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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食堂回教室，沈怡一直黑着脸，没有说话。
彭真捧着自己的肚子笑得直不起腰，还要强忍着去安慰沈怡：“没事，他不识货，等你开淘宝店赚了钱，就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你说的对。”沈怡思考了一下，高深莫测脸，“我要赚钱。”
虽然把姜哲按在地上摩擦不太可能，可是总不能再像前世一样泯然众人。
“可是……”沈怡刚刚下定决心，就想到了摆在面前的事情，要哭不哭，“现在的问题是成绩啊。”
被姜哲看不起，在沈怡看来，简直是奇耻大辱。
好歹也是上辈子喜欢了很多年的人，不期待这辈子能追上他，至少也不能任由他看低。
沈怡握着拳头，压下脾气。晚上回到家，立刻带着高中三年的课本，躲进了空间。
空间的流速是一比六十，用这样作弊的方法，一晚上时间八小时，沈怡会多出二十天的时间去复习。
等过几天模考，她就比平常人多出来几个月的时间。
她打算试试用这样的方法，试试看能不能突击一下成绩。
毕竟，她有了后世那么些年的经验，说不定已经开窍了呢？
不过，才过了一小会儿，沈怡就从空间里出来，皱着脸，捂着肚子去厨房找吃的。
看样子，虽然空间里的流速和外面不一样，但是对于人来说，时间还是在流逝，还是要吃饭，还是要上厕所，还是会老去……
沈怡目光中闪过一丝懊恼。
这个办法不适用复习，因为她总不能隔几分钟就出来上厕所、吃东西、洗澡吧。
沈爸爸沈妈妈夜里睡得熟，不会被他们发现，但是沈怡不能想象，如果他们明天起床，发现整个冰箱都空了会怎么想？
而且呆在空间里，时间是真的流逝，她的生命也在流逝。
一旦她习惯了什么事情都依托空间来的话，说不定沈爸爸沈妈妈还没老，她就已经老了。
沈怡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除了采集药植，尽量还是少去空间里。
最最最关键的是，前世她苦读十二年，也没有拿得出手的成绩，现在苦学几个月，难道就可以了吗？
沈怡深沉而忧郁地想了想，不行，还是要另外想想办法。
她很快想到了。
空间里有上千根玉简，她一直在断断续续的整理，按照名字、功能、类型，将它们排列在架子上。
记得空间里有一根玉简，记载了一种名叫“启灵液”的药液。这种神奇的药，可以开启智慧，使人耳聪目明，过目不忘。
·
沈怡没有多犹豫，闪身进了空间。
她翻出玉简，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记错，松了口气，去药田采集炼制启灵液的药植。
启灵液是比较高级的药方，需要的药植量大、级别高、成熟的时间长。
她翻遍了药田，只找到足够炼制两份启灵液的成熟药植。
沈怡也不嫌弃，出了空间，处理好两份药材，连同灵泉水一起放进电饭锅里面炼制。
越是珍贵的药植，所需要炼制的时间越短。很快，一股不同于美白液的药香就弥漫开来。
沈怡迅速拔电、起锅，将启灵液倒出来。
只见透明的玻璃杯中，如同洒满了金粉的金色药液闪闪发光，在吊灯的照耀下，显出一种神秘而美丽的妖娆。
启灵液是需要入口的，沈怡端起杯子，犹豫了半天不敢喝。
启灵液的鉴定方法只有一个，就是喝下去。
不管是人喝下去还是动物、植物喝下去，只有喝下去才能知道知道炼制成功了没有。
如果成功了，药效正常，如果失败了，药液是天下剧毒，人喝见血封喉，动物喝了顷刻暴毙，连植物被浇了也会立刻炭化。
作为一个半路出家的炼药新手，入口的东西，不实验一下沈怡还真不敢喝。
找什么实验呢？沈怡目光一转，看向了窗台。
她高中的时候迷上了种多肉，窗台上一共有四盆多肉。因为重生半个月以来忘记浇水，它们已经有些蔫搭搭的。
沈怡走过去，挑了一盆雪莲，将晾凉的启灵液浇了一半进去。
一分钟后，启灵液渗透进土里，雪莲安然无恙，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饱满。
沈怡松了口气，心中大喜，没有炭化，这绝对是成功了！
没想到她的天赋这么好，第一次炼制器灵液就成功。
沈怡仰头喝下了启灵液。
启灵液的味道很淡，带一点点轻微的刺激，像是在喝气泡水，入口后的一分钟，沈怡是感知不到外界的，整个人带着一种喝醉后的微醺。
