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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是谁,大家都心照不宣,闵宝儿点了点头,眼里划过恨意和嫉妒。
都是那个小贱人,这么多年丝毫不要脸面追美男,现在却忽然跟随在锡太子身后,如今就算是另有新欢也不忘勾搭男人:“锡太子怕是来看公主殿下的。”
慕幽染一愣,拍了拍闵宝儿的肩膀:“没事,男人嘛,都图个新鲜而已,等这一阵过了,锡太子爷就明白谁才是真心实意喜欢他的人。”
闵宝儿笑着点头,可是心里还是划过不安,图个新鲜吗?
这么多年也没见锡太子和别的女人有过牵连,他忽然的关注起赫连云露,还能算是新鲜吗?
“幽染姐姐你呢,你不是爱慕妖世子吗?有没有寻找机会和他相识呢?”
闵宝儿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她在情场上不好过,也看不得别人过得太好。
看到话题忽然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慕幽染脸面顿时挂不住,唇角一瞬间的僵硬:“还没有呢,岑少将他为了四国大会,勤练亲兵,很忙。”
“那幽染姐姐可要抓紧了,岑少将这般优秀,盯着这块肥肉的人可是不少。”
慕幽染点头,扫了一样前排慵懒的坐着,眸色清冷的岑鸠歌,心里泛起浓浓的涟漪。
这个男人,是一个带着无穷魅力和魄力的男人,只要他愿意,无数的人愿意为他生为他死,哪里是赫连云露那个粗陋野蛮的女人能够配的上的?
她一定会想办法认识他接近他的,一定。
*
待到赫连云露靠在旌旗的杆上打了几个哈切之后,评委终于开口道:“飞刀比试正式开始,请各位参赛者上台抽取第一轮参加比试的人选。”
刑罚坐在裁判位上,深深的看了一眼赫连云露,松了一口气。
刑柒柒来的十分的早,代表凤鸣的人是她的干姐姐,怎么能不来加油助威,手中摇晃着国旗,刑柒柒就差没有给赫连云露抛一个飞吻了。
而赫连云露出现之后,比赛场地内中邪似的欢呼声瞬间全部消失。
许多人八卦且探究的目光不断的在她和岑鸠歌身上徘徊。
根本不理会别人怎么看待自己。
赫连云露看了一眼坐在古越裁判席,才过了二十多天就瘦了一圈的白皓辰,内心浮现两个字:活该!
朝前走了几步,看向参赛者。
飞刀的参赛者比较少,凤鸣只有她和兵部尚书之子王屿。
东漓同样只派出了两员大将,东漓副将夏侯渊的直系手下唐睿,林妍柔的哥哥林彪。
古越是派出的是生面孔,不认识的三个人。
至于西兀,参加的是西兀太子——千寻。
赫连云露听着裁判读出千寻的名字下意识的身体一僵。
*
抬眸向西兀的方向望去,刚好对上了千寻的目光。 千寻随意的站着,黑如乌木的长发用一根绛蓝色的墨带随意的束在脑后,身姿如同帝王般伟岸绝伦,一张俊美的脸庞如同雕刻一般轮廓分明,配上魔魅英挺的眉和那浑身具有力量的在紧身衣衬托下若
隐若现的八块腹肌,俊美邪肆。
与她几分相似的面容带着不近人情。
千寻锐利如鹰的冷眸对上了赫连云露的,看着她凉夜般不起波澜的眸子,多看了几眼,出乎人意料的寒暄般的点了点头。
赫连云露忽然回过神来,想起了眼前的男人可不仅仅是西兀的大皇子,西兀皇最喜欢的儿子,还他么的是她的小舅舅?
冷哼一声,豪不搭理的转身,去他的小舅,她可没有承认西兀皇是她的祖父。
既然已经断了联系这么多年,那就不要再牵扯不清了吧。
上一辈造的虐,何须这一代来背负。
千寻看见赫连云露毫不搭理的转身,锐利的眸子里划过惊讶的芒,这倒是有意思了,这么多年,主动打招呼点头没有几次,这凤鸣长公主倒是唯一不给他面子的人。
是真如传言一般嚣张任性,还是其中另有玄机?
