龄199岁,但看上去只有19岁,与这些老人家的孙子差不多年纪。

    他们问起舟祈豫怎么年纪轻轻就出来开店。舟祈豫倒是实话实说:“父母双亡,混口饭吃。”老人家一上了年纪,就想找人唠嗑。但聊了没多久,他们就被家里的儿媳妇拉走了。

    想是花圈店对于老人来说太晦气。

    舟祈豫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依旧投入扎花圈的工作中。曾经的他作为玄门师表,为了维护修真界和平,忍辱负重。如今重生,当然要选择放飞自我。但哪知计划还未彻底实行,率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舟公子,好久不见。”一位头戴白色礼帽,身穿白西装的青年,正站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他。

    舟祈豫道:“白先生,这附近并没有即将寿终正寝的人。”

    白无常道:“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他才刚还阳,连《小猪佩奇》第二部都没追完,这么快又要魂归阴司?对此,舟祈豫是拒绝的。因此他看向白无常的眼神,也就不那么友好了。

    白无常猜到他心中所想,笑着说:“你别误会。我不是来带你走的。”

    舟祈豫淡淡地说:“那你是来做什么的?收保护费吗?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

    白无常笑道:“你也是说笑了。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你死后没多久,仙魔之间的矛盾再次爆发。你的徒子徒孙在修真界掀起一场又一场的腥风血雨。”

    舟祈豫面无表情:“哦,关我什么事?”

    白无常笑着说:“有关部门接到朝阴区群众的举报,说你复活了。地府紧急召开了一个会议,最后决定,由你为你的徒子徒孙们偿命。他们杀一人,而你要救两人……”

    这时候,白无常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们不一样,不一样~~”

    他对舟祈豫说:“抱歉,我接个电话。”

    白无常从口袋里拿出iPhone,滑动接听键后放到耳边,“喂,崔判官啊,什么事?对啊,我找着他了……哦哦,好的好的,明白明白。我懂的,我懂的。一定客气,非常客气。我哪敢啊?万一他发起火来,像他师兄一样,一拳打爆我的头怎么办?”

    他收起电话,又抬头对舟祈豫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舟公子,让你久等了。我刚刚接到上头通知,你的赎罪方法不用这么麻烦。因为你的后世徒孙中,出了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他在一千年里,传道授法,济世救人,恩泽神州……”

    舟祈豫:“说重点。”

    白无常讪笑两声,继续说道:“原本你应该是死的透透的了。但因为偶然间接触到生人阳气,是以能够还魂。既然这是天意,我们就不能再勾走你的魂……”

    舟祈豫从柜台下面的抽屉里摸出一把菜刀“啪”的放在桌子上,微笑道:“说重点。”

    白无常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他一边拿出手帕不停地擦拭额头,一边说道:“因为你不是彻彻底底的活人,所以总有一天会死。如果你想维系自己的生命,就必须超度亡魂。每超度一人,积攒一个月的寿命。同时,你也用这个方法,为子孙消孽了。既能活下去,又能积德,这赎罪方法很合算吧?”

    舟祈豫提起菜刀开始削苹果,漫不经心地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子孙作孽,由祖宗给他们擦屁股的。”

    白无常道:“谁叫您点背呢?回头给自己画两条毛毛虫眉毛,省得一天到晚招惹口舌是非。”

    舟祈豫的眉毛淡而稀疏。即使眉形姣好,但给人的第一印象依旧是凉薄。这种面相的人天生招惹口舌是非。纵然安分守己,麻烦也会自动找上门。

    舟祈豫叹道:“现在太平盛世的,哪里有这么多的亡魂给我超度?”

    白无常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有是非的地方就有冤孽。人间界有一个地方,是非冤孽最多,关系最混乱。其错综复杂的程度,堪比大片。每个人都是戏精,可精彩了。”

    舟祈豫虚心求教:“请问是哪里?”

