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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凌香寒带着倔强与愤怒的眼神, 帝长渊轻笑一声, 只觉得有趣。凌香寒正想瞪他的时候发现帝长渊居然放开了自己的双手,被放开的瞬间她就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直接操着帝长渊的那张俊脸而去,但是帝长渊退的也快, 一个翻身就从下了床,站立在了床边, 风度翩翩的模样好像刚刚那个禽兽不是他一般。
凌香寒的双手都落了空, 她也只打自己肯定是打不过帝长渊, 但是心里憋着一口气,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散去的, 帝长渊一个不注意就被凌香寒得了收,他只觉得鼻尖一阵香气扑来, 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倒在了凌香寒的床上。
凌香寒看着半躺在床上的帝长渊, 冷笑了一声,他祖宗的, 被他欺负了这么久, 总算是能够得手一回了!
她靠近了几分, 帝长渊的呼吸绵长, 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凌香寒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 没有醒, 她又捏了捏他的鼻子还是没有醒, 这一下凌香寒才算是放心了, 那药味的分量足以放倒一头水牛了,帝长渊不晕才怪。
凌香寒虽然生气,但是也不会真的将帝长渊给杀了,不过折磨折磨人还是可以的,将躺着的人拉了起来架在了肩头,凌香寒忍不住的皱眉,没想到还挺重的,将帝长渊带到门外之后,凌香寒就直接将人丢在了院子里,她方才就发现了,徐月并不在这儿,冻他一夜也不过分,让他吃吃苦头,看他还敢不敢乱来。
凌香寒的心中这么想着,刚刚回了屋子,关了房门就发现屋子里站着一个人,她诧异的开门往外头看了一眼,哪里还有刚刚丢出去的帝长渊!
“给了你机会,你倒没有好好把握。”帝长渊坐在桌子边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自然的说道。
“你怎么没有迷倒?”凌香寒不可置信的看着帝长渊,她都已经试探过了,他怎么老半天都没有反应,这药效什么时候去的那么快了?看着帝长渊嘴边那若有若无的笑容,凌香寒算是反应过来了,帝长渊根本就没有背她迷倒,不过是故意逗她玩的。是了,早在宓城的时候,她就没有得手过,这一回还没长记性!她气鼓鼓的看着他,却又不知道应当从什么地方下手!打不过,毒不死,论无耻也比不过他,她还能怎么办!
“生气的样子倒是有趣。”抿了抿杯中的茶水,帝长渊轻佻的道了句。
“帝长渊,现在就滚出去!”气急,凌香寒指着房门对帝长渊道了句。
“不必,我已经吩咐过徐月了,今日就在此处歇息。”
“……”
这脸得多大啊!她允许了吗?
得了,他要赖在这里她不管她去和清莲一块挤着还不行吗?再不济这整个院子里还有好几间屋子呢!
看着凌香寒也不反驳他的话,视线还朝着屋外瞄了瞄,帝长渊就知道她想走,但是他又怎么会给她逃走的机会,在凌香寒抬脚的同时,他就直接伸手将人给捞了回来。
“帝长渊,你这是看上我了?”凌香寒挣脱不开,冷笑着看着他说了句。
“嗯。”淡淡的回应了一声,凌香寒顿时语塞,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叫你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但是我没有看上国师大人,国师大人害死放过我吧。”凌香寒几乎能够听见自己牙齿相互摩擦而产生出来的声音,她的手捏着他的腰间,到底使了多大的劲儿,她自己怕是没有感觉,但是帝长渊却清楚的感受到了,这得青好大一块吧,还真是生气了,也不知道控制一下力度。
“难道你觉得这世上还有比本国师更加优秀的人?”听完凌香寒的话,帝长渊反问了一句。
凌香寒黑了脸,帝长渊,您要点脸成么,哪有自己这么夸自己的人!
“帝长渊,别玩了成吗?我玩不过您,投降还不成吗?”硬的不行,她现在改成软的还不成吗?她都已经这般的低声下气了,帝长渊再来就过分了啊!
