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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那群人好像穿黑色衣服,”夏艳抚额沉思,露出痛苦表情,“不是警察制服的蓝色……”
“别想了,等痊愈了再慢慢想,”许开光心疼道,“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嗯,”夏艳乖乖听话,和许开光告别。
目送许开光出门,夏艳的目光忽然变深邃。叹口气,她自言自语:“许开光啊许开光啊!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她想到工厂里发生的事,黏在许开光背影上的目光不由多了丝畏惧。
许开光带上病房门。一扭头,就见拐角过来一个微胖中年人,正一脸笑意迎上来。
“麻烦林局了。”许开光对林局点头致意。
“不麻烦。”林局迎上来笑得热情,“我把夏小姐和程小姐都加入了证人保护计划,她们的安全你放心。”
许开光点点头,靠到墙上状似无意道:“林局,你觉得这事如果操作一下,能把余国栋送进去么?”
“估计不大可能,”林局摇摇头,“你我都清楚,余国栋和这事关系不大。儿子手下又死了个光,完全可以一推三五六。更何况刚调过来就调走,上面不是打自己脸么?直接撤了他不大可能。”
许开光失望叹口气。
“当然,陶市长有自己的打算,说不准能成功呢。而且这次捅了这么大篓子,连咱们的高级合作伙伴都惊动了,公司不会一点事都不做,余国栋肯定好过不了。”
但是这些都不会放在明面上了。
因为大家的目的都是把这件事影响力降到最低。
“对了。林局,你知道辉瑞制药的秦朗么?”许开光忽然想道:“我怀疑他和余国栋儿子有联系,也许能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其中关键应该在一个叫余毅的人身上,你们抓到了么?”
“余毅?他死了,突发心脏病死在厂房外面。”林局看向许开光的目光有些怪,顿了顿道:“至于辉瑞制药,他们崛起才几年,余国栋十年前被调走后就很少有人听过他消息了,他们应该没什么联系才对。”
“死了?被调走?”
“啊,余国栋以前当过魔都的负责人,做了好些年呢。不过十年前好像做错了什么事,被调到南美那边,”林局忍不住多说了两句,“这人在以前就以铁血著称,我听说调到南美和土著打交道后后整个人都变态了,把那边杀了个尸山血海。”
许开光凛然。
怪不得姓余的那么疯,儿子还是个死变态。
许开光见这条线索似乎断了,又问起另一个他特别关心的问题:“林局,你知道秦头调哪儿去了么?还有,这次怎么这么急?”虽然工作决定了他们人员流动很频繁,但也少有秦红拂这样一声不吭人就不见的。
“秦经理啊?听说家里出了点事,所以走得很急,”林局有些不确定道,“不过她被调走这事应该早就定了,要不姓余的不会那么快走马上任。”
许开光听林局也不清楚秦红拂的事,很是失望。好歹有点战友情,走之前至少告他一声吧?他心里一突。秦红拂被调走不会和她帮他忙有关吧?
如果这样那她不见他也有道理了,可能是不想和他再有联系了吧。
想到秦红拂那张冷冰冰英气十足的脸,许开光有点惋惜。但无话可说,毕竟她又不欠自己,反倒是自己欠她。
许开光又和林局攀谈了两句,便和林局告别。
林局听说许开光要回学校,很热情地派了辆车。
坐在车上,他陷入沉思。
秦朗和今晚的事绝对脱不了干系。但秦朗的动机是什么?真的只是单纯想报复他?那个余毅可能知道为什么,可惜他已经死了。心脏病突发。换而言之,是被他吓死的。
这人一死,通向秦朗的线索就断了。所以许开光隐隐觉得余毅死有蹊跷。
下了车,许开光一边往宿舍走一边思索。
如果能验尸……但许开光不抱很大希望。时间过去这么久,余毅的尸体不知道在多少人手上转过,幕后黑手不傻肯定灭迹了。
还有一个人可能也知道什么。就是那个派去程娉婷身边却逃走的杀手,许开光觉得这可能也和秦朗有关……
但不管秦朗动机是什么,目的已经显而易见。
他想杀了许开光!为此不惜任何代价。
当然,许开光也不想放过他。
打开门,许开光走进宿舍。
……
第二天,又是和煦的一天。天空还是那么蓝,学生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没人知道昨夜魔都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像没发生过一般。
夏艳和程娉婷还在住院,有林局保护,许开光也很放心。不放心也没用,他那点皮肉伤可够不上住院标准。
况且他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正当他准备翘班时,仓库门被推开了。
许开光闻声瞥了眼门口,心想谁这么没礼貌门都不敲一下闯进来?