    白无常以眼神示意,“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舟祈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是隔壁电视机里正在上演的《醉花阴》。

    白无常道:“简秋期是正当红的影帝。和他年纪差不多的,没有他的演技与资源。实力比他强的,没有他年轻。他现在所站的位子,令多少人趋之若鹜?

    娱乐圈乌烟瘴气,不少人为了搏上位而百出花样。只要你接近简秋期,就能踏入一个兵不血刃的江湖,见识到无数件令人大跌眼镜的趣闻。”

    在做手工的时候,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从前师门生涯的情景。

    自在禅正在给他们上超度课,手里捧着一个迷你花圈,说道:“自杀之人的魂魄已经被阴差放弃,所以他们只能留在事发之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重复生前的痛苦经历。

    横死之人的寿数不被收录于生死簿,阴差无法追查到他们魂魄的下落。他们没人管束,因此大多化为厉鬼,肆虐人间。

    众生皆苦,亟需圣人引渡,帮助他们脱离苦海,早登彼岸。”

    一名弟子问:“可如果自杀、横死之人生前作奸犯科呢?难道我们也要送他们上天堂,登极乐吗?”

    自在禅答:“将他们引入阴司后,自有崔判官定夺。他生前若是精忠报国,孝顺父母,行了许多善事,可减轻刑罚。若是行了恶事,则加重刑罚。十八层地狱,每一层的罪名和服刑时间都不相同。当他洗清罪孽后,方可再世为人。

    有些法师超度时,用钱买良心,直接度魔上岸,略去还债环节。比如说帮他们续命,或者让他们下辈子继续锦衣玉食,作威作福。

    而我们不一样。我们是修魔的,听过以魔度魔吗?没有。在风铃夜渡,只有以战止战,以魔灭魔。我们超度魔鬼的时候,要给他上一层枷锁,把他关进地狱里,等他痛改前非后,再给一次做人的机会。”

    弟子挠了挠头,问:“我们……不是修巫的吗?”

    自在禅打了个马虎眼,“啊哈哈。口误,口误!”

    江凌晚冷笑道:“分那么清楚做作甚?反正在别人眼里,我们都是魔头。”

    自在禅笑得别有深意,望着他说:“那就要看你,究竟是想做魔头,还是做魔圣。”

    江凌晚笑得张狂桀骜,“自然是圣!”

    自在禅又看向在莲花上打坐的舟祈豫,亲切地问:“你呢?”

    舟祈豫道:“我……做个卖花圈的吧。”他说着双手开合,神态天真地道:“美少年战士,变身!”

    话音方落,沛然浩光,广耀山门。鲜花怒放,千朵万朵,生机磅礴。

    他有一项天赋,能令万物复苏。但这天赋,救不了已经冰冷的尸体。与其说师父死在了封圣的路上,不如说是死于野心与良心之间的博弈和挣扎中。

    舟祈豫收回思绪,将百合花环戴在自己的头上,又用法术变出三朵小雏菊别在左耳后。他背起双肩包,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只见廊上富丽堂皇,吊灯金光灿灿,地板光亮如镜,透出一股子不低调的奢华。

    他进入电梯,正想按下1楼按钮,但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向上飘到了8楼按键。因为整个界面中,唯独这颗按钮最大最亮,写了醒目的三个英文字母VIP。

    老古董魔祖不明白“vip”的意思,秉着“实践出真知”的道理,他按下了通向总统套房的8号键。

    叮——

    电梯门打开,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派更金碧辉煌的建筑。但不知为何,此刻走廊上却静悄悄的,只能听见他轻轻的脚步声,和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的说话声。

    他很快就找到了源头。

    华丽的房门虚掩着,透出明亮的光线,与一阵悦耳磁性的声音。鬼使神差的,舟祈豫伸手推门,走了进去。只见宽敞的客厅内,站着一名身穿古代衣服的男子,正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当舟祈豫看清那人的打扮时,几乎以为自己穿越进了《红楼梦》世界。只见那人“头戴束发紫金冠,勒二龙戏珠抹额,项上戴金螭缨络圈,身穿金百蝶箭袖,足蹬粉底小朝靴”,是书中实打实的贾宝玉装束。

