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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镯子是不是有什么意义啊,这三王爷就和傻了一样?”玉蟾也看出了池君墨的不对劲了。谁见过碎了一对玉镯子就和丢了魂的王爷,可不巧今日就让她们长了见识。
箫卿颜看着池君墨的样子也不会像在闹事的样子,便吩咐了手下的兵士将他扔到池君煜的地盘上别脏了她们的地。待到池君墨彻底消失了,玉蟾就冲到了箫卿颜的怀中:“大姐,你知道那对镯子来历是不是,那你告诉我呗,那对玉镯子有什么含义么?这镯子一碎,池君墨连魂都没了。”
箫卿颜微微一笑捏了捏玉蟾的鼻子柔声说:“也没有什么意义,那对镯子据说是太后珍藏多年的镯子,特地留给儿媳妇的,说是祝福儿媳与儿子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这意义还不大啊,举案齐眉,白头到老是多少女子的心愿啊。”玉蟾嘟着嘴说,“不过……”
箫卿颜听到玉蟾扬高了声音似乎有什么高谈阔论一样,便觉得有些好笑地问:“不过怎么了?说说看。”
玉蟾笑嘻嘻地说:“跟池君墨那种人白头到老,举案齐眉,那女人是有多倒霉,还好大姐你逃出来了。”
箫卿颜笑着,又轻轻地掐了玉蟾的脸颊道:“其实池君墨这个男人如果有人入了他的心,那个人绝对是世间最幸福的人。”
赫连姒见到箫卿颜这一副感叹的样子,便皱了皱眉头:“怎么听起来你还有颇多感触似的,难不成你对他还有念想?”赫连姒的语气严厉,箫卿颜便笑着解释:“陛下多心了,我与他之间的仇恨那注定不会有和平共处的一天,只不过池君墨爱人是真的可怕,不管那人要什么,哪怕是挖了他的心都毫不犹豫。如果那人要池君墨屠城弑君,我想池君墨都不会有任何迟疑。”
当年的箫卿颜可不就是因为如此才香消玉殒了么,再看看自己后来吃的那些苦。箫卿颜在心中无奈地摇了摇头,恨之欲其死,爱之欲其生,这句话当真是在池君墨那儿得到了完美的诠释了。
玉蟾听到箫卿颜这样说便害怕地吐了吐舌头,她想也不想就说出了自己的意见:“这样的男人太可怕了,难怪大姐你当年吃了那么多苦。”
箫卿颜轻叹一声,她也不想回忆过去。只不过想到池君墨掏心掏肺给了宋玉烟,到头来发现不过是一个虚假的阴谋就觉得有一些可笑了。这一场悲剧之中,她和池君墨都是暑假,只有宋玉烟尝到了甜头。
“如果朕是池君墨,朕绝对不可能那么蠢,一个颜儿,一个烟儿,没见过面容就将心给出去了,当真是鲁莽冲动。”赫连姒丝毫不为池君墨这样的作为感动而是嘲讽一笑。
“陛下,这没有如果,您是您,东晋女帝,他是他,您注定会是一位令人称颂的帝旺,而他池君墨不过是一个是非不分的糊涂虫。”箫卿颜轻笑道,“这本来就是不同层次的人,何必比较,这样比只会坠了您的身份。”
玉蟾见箫卿颜有一些伤感,立马娇声地叫道:“姐姐,我困了。”
箫卿颜看了一眼更漏,也知这天色不早了,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陛下天色已晚,您也该休息了。”
赫连姒点了点头,让手下人送箫卿颜出去,箫卿颜便将玉蟾抱了起来对赫连姒行了一个礼就下去了。赫连姒见两人离开便也熄灭了蜡烛了。闹腾了这么长的时间,宁静的夜终于来了,周公也将驿馆的人带进了梦乡。可是池君煜却被一个不是很美好的礼物惊醒了。
池君墨没有想到在宴席上早早离去的池君墨会被人五花大绑地送进了宫。池君煜看了一眼魂不守舍的池君墨,当即就气不打一处来:“三弟,你能告诉朕,你是怎么弄成这德性的么?”