“谁说本国师是在玩?”帝长渊的声音冷了几分,抱着她的动作又紧了几分,勒得凌香寒几乎喘不过气来了。
“难道国师是在说见过几面,吻了一下就证明国师大人对我是爱得死去活来?”凌香寒冷笑一声说道,“还是国师大人说垂涎我已久我就得答应了?那大殿上对我垂涎的人多了去了,我是不是得一个个伺候着?”
凌香寒极具讽刺的话语让帝长渊的脸色变得相当的难看,他没有说话,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发怒的前兆,估计是真的气狠了,一张脸变得铁青,但是凌香寒被他抱着,并没有看到他的脸色,只是感受到了周身的寒气,凌香寒以为自己是将他怼得没了话,心里正高兴着。只不过还没来得及高兴完,就发现帝长渊一言不发的抱着她就往床边走,之前的画面顿时就涌上了脑海,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的情景。
“帝长渊,你放我下来!”她唤了一声,帝长渊并没有搭言,直接将她丢在了床上,凌香寒刚刚爬起来又被他推了回去。
她咬牙,再次爬起来,还是被帝长渊给推了回去,她气急,就这么瞪着帝长渊,两个人的目光相撞,凌香寒看清了他铁青的脸色,一时间觉得背后发冷。
凌香寒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并没有逃过帝长渊的双眼,他冰冷的脸色在她的目光下渐渐变得柔软,他靠近了一分,凌香寒往后躲了躲,但是她没有想到帝长渊只是坐在了床边,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我知道你和她们不同。”帝长渊看着她,带着一丝感叹的语气说道。
凌香寒沉默,她知道帝长渊口中的她们指得是谁,莫过于是齐国送来的司乐,凌香寒最近也陆陆续续的收到了来自司乐们的飞鸽传书,司乐并不如表面上来的那么的光纤亮丽,其实当初吴瑶凝说的也不错,司乐,说得好听一点是女官,说得不好听一点也不过就是个乐妓,那些司乐离开这座院子的时候都是处子,如今怕是已经伺候过好些个人了,这就是司乐的命运,改不了的,当初建立长生殿的时候也不过时齐王用来取乐的,后来那些司乐被慢慢送到下面的官员府中才造就了今日的长生殿。
她的沉默让帝长渊也陷入了沉思,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的出奇,凌香寒炸了眨眼,努力的让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从脑海中散去。
“国师大人这话说的可就奇怪了,哪来的什么同不同,不过是命罢了。”苟活了十几年,她还能怎么办?每一步看似走的轻松,但是哪一次不是在刀尖上行走,皇后一句话就能够让她在冰冷的地上跪几个时辰,她又如何反抗得了,说来也不过是命罢了。
“你不是那种轻易认命的人。”他伸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发丝,凌香寒偏头想要躲,但是帝长渊很固执,并没有让她躲过去。
“呵,这话可就说的奇怪了,国师大人怎么会了解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话语里的讥讽不难听出她的不悦,这般自以为是的帝长渊还真是令人讨厌。
“我确实比你想象中要了解你。”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帝长渊笑了笑。
凌香寒冷哼一声,她才不会信了他的鬼话。
“传言吴国皇帝喜莲花,曾经在皇后的宫里特意挖了九亩莲池。”帝长渊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凌香寒的动作一僵。
“世人都以为吴皇喜欢莲花,却不知道另一件事情。”帝长渊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凌香寒越来越冷淡的脸色。
她抬头,咬牙看着帝长渊道:“什么事情?”
“吴皇一生只娶皇后一人,两人育一女,此女出生时身上就带着一朵莲花胎记。”他说完就掀开了凌香寒的衣衫,在她的胸口处,一朵小小的青莲正绽放着,样子已经模糊了许多。
凌香寒也没有想到帝长渊的动作来的这么突然,她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等到回神的时候衣服就已经被帝长渊扒开了,胸口处那一个胎记就这么露了出来,其实当初亡国之后,嬷嬷就已经帮她毁了这胎记,如今胎记的模样已经不完全了,形状也越来越模糊,但是还是看得出来些许的轮廓。
“呵,国师大人这说的就可笑了,史官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又是如何知道的,你以为我会信了你的胡言乱语?”凌香寒淡淡的笑了一声,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衣衫拉了起来。
“因为我亲眼见到过。”他淡淡的道出一句,但是如同一道惊雷劈在了凌香寒的心中。
她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