    而房内正在背台词的人抬起了头。

    这是一张男女老少通吃的脸:眉飞入鬓,眼若秋泓,面似敷粉,俊美出尘。而舟祈豫的注意力全被这人左眼下的泪痣吸引过去。

    关于泪痣的含义,在面相学中普遍流传两种说法。一是拥有泪痣者,今生注定为情所困。二是泪痣乃前生情人落下的泪珠,凝结而成的记号。今生两人凭泪痣相认。

    简秋期的容貌无可挑剔。一眼看去,俊美无双。首先是俊,其次是美,因此不会让人觉得他很阴柔,不会把他当做娘娘腔。他不笑时,冷傲禁欲。他笑时,春花烂漫。他若落泪,天地同悲。

    如果他用这双含情的眼眸深深地凝望你,眼角缓缓淌下一滴泪,那真是要人老命了。亦如隔壁书店的老板,每次在《醉花阴》结尾时,都哭得肝肠寸断。

    而现在,简秋期就用这双眼,痴痴地凝视舟祈豫。

    过了半晌,他神情似喜非喜,嗓音含笑地说: “这个妹妹,我见过。”

    舟祈豫很想夺门而出,但他又记起了自己的人设,“一朵善解人意的白莲花”。因此他的秀眉似蹙非蹙,轻轻柔柔地说:“宝哥哥,我没有你的玉。”

    闻言,简秋期宛若贾宝玉附体,立刻狂性大发,摘下脖颈间的美玉摔在地上,恶狠狠地说:“什么稀罕东西?高下也不识!”

    做工精美的玉佩顺着高档地毯向前一路翻滚,最后进入真皮沙发座底下。沉默三秒后,舟祈豫记起了书中情节,该是丫鬟上前捡起玉佩,随后贾母上前哭打贾宝玉这个“孽障”。

    然而现在这里并没有一众丫鬟,太太和贾母。只有一个入了戏的假宝玉。

    因此又静了片刻,舟祈豫上前几步,蹲下身子,伸手塞入沙发座底下,摸索着捞玉佩。

    简秋期立刻跟了过来,蹙了眉头,既着急又担忧地问:“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舟祈豫道:“你这玉是个稀罕物,怎可随便丢地上?”

    简秋期见他摸了半天,也没找到玉,于是便道:“许是滚进里边了。我去弄一条鸡毛掸子来!”他说着兴冲冲地跑进隔壁的卧室,不一会又快步而来,对着舟祈豫晃了晃手中的晾衣架,高兴地叫道:“妹妹,我找着鸡毛掸子了!”

    舟祈豫对他抿嘴一笑,眼波流转间,抬起了自己粉嫩的小拳头。

    只听——

    砰!

    拳头与沙发相击,发出一道刺耳的嘎吱声,百斤重的沙发瞬间移位,迅速向后倒飞到角落,“哐”的重重砸在墙上。

    上方的装饰画摇摇欲坠,在三秒后发出木头不堪重负的悲鸣声,随后落入沙发。

    简秋期手里的晾衣架“啪”的掉在地上。他神情呆呆的,风中凌乱,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喃喃道:“……妹妹,好生英勇。”

    舟祈豫弯腰拾起玉佩,随后放在茶几上,对他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轻声道:“宝哥哥,我要回姑苏去了。”他说着便不再久留,转身往门外走,迎面遇见一名约莫三十岁的高壮男子,看打扮像是简秋期的经纪人。

    云景对于影帝房中突然蹿出来一人的场面大感吃惊。等他看清这人的长相后,更是惊愕了。这孩子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漂亮的像是欧洲中世纪油画里走出来的贵族美少年。

    他有一头亚麻色的可爱短发,头上戴一串小清新的百合花环,左耳别着三朵象征和平的小雏菊。五官精致,肌肤剔透白皙,在雅洁的花卉映衬下,更显秀丽脱俗。尤其是一双紫罗兰色的澄澈双眼,令人心驰神往,目眩魂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