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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思右想都觉得没有,何况顾余风也不让我跟别的人说话,我哪还能得罪谁?
得到我的否认后,小张眉头拧得更紧了,“那就奇怪了,你出门一没带包二没带贵重的东西,怎么会去绑你呢,图钱的几率很小,图色么。”他顿了顿,我瞬间收了泪局促的抱了抱胸。
他又接着说:“劫色也不可能,怎么会随身带刀子?”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就炸开了,现在在这里胡乱猜测根本毫无头绪。我忽然想到什么,沉脸看向小张:“今天宴会的时候,有个唐主席,你知道吧?”
小张五官一拧,又有点疑惑:“知道啊,他是顾总的死对头。生意上搞不过咱们,就整天仗着风投的名号给咱们使绊子。怎么,你得罪的是他?”
我一拍手,这就是了。我将宴会上顾余风和唐主席那些事说了一遍,小张有些幡然,脸色越来越沉:“多半是他,没跑了。等顾总醒来,再看他决定吧。”
没一会儿,医生也出来了,我和小张赶紧起身走过去问着顾余风的情况,医生说还好只是皮外伤,不过伤口有些深,要慢慢养着等伤口愈合,暂时不能做剧烈运动。
我终于缓过一口气来,还好没有生命危险。小张送医生出去,犹疑的抬起步子,想进去看看顾余风,但是挪到门外时,又不由停住了脚。
我不确定自己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
感恩?那这恩情恐怕是无以为报了。
当初我还以为他会毁了我的下半生,可现在看来,他是一次又一次的救了我。
咬了咬牙,还是进去了。他垫着高高的枕头平躺着,洁白的床被上还有已经凝固了的血迹。
让人瞧了触目惊心。
我站在床尾,没有走近,他的嘴唇依然泛白,脸上也没有血色。我想,即便没有生命危险,受伤的那一瞬,也是很痛的吧。
不忍再看,越看越容易胡思乱想。
低垂着脑袋刚想出去,床上那人就幽幽开口了,“怎么来了还想走。”他声音很平静,却足以让我停了脚步。
我踌躇看着床尾的斑驳血迹,讷讷开口:“我怕你睡了,会吵到你休息。”
“过来。”他轻哼一声。
我没有动,“你身上有伤。”
“我让你过来。”他重复一遍,没有过多的情绪。
我只好踱着沉重的步子走过去,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躺这来。”
轻手轻脚的爬上那张大床,将头枕在他胸口,听他坚实有力的心跳声。暖热的温度却迷了我的眼。
没有风,也没有雨,眼睛怎么会酸涩了呢。
“听到了吗。它还在跳。你担心什么,我又死不了。”他语气里是无所畏惧的轻松,好像受伤躺着的是别人。
“可是你受伤了。”我控制住自己的语气,不想让他听出酸涩来。还是因为我受的伤,这样的愧疚,我该如何安我的心。
他的胳膊环过我胸前,手掌婆娑着我的发,我的面庞正好可以抵在他的臂弯。无法否认,没有哪个时刻,能比待在他身旁更令我有安全感。
不论是吵架还是争执。
难道,我……
“皮外伤而已,又死不了人。只是要每天躺在床上,想想都觉得无趣。”他还有心思说笑。
我阖眼,又睁开,缓吸一口气,说:“下次别再这样了,别再因为我受伤。否则一辈子我都还不清了。”
我发梢的五指落在脸颊上,他轻轻捏了捏,哼笑一声:“你早就还不清了。那,回去后,你还要走吗。”
一听这话,我浑身一震,猛然撑起身子看向他。“你该不会是为了让我留下,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苦肉计吧?!”
虽然我也觉得这样的想法很荒唐,可是思路就把我往这上面带去。
他下意识想坐起身来,又牵动了伤口,微微皱了皱眉,语气沉道:“瞎说,我还能我自己过不去!”
我赶紧让他平躺下别乱动,“那你先别管我走不走,先把伤养好再说!”
小张敲了门进来,将药递给他,并说:“顾总,明天医生还会再来换药。”
顾余风轻轻点头嗯了一声。小张和我对视一眼,将我们的猜测说了出来。顾余风黯了黯眼光,似乎在思考。
“你找人查一下昨天的监控。”他对小张说。小张应声走了出去。我就成了保姆,开始伺候起顾余风的日常来。
连着三天,每天都是给他喂药喂吃的,医生来换好药重新包扎后,就又轮到我了。
小张也只查到那三个人不过是当地的小混混而已,目的还不明确,关于背后大鱼的线索也若有若无,没什么头绪。
晚上我靠在顾余风肩头睡去时,迷糊中只感觉一双大手一个劲的将我往一个温柔的胸膛揽实。
又过了两天,顾余风的伤口已经长出新肉,开始愈合了。转眼我们来澳门也待了快一周。
本来接连着几天顾余风的行程都被安排的满满的,可是却不想来的第一天晚上就出了意外,于是之后的安排就全被临时取消了。
期间那个威廉绅士还来探望过他,两人关着门在房里说了许久,我只是在外面等着,也不去参和。
到第六天的时候,顾余风就安排回程了。
小张弄了个轮椅推着他上了飞机,两三个小时候便到了。
回了别墅,顾余风就跟着小张进了书房,看上去好像有很紧急的事情要处理。而我已经感觉累得快散架了。
素姐逮着我不停的问:“怎么回事?少爷受伤了?严不严重?怎么还坐上轮椅了!”
她是护主心切,我明白的,可又不好说是因为我才让顾余风受伤的吧。于是只好左右为难的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素姐脸上的担忧之色还未消退,又一头扎进厨房要给顾余风弄什么十全大补汤了。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房间,将自己摊煎饼似的摊在床上。身形俱疲的我已经失去了任何思考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