一分钟后，沈怡看着窗帘，怔怔出神。
她以为启灵液的主要功效是提高记忆力，现在看来，耳聪目明这四个字一点也没有漏掉——早在初中就轻微近视的沈怡，在不带眼镜的情况下，竟然清晰地看清了窗帘上细密的花纹。
还有，这是什么声音？像是砂砾滚落，又像是植物发芽……
沈怡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发现声音是从身侧传来的，顺着声音转头，只见桌上的多肉雪莲正用两条腿费力地往外爬，白白胖胖的根上不断地掉落砂砾。
沈怡：“……”
沈怡走近两步，定定地看着多肉雪莲。
多肉雪莲不知道已经被发现了，还在吭哧吭哧地爬。
它有十多条须子，一条一条的抽出来，废了老鼻子劲了。终于抽出来之后，松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了一下周围，正对上沈怡的双眼。
多肉雪莲僵住，发出小小的声音：“我不是妖精。”
“你不是妖精是什么？”
多肉雪莲的声音像个小姑娘，娇娇嫩嫩的，带着一点哭腔：“我真的不是妖精，你不要抓我去切片。”
“谁抓你去切片了？”沈怡哭笑不得，摸了摸雪莲的叶子。
雪莲后退一步：“也不要摸人家，粉被摸掉了就不好看了。”
多肉雪莲新生的叶子上会带着一层薄薄的粉，为它提高了一大截颜值。不过这种粉是不可再生的，蹭掉了就没有，只能等下一片叶子长出来。
沈怡点点头：“我不摸。不过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上辈子的时候，多肉雪莲一直都挺正常，直到某个冬天被偷食的鸟啃掉了，才消失在沈家。
“是不是因为启灵液？”沈怡想到什么，开口问了一句，“启灵液就是刚刚我给你浇的东西。”
多肉雪莲似乎是思考了一下，上下摇晃叶子：“是的，刚刚喝了很甜的水，我忽然可以动，还可以说话了。”
“可以？”沈怡抓住了关键词，“所以，你以前也是有意识的，只是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没错！”多肉雪莲的两片叶子忽然弯曲，像是人拍胸口一样，“幸好我现在可以动，附近搬来一户麻雀，对我虎视眈眈，再不跑我就要被吃掉了。”
它肥嘟嘟的叶子像人手一样，声音里还带着后怕，沈怡失笑，觉得太有趣了，伸出食指戳了戳它。
当然了，为了不抹掉雪莲的粉，沈怡戳的是叶子底部。
雪莲捂着脸，发出害羞的声音：“不要挠人家的痒痒啊。”然后左闪右避的跑到桌子另一头，藏在了书架缝隙里。
沈怡也不阻拦，托腮看着。直到它跑远了，才沉重地叹一口气，进了空间，再一次看了遍玉简。
玉简上，启灵液的药效一共十二个字——开启智慧，耳聪目明，过目不忘。
沈怡一开始看重的“过目不忘”，无视了前面八个字。现在好了，“耳聪目明”就算了，反正也是好事，只是“开启智慧”，竟然能够把多肉变得现在这个样子。
她出了空间，看着精灵古怪的雪莲娃娃，不知道说什么。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以后能不炼制启灵液，最好就不要再炼制启灵液了。
不然一个雪莲娃娃养得起，两个雪莲娃娃养得起，多了五六七八个，光是说话的声音就不小，肯定瞒不住沈爸爸和沈妈妈。
还好，启灵液“过目不忘”的效果不错。
沈怡试着翻了一下课本，看了一遍，闭上眼，文字还在脑海中闪烁，连一个标点都没有忘掉。
有这样的效果，不求考多好，至少可以从黑榜下来了吧？
雪莲娃娃一直躲在书架缝隙，时不时偷看沈怡。见沈怡闭上眼，又眼巴巴都跑了过来。
“你又过来干嘛？”沈怡睁开眼就看见雪莲娃娃，将脸凑过去，盯着它笑。
真的是太可爱了，雪莲本来就是多肉植物中的高颜值代表，沈怡的这一盆经过控养，叶子饱满，叶片收拢，粉嫩嫩的颜色中带着一点点菱形，已经算是很美。
今天吸收了启灵液之后，更不得了，完全可以媲美多肉高手养出来的雪莲“钢蛋儿”。
也幸好，如果不是雪莲成精，而是另外一盆仙人球成精，看到一团滚动的刺，沈怡惊吓之下可能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沈怡心情很好的和雪莲娃娃说话，到了深夜，沈怡睡了，雪莲娃娃也人模人样地打了个哈欠，用两只粗壮的根支撑着走出来，爬进花盆，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