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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
容潜眼前浮现出尊上他浸泡寒潭浸泡药泉的艰难痛苦的画面,想起尊上他受奔波劳累之苦,付出得不到回报也就算了,还不被理解,尊上他为了云露公主的牺牲,真的值得吗?
“别这么看着我,我爱不爱他,他比你清楚。”
“爱他?”
容潜喃喃自语,像是不敢置信,赫连云露竟然这么容易就说出了一个爱字?要知道皇族中人,爱是奢侈品,是不能碰触的毒药。
赫连云露停在一个不大不小的院落前,青石板铺成的道路掩映在繁花绿草之间,分外的清幽。
“这个房间是主子疗伤用的。”容潜解释道。
“他在里面是吗?”
“是。主子不舒服多日,未曾出府。”
赫连云露将手搭在心脏的位置,控制住有些轻微不受控制的心跳,踩在碎石上的脚仿佛失去了气力。
良久,在容潜怀疑她会不会进去的时候,赫连云露才迈开了脚步。
容潜刚想隐到暗处,却被赫连云露的话震的忘记了离开。
“不要怀疑我对他的在乎,他不行,你们更没有资格。就如同你们没有资格听我的解释,因为,只要他信就够了,除了他,我没有什么在乎的……”
容潜愣住,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身穿红衣的女人,一步一步,直到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
赫连云露推开染着灰尘的门,挑眉,迈进门槛。
关好门,便闻到了一股浅淡好闻的熏香。
是药香!
心下波澜顿起,怪不得那个男人的身上前些日子开始有那么浓郁的药香味。
各种珍稀药材喝多了,也难怪会自带药味。
房内黑暗,只有镂空精致的木窗偶尔透露进几缕光线,室内大多是精致简约的木质装饰品,小巧的局势分成若干个区域,别有乾坤。
没有心思观察四周,赫连云露一进门便锁定了那最角落的悬挂着暗黑色帘幔的大床。
轻轻的向床走去,生怕吵醒某个刚入睡的男人,一步一顿,在寂静的仿佛隔绝空气的房间里,声音仿佛被放大了数倍。
缓缓的拉开帘幕,赫连云露一眼便看见了慵懒的躺在床上,睡着了也美得惊天动地的男人。
什么叫做牵肠挂肚念念不能忘之?他想她,她又何尝不想?
可是因为有所在乎,更不能接受他接近她的目的不纯。
缓缓的爬上床,看着身上仅着浅衣露出大半如玉肌肤的男人。
赫连云露美丽妩媚的琉璃眸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这男人啊,睡着了也不忘勾引人。
柔滑白皙的玉臂伸向北冥锡,却在半空中停住。
这个男人即使睡着也微微蹙着邪魅的眉峰,上翘的唇角带着诡异却妖娆的红。
那副君临天下的气势,在四周黑暗的映衬下,如同沉睡千年的王者一般,令人心颤。
一手撑着床,赫连云露灵活柔软的身子一半悬在空中。
贴近北冥锡的脸,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描摹着他的五官,看了片刻,心思一动,柔软的唇贴上了北冥锡的。
“唔~”
男人有力的手臂带着冰凉的弧度,忽然伸展开的手臂带着嗜血的气压,一掌而下,吓得人心脏跳了几跳。
“是我。”
听到熟悉的娇嗔声,那凌厉的掌风措不及防的被收回。
北冥锡那双嗜血的没有温度的眸子里的情绪还未掩去,便撞上了赫连云露那似笑非笑的眸子。
“露儿?”北冥锡连忙放下手,刚睡醒的一丝迷离散去,看着赫连云露出现在眼前,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
“想我吗?”没有被北冥锡忽然升腾的戾气吓到,看见他醒了反而放心的半躺在他身旁,一只腿缓缓的缠绕上他的身体。
“想。”感受到腿上缠绕上柔腻的感觉,北冥锡全身的细胞忽然都叫嚣了起来,紧接着大脑一片空白:“别闹。”
男人性感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嘶哑。
“闹?谁闹了,恩?说清楚?”
毫不在意的继续缠绕上他的身体,妩媚的唇贴着他的耳畔,肆意张狂的惹着火。
北冥锡再受不了这种挑衅,反客为主的将她纳入自己的怀中:“不要惹火,今天不行。”
赫连云露坏笑,忽然明白了什么,伸手摸了摸北冥锡的额头,的确有些发烫:“发烧了?”
北冥锡点头:“离我远点,会传染。”
“你舍得吗?你看看现在的姿势,让我怎么离你远点,恩?”
“……”
赫连云露不管不顾,挑战着北冥锡的自制力:“亲亲我好吗?”
