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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云露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招惹桃花精了,似乎桃花运特别特别好,以前对她不屑一顾的夏侯渊主动来招惹,本来对她比如蛇蝎的闵恒主动送礼,就连对她探究却止步不前的岑鸠歌也终于捅破了那一层
雾里看花的薄纸。
或许,蓉儿送给她的粉色水晶真的有用,还真特喵能招惹桃花。
岑鸠歌见她不说话,也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她。
他本来就是沉默寡言的性格,所以忽然而来的表白才会让战风染失态,才会让她惊讶。
为难的看了一眼岑鸠歌,赫连云露有些无奈。
“没有办法,因为我也控制不住只为他动心。二师兄你对我的喜欢,我心里记下了,希望你日后能找到真正适合你的女人。委婉的话我也不会说,我就是这火爆脾气,你也知道的。”
倏。
岑鸠歌的身子如鬼魅般的闪动,迅速的绕到了赫连云露的身后,赫连云露一个机灵,身子下意识的呈现出防御的姿势,琉璃眸一瞬间染上锐利:“你……”
“你不该试我的,二师兄。”
岑鸠歌妖异的双眸散发着狂热的光芒,而那光,此时透露着些许自嘲的意味。
看见男人受伤失落的眼神。
仓皇之间,她收回手,她对他的敌意表示的太过明显,哪怕认识了这么多年,她还是对他有那么强的戒备,还是对他的气息不熟悉。
*
失望,无比的失望。
看着赫连云露下意识对他的防备,岑鸠歌冷着脸退后了一步,静静的站在原地,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恐怖气息。
“你不信我。”
孤傲的而又低沉气质,像是被重伤的野兽,声嘶力竭的控制着血脉中的野性,这样的的岑鸠歌让赫连云露有些心疼,也有些排斥。
他,她不该招惹。
可是不曾招惹,他却主动缠上了身。
“这是下意识的……”
“下意识的排斥?”岑鸠歌清冷的眸光似乎能看透一切伪装,略带妖紫的眸子开始冷化。
“不是,师兄,你我都是习武之人,该明白面对危险身体会先于理智做出选择。”
岑鸠歌看着赫连云露,眸中晦暗一片,看不透情绪:“我想做的,是让你丧失理智的那个。”
赫连云露不知如何作答,只是看着岑鸠歌的眸子,表示她在听。
“恐怕很难,就算会,也是出于师兄妹之间的情谊。”
岑鸠歌听见赫连云露的答案,并不意外,如果一口应下,便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她了。
“明日第一场便是十人兵团作战,我希望你能来看,希望你能支持我。。”
“明日怕是……不行。”
“别太急着拒绝我,我知道你的心思,也没有强迫你立刻爱上我的意思。”
说着这话岑鸠歌上前一步,刚好和赫连云露保持三步的距离:“只要你是凤鸣的公主一天,你便不可能拒绝和我见面的机会,既然如此,便让时间来见证,你最后到底属于谁,如何?”
岑鸠歌伸出修长的手指,摊开在赫连云露面前,掌心有一颗浅紫色的珠子,泛着温润的光泽。
“这是我外祖母一族的信物,只送给未婚人,我想要把它送给你。”
“我不会收。”
岑鸠歌勾唇:“我自然知道你今日不会收,给你看的意思,是告诉你……如果它最后的主人不是你,那么它不会属于这世界上任何其他的人。”
“你不必如此。”
赫连云露移开目光,她做不来三心二意,也不需要备胎,她向来要求另一半对感情忠贞如一,她自然也不会和其他人游离于暧昧的边缘。
这是对彼此的尊重。
“露儿,不要对自己太自信。”
岑鸠歌缩回手,那颗萦绕着雾气的珠子便瞬间消失,冷峻的脸上浮现着一抹势在必得。
北冥锡是吗?夏侯渊作为对手他都不惧,一个古越的质子又算什么呢?
“明日十人兵团大战,我等着你,君上也会希望你去的,不是吗?”
岑鸠歌看着赫连云露不说话,也不建议,自顾自的说道:“既然你选择回凤鸣帝都,选择不再隐瞒,你需要什么,你清楚的。”
而他,能给她所有想要的。
权势,兵力,乃至钱财。
*
她清楚是都清楚,但是她自己都要去参加十人兵团作战,她拿什么去支持他?
难道还要找个替身去叫加油加油加油?