勾着一缕似是而非的笑容,千寻迈着大长腿上台抽取对手。
*
总共有八人参赛,抽取的结果却特别的有意思。
古越两名飞刀高手意外的对上了,第一轮便要上演自相残杀的画面。
千寻对上了王屿。
唐睿对林彪。
赫连云露淡定的摊开手中的纸条,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古越使者的名字,和对面阳光浅笑的男子对视一眼。
“请。”
“公主殿下,请。”
*
“哟,这还客气上了。”王屿扫了一眼对面的古越美男子,没有太大的趣味。
赫连云露扫了一眼王屿,这就是教郝沥海流星蝴蝶剑的那位?
王屿看着赫连云露视线扫过来,对着她抛了一个媚眼:“怎么,不认识了?”
赫连云露挑眉,她应该认识他嘛?兵部尚书之子这么多年她也没有见过几面吧?
“殿下,我是小羽毛呀。”
看着王屿朝着自己挤眉弄眼,完美无瑕的俊脸带着浓浓的调侃之意。
这张清俊的脸和记忆中花枝招展的一张脸重合在一起,记忆力极好的赫连云露忽然想起了什么:“你是南疆当红花魁,小羽毛?”
王屿笑着点头:“是的咯,没想到公主殿下还记得我,真是难得。”
赫连云露脸色一阵阵的变化,猛然想起自己当初女扮男装上青楼红馆处理绝密要事,掩人耳目包了一个花魁,竟然是个假花魁?
这世界,真尼玛的小。
“你堂堂兵部尚书嫡子,竟然混到去那种地方,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疾?”
王屿抛了一个电眼给赫连云露。
“自然不是隐疾,屿是有要事处理不得不伪装,本来以为要被一些花心浪子调戏,到不想遇到了一个连一根手指都不愿意碰屿的公主。若说有隐疾,恐怕有隐疾的人是殿下您吧。”
包了他一天,竟然只是让他弹琴作诗,自己却在香闺里处理事情。
如果是其他人他一定把他毒晕了扒光了衣服打一顿。
可惜他偏偏认出了她来,堂堂凤鸣皇族的长公主殿下,竟然逛青楼?还逛的理所当然?
不能暴露身份,他只能够伪装下去,结果为了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弹了一天的琴结果这女人留下一锭银子就走。 ——“这是你今天的小费,不过南疆的花魁娘子这技术还真是差了些,还以为能听到什么仙音妙乐,结果就是这种水平,当真是污了姑奶奶的耳朵。我奉劝你一句,若是只有这种水准,还是找个良人从
良了吧,不然下次遇到我这样高雅的客人,你可应对不了。”
去他娘的应对不了,要不是她来捧场,就算是一个色鬼他下一包药,得了情报办了事情就走了,还需要在那个香艳的地方苦逼的待上一天?弹琴弹的他手都僵硬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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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古越使臣的面,被王屿这样暴露自己去过青楼别院真是一桩不太体面的事情。特别是旁边候着裁判测试风向和分配场地的人,都竖起耳朵在听得情况下。
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胡说,本殿那是没有见识过,想去见见世面。”
“是嘛。可是本少似乎在西南边城的红楼也见到过殿下的身影,殿下莫非是想将凤鸣所有有名的青楼红馆都逛遍?据说殿下当初的藏凤阁也是广纳三千美男,难不成殿下你男女通吃。”
“你也是厉害。难不成本殿每一次逛青楼你还心有灵犀不成?还能遇见不止一次?”