“不了。”北冥锡咬牙切齿,嘴上这么说,身体上却诚实的很,依旧紧紧的束缚着她的柔软无骨的腰肢,指尖的火热一阵阵的撩拨着彼此的心。
赫连云露推开北冥锡的身体,打了一个哈切:“我好困,昨天没睡好。”
北冥锡替赫连云露枕好枕头,却把她的头轻柔的靠向自己,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脊背:“现在睡一觉。”
“不怕自己的病会传染给我了?”
“你在意?”北冥锡扫了一眼不想睡觉的小女人,眸中带笑。
“恩,等你好了。”
“……”
“怕你心疼啊,我倒是不怕生病,更何况是和你一起体验这种感觉。”
赫连云露伸手拉着北冥锡的衣襟,似乎这样会更有安全感。
“如果可以,愿意替你承受所有的苦痛。”北冥锡的头抵着赫连云露的额头,轻柔的拥着她的身体,疼惜入骨的情绪掩藏在波澜不起的眸子里。
“所以,你就所有事情都不告诉我,让我自己猜测?”
或许是问题太过于尖锐,北冥锡的手指猛地一颤。
“你说的是罗刹殿?”
“嗯。”
“没有瞒你的打算,只是没有合适的时机。”
“你到底在怕什么?”
看着令人看不透的男人,她低笑着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 “怕我舍弃你,怕我玩弄你,怕我拥有你的所有而后再也不要你?北冥锡,你拥有的那么少,本来我就恨不得将你缺失的感情都补给你,将所有的爱都给你,想要今生今世都霸占着你,我对你的爱这么
深,你却还要怕什么?”
“怕你恨我。”
心里一惊,赫连云露拉着北冥锡的衣襟的手也不断的用力:“是不是你派人伤害咘离?”
“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不是,赫连云露心里那丝惶恐和不上不下的大石头忽然落地。
“告诉我,所有。”
“如果我告诉了你所有,你更加没有后悔的机会。露儿你确定吗?”
“你说。”赫连云露想也没想就点头,开弓本就没有回头路。
*
头枕着她的肩,似乎也将无边的情绪埋葬,男人在她耳边低低的呓语着:“别怕我。”
“不怕。”
赫连云露也不急,依靠着他,也让他依靠着,两个人像是互相取暖的伴侣一般,抱得没有一丝空隙。 北冥锡抬头,带着猩红的眸子里有着残忍和掩藏不住的幽光,修长的手指松开,而后覆盖上赫连云露的手:“露儿,我不知道我杀过多少人,不知道自己的手上有多少血腥有多少罪恶,你会不会厌弃我
?”
死死的盯着赫连云露,生怕她说一个会字,他会忍不住拉她入地狱,但是他又怎么会舍得。
他畏惧,他在乎她会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说他是魔鬼。
会不会像其他女人一眼只喜欢他美好的皮相,却对他邪恶嗜血的内心惧怕。
她厌恶他。
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他宁愿她什么都不知道,他宁愿掩藏他罪恶的一切,掩藏血腥的一切,但是她太聪明,太敏感,太能看破他的内心,知道他的掩藏,没有防备,也不愿意骗他。
*
心很乱,她快刀斩乱麻,直接问道。
“你,如何入的罗刹殿?”
“外祖母是上一任罗刹殿殿主,不过被人暗算致死。”
“那你身上的伤,容潜说你受伤了,你……怎么受伤的。”
北冥锡冷笑,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里带着悲哀:“罗刹殿几百年的老妖怪,为了报仇,我修炼了罗刹殿的反噬神功,每到月圆之日,痛不欲生。”
赫连云露心惊,看着北冥锡,心里却是冰凉一片:“怎么会?”
那么淫邪的功夫,怎么会让他修炼。
“知道我是怎么成为罗刹殿的尊主的吗?”
他的呼吸覆盖上她的脖颈的时候,她喘着气,却不舍得推开他:“怎么做到的。” “本殿征服了一座山才成为名动九洲的罗刹殿殿主,知道是什么山吗?四国九州最残酷的罗刹山,里面都是凶残的怪物,我在里面呆了三个月,不知杀了多少稀奇古怪的生物,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毒液
,不知受了多少伤,我一度以为我会活不下去,也的确差点活不下去。知道最后我是怎么醒的吗?”
眼神飘忽,他淡淡的说:“是被痛醒的。”
北冥锡用嘲讽的语气说着,眼睛里却是没有多少起伏的情绪,仿佛那惊心动魄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梦,那天下人都惧怕不已的十大险地之首。
赫连云露在资料上看过那片地域粗浅的描述,相当于远古版的亚马逊森林,或许比之还要恐怖,只不过覆盖面积小了许多,但是惊险程度,却是超出了太多。 “是不是两三年前?”忽然想起了什么,赫连云露睁大了眸子,捏着北冥锡的手一紧,似乎急于求证一些什么,那不是她怀咘离的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