池君墨没有回答,眼神迷茫,嘴里还是在喃喃着:“碎了,碎了……”
池君煜被念叨的有一些烦了:“什么东西碎了,你说自己仔细一点。”说完就让下人将池君墨身上的绳索松开。
池君墨的手得了放松,立马就将怀中的东西掏出来,只见断成几段的碎玉,那玉边缘还带着血迹。池君墨看着那堆碎玉脸上就更加惊慌了:“一定能拼好的,一定能……”
“三弟!”池君煜见到池君墨这样疯魔的表现更加不耐烦了,于是又拔高了声音,“你给朕醒醒。”池君煜这样说着,兜头就是一杯凉了的茶水泼在了池君墨的脸上。
池君墨被冷水一刺激,终于舍得转动着眼珠子看向池君煜了,不过脸上满是哀容:“大哥,镯子碎了。”
池君煜扫了一眼那碎玉镯子,看着很是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池君墨再仔细一想便知道这玉镯子的来头了。这不就是被太后宝贝了几十年的玉镯子么?想到这儿池君煜的声音放缓了:“三弟,这镯子碎了就碎了,母后绝对不会怪你的。”
池君墨摇了摇头,眼睛中透出了哀伤:“这是城阳留下了最后的念想了。”
这一句话传到池君煜的耳朵里,差点没把池君煜给噎死。看着一脸深情的池君墨,池君煜也忍不住了:“三弟,你做着一副深情的模样给谁看,城阳已死,她怎么死的你自己比谁都清楚,现在还跑过去东晋驿馆闹了这么一出,你是认为皇室如今还不丢人是么?”
就算三年过去了,池君煜想到箫卿颜心头也是被揪了一块只感觉到了疼,一来是为箫卿颜的才华彻底消失而感到了心痛,二来却是为了自己。池君煜对箫卿颜是真的动心,这也是他池君煜第一次为女人动心,却不想还没有表示这女人就香消玉殒了。
池君煜的话让池君墨的手都抖了,池君墨抱着脑袋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等到吼过了才颤着嗓音说:“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池君墨只觉得自己傻,想到那句君本中山狼,妾当随风逝就撕心裂肺的疼。他可不就是一头以怨报德的中山恶狼么?
“好,既然你要求不提此事,那么三弟,朕命令你明日负荆请罪,端华郡主是安国公的女儿,女帝的表妹,这其中的分量你应该很清楚。”池君煜的声音开始严厉起来,“你我兄弟再怎么斗都是北梁内部的事情,绝对不能再招惹到了外界的灾祸。”
池君墨听到池君煜这一番论调,被感情弄混屯的大脑彻底清醒了。池君墨看了池君煜一眼嘴角露出了嘲讽的笑意:“是外界的灾祸,还是大哥对东晋的怯懦?大哥,真正让皇室丢人的不是我,而是三年前给东晋女帝献男宠的梁帝。”
池君煜听到池君墨这样说,心头火又往上窜了好几尺了,手中的茶盏直接就摔碎在了池君墨的腿边上:“没有想到三弟也是一个硬骨头的人。那你既然这么有骨气,朕就成全你,今日朕就让你点兵攻击东晋如何?”
池君墨哑口无言,只好收起了那沾染血迹的碎玉站起身来。池君煜见池君墨站起身来一副要走的样子暴喝一声:“你要去哪儿?”
“找工匠,看看能不能修复镯子。”池君墨头也不回地回了这么一句,
池君煜看着这场景,心头火真是没处发泄。不过想到池君墨手中的兵权还是忍下去了,池君煜心中算着时间,再过两个月,跟在静安郡王身边学习的池君兮就该回来了,这情况就会好转许多。想到这里,池君煜的心头火终于散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