赫连云露一个没收住,直接承认了。
身后的唐瑞眼眸深了深,划过笑意,这样的她,和当年爱慕太子的女人,不太像啊。
林彪也看了过来,充满着野性和掠夺的眸子里闪过涉猎的光,有意思。
王屿只是勾了勾唇:“若是以后有机会能和殿下切磋一下,是极好不过的。”
“你走开。”赫连云露压根不想搭理王屿的邀约,这王家三公子,道行不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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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手里拿着相风铜鸟,观测好风向,待到风挺,他手中的乌鸦头慢慢的挺了下来。
“各位,请去往背风处的场地,比试现在开始。”
王屿笑着路过赫连云露身边,压低声音,用仅有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落下一句。
“不是屿故意找殿下的茬,只是情况特殊,郝兄弟让我告诉公主,他找你有要事但是入不了宫,希望殿下傍晚去一趟郝府。”
赫连云露挑眉,原来是这样:“告诉他,傍晚不见不散。”
王屿点头,笑意盈盈的离开。 站在百米飞刀投置地,赫连云露和古越使臣并肩站着,那个温暖如同朝阳一般的男子微微回头,一边漫不经心的挑选着整齐摆放仍由他挑选的大小规格不一致的飞刀,一边轻声说道:“看来殿下果真是
知己遍天下。”
赫连云露也伸手挑选飞刀,华丽的宫装来不及换,此时显得有些碍手碍脚。
“本殿和他们并不熟悉。”
古越使臣拿起一把锋利短小的圆弧形飞刀,放在手里把玩着:“昨天知道殿下退婚有些意外,但如果是你,怪不得殿下您会退婚。岑家少将配您,不妥了。”
从这话里竟然听出了岑鸠歌还配不上她的意思,赫连云露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说这话,是不是我理解错了?”
“没有错。”古越使臣目光灼灼的看着赫连云露,在她惊讶的眸光下,古越使臣对着赫连云露笑:“殿下你值得更好的。”
“何出此言?”赫连云露被古越使臣这并不像作假的神态和语气,弄得心里微起波澜,
“还记得两年前嘛,古越边境。当初殿下你临危不乱救我们的人马于困境之中,” 古越使臣目光游离,仿佛陷入了回忆:“当年有要务在身,我一身便装掩藏身份混在百姓队伍中捉拿叛贼。百姓们受伤逃难,流离失所,路上遇到了许多失去父母亲人的孩子,因为处于交界地带,嫌少
有人会去管他们的死活。”
赫连云露眸光闪了闪,没有去问他到底看见了什么,但是古越使臣显然没有打算就此停下。 “公主你凑巧路过,停下车马无偿为百姓包扎伤口,虽然有些不喜欢见血的样子。但是您的疗伤的技术特别娴熟。处理伤患之后,公主你分给了他们每人一点盘缠,对他们说不敢给太多剩下的路是死是活掌握在他们自己的手里,你还告诉他们这世界本就是不公的,让歧视不再蔓延,生命不再被漠视,首先要让自己强大起来。这件事,一直记在我的心中,只是不知道,当初的少女原来是赫连公主你。。
我一直很敬佩您。没想到今生还能再遇见你。”
男人用了一个您字。
那样干净而又暖心的模样,那样温暖善良却眸里闪着光的女子,一眼便让他的心泛起了涟漪。
他一直记得她。
虽然对于她来说,他根本不在她的记忆中。
“谢谢。”赫连云露像是察觉了什么:“谢谢你对我的欣赏。但是,比试我是不会放水的哟。”
一瞬间被赫连云露的模样萌翻,古越使臣愣了愣,扯了扯嘴角:“我也不会放水,殿下,请。”
赫连云露琉璃眸微微眯起,手指从一堆飞刀中穿梭而过,选择了最大的一个飞刀,大约有手掌那般大,黑漆漆的颜色,带着古朴内敛的光芒。
“就是它了。”
北冥锡低调的进入场地,看到的便是古越使臣和赫连云露相谈甚欢的模样,眼神变了变,似笑非笑的待在了暗处。慕容芸的长兄?德亲王世子?跟他的女人有说有笑?
“主子爷,你今早等了夫人一天,不去坐一会儿嘛?”
北冥锡扫了一眼古越使者的落座区,邪魅的挑了挑眉:“你让本尊坐哪?古越的你觉得本尊乐意坐?坐了凤鸣的区域,名不正言不顺,龙庭大帝可还没有颁布圣旨承认本尊的身份。”
容潜不信:“爷你还会在乎龙庭大帝的想法?只要搞定了夫人就好了。”
北冥锡不高兴了:“别夫人夫人的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叫你娘子呢。”
“这醋你也吃?”容潜喃喃道,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北冥锡扫了他一眼:“你说什么?”
容潜连忙摇了摇头:“属下啥也没说。” 北冥锡冷哼,扫了一眼场上几个各有特色的美男子,一阵不爽,这参赛者是来选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