只见一个年轻人昂首挺胸从门外进来,用下巴点点许开光骄横道:“你就是许开光?”
许开光心说他就那么惹人嫌?怎么男人看到他都一副狗脸?翘起二郎腿反问:“你猜呢?”
年轻人楞了愣,眉毛一挑,似乎想发火,好不容易才忍住不耐烦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别浪费时间。”
“那就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年轻人差点没晕倒。
面对许开光那副懒洋洋模样,他气不打一处来。不知道最后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狡猾,吐出一句:“如果你见到许开光,你就告诉他。校长上个月的计生物品没发,让他带上去。”说罢就气冲冲地走了。
许开光心说他就是个管仓库的,什么时候药品发放也归他管了?而且你下都下来了,自己带两盒上去不行?
摇摇头,他拿上两盒套,上了六楼,敲开校长的门。
“请进!”许开光进去一看,只见一个表情严肃的中年人坐在办公桌后,见许开光推门进来皱了皱眉,肃声道:“哪位?”
“我是校医室的,我上来给白校长送药。”许开光态度礼貌,毕竟对面是魔交大学的校长,几乎就是这间学校的头号人物了。
“送药?什么药?”白校长有些摸不着头脑,皱起眉头,“我最近没去校医室看过病啊!”
“是上个月的计生物品,”许开光双手把药递上去,恭敬道:“有人告诉我白校长忘拿了,让我给您送上来。”
谁知许开光说完这话,非但没有得到白校长的感谢,白校长也没接。办公桌后的他脸一下涨得通红,指着许开光浑身发抖。
许开光一看坏了,这不会犯羊癫疯了吧?就欲上前帮白校长看看。
白校长见许开光还敢往他跟前凑终于有反应了,铁青脸指着门吐出一个字:“滚!”
如果是一般的小校医看见校长发这么大火说不定就怂了,可许开光是什么人?能被他发脾气吓住?
“我说你什么意思啊?”许开光也好不容易才忍住火,“我好心好意爬楼把药给你送上来,你不谢谢就算了,还让我滚?好,再见!”
许开光心说这都什么事,把药往白校长桌上一丢,就欲扬长而去。
白校长见药被许开光丢上桌,眼珠红得像斗牛,青筋暴起甚至让人害怕过会血管就爆了。他猛地从老板椅上弹起,抓起药劈头盖脸砸向许开光,骂道:“带着你的药给我滚!”
许开光何等人物?能给这种软绵绵暗器伤到?头一侧就避开“暗器”。谁知校医室的计生物品包装质量实在不佳,飞到半空一下开了口子,包着套的粉红色袋子立马落了许开光一头。
泥人还有三分火性,更何况许开光?他猛地转身盯住了白校长。
白校长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愤怒一滞,全身寒毛直竖,通红的脸也不通红了。指着许开光差点咬到舌:“你……你……你你你!”
就在二人间气氛愈来愈紧张之际,敲门声再度响起。传进来一个焦急的声音:“白校长,出什么事了?”
“进来!”不知道为什么,白校长松了口气,看向许开光的目光里除了愤怒还多了丝畏惧。
门应声而开,进来的人许开光也认识。不正是昨晚去看望程娉婷的吴主任么?
吴主任推门进来一看这场面,也愣住了。
“把这个混账带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他,永远!”白校长见有人进来,胆子又肥了,怒吼道。
许开光一扭头,硬梆梆道:“不用,我自己会走。”说罢就大步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