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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妹妹不是妹妹?”
那慕容芸来势汹汹的,她还真是想忽略都难。
看上去不是什么善茬,偏偏对方还率先挑衅她,她今日打了慕容芸,怕是这仇也算是结上了。
这也太气人吧。
虽然说她也不是喜欢生气的女人,但是这么多年娇惯坏了,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有许多小脾气,可没办法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碰她或者觊觎她的所有物,不管是物品,还是人。
慕容芸的挑衅她还没有办法忽略。
她下一句话还没有问出来,男人就一只手伸过来,把她揽入怀中。
“我和她不熟。”北冥锡解释,晶亮黑漆的眼里清澈一片,没有任何的隐瞒。
她条件反射似的推开他的手,一双眼睛,盯着他看,上下打量着,仿佛要看到他心里去似的。
“不熟?人家一口一个锡哥哥,差点没把我当情敌给打了,你说不熟?”
“她敢?”北冥锡听到慕容芸敢打他家女人,冷淡的声音带着几分兵临城下的紧迫感。
抱着她,他开始哄了,哄了那么一炷香的功夫,好像也没有什么用。
她哼哼了声,低着头,看着自己有些红痕的手,隐忍着情绪,可是语气中还是添加了不一样的东西。
“敢不敢都这么说了,要不是本殿有点水平可避不开她不要命的打法。青梅足马,倒的确有些名堂。”
“我这么多年都在凤鸣。”
男人的意思显然是他没有时间也没有想法和别的女人有勾搭。
赫连云露心里的气倒是不气了,但是还要装装样子,臭男人,不跟他闹闹脾气,以后别提怎么对别的女孩子呢。
这里的男人都习惯了三妻四妾,他可千万别给她搞出什么小三小四小五的。
“你不是一年有几个月不在凤鸣吗?谁知道你是不是天南海北会情妹妹去了。”
“冤枉!”北冥锡连忙叫屈,笑话,要是被这女人记上了这桩莫须有的事,他以后还怎么洗刷冤屈?
“冤什么冤,你和她什么时候认识的,见过几面?她为什么叫你锡哥哥?”
赫连云露紧紧的盯着北冥锡,非要一个答案不可。
北冥锡抱紧了他,眼底有意思笑意划过,他的长腿一伸,让她平躺了下去。
从来都没将别的女人放在心上过,让他怎么回想这些细节:“不记得了。”
抚摸着她的发丝,他的话,还是只有这么一句,不记得了。
女人感受着房内怪异的情绪,也不想太耍性子,直得把脸上的表情收一收,小心的收着情绪不让自己笑出声。
“真的?”
“真的。”男人答应的速度很快:“别的女人,我不了解。”
“那你记得什么?”
“什么都不记得。”
赫连云露冷哼:“什么都不记得,你还知道她的名字,你唬谁呢?你知道她叫做慕容芸不是吗?!你都记得她的名字了,还叫做什么都不记得?”
北冥锡愣住,还能这样?
“说不出来了吧?你竟然骗我?胆子很肥呀?”赫连云露嘟嘴。
“皇天在上,厚土为证,我北冥锡要是敢骗你,不得好死。”男人斩钉截铁的说道。
她安安静静的听着,看看男人还能说什么。
“怎么不得好死?”
“……完全不得好死。”
赫连云露看着北冥锡认真的样子,一把执着他的手腕,却发现没办法覆盖,看来她家男人还是挺壮实的。
“你丫的不信佛,还敢发誓?”
发什么誓言,她记得这个男人说过他的信仰就是自己。
没有信仰的人,发誓有什么用。
不诚心的人心底哪有什么神佛之论。
他还不如她这个重生一遭的人对神佛虔诚呢。
“你就是存心唬我的吧,随便承诺一句,先把我哄过去再说。反正誓言这种东西,信则灵,不信则废,没有人奈何的了你了是吧?你发誓之前就没有想过你自己不信这玩意?”
北冥锡好像忽然想起这一遭事,顿时间也有点懵了,随后漆黑的眸子里闪过懊恼:“我忘了。”
忘个屁,算了算了,纠结这种文字游戏,没意思。
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赫连云露吧唧一声吻在北冥锡的手背上:“烦人的很,别在外面给我带绿帽子,若是出轨,我可不会让你好过。。”狠话是放出去了,有没有用是不知道的。
男人若是转一情深,这狠话有没有都无所谓。
若是骨子里有沾花惹草的习惯,有那定点吃荤腥的习惯,那狠话放了也没有人理。
“你这么认真,本殿倒是怕了。”
男人的手指,划过她的唇,那力道,时轻时重,完全的就是拿捏着她的敏感点在折腾。
赫连云露可不想他转移话题。
这次她不放在心上,不代表每一个爱慕他的女人她都不会有威胁感。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我不希望我们有朝一日会发展成这个地步,若你负我,我定弃你。”
“恩,记下了。下午的比试,有胜算?”
