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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不多时,念锦烛的伤便养好了,然后皇上派人,送念锦烛出了宫。
看着久违了的宫外,念锦烛心里好生愉快。
不仅仰起头,感受着宫外的新鲜空气,以及吵吵嚷嚷的街道和不一样的风景。
哼着小曲儿,念锦烛好心情的回到锦绣医馆。
这个时辰,大家应该都在锦绣医馆忙活。
优哉游哉的走在去锦绣医馆的路上,不多一会儿,就走到了。
皱起眉头,看向自己的锦绣医馆前堆满的人,跟平日里人家进来看病完全是不一样的,念锦烛不由得收起心情,快步走了过去。
挤进人群,念锦烛看到了熟悉的人,忙是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熟悉的声音,小桃扭过头来看去,就见念锦烛正皱着眉头看向自己。
当即高兴的低呼道:“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们就要撑不住了。”
“说重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姐,是回春医馆的馆主郑金银来了。”
“他来干什么?”
念锦烛皱眉,心里有些不好的想法。
这回春医馆自诩是这京师的天下第一,向来不把她这锦绣医馆放在眼里,平日里大家也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所以念锦烛并没有在意。
但是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跑来了她这锦绣医馆来了?
念锦烛想着,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正想着,就听小桃说道:“小姐,他说咱们锦绣医馆现在无人坐镇,就是个废医馆,所以不配再继续开下去,只会罔顾人命。”
“他真这么说?”
念锦烛心有不快。
小桃哭丧着一个脸,道:“小姐,他真这么说,我们都是不相信的,可是他说小姐你如今人在宫中,不可能再回来,还好还好,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说着,小桃便是松了一口气。
念锦烛闻言,顿时眯起来眼睛。
是谁会知道她在宫中,还是谁会这么笃定,她不会再回来?
这般想着,脑子里顿时出现了一个人。
心中冷笑,她暂时不想去追究那个人,只想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放心,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那个郑金银现在人在哪里?”
念锦烛问着,小桃也不敢马虎,连忙带着念锦烛,边走边说道:“我把他引到了里屋,但是他的声音实在是太大,压不住,所以外头才会有这么多人观望。”
听到小桃的话,念锦烛心里飞转,不多时便被小桃引着走到了一个房间门口。
念锦烛停下了脚步,并没有打算走进去。
小桃不明所以,但也懂事的没有出声去打扰。
思索了一会儿,念锦烛小声说道:“去吧郑金银带出来。”
“啊?”
小桃惊讶,而后问道:“小姐这是做什么?若是将他带出去,咱们这锦绣医馆非得被他闹得开不下不可。”
“你这是不信你家小姐我了?”
“没有没有,这是这郑金银我是好不容易才将他拉来这里屋的。”
“无妨,现在我回来了,他整不出什么幺蛾子,除非是你对你家小姐我的医术不放心。”
念锦烛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小桃听了连忙摆手,说这是没有的事,她对念锦烛的医术一直都是相信的。
念锦烛笑,然后转身去到前头,准备安抚看热闹的人群,而小桃则是去将郑金银给请了出来。
“各位稍安勿躁,看病的抓紧看病,无事的也不要再张望了,今儿是我锦绣医馆来了客人,嗓门大些,若是吵到了各位,锦烛在此给大家赔个不是,还请大家莫要再张望了。”
念锦烛笑意盈盈的说着,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很是得当。
大家伙儿听念锦烛说出这番话,自是不好再多做纠缠,只得也陪笑着,然后打算一哄而散。
可偏偏事不与愿为,念锦烛好不容易说动了这些爱看热闹的人,身后就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道:“客人?本馆主自是客人,却不知念馆主的待客之道是什么?”
念锦烛眉头轻皱,她自是知道这道不和谐的声音的主人是谁。
除了来着故意找茬的郑金银之外,没有别人。 但人家都说了,人家来这是客,念锦烛也不好把人往外赶,便是转过身去,礼貌性的对着郑金银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锦烛的待客之道便是人敬我一分,我敬人一丈,人若故意羞辱我,我便毫不客气
。”
念锦烛笑着说完这番话,看似风轻云淡,实则波涛汹涌。
郑金银听了这话,不由得喘着粗气,显示着他此刻的愤怒。
这个念锦烛,说话绕来绕去,当真以为他听不懂其中意思?
越想越觉得生气,看着面前这个自以为有几分颜色,就敢在这里开个什么锦绣医馆的女子,郑金银心里头就很不爽。
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念锦烛,心道这妙手西施的名头,莫不是勾引皇上得来的?
要不然念锦烛又怎么会被召进宫里去?甚至那人还告诉他念锦烛怕是出不来宫了。
只是这会子不知道怎么的,又出来的。
他也就是因为看念锦烛不在,所以才敢过来叫板的。
毕竟念锦烛虽为女子,但那一手的医术就算是连他,也不得不佩服。
能治好瘟疫啊!他都不行,但念锦烛行。
但他身为男子,却被念锦烛一个女子打压,郑金银心中实在是不服气,所以当听闻念锦烛不在医馆内,并且可能会一直在宫里呆着不出来的时候,郑金银很是高兴。
这不,马不停蹄的就三天两头来这锦绣医馆找麻烦来了。
而他每次看到小桃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心里就特别痛快。
要知道,在没有念锦烛之前,他的回春医馆可是天下第一,谁人敢不把他郑金银放在眼里?谁人不说他郑金银一句好?
可是念锦烛来了,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念馆主说的是,你我同为医者,又分别是不同医馆的馆主,打的是悬壶救世的旗号,便更是要宽以待人了。” 郑金银笑着,却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一众旁人心下里觉得奇怪,有些摸不着头脑。