搞笑了。
岑鸠歌……二师兄他,到底对她了解多少。
既然知道她的野心就该猜测到她不会是躲在男人后面寻求庇护的女人,她有她的骄傲,她的骄纵,她有她自己的坚持。
送走岑鸠歌,天色阴沉,赫连云露静静的坐在一方小木凳前,背靠着栏杆。
“姊颜,拿一壶酒来。”
“主子,你葵水刚走,还是莫要饮酒,属下去给你煮点温热的滋补汤药吧。”
赫连云露摇头:“你不懂,消愁还需借酒。”
姊颜偌大的眼睛里划过疑问:“消愁?主子你有什么愁的,告诉姊颜,姊颜去解决。”
“就你?”赫连云露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姊颜,意味不明的笑着,还不够岑鸠歌塞牙缝的呢。
“属下怎么了,主子你说你看谁不顺眼,属下今晚就动手。”
“得了吧你,只要你消停一些,本殿心情就好多了。”
姊颜无语,既然是暴力解决不了的事情,又让主子烦心的,不是政事就是情事。
这样看来的确没有她什么事啦。
*
“拿酒来。”
时间瞬间而过,转眼之间,夜幕沈下,繁星耀空。
赫连云露优雅却不羁的扯开衣裙,随意的两腿交杂,晶莹的酒水顺着冰凉的唇入喉,辛辣无比。
“琉璃,过来坐。”
被点到名字的琉璃,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的陶瓷质地的香炉,优雅的走了过来:“主子,这是迷失香,可以舒缓心神,您闻一闻。”
“知道了。”
姊颜和琉璃也随意的坐在赫连云露脸庞,年轻的脸庞倒映在灯火之下,掩映着别样的朝气。
“他离开的日子里,本殿天天记着呢,生怕少算了一天,你们说,本殿是不是太容易动情了一些?”
赫连云露眼前掠过重影,拿着酒瓶的手略微有一些不稳:“酒不醉人人自醉,醉了,还是想他。”
面对面的距离,琉璃清晰的看见赫连云露迷离的潋滟眸子中浓厚的思念和复杂的情愫,心下一颤,情字当头,人人皆是身不由己。
“北冥太子若是知道主子如此惦记着他,他定然会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的。”
“哼,胡说,当日他要走闲话一句都没有说。”
打了一个酒嗝,感觉到自己身上那浓重的酒味,赫连云露眼里闪过一丝嫌弃,安静的将缩小版的酒罐子放在地上。
“你们说,他是不是将秘密藏得太深了,是不是对本殿有所图谋?是不是向岑鸠歌所说的,他需要本殿助他一臂之力,报血海深仇。”
“主子你醉了。”琉璃挽住赫连云露开始虚晃的身子,想要将她扶回房间。
“不,我没醉。”
“醉了的人都说自己没有醉,这是主子你自己说的。”
姊颜蹲在一旁,弱弱的插了一句:“小主子醒了,苍龙首领正在把他往这边带,主子你醉成这个样子,可如何是好?”
赫连云露一噎,被烛光照的更加白皙嫩滑的脸上浮现清浅的怒意:
“说什么呢,本殿千杯不醉,我只是脸比较红,不是醉酒。”
“好好好,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时间不早了,主子您不是明日要参赛吗,早些休息吧。小少爷年纪小,您多陪陪他。”
姊颜和琉璃起身,一左一右扶着赫连云露娇柔的身子,企图将她扶回寝宫。
可是赫连云露的脚就像是在地上生了根一般,怎么用力都移不开。
琉璃慧眼中划过无奈的笑意:“主子,不要用玄力。”
“不要用玄力,你们不是就把本殿给抬走了吗?不行不行,你们让北冥锡亲自来。”
琉璃和姊颜面面相觑,这个点,她们去哪里找古越太子?
“他不来我就不走了。”
“你们快去叫他,快去。”
哼。
赫连云露摇了摇头,头脑确是越来越糊涂,慢慢失去了清明,眼前,重影叠叠,越来越黑。
“主子,主子,你醒醒。”
“怎么办?”姊颜看着半昏迷的赫连云露,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别动我,让我休息一盏茶的时间。”
就在琉璃准备和姊颜抱赫连云露回房就寝的时候,赫连云露睁开了潋滟琉璃眸,有气无力道。
“……”姊颜楞了楞,这酒醒的也太快吧?
琉璃点头:“那主子您再坐一会儿。”
“恩。”
赫连云露点头,这几日见了太多的人太多的事,但是反而更加惦记那个能够撩拨她的心的男人。
感情来的太快,灼心灼肺。
诡异的黑云遮掩着圆月,漆黑的夜空被无数的红灯笼染红了半边公主府,耳边传来混乱的骚动声,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响声。
院子里忽然一阵燥热,轻微的响动从远方传来,由远及近,琉璃和姊颜对视一眼,眸中划过惊讶。
公主府守卫森严,连一个外人都进不来,怎么会有打斗的声音?
“让他进去。”
就在两人迟疑的瞬间,远方传来的守夜的凌枫的声音,冰冷的声音中明显带着一丝意外。
是谁?
姊颜和琉璃同时回头看了一眼。 俊美到了极致的容颜,慵懒强大到极致的气场,一个气场迫人的男人出现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