男人一句清浅的记下了,已然很有力道。
比起花言巧语,她要的,也不过是他将她的话放在心里。
至于下午的比试,开始的比较晚,还可以休息好一会儿。
胜算这种东西,倒是不一定,但是她既然参加了,定然要全力以赴,尽人事听天命的。 “凤鸣接连赢了两场,其他三国怕是要着急了,比试不用说也知道会很激烈的。今日北冥烨连连看你,虽然没有什么表示,但是他已经盯上你了,你避避风头。入魔之事等你什么时候想告诉我了,我可
以听你解释,你不必着急给我借口,与其找借口,不如不告诉我。”
北冥锡点头,刚好他也不方便在那几人面前频繁的出现。
如果露儿不说他必然放心不下要跟去,他的伤没有恢复的很好,不适合奔波。
*
赫连云露忽然起身,伸手摸了摸北冥锡光洁的额头。
“你身子骨弱,这几日就在府中不要出门了,如果想我了派人说一声我就过来,这几日要处理的琐事太多怕是会忽略你,你不要生气。”
日光照在她柔软的面庞,几缕亚墨色的发丝随着暖风飘荡,北冥锡看的入神,一时间也忘记了回答。
“跟你说话呢,在想什么呢?”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北冥锡收回目光,优雅如玉一般的青葱手指夹着枫叶,性感的薄唇开启,黑漆的眸子弥漫着暗芒。
“想你。”
赫连云露笑,一时间也拿北冥锡没有办法:“我还没有走,你便开始想我,我若是走了你可怎么办?要不你住在公主府上?”
四目相对,他一双犀利深邃却异常迷人勾魂的眸子里笑意弥漫:“我倒是想,但是公主府耳目众多,若是现在入住,怕是凤鸣君皇会看轻了我。”
“这……我府中的确有父皇的人,没有办法,他如今只手遮天一国王者的光芒本殿还是奈何不了的。”
赫连云露知道这个男人的傲骨比谁都强,不喜欢流言蜚语的侵扰,但也不见得会在意这些风言风语。
他怕的,想来应该是怕太过轻浮,让两个人的婚事受挫。
他手掌的温度传到她泛凉的手指,侵入她的血液,赫连云露看着忽然伸出手来握住她手掌的男人,手指一颤:“怎么了?”
“手给我。”
忽然,北冥锡解下腰带内一个金色的铃铛递到了赫连云露的手里:“这个放好,戴在身上。”
“蛊虫?”
男人的手掌的余温还在,赫连云露的内心却猛地拉起了警钟,给她蛊虫做什么?
这玩意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别他妈是要她命的东西!这男人想要干什么?
“这蛊虫无害,自幼喂食百草,灵丹妙药缠身可以识得宝物,也可以辨别剧毒药草。”
他解释了几句,她心里差不多有数了,看来是个好的。
蛊虫她不是没有接触过,只是即使接触,也没有那么深入。
赫连云露摇了摇手中的铃铛,铃铛划过几道金色的光芒,却是没有声音。
男人看着她的动作。
“没有灵丹妙药或者剧毒药草的影响,它是不会动的,也不会发出声音,带上它,可以护身。”
“那么你呢?”
“我还有一只。”
北冥锡说着从腰间摸出一个银色的小球,道:“这蛊我养了十年,如今才成功,叫做情丝绕。”
赫连云露听着北冥锡正紧的解释,狐疑的问道:“这名字是你取的?”
北冥锡一愣:“我取不行吗?”
“行行行。”
情丝绕?好一个缠绵悱恻的名字,所以这是定情信物吗?
“第一份礼物送蛊虫,你可真是别出心裁。”
“它是好东西。”
不仅仅是护身那么简单,还能互相感应,他学习炼制了这么多年,这一对是唯一的成品,可以说得上是难得的宝物。
“我知道它是好东西。”
赫连云露将情丝绕挂在了腰带上,金色的圆球跟着一条小巧琉璃的镂空金线,不像是铃铛,倒像是装饰品
“不错,很好看。”
“它的功效不仅如此简单,以后你便知道了。”
哦?
“那就拭目以待。” 看了眼沙漏,她慢慢起身,撒娇道:“